清理干净了。

    把今晚上用过的浴巾和浴袍全都丢进了垃圾桶,里里外外套了三个垃圾袋,白泽的眉头才舒展了几分。

    直到把垃圾丢进公寓下的垃圾桶里,他才好似重生一般松了口气。

    重新回到公寓里,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房子里充斥着一股酸涩之气。

    皱着眉头从储物格里找出万年不用的空气清新剂,里里外外喷了大半瓶,直到浓郁的果香味在公寓的任何一个角落里飘dàng,这才停了手。

    又折腾了这一通,半个小时又过去了。

    到卧室里看了看穆清,她蜷缩在床上,秀气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很是痛苦的模样。

    白泽又咬牙,“真是欠了你的!”

    转身进入厨房,打开煤气,轻车熟路的煮了一碗醒酒汤。

    身为特种兵,做饭对他来说算是小菜一碟了。

    煮个醒酒汤更是不在话下。

    十分钟后,端着小碗到卧室,把穆清喊起来,“起来,喝了醒酒汤就不难受了。”

    穆清迷迷糊糊的,只听到一个声音说“喝了就不难受了”,本能的坐起来。

    白泽在她身后坐下,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端着碗送到她的唇边。

    咕咚咕咚灌下去,穆清又睡了过去。

    折腾了一通,白泽也是累的够呛。

    不想把碗送回厨房,直接放在了床头柜上,挨着穆清就躺了下去。

    躺在床上,白泽感慨不已。

    想当初他接连执行一个月的任务,一个月没能在床上躺着睡一会儿,都没觉得这么累。

    此般滋味,他不想经历第二次。

    撇头看了看穆清,伸手把她揽在怀里,咬牙道,“明天不答应老子,别怪老子霸王硬上弓!”

    第278章 穆清和白泽

    翌日。

    阳光洒在脸上,晨光熹微。

    “嗯……”穆清难受的嘤咛一声,感觉脑袋要bàozhà一样。

    抬手拍了拍额头,浓密如蝶翼的翦羽颤了颤,她缓缓睁开眼睛。

    窗帘大开,阳光跳落,熹微的晨光耀眼无比。

    穆清睁了睁,在阳光的刺目下,又缓缓闭上,随后又睁开。

    如此反复了几次,直到眼睛适应了阳光的强度,她才彻底睁开眼睛。

    头疼yù裂,动了动身子,想挣扎着起来。

    却突然发现,整个人好像被禁锢起来了一样,除了一只手能动作自如外,整个人仿佛被五花大绑了。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动也不能动,对每个人来说,似是都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

    穆清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难道她又被绑架了?

    自从上次被穆学文和王忠实合伙绑架,她对绑架产生了心理yīn影了。

    恐惧感支配了大脑,这个时候穆清也不觉得头疼了,只想骂娘。

    下意识的挣扎,她扯着嗓子尖叫,“救命啊”

    白泽美梦正酣,硬生生的被一嗓子尖叫惊醒了。

    好梦被扰的不悦浮在脸上,白泽剑眉紧促,不悦道,“一大早的鬼叫什么?”

    没想到身边有人,穆清叫的更欢了,“啊!你对我做了什么?”

    此时此刻,白泽彻底清醒了,他不屑的嗤笑一声,“我对你做了什么?应该说是你对我做了什么吧!”

    穆清扭头看去,只见白泽赤luǒ着胸膛,健硕的肌ròu像是一块块小砖头似的码的整整齐齐的,泛着强硕健康的光泽,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她惊呼,“怎么是你?”

    “不是我,你还想是谁?”白泽不动,话语却是充满了嘲讽。

    他当牛做马的照顾了她整个晚上,一大早被她鬼叫吵醒不说,还来质疑他。

    这恩人当得可真够憋屈的。

    穆清动了动,依旧未果。

    这才发现整个人被白泽禁锢在怀里,薄薄的蚕丝被盖在身上,而被子底下则是光溜溜的。

    额心突突一跳,穆清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咪一样,“流氓!你居然趁人之危!”

    猛地推了白泽一把,她卷着被子裹在自己身上,缩在床脚,美目圆睁,眸中怒气翻涌。

    被子就那么大,穆清把被子裹在了自己身上,白泽自然而然就暴露在了空气里。

    幸好此时天气尚热,就算不盖被子也无所谓。

    白泽大剌剌的躺在床上,双手屈起垫在脑后当枕头,他鄙夷的瞥了穆清一眼,嘲讽至极,“穆清,你就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老子好心把你带回家,给你清理吐出来的污秽物,帮你洗澡,好心收留你,最后却落得一个趁人之危的名声……”

    说到这里,白泽突然冷笑一声,直勾勾的盯着穆清,眼神犀利如箭,仿佛要把她刺穿一样。

    穆清被他看得有点心虚,“我……就算你是好心,就算你做了好事,那你把我脱得光溜溜的,还不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yù!”

    “你觉得我会对一个醉鬼做什么?”白泽突然坐了起来,他猛地逼近穆清,两人挨得极尽,鼻尖若有若无的触碰着,彼此温热的气息在鼻间萦绕,淡淡的暧昧流转。

    穆清结巴道,“既……既然什么都没做,你……你把我脱光做什么?”

    她就不信对着一个身材超好的美女,他能做到无动于衷。

    真当自己是柳下惠了呢?

    白泽眸底冷意越盛,“你吐了一身,我不给你脱了,你还想穿着睡觉?”

    “我吐了?”穆清有点不相信。

    她是喝了不少酒,但她确定自己没喝短片,没记得自己难受啊。

    “呵呵”白泽冷笑,“需要我把你的污秽物给你拿过来?”

    穆清缩了缩脖子,讪讪道,“不……不用了……”

    她没那么重口味,看自己的呕吐物。

    嗤了一声,白泽起身。

    他只穿了一件深蓝色的平角裤,健硕的身材不禁令人移不开眼。

    健康的古铜色肌肤,修长有力的双腿,让小砖头一样码的整整齐齐的八块腹肌……

    不经意间瞥见,穆清羞红了脸。

    说实话,她这是第一次见男人的luǒ体。

    双手捂着脸,她羞不已,“白泽,你特么不要脸!”

    “我怎么不要脸了?”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无端透出几分危险的光芒。

    一大早,被一个女人说不要脸……

    呵!他还没做什么呢,就被人说成不要脸。若是做了……

    “没眼福!不识抬举!”白泽纹丝不动,只是口吻越发鄙夷,似是才嘲笑穆清的胆小。

    穆清只想呵呵两声,这种荣幸,她宁可不要。

    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识时务者为俊杰,适当的时候要学会低伏作小。

    于是,穆清从善如流地应对,“说得对,你白大队长的确非同凡人。不过话说回来,神之英姿不是我等凡人可用浊目污染的,所以,您还是穿上衣服吧!”

    胆小鬼!

    白泽暗自嗤笑一声,挑眉问道,“真不看?”

    “不看!”穆清态度坚决。

    “好吧!”白泽似是妥协了,惋惜的摇头,“没眼福的女人。”

    他捞过浴袍,的动了几下,把浴袍穿上了,却是没有系带子。

    该能看到的东西,还是能一览无余。

    穆清始终捂着脸,只听得一阵的声音,并不知道白泽有没有穿上。

    一分钟后,她小心询问,“穿上了?”

    “穿上了。”白泽答,“把手拿开。”

    穆清把手拿开,一扭头,双唇差点贴上去。

    “啊!”一声尖叫,犹如遭受了晴天霹雳一样,穆清猛地跳起来,指着白泽,手都颤抖了,“你……你……不要脸……”

    大概是太震惊了,她只顾得跳起来,远离某人,却忘了自己也是不着寸缕的。

    白泽笑意深深,“你更不要脸。”

    穆清又怒又羞,“骗子!你说把衣服穿上了……”

    扯了扯浴袍,白泽笑,“的确穿上了。”

    他的确穿上了,不过是穿得随意,没有整理好罢了。

    “你……”穆清指着他,此时此刻有些词穷了,不知该说什么好。

    赤luǒ的视线上下打量着穆清,白泽眼底涌起了些许暗沉,似乎yù望在其中漫溯。

    火热齐齐冲向了小腹,某处似是有了反应,他不动声色裹好浴袍,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强迫自己把眼底的yù望压下去,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白泽好整以暇的瞅着如临大敌一般的穆清,“说这个是流氓那个流氓,其实你才是最大的流氓!”

    穆清刚想反驳,发现白泽赤luǒluǒ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这才后知后觉的低头一看。

    “啊”尖叫如雷霆,差点把房顶掀翻了。

    怪不得觉得全身都冷飕飕的呢,原来不着寸缕的那个人,是她呀。

    猛地钻进被窝里,那动作,快得跟一道光一样。

    穆清把整个人都埋在了被窝里,蜷缩着像只龙虾一样。

    NND,丢人彻底丢到姥姥家了。

    “呜呜……”穆清气愤不已,蒙在被子里哭了起来。

    从小到大,她虽然不被穆学文待见,却从没这么羞不已。

    被一个男人看光了不说,还被嘲笑……

    哪个女人能受得了啊。

    穆清再坚强,也不过是个女人。

    她的心也有柔软的地方,她也渴望着被呵护,渴望着做一个幸福的女人。

    “行了,别哭了,大不了我负责。”听着穆清的哭声,白泽无比烦躁。

    他想安慰她一下,平时能言善辩的嘴巴,却突然笨拙起来。

    除了“负责”两个字,他竟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借口。

    然而,听到白泽的话,穆清却是哭得更大声了。

    看了她的身子就要负责?

    真当她稀罕啊!

    她又不是古代的那些女人,看了就哭闹着逼对方负责。

    她只是觉得心里委屈罢了。

    白泽喜欢作弄她,她心里有数。

    说不定这又是他的恶作剧呢!

    其实,穆清本不想把人心想的如此险恶,奈何白泽在她这里,前科实在是太多了。

    想到这里,穆清越发委屈。

    她也不知道,为何在白泽面前,只要白泽稍微做一点不如她意的事情,她就觉得心里不舒服,就容易生气,更容易委屈。

    她很想控制这种感觉,奈何她越是极力控制,便越发不受控制。

    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呜呜……”穆清趴在被窝里哭得起劲儿,白泽烦躁不已,这时,恰好门铃响起,白泽没好气的开口,“行了,别哭了。起来收拾一下,正好借这次机会,我们可以谈谈。”

    说完,白泽瞥了一眼窝在被子里当鸵鸟一样的女人,径自走了出去。

    打开房门,来人赫然便是林路。

    林路一脸贼笑,“队长,你那车是怎么回事?那味道堪比最新型的dú气弹了,老虎差点被熏得晕过去。”

    白泽冷了脸,“让你去处理,把老虎拉进去做什么?”

    林路嬉皮笑脸,“咱们不是奉行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原则么!”

    “还有事?”白泽突然冷声睨他。

    “没事!”林路绷直了身体,一本正经道,“就是来报告队长,车子已经连夜送到洗车场清洗了,正在楼下停着!”

    卧室里传来的声音,林路伸长了脖子往里看,眼睛里冒着精光,“老大,无力有人?”

    “滚!”白泽一把把林路推出门,自己也跟着出去,手带着门把,顺势把门锁上,隔绝了任何窥视的可能,“好奇心害死猫,不知道吗?”

    “为好奇献身,虽死犹荣!”林路差点就敬上军礼了,正经不过一秒钟,霎时又恢复了本xìng,“老大,里面真有女人啊?”

    白泽连应付的心思都没有了,挥挥手撵人,“滚吧!”

    林路不死心,“老大,丑媳fù还有见公婆的一天呢,我先提前渐渐嫂子吧!”

    白泽一脚踹在林路的屁股上,“滚!”

    林路,“……”

    有了老婆的男人,都是这么小气!

    林路无法,只好转身走人。

    走了两步,白泽突然喊住他,“等等!”

    林路咧嘴笑了,“队长,想通了?”

    白泽捏了捏眉心,冷言冷语道,“去买一套女装来,尺寸一会儿发到你手机上!”

    “给嫂子买的?”

    “滚!”白泽避而不答,“三十分钟内送到,否则武装越野十公里!”

    林路,“……”

    果然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纠结了半天,林路什么都没问出来,反而又被当成了跑腿小弟。

    林路有点生无可恋。

    算了,买吧!

    进了电梯,看着光洁的电梯壁上映照出的人,林路拧着眉头,yīn测测的想:哼!此时不让见,早晚会见到的!等你结婚,老子联合兄弟们整死你!

    “哎”沉沉喟叹了一声,手机滴滴响了一下,林路掏出来一看,果然是白泽发来的尺码。

    林路,“……”

    打发了林路,白泽头疼的捏了捏眉心,输入指纹,开门回家。

    悄无声息的打开卧室门看了看,穆清依旧趴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只不过哭声停止了。

    关上门,白泽便进了厨房。

    折腾了一晚,肚子早就饿了。

    更何况他昨晚还没吃晚饭,而且穆清吃得全都吐出来了。

    一想到吐出来,白泽浓密的剑眉顿时拧在了一起。

    昨晚的场景实在是太恶心了,恶心的他连做饭的心思都没了。

    懊恼的走出厨房,白泽拿起电话叫了外卖。

    叫了帝国酒店的外卖,一连叫了三个人的份儿,这才放下电话。

    本想去把衣服换下来,奈何卧室里穆清情绪不佳,他便没有再进去。

    裹着浴袍站在窗边,看着长街上来来往往的车辆,有些烦躁了点了颗烟。

    缭绕的烟雾袅袅飘飞,很快便消散了。

    白泽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昨夜信誓旦旦的想法,到了此刻却有些动摇了。

    刚才看了穆清的举动,他实在是猜不透她的想法。

    她哭了,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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