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进来的？
程诺终于见头换了个角度，淡淡的看着她，是个少女模样，那头发估计染了好几个颜色吧，那耳朵上还带了不少的耳朵。
她嘴里嚼着口香糖，见程诺有了动静却又不说话开口道：“喂，你该不会是哑巴吧。”
程诺珉唇不语，不久旁边走来了警察，指着那少女道：“喂，干什么呢！”
警察走了过来，看少女嘴巴在动，顿时怒道：“谁让你嚼口香糖的，说多少次了，个我吐了。”
少女挑了挑眉，点头道：“行行行，吐就吐。”
她恶意的将口香糖嘴里拉出来，拉的很长一条，然后，黏在了围着的栏杆上。
警察的脸都黑了，指着少女气的说不出来，少女哈哈一笑，冲他竖了个中指。
警察气的几乎要冒烟，一个同伴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行了，别和一个孩子计较。”
那警察一声冷哼，也没说什么便走了。
程诺倒颇为诧异的看了少女一眼，实在看不出如此早熟的孩子，居然是个未成年。
少女倒是得意一笑，跑在程诺身边道：“看见没，这里的警察都不敢拿我怎么样，只要告诉我你犯了什么事，以后我罩着你。”
程诺轻轻一笑，摊开了十指布满了红色，血已经凝固在了手上，从最初的血红变成的暗红，她轻声道：“我杀人了。”
少女一愣，因为她在说笑：“你，怎么可能，你这是鸡血吧。”
可当她看着程诺认真的脸时，笑不出来了，淹了口口水才道：“你真的杀人了。”
程诺点了点头，问道：“怕了？不罩我了？”
少女哈哈一笑，霸气开口道：“怎么可能，我说要罩的人就一定会罩，管你是不是杀人放火呢。”
程诺轻笑，少女又好奇问：“你为什么杀她啊？是有仇吗？”
“嗯。”可却又不止是有仇。
少女恍然，点头道：“难怪，原来是这样就能理解了。既然你都要杀她了，那一定是血海深仇，那她一定害死了你家里什么人，或者害你家破人亡了。”
闻言，程诺浑身一震，许久才苦笑着说：“可是，不止啊。”
不只是这样的。
因为她自己欠了她的一条命，还不掉啊。
少女却误以为那人不止是做到如此的地步，正要义愤填膺一副，门却忽然被打开了，一位警察开口：“程诺，有人来看你了。”
程诺一愣，这个时候还会有谁连看她。
当她看见坐在对面的人时，她第一次觉得恍如隔世。
他的模样是自己从未见过，苍白的脸色疲惫不堪，眼中的血丝清晰可见，足以见得究竟是将人逼到了什么样的地方。
程诺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样的滋味，出来疼痛，更多的应该是理所应当吧。
“为什么？”这是他看了程诺许久才说出的第一句的，却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程诺撇开了目光，不曾看他的眼睛，只盯着双手暗红的一片，缓缓道：“祁绎堔，明明报警的是你，你也该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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