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重生之将军不好撩 > 第 28 章
    己描黑了,不得不直言道,“依祖母的意思是,从前让三妹随墨神医去修习,是因她年纪尚小,孩子家家去哪儿都无所谓,可如今三妹大了,墨神医虽是她师父,但也只能算侯家外男,总单独待在一处,终归不妥吧?”

    话说得如此明白,再木讷也该转过弯了,无非就是说侯苒一个未出阁的清白姑娘,无名无分住在墨奚的地方,孤男寡女,朝夕相处,他们自家人知情倒没什么,但传出去叫不知情的人听了,恐怕有损她的名声,日后要安排亲事也不好办。

    这道理并不难懂,可落在侯誉风的耳里,听到的重点却莫名变了样

    ……亲事亲事,怎么又是亲事?

    上一回见她还只是个刚及他腰高的小姑娘,抱在怀里轻得几乎不费力,才短短八年,能长得多大,怎就到了给她说亲事的年纪?

    侯誉风心中不信,将此事归咎为祖母她老人家闲着无事瞎cāo心的,压下不知名的隐隐烦躁,沉声道:“有何不妥?”

    与方才同样的一句话,语气却截然不同了,侯禹一惊,立马识相地不敢再多嘴,低下头道:“……对不住,大哥,是二弟失言了。”

    似是不愿再纠结于此,侯誉风并未应是与不是,只丢下一句“我自有分寸”便起身离席了,侯禹见状,哪还管得了旁的事,放下筷子灌了几口茶,也匆忙跟上大哥出门去了。

    第43章

    既是应承下来的事, 皇上也准假了,翌日一大早侯誉风便骑马出城,绕开官道, 抄近路往怀虚谷去, 准备把那八年未见的小姑娘接回京城来。

    精力充沛的马儿跑得飞快,带清凉的山风狠狠划过脸颊, 在耳边嚣张地呼啸而过,马背上握着缰绳的那人却忍不住有些困乏。

    ……其实他昨夜并未睡好。

    本不想在意, 也无须在意的, 可二弟说的话却一直萦绕耳畔, 挥之不去,害得他在床榻上辗转难眠,好不容易勉强地入睡了, 却又被莫名其妙的梦境所困。

    他梦见自己正在某家的喜宴上,远远看着一对新人牵着大红绣球走过来,在众宾客的欢欣祝福中拜了天地、拜了高堂,却在夫妻对拜时出了意外, 新娘子的红盖头不小心被勾了下来,露出那张出水芙蓉般娇美的小脸,与当年救他xìng命的姑娘长得一模一样……

    侯、侯苒?!

    他顿时便惊醒过来, 沉浸在难以置信和无法名状的惶然之中,久久未能回神,半晌才分清方才的只是一场梦,并非真实。

    可再虚幻的梦, 终有一日……也可能会成真的。

    他如此想着,不知不觉熬到了天明,仍睡意寥寥,索xìng起来洗漱更衣,提早前去找她回来。

    从未这般迫切地,想见一个人。

    从来没有。

    连停在路边买几个包子当干粮,等那眼神儿不好的摆摊老头数零钱,都觉得耽搁了太多时间。

    “公子好嘞,一共找您三十四文钱……咦,人呢?怎么这就走了?”

    老伯看那骑马远去的年轻人,又低头掂了掂手里的铜钱,无奈,只得丢回自个儿的钱袋子里,拍拍手,继续眯着小眼揉面团。

    不过骑马的人骑术再精湛,也得顾及马儿的体力有限,路上歇了几回,紧赶慢赶终于抵达山谷的时候,刚巧过了午时,他扯着缰绳走入碍眼的阵法中,头一回觉得解这阵法实在麻烦,叫他又耽搁了两刻钟才进入洞口。

    洞里的穴道伸手不见五指,稍有动静便足以吓坏马匹,半点儿催不得,一抽它准发疯,只能等它沿着路慢慢往前走,约莫一刻钟到亮光处了,未等马停,侯誉风便翻身下马,疾步走入山谷内。

    这八年为战况四处奔波,许久不来,倒也没觉得此地有何大变化,侯誉风环顾一圈不见有人,便直奔谷中的竹屋而去。

    他心里压着几分紧张,似期待又似乎不止,总之并没有扬声喊人,沿着圈逐间屋子敲门去看,每次都提起了心又重重放下,敲遍了所有的门,除了揪住一只卷在厚棉被里呼呼睡午觉的懒虫,想见的那个人连影子都见不着。

    “……喂,给我放手啊。”

    刚梦醒还微微沙哑的声音不满地响起,侯誉风才发现自己还拽着他的被子,嘴角一抽,反手给他丢了回去,皱眉道:“侯苒呢?”

    “侯什么苒……别吵我睡觉……”

    侯誉风正烦着呢,心急如焚赶到这里却找不到人,实在没心情应付墨奚的起床气,一手扯开那床大被子往床里丢进去,“砰”地一下坐在床沿,沉声又问了一遍:“她在哪?”

    “嘶,你有病啊!”墨奚睡觉不习惯用枕头,刚脸贴着床板被侯誉风那一坐震得耳鸣,忍不住提声怒骂,生起气来人也醒了七八分,边揉耳朵边道,“徒弟午饭后便出谷了,约莫要傍晚才回的……啧,你们这些练家子的就是粗鲁,嗓门还大得要命,烦人。”

    侯誉风一愣,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仿佛要打出去的拳头忽而落在了棉花上,先前一点一点攒足的力气竟无处可使了。

    “去哪了?”于是也没在意他后头说的话,低下去的声量有些闷。

    “喂,腿长在她身上,爱去哪儿去哪儿,我怎么晓得?”墨奚翻了个白眼,看这姓侯的扰人清梦还那么嚣张坐他昨儿刚洗过的被褥上,顿时洁癖发作,一脚揣在他背上,怒道,“侯誉风!你赶路这周身尘土的还敢上我床……啊呸,坐我床上?!下去下去!”

    可惜他使dú使得好,力气真没法跟一个练武的比,这脚踹得不痛不痒的,压根儿不管用,墨奚转过去对着墙生了会儿闷气,听不见身后有走人的动静,憋着憋着还是没憋住,横竖生闷气也是憋坏自己,没意思,于是又转过来冲那背影“喂”了一声。

    “干嘛不说话?哑巴了?”

    岂料他这一问,对方非但不答,还兀自起身往屋外走去,也不知想往哪里去,墨奚挑了挑眉,终于觉出些许端倪来怎么瞧他的样子,好像心情不大好啊?

    要说他认识侯誉风这么多年,xìng子硬得像块石头,好似对什么都冷冷淡淡,难得见他有不高兴的时候,墨奚顿时来了兴致,顾不上生气了,赶紧翻身下榻,扯了件外袍往身上一披,踩着布鞋便一步一跳地追出去。

    “侯誉风,去哪儿呢!别不理人啊,哈哈!”

    侯誉风头也不回地继续走,不过山谷里就那么点儿地方,再走也远不了,于是墨奚笑嘻嘻地将他生拉硬拽回竹屋里,把人按在桌旁坐下,又是斟茶又是递水的,招待周到,然后翘着二郎腿往他对面一坐,勾着嘴角看他脸。

    侯誉风喝完茶,终于回了他一眼:“做什么。”

    “唔,看你眼眶浮肿,略带青黑,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啊?”

    “与你何干。”

    ……哦,那就是承认没睡好了。

    “说吧,是不是还做梦了?梦见了什么?”墨奚笑容不减,竟能叫他这冷情的兄弟彻夜失眠,心焦至此的梦,可着实让人好奇不已。

    侯誉风:“……能不能闭嘴。”

    看他心情差,还像个和尚似的在旁边拼命念经,真当他不敢揍人?

    “好,我闭嘴。”墨奚根本没在怕,不紧不慢道,“那你也别想听我说侯姑娘去哪儿了。”

    侯誉风:“……”

    他就不该跟这人搭话找气受的!

    “行了,看把你紧张的,侯姑娘又不是小孩子了,担心什么。”墨奚又给他倒了杯茶,淡淡的清苦味随热气飘散在两人之间,“我是她师父,又不是她爹,随便出个门也被我管着她,多没自由啊。”

    侯誉风:“……”

    “还看我做什么,喝茶吧。这可是上好的花yào茶,清肝明目降虚火,最适合你这种歇不好觉的人喝了,赶紧趁热。”

    侯誉风:“……”

    “怎么,不想喝?”墨奚慢悠悠地补充道,“是我徒弟亲手晒干调配的茶包呢。”

    “……”侯誉风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终于端起茶杯喝完了,“无不无聊?”

    “怎么会呢。”墨奚愉悦地收回他的茶杯,另一只手却朝他摊开道,“十文,谢谢。”

    侯誉风:“什么?”

    “茶钱啊。我这泡茶的yào材、干花全都是要钱的,谁说让你白喝的?”

    侯誉风:“……”

    当初怕是他眼瞎了,否则岂会与这种厚脸皮的人当兄弟?

    “喂,别以为是兄弟就能赖账啊。”

    见侯誉风一脸“喝杯茶还得算钱怎么不去抢”的表情,墨奚摇了摇头,转身从木架上取了几扎茶包下来,重重搁在那桌上,脸皮更厚地继续道:“当然了,若是好喝,客官不妨买上几包,用作送礼或在家里泡着喝皆可,多买多优惠,如何?要不要买?看在你我多年情分上,打个友情价好了,兄弟我够义气吧?”

    “……”侯誉风无语半晌,好不容易等他说完了,只想到一种不太可能发生的理由,“你得了绝症?急需重金求yào?”

    “啊呸!有你这么诅咒兄弟的吗?”

    墨奚又翻了一记白眼,平日里为了维持神医的清高形象,他已经鲜少再做翻白眼这般接地气的举动,然而对上侯誉风,总是忍也忍不住地要翻,“拿去拿去,徒弟早做好了准备带回去的,估计也有你的份儿,到时可别忘了拿走。”

    说罢又把它放回了木架上,回头说正事:“不过,我确实有点缺银子。”

    “又离家出走?”

    墨奚自小便是个有主见的,当年一心为习医,与自家亲爹吵了不下百次,其中几回还真的收拾包袱离家出走了,毕竟是富人家出来的少年,熬不得苦,因此他包袱里装的全是盘缠,保管够用,最不济也必定能撑到他娘不忍心派人来寻他回家的时候。

    因而颇有前车之鉴的侯誉风听他一说,顺口便问了出来。

    “不,不止离家出走,我这回是来真的了。”墨奚一掌拍在桌面上,狠狠地吐了口气,“我爹说,我若不肯成亲便莫回去见他,当没我这儿子。”

    侯誉风:“……师父自己说的?师娘呢?”

    “呵,以为我不晓得?这事儿就是娘让我爹说的。”

    墨奚早已看穿了一切,真是说起都来气:“我娘,嫌我年纪老大不小却还不成家,又抱怨我成日躲在山谷里不出去,那也算了,前几日爹过生辰,我一回去居然特地邀了一位姑娘来,席间我娘百般撮合,姑娘家脸皮又薄,我不好叫人家丢了面子,只得若无其事,简直尴尬得吃不下饭。”

    他叹了口气:“这些天我想了想,索xìng日后便不回山庄了,就住在谷里,万一哪日他们要绑我回去成亲,派人搜我,我便待在谷里不出去了,或是去东瀛、西域,远得让他们找不着。所以现在打算多屯点儿银两,以备不时之需……”

    墨奚自顾自地诉苦,并未察觉对面那人渐渐沉下的脸色。

    亲事亲事……又是亲事。

    为何他越是不想听的,偏偏就有人一直提起?

    “……我堂堂‘圣手dú医’威名在外,竟为了躲避自家爹娘逼亲而不敢回家,传出去还怎么做人?”

    墨奚抑扬顿挫说了老半天,听不见半点儿回应,正想让某人给自己说两句,不料抬头却对上了一张堪比阎王的黑脸,仿佛下一刻便要掀桌子似的,不知到底又怎么招惹他了。

    第44章

    “行行行, 我不说行了吧?莫名其妙……”

    墨奚憋屈死了,在自己的地盘上还得对着别人的臭脸,本就不怎么好的心情愈发差了, 于是眼不见为净, 哼一声便丢下人先走了:“去yào库。没事别找我。”

    这一走就是两个时辰,墨奚待在yào库没出去过, 最后将调制好的yào液滤入白瓷小瓶内,取塞子封口放在一旁, 看外面天色已暗, 这才伸了个懒腰, 打着哈欠准备去做晚饭了。

    不料一出门便撞上了人,那股冲力和结实劲儿险些没把他给撞回屋里,幸亏对方眼疾手快地拉了他一把才免于屁股着地, 还算有良心,墨奚站稳后定了定神,正想问是什么事,侯誉风反倒扯着他先开口了:“她到底去哪儿了?”

    墨奚被他扯得险些要重演悲剧, 边挣扎边没好气道:“我都说我不知道她……啊?你说徒弟她还没回来吗?”

    侯誉风手劲不减,深深皱着眉:“没有。”

    “……不对啊,这都什么时辰了, 她平常天黑前就会回来的。”

    墨奚面露疑惑看向侯誉风,后者直接给了他一个“你是她师父都不晓得还问我你是不是活腻了”的眼神,下意识抖了抖身,把刚冒出来的念头也一并抖了出来:“不会是遇上危险了……吧?”

    侯誉风的脸色顿时又往冰窟靠近了三分。

    “额, 应该也不会的,可能只是山路难行耽搁了些时间,很快便……”

    “很快是多久?”

    “这……”墨奚被他盯得背脊发寒,不敢再随意处之,略微想了会儿,忙正色道,“徒弟今日出门前并未与我说,那一般便是去采yào了。至于是去哪儿采的yào……你等等,我去找个东西看。”

    说罢转身便回了yào库去,上蹿下跳到处翻,终于在书案的抽屉里寻到一张巴掌大的小纸条,上面记了三四行yào名,好多个都已然被划掉了,仅剩下三个用笔特地圈起来的,墨奚看着yào名略加思索,很快便想到了什么。

    “前些日子徒弟都在调配一味yào,方子的这几样是她缺的,应是去南边的乌山找了,你……喂!你听我说完!”

    墨奚追上去把人拉住,他知道侯誉风着急找人,他也急,可苦于夜盲症无法与之同行,只能把知道的都告诉他:“你出谷别往南走,抄东面的小路下山更近,骑马约莫两刻钟能到乌山,徒弟也是骑马去的,沿途不会下马,但未必只在山路上走,你看能不能循着马蹄印找。”

    “你是说她可能往树林里走?”

    “对,徒弟胆子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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