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情,本宫主日后一定加倍奉还。”
白素绢耸耸肩,拈花的手,往左侧挑林隐处一指道:“他就在林间的功房里,你去见他吧。”
廖小瑶一怔,随即道:“谢白姑娘。”
她没想到白素绢会如此爽快地答应她的要求。
她抬脚便走。
“哎!”自素绢轻声嚷遭:“小心!这件事不能让我师傅知道,你也不能在功房耽误太久。”
“知道。”廖小瑶应了一声,急闪身掠入桃林。
白素绢望着她消失在林间的身影,迸出一声冷冷的笑。
功房。
徐天良赤luǒ着上身。盘膝坐在地上。
他正在用内气运功全身,进行恢复体力的治疗。
刚刚行功完毕,一股轻柔的风裹着一缕淡淡的清香,从脑后传来。
他正待站起身子,立即凝身不动。
他闻到过这种清香,虽是在朦胧之中,他却记忆犹新。
他知道是谁来了。
一个软绵绵的,带着热气与体香的女人娇躯,依偎到她身上。
他端然未动,如同一座石雕。
一只柔荑的手,绕过腰身,轻按在他手脉上,另一只手,则将他拦腰抱住。
他感觉到了,她酥胸贴在他背上的柔软而富有弹xìng的压力,她吹气如兰的呼吸。
然而,他却心如止水,毫不动情。
他已经成熟了,短短的几个月,他已由狼崽变成了能独立生存的狼。
廖小瑶贴在他耳边道:“你体内的dú果然全解了,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他没有回话。
她玉臂微抬,一颗红色的yào丸,送到他唇边:“这是血魔宫的大罗神丸,我外公留给我的。仅此一粒,服下它后,能保证你今后不再中红蝙蝠,而且能调节你现在中dú后的机能,功力会大有增进。”
他没说客气话,可也没拒绝她的美意,张口将yào丸吞下。
他再次行功运气。
廖小瑶松开搂住他的手,盘腿坐在他身后,双掌拍按在他背部神道穴上。
行功一小周,气归丹田。
行功敛气已毕,功德圆满。
廖小瑶轻吁口气,再次依偎到徐天良身上。
她感到有些惊异。定定地看着他,眼中淌出两颗泪水。
他冷漠地道:“你走吧。”
她凝视着他道:“难道我为你牺牲得还不够?我爱你还不深?我要怎样做。你才会觉得满意?”
他目光闪了闪,沉静地道:“我不想说什么,只想说请你走。”
她咬了咬嘴唇,俊俏脸有些扭曲:“我想知道为什么?”他想了想,毅然地道:“好吧,我问你,你为什么要用红蝙魔粉害我?”
她仿佛受到了刺激,身子抖了抖,眸光骤然发亮,满面红绯:“我先向你,你为什么要将我送给你的玉笛,送给宋志傲?”
他并不在意地道:“你送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了,我为什么不能送人?”
“你……”她很是气愤,脖子上的青筋都突了起来:“你知道那玉笛,代表着什么吗?”
他摇摇头:“不知道。”
她咬咬唇道:“象征着我的生命。”
他没有说话,但身子却猛烈地颤抖了一下,显然,他受到了震动。
她继续道:“那笛上有一块玉坠,是外婆留给我娘,我娘留给我的。玉坠里有我的本命花、红玫瑰花的标志,我把它送给你,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
他肃容道:“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不会是你的丈夫。”
她瓮声道:“为……什么?”
他沉缓而坚定地道:“因为我们不相配,而且我也根本不爱你。”
她眼中闪烁出慑人的光芒:“既然是这样,你就不该接受我的玉笛,更不该以我的名义转送给宋志傲。”
他答辨道:“你送我玉笛,当时我并不知道,我醒来后在坟山堆里,玉笛已无法还给你,我不愿把玉笛留在身边,又不能还给你。就只好送人。”
她面色苍白了下来,眼中闪过一抹怨dú的光。咬牙道:“你这个负心情郎!”
他淡淡地道:“我从来就没有接受过你的情,何谓负情郎?”
她目光顿炽:“你该死!”
他目光盯着她道:“你要下dú对付我,自己动手就行了。何必要假借钱小晴之手?”
“你……”她低声吼着:“你要知道为什么吗?你这个没良心的,那是因为我下不了手,我想钱小晴也一定不会向你下手,结果……”
“我都知道了。”他扬起了左手,“我不怪你,你走吧。”
她忽然挥手抹去脸上的泪痕,向他投出一个媚笑:“我很丑吗?”
她媚笑的眼神勾人心魂,成熟的胸脯急剧地起伏,令人心神dàng动。
他微白的脸颊,突地泛起一层红晕,胸中腾起一股热浪。
这个女人的诱惑,实是难以抵御。
他觉得有些不能自己。
但,他经过这场磨难后,已不是那么容易受诱惑了。
他深吸了口气,压住心火,不动神色,平静地道:“不,你很美,说实话,你是我所见到的最漂亮的女人,但,我并不爱你。”
“不!”她热情地凑到他身旁,“你要爱我,一定要爱我!”
“廖宫主。”他冷沉地道:“世上所有的东西都能强迫人接受,唯有这情不能!感情不允许有半点强迫,否则,即使你能表面上得到它,那也只是一份假情。”
她眸光闪烁,神情激动:“假情也行,只要我能得到它,我都无所谓。”
她说着,猛然扑到他身上,把他紧紧抱住,火烫的嘴唇贴到他脸上。
他已动情,但心却未动,心未动,便还有最后一道理智的防线。
自己既然不爱她,怎能与她ròu体结合?
接受。
转送玉笛,已是个错误,怎能重蹈覆辙?
他平出一掌,将她推开。
他决心已下,用的力量较大。
她往后倒退,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哈哈哈哈”功房外传来白素绢的笑声:“这就是逍遥仙宫的魔功吗?”
廖小瑶真情遭到拒绝,面子被丢尽,不觉恼羞成怒:“徐天良我要杀了你!”
声出指出,如刚针的二指,直戳向徐天良颈脉。
徐天良端然坐着不动。
二指触到徐天良颈的皮肤,徐天良还是未动。
这小子存心想死?
廖小瑶心念一动,手指倏然凝住。
“敢在功房杀人,好大的胆子!”白素绢厉喝声中,软剑弹起,飘出功房。
白素绢与她竟然擦身而过,软剑刺了个空。
两人jiāo换了个位置。
白素绢到了功房里。
廖小瑶到了功房外。
单论武功、剑术,白素绢还远不是廖小瑶的对手。
廖小瑶恨恨地道:“徐天良,我俩的事就算一笔勾消了,但今后你不要让我看见你!否则,我会用最卑鄙的手段,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她跺跺脚,一阵旋风走了。
白素绢收起软剑,扭脸瞧着还端坐着不动的徐天良,道:“你是我见到的最丑最蠢,但又最走运的男人!”
徐天良微闭起眼,谈谈地道:“谢谢。”
“哼”白素绢重重地哼了一声,踏步走出门外。
她心中的怒火似乎被廖小瑶带走了,脸上又露出了往日调皮而得意的微笑。
她知道廖小瑶这一去就不会再回来了,她是被她的丈夫气走的。
廖小瑶走了。
还有一个钱小晴。
钱小晴什么时候,再会被“丈夫”气走呢?
她走进花圃园。
啊哈!说曹cāo,曹cāo到。她差点拍手叫出声来。
钱小晴站在牡丹花旁,正四处张望。
她迈步走了过去,神态是得意。
“白姑娘”,钱小晴先施了一礼道:“廖小瑶怎么……”
“哦。”白素绢截住她的话:“你是不是来看徐天良的?”
钱小晴一愣。
廖小瑶怒气冲冲地走了,莫非要见徐天良不准,与白素绢动过手了?
白素绢未等她回话,立即又道:“他在桃林功房里,你去见他吧。”
钱小晴更是莫名其妙。
白素绢翘起嘴道:“还不快去!”
钱小晴也来及想许多,掠身便抢入了桃林。
徐天良还盘膝坐着。
他早已动功完毕,摆着这个架势,是在想刚才发生的事。他觉得很同情廖小瑶,在反省自己刚才的言行,是否有些过份。
钱小晴恰在这个时候,走进了功房。
她默默无声地在他身后站住。
他缓缓转过身。一双亮亮的眼睛正在烧堆里望着她。
她消瘦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本来红润的脸色有几分暗黄。
她眼中淌着泪水,嘴唇颤抖着,想说话却说不出声来。
他先开口:“你来了?”
她点头,泪水巴哒地往一掉,“是……的。”
他想了想道:“你既然下了dú,为什么又要救我?”
她“扑通”跪倒在他面前,哭泣着道:“天良,请原谅我。我原以为你杀了我爹,没想到你竟是……我明白你当时为什么一定要坚持我回铁血堡了。”
他轻叹回气道:“你全都知道了?”
她呸声道:“钱三叔……全都告诉我了,我真胡涂,居然将救命恩人当……成了仇人,险些要了你的命,我真该死。”
他淡然道:“我没怪过你,从来就没怪过你。”
“天良!”她跪步上前,抓住他的双手,眸子闪动着泪花道:“我们走吧,赶快离开这里……”
她认为,逃脱这个世界,寻找一个与世隔绝的桃园,是他俩的唯一出路。
他却不然,他有他的想法,他信命,他把出路押在命运上。
“不行。”他沉静地打断她的话,“我还有使命尚未完成,我……”
“不!”她摇着他的手,用乞求的口吻道:“不要管那些使命,我们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他断然道:“不行。”
她亮亮的眸子瞧着他:“难道还有什么,比我俩的幸福更重要。”
他瞳仁里闪着绿芒:“你认为跟着我会幸福?”
他坚定地咬咬唇:“你觉得值得吗?”
她绽出一个出自心底的笑:“当然值得,否则我就不会认定你了。”
他苦笑着道:“我现在这个丑样子,是那个白姑娘所说的丑八怪,你可要看清楚了。”
她认真地看着他道:“我不在乎。”
他端正地道:“你现在不在乎,以后会后悔的。”
她肃容道:“我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女人,我的爱,纵是海枯石烂,也决不会变。”
他颇有些伤感地道:“我不配,我是一个听命于人的杀手,我不仅丑,而且连生命也不属于自己,而你是有名望的铁血堡的小姐……”
“别这样说!”她尖声打断他的话:“我早就说过,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这一辈子永远属于你,除了你,我谁也不嫁。”
他叹口气道:“你何必这样固执,你花容月貌,丽质天生,活泼开朗,心地善良,世上所有男人都会望之若渴,以拥有你而骄傲。他没有必要跟着我这样一个没出息的,被人瞧不起的杀手。”
她目光灼亮。语气坚定:“我认定的意,决不会改变。”
他脸上掠过一抹yīn云:“我可能随时丧命。”
她话音掷地有声:“你若有不测,我决不苟活于世。”
他有些惊讶与几分激动:“你……我不准你这么做!”她含笑地看着他:“那你就好好地活着。”
他垂下头,想了想道:“逃避不是个好办法。”
她捏紧了他的手道:“为什么?”他冷沉地道:“我们逃脱不了西子庄的追杀!”
她yīn沉地道:“西子庄有那么大的势力?如此大的一个世界,难道没有我们俩的藏身之地?”
他脸色有些有些泛白,咬了咬下唇道:“有些事,你现在还不明白,总之逃避绝对不行。我还有恩要报,有使命要去完成,有父母待我去寻找,我决不可能逃避这一切,另外,我也不希望你离开你的父亲。”
她抿紧了嘴,半晌才道:“我该怎么办?”
他缓缓地道:“你回铁血堡去等待。”
“等待?”
“是的,等我命命完成,恢复自由之身后来接你。”
“可是……”
“你不相信我?”
“我——”
“我发誓,除开你以外,我决不会有第二个女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担心你。”
“你用不着担心,这次劫难我都逃来了,我不会有事的。”
“我……好害怕!”
她说着,突地倒入了他的怀中。
他情不自禁,环臂把她抱住。
他能抵御住任何女色的诱惑,却抵不住心中爱情的热火。
他是真心爱着钱小晴。
爱情的力量,是任何人都无法抵御与抗拒的。
他俩紧紧搂抱在一起。
两颗心跳在一起,两个ròu体贴在一起。
功房暗处的夹壁里。
白素绢瞪圆了眼,脸色煞白。
她是怀着嘲弄的心情来看热闹的,看钱小晴如何被“丈夫”气走的。
没想到眼前竟出现这种情景。
又气又恼,又羞又恨,早知会这样,就决不能让钱小晴到功房来。
她在气愤恼怒之中,又感到有一种酸溜溜的难受滋味。
徐天良与钱小晴搂抱着在悄悄细语,声音太大,她听不清楚。
钱小晴仰起了头,徐天良将头俯下去,四片嘴唇紧压在一起。
她胸中蓬起一团烈火,脸刹时变得通红,呼吸陡然急促。
她想将眼光移离夹壁的眼洞,却又没有移开,眸子中闪烁神秘复杂的情感,像贪恋,你羡慕,又似乎有些慌乱不安。
她年纪不大,还未满十六,但已情塞初开,见到这种场面,不觉怦然心动。
徐天良与钱小晴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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