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看剑念奴娇 > 第 16 章
    情地热吻。

    唇舌的吸吮声中,夹杂着钱小晴dàng人心弦的呻吟声。

    她绯红的两颊上青筋突起,一股无名的怒火陡地迸发。

    她不顾一切地从夹壁暗门里钻出来,一踢开功房门,闯了进去。

    徐天良与钱小晴怔住了。

    白素绢厉声道:“依们干……的好事!”

    她声音微颤,且有些清脆,听来另有一种动人的韵味。

    钱小晴呼地站起,离开徐天良的身旁。

    徐天良盘坐着未动,冷沉地道:“她是我妻子,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钱小晴的脸上泛出一片异彩。

    白素绢气歪了嘴:“你曾经说过,你不是她的丈夫,现在怎么又说她是你的妻子?”

    徐天良道:“她以前不是,可现在是。”

    “你……你这个丑八怪,竟敢骗我”白素绢气冲冲地道:“你不要忘了,你这条命可是本姑娘救的。”

    钱小晴chā嘴道:“白姑娘……”

    “不要你多嘴!”白素绢斜眼瞧着钱小晴,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气要发泄。

    钱小晴扁扁嘴仍然道:“你救了他的命没错,但并不是他一定就要听你的。”

    白素绢秀眉一挑,脑海闪过一个恶作剧的念头。

    她瞧着徐天良道:“丑小子,你不要忘了你的诺言,你答应无条件地替本姑娘办三件事。”

    徐天良沉声道:“请白姑娘吩咐。”

    白素绢脸上闪过一层红晕,随即盯了钱小晴一眼,大大方方地道:“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你像刚才吻她一样吻我。”

    徐天良和钱小晴不禁惊呆了。

    好狂野好大胆的小艳女!

    白素绢瞧着他俩的模样,开心地笑了,笑嘻嘻地走到徐天良身旁,侧身倒到他的怀中。

    钱小晴咬着嘴唇,羞红了脸,正待发作却又不敢,只好扭过头去。

    “哎,不要扭脸!”白素绢嚷道:“徐天良,我要你当着她的面吻我!”

    钱小晴扭回头,两道忿忿的目光shè向白素绢。

    这小艳女实在是太过分了!

    白素绢仰起头,翘起了小嘴。

    徐天良呆坐着,望着怀中的一小艳女一筹莫展。

    白素绢在等待着他的吻,她虽然是开玩笑的恶作剧,心情却骤然紧张起来。

    她从未这么亲近过男人,从未躺过男的怀中,更没有接受过男人的亲吻。

    他虽然是个丑八怪,但毕竟是男人!

    她感觉到了他的体温,他的呼吸,他的心跳。

    蓦地。她觉得有些晕眩,一阵排山倒海的热浪,从遥远的心底海洋涌来,无情地将她淹没。

    她呼吸加促,皮肤变得灼热、如同沉没在香醇的美酒之中,有些发烧.有些飘飘然,有些迷乱。

    她闭起了眸子,红润泛热的樱唇缀花瓣似的微张着。

    她迷醉在想象中,待等着那令人心悸的一吻。

    钱小晴也在等待。

    他的心已平静下来,徐天良发过誓言,自不能食言,他出于无奈吻小艳女。她决不会怪他。

    这是很难堪的一吻。

    第十一章 怒闯娘娘宫

    徐天艮弯下了腰。

    白素绢感到了他鼻孔中呼来的热气,还有一种男人ròu体与汗水混合气味,身子不禁发出一阵颤抖,一声轻轻的嘤咛也随而出。

    钱小晴的脸色变了。

    她是个女人,自然知道女人的心情与神态的变化。

    小艳女是故意做作戏弄自己,还是动了真情?

    她担心的当然是后者。

    依照小艳女的个xìng,如果她动了真情,那将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白素绢的双臂不由自主地伸出,勾向徐天良弯俯下身子。

    销魂的一刻已经来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崭新而不可言喻的感觉,浸透了她的心。

    男人的亲吻是什么滋味?

    心念刚刚闪过,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抛向空中。

    她那优美的身躯在空中划一个弧线,重重地撞在墙壁上。

    “冬”她跌倒在地。

    她轻功极好,但因沉醉在吻的绮梦中,没有防备,因此跌得很重。

    她是被徐天良从怀中抛摔出来,而撞墙跌倒的。

    她咬着牙,忍着跌伤的疼痛,像它一样从地上弹起。

    她两道闪着熊熊火焰的眸光,愤怒地shè向徐天良。

    徐天良异常冷静。

    钱小晴站在一旁,张开了嘴,满脸是惊愕,但惊愕中透着掩饰不住的兴奋与喜悦。

    白素绢咬着牙道:“你原来是个不守诺言的伪君子!”

    徐天良沉声道:“不是我不守诺言,而是我实在无法做到你要我做的事。”

    白素绢厉声嚷道:“你做不到我要你做的事,就是不守诺言罗。”

    徐天良顿了顿首道:“我恳求白姑娘收回成命。”

    “哼”白素绢重重地哼了一声:“你居然敢耍我?我要你立即履行你的诺言!否则……”

    房内,白光一闪。

    徐天良脖子上多了一柄软剑。

    徐天良在抛摔白素绢的时候,已将她腰间软剑摘下。

    他横刀勒着软剑道:“白姑娘若不收回成命,徐某只有自刎谢罪。”

    “不要!”钱小晴惊叫着yù扑过去。

    徐天良左手一扬,挡住钱小晴,面色凝重地道:“你是我的妻子,就不用劝我,我宁愿死,也不会做违背诺言的小人。”

    白素绢瞪圆眸子道:“你即使是死了,也没有实践你的诺言,仍是个小人。”

    徐天良淡淡地道:“人死不能复生,死人不能活转来实践诺言,因此死人不守诺言,自不算是小人。”

    钱小晴被徐天良的豪情,与视死如归的态度所感动,毅然道:“你死了,我却来陪你。”

    白素脸色一沉数变,胸脯急剧地起伏,胸中的怨气、怒气在突突的乱撞。

    她没想到徐天良竟会用这种方法,来拒绝实行他许下的诺言。

    她愤怒的心情,可想而知。

    她冷然笑道:“你又想用死来威胁我?白日做梦?”

    徐天良神色自若,沉静地道:“我并非威胁姑娘,我只是因无法实践自己的诺言,而向姑娘谢罪。”

    她xìng情狂傲,年幼无知而不晓得天高地厚。

    刚才她因一时激情而忘记了这一切,现在又因愤怒而将一切忘记。

    她冷声道:“你死不死与我有什么关系?你不能实现自己的诺言而想死,那你就去死吧。”

    徐天良端直了身子。

    “慢!”钱小晴发出一声呼喊。

    白素绢冷嗤道:“你害怕了?”

    钱小晴未理她,却跨前一步,在徐天良身旁坐下,拔下头上一根头簪,按在颈脖子上,平静地道:“天良,让我与你一起走。”

    徐天良含笑地望着她:“你不后悔?”

    钱小晴笑道:“我说过,我这辈子永远跟定你,决不后悔。”

    白素绢看傻了眼。

    他俩真不怕死?

    世上真有这么痴情的女人?

    她涉世不足,居然在这关键时刻,忘记了叫他俩住手。

    她并不想要他俩死。

    他俩死了,她将如何向师傅jiāo待?

    徐天良说声:“走!”

    他俩一齐动手。

    生死由命定,半点不由人,他俩命不该绝。

    就在他俩动手的瞬间,门外传来一声厉喝:“住手!”

    与此同时,两点寒星,从门外shè入。

    “当当”两声脆响,一重一轻。

    徐天良手中的软剑被dàng开脖子两分。

    钱小晴手中的头簪被震落在地。

    严yīn阳从门外掠身而入。

    他没有问话,只是冷峻的目光扫过徐天良与钱小晴后,停落在白素绢的脸上。

    白素绢额上泛出了冷汗:“师兄……”

    刚才的情况实在太危险了。

    严yīn阳冷冷地截住她的话:“宫主娘娘有命,立即传徐天良去前宫。”

    白素绢忙躬下身:“遵命。”

    徐天良未待吩咐。从地上站起,先向严yīn阳施一礼,然后放下手中的软剑,穿上衣服。

    严yīn阳躬身相请。

    徐天良踏步向外。

    钱小晴整整衣襟,随身在后。

    刚出功房门,徐天良扭头道:“白姑娘是否收回成命?”

    严yīn阳两道困惑而犀利的目芒投身白素绢。

    白素绢忙道:“当然……收回成命。”

    徐天良淡淡地道:“白姑娘既然收回成命,那徐某日后就只能替白姑娘做两件事了。”

    严yīn阳嘴唇动了动,但没有问话。

    徐天良迈步走了。

    严yīn阳深沉地望了白素绢一眼,同钱小晴一起离开了功房。

    白素绢盯着徐天良的背影,脸扭曲得变了形。

    良久,她弯腰拾起地上的软剑,一阵狂笑,笑得柳腰款摆,秀发飘拂。

    笑声嘎然中止。

    她脸上罩起一层严霜,咬着牙道:“徐天良,我要让你变成一个真正的丑八怪!”

    阎王娘娘宫再次响起了钟声。

    钟声洪亮沉重,但不急促。

    这不是告警钟,而是迎宾钟。

    今天,阎王娘娘宫来了贵客。

    竹殿,宫主座位上端坐着孙三娘。

    孙三娘座位旁站着严yīn阳。

    客宾座位上坐着华山派掌门黄明道。

    黄明道身旁依次坐着华山七星全剑客孙圣兴、文世坚、高飞翔、唐武波、石修阳、邓仁泉和梁海。

    黄明道六旬开外,身材伟岸,貌相庄严,一袭蒙袍垂地,腰间斜悬一柄绿鲨鱼皮鞘宝剑,柄上一颗红宝石闪闪发亮。

    十三门派曾共立“解剑上山”条约,任何人上西峰阎王娘调宫,必须弃剑登山,这是武林各派都须遵守的条例。

    唯有华山派掌门黄明道长一人例外。

    因为阎王娘娘宫在华山,黄明道是华山的主人,另外,当年孙三娘与十三门派联手杀了廖九娘之后,改“华山廖九娘行宫”为“阎王娘娘宫”时,曾得到黄明道的默认,因此,感恩图报,黄明道便享有这携剑入宫的特权。

    华山七星剑客却是依剑上山的,谁也没有携带任何兵器。

    主客座上的茶都没有动。

    殿内气氛有几分沉闷紧张。

    黄明道此次携剑率弟子上山,并非登山拜访,而是来向孙孙三娘讨人的。

    黄明道手捂住茶盅,面色凝重地道:“这么说来,孙三娘是不肯给老夫一个面子了?”

    孙三娘浅笑着道:“黄掌门此话从何说起?”

    黄明道沉声道:“孙三娘,我们相识已不是一天了,你该知道老夫的脾气,一句话,你jiāo不jiāo人?”

    孙三娘沉下脸,肃然道:“黄掌门,你也该知道老娘的秉xìng,我说过,本宫里没有什么徐天良。”

    黄明道沉哼一声:“我不管他叫什么名字,就是那个中红蝙蝠蜜粉dú烧疤脸人,你把他jiāo给老夫就行了。”

    孙三娘皱了皱眉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把他jiāo给你?”

    黄明道眼里闪过一道怨dú的光:“因为他是华山派的仇人。”

    “哦。”孙三娘面露惊愕,似有几分不信,“他与贵派有何仇怨?”

    黄明道咬咬牙道:“他勾结逍遥仙宫,谋害了本派掌门弟子史其峙。”

    孙三娘微笑道:“华山青衣浪子史其峙?本宫主听说此人生xìng放dàng,拈花惹草,行为不捡,早已被逐出华山派了,怎么黄掌门还称他为掌门弟子?”

    黄明道脸色一红,继又一白,抿着嘴道:“不管怎么说。他也曾是华山派的人,今遭谋害,本掌门自当要为他报仇雪恨。”

    孙三娘学着他的模样,抿唇浅笑道:“据本宫主所闻,史其峙乃是贪色,执追遥令人道遥仙宫放纵,而死在销魂桥下,黄掌门为何不去逍遥仙宫寻仇,而找来我阎王娘娘宫?”

    黄明道不觉有些恼羞成怒,厉声道:“孙三娘,你到底是jiāo不jiāo人?”

    孙三娘岂是怕事的人?

    阎王娘娘宫敬重华山派人,却并不惧怕华山派,否则岂能在华山立足?

    孙三娘唬起脸道:“这算是命令,还是威胁?”

    黄明道神色倔傲:“算是命令,也算是威胁。”

    堂堂华山派在本山地盘,这点小事还办不成,怎能为武林十大门派之一?

    孙三娘冷哼道:“本宫主怨难从命。”

    阎王宫此刻未恢复帮门,寄人篱下,但也不是块好啃的骨头。

    黄明道没想到会碰到这么个大钉子,顿生怒气道:“阎王娘娘宫是想与华山派为敌了?”

    孙圣兴、文世坚和高飞翔等人闻言皆脸色倏变,弓起身子,已有强行动手的架势。

    严yīn阳身子未动,却向孙三娘暗自丢了个眼色。

    孙三娘扁了扁嘴:“本宫主倒不是这个意思。”

    黄明道立即追问道:“你既然不想与华派为敌,为何不肯jiāo人?”

    孙三娘道:“你说的这个疤脸人徐天良,是由铁血堡钱百灯按照规矩送入宫来,求本宫主解dú的,他中的是红蝙蝠魔粉dú,这你已知道,这种dú要彻底解除,甚少要七天,现在刚刚四天,所以本宫无法从命。”

    黄明道见孙三娘态度变软,只道是孙三娘惧怕自己,不觉态度更是咄咄逼人:“老夫不管这许多,四天也好,七天也罢,老夫今日来了,就要带人走。”

    孙三娘眉头微蹙:“这决办不到。”

    黄明道霍地站起:“既是如此,老夫便按华山规矩,向你讨人。”

    说话间,他右手已按住腰间的剑柄。

    忽然,“哗啦”一声响亮,殿门外落下一排竹栅将大门封住。

    孙圣兴等七垦剑客同时从座位中跃起。

    “诸位。”yīn阳沉重的声音,在殿内响起,“请不要乱动。这殿顶与殿壁,还有诸位的座椅下都装有喷shèdú物的机关,诸位若敢在这殿内动手,将有百dú之灾,望诸位谨慎行事!”

    严yīn阳的话音刚落,殿顶与殿壁墙内嗡嗡传来怪人吆喝声:“追魂雨雾!百蝎蛇花粉!阎王符……十余种剧dúdú物的名称,使黄明道与孙三娘,这算什么?

    孙三娘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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