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看剑念奴娇 > 第 14 章
    谁也完不成这个动作,连严yīn阳这样的快剑手也不行。

    因黑蜂王有剧dú,大飞扑的双翅间,还有股黑色dú气,手指沾到这股dú气即入体内,当时并没有事,四十九天后发作,无yào可救。

    白素绢打娘胎出生来后,就被孙三娘泡在yào水里,此后双后用百dúyào,一一泡过,所以她双手能抓到dúyào,而百dú不侵,只有她和孙三娘的手,才能不惧黑蜂王的黑风dú气。这也就是孙三娘要她为徐天良解dú的原因。

    徐天良停住了抽搐,静坐在木桶里。

    木桶里的水开始变色,逐渐变红。

    白素绢捏着银针,凝视着徐天良。

    她知道,他很快就会醒过来,只要他运气配合,再扎上九支银针,他就得救了。

    她凝视着他,待他醒来。

    他的泛着淡红色的疤脸很难看,再衬映上肩背、前胸的疤痕,说他是个丑八怪,一点也不过份。

    她很奇怪,廖小瑶和钱小晴这两个漂亮的女人,怎么爱上他,还为他争风吃醋?

    她从木盒层里盒中,再取出三支银针,捏在手中。

    银针逼dú,是她向孙三娘学的绝技。

    这绝技,孙三娘曾教过五十多名弟子与分宫主,无一人习练成功,唯肩白素绢练成了,这是孙三娘特别宠爱白素绢的原因之一。

    白素绢瞧着他脸上与身上的疤痕,胸中的怒火渐渐熄灭。

    在孙三娘罚她之前,曾用yào解向徐天良问过话。

    她知道,他脸上的火伤,是被人用火把烫伤的,而身上的伤疤,却是被狼咬伤的。

    他从小生在狼群中,与世人隔绝,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知道父母是谁。

    他是个苦命的人!

    她不觉想起了自己。

    她是孙三娘的养女,一个刚出世便被抛弃在雪地里的弃婴,她也不知道生身父母是谁。

    心念甫转之间,她不知不觉对徐天良产生了一种同情之感。

    徐天良身上犬齿形的疤痕,在她眼中扭动,跳跃。

    这一道道疤痕,充满了多少血和泪。

    她想起了幼年时浸泡在yào水中的双手,浮肿的肌ròu,开裂渗血的皮肤,变形的手指,彻骨刺心的剧痛……

    接着,眼前幻现出的是:扑向徐天良的狼群,毗咧的狼牙,撕咬着鲜血淋淋的ròu体,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

    她眼中猝然滚落下两串泪花。

    她不自觉地伸出左手,轻抚向徐天良肩背上的疤痕。

    她的手指刚触到他的肤肌,便蓦地收了回来,满脸绯红。

    他的肤肌是滚烫的,那却是心火所致。

    她的心是纯洁的,并无半点邪念。但触手之间,一种崭新的从不体会过的异xìng的冲动,使她体温骤然升。

    这是怎么啦?

    她抬手拍拍自己的前额,深吸了口气,让心神宁定下来。

    她恢复了常态,翘着小嘴,静候着解dú的最后一道程序。

    徐天良身子动了动,呼出一口气,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别动。”她威严地发出的命令,左手技去了木桶底的一只木塞。

    yào水从木塞孔里流了出来,落在木桶底地上的一条槽里。

    徐天良闻声,端然没动。

    白素绢又道:“你动动气,体内真气是否可以凝集?”

    徐天良闭气运功,立即觉得有一团真气沉下丹田。

    他点点头道:“可以了。”

    白素绢晃晃手中的银针遭:“听着,现在你运气一小周天,我替你扎上九穴银针,你再运功将体内的余dú逼出,你就没事了。”

    徐天良淡淡地道:“是。”

    他冷漠的态度,使她感到有些意外。

    徐天良盘膝桶中,眸子中露出一丝困惑。

    他似乎毫不关心自己的xìng命,这是为什么?

    片刻,徐天良运气已毕。

    他仍用那种淡漠的口吻道:“请白姑娘扎针。”

    白素绢皱皱眉,扬了扬手。突然,她心一动,手顿在空中。

    “是你要我扎针吗?”她故意沉下声问。

    “是的。”他声音仍很冷淡。

    她扬了扬眉:“你要我扎针救你,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请讲。”他很爽快。

    她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救命如同再生父母,我救了你的命,你得答应日后地无条件地替我办三件事。”

    “三件什么事?”他立即追问。

    她抿抿嘴:“三件什么事嘛,本姑娘暂时还没有想到,以后再说。”

    “恕难从命。”他断然地回答。

    她不觉一怔,随即笑道:“你不答应,也不行。”

    “为什么?”他沉声问。

    她有意顿了顿道:“如果我不替你扎针,半个时辰后,你体内余dú发作起来,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他淡淡地道:“那就不用扎了。”

    她脸色陡变,神情显得有些古怪:“难道你不怕死?”

    他回答了一句老掉了牙的话:“男子汉大丈夫,生何欢,死何惧?”

    他说话的语调非常平谈,没有丝毫的激动与故意的做作。

    她惊讶之余,翘起小嘴道:“话虽是这么说,但活着总比死了好,所谓是:‘好死不如歹活。’”

    他沉静地道:“那也不见得。”

    她咬咬牙,闭住嘴。

    他也不再出声。

    桶里剩余的yào水在往下滴落,“冬冬”的声音,像敲在心上。

    她遇上了难题:居然要想法子劝说他,接受她的扎针治疗!

    她有些后悔,刚才不该节外生枝。但已说出去的话,又怎能无缘无故地收回来?

    她只好硬着眉头,干到底。

    时间在悄然地流逝。

    她只得开口打破沉默:“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你两个妻子想想。”

    “两个妻子?”他显然感到意外。

    她点道:“逍遥仙宫宫主廖小瑶和铁血堡小姐钱小晴,难道不是你妻子?”

    他断然否定:“不是。”

    她眼中目芒一闪:“怎么会不是?她俩都闯上山来,求我替你解,并同时声称你是她俩的丈夫。”

    他摇摇头:“我不是。”

    刹时,她呆木了。

    廖小瑶与钱小晴对徐天良,竟然是一厢情愿的单相思!

    这个丑八怪究竟有什么特别过的过人之处?

    徐天良在她的眼中,顿时充满了诡谲的神秘色彩。

    她继续追问道:“可是我发觉,她俩都是真心喜欢你,她俩为了能解dú,都不惜牺xìng自己的xìng命。”

    他眼中一道亮亮光芒,一闪而逝,一丝激动的表情的情绪,起而复失。

    他静静地道:“我中的真的是红蝙蝠魔粉dú?”

    她抿唇点点头,心中猜测他问这句话的用意。

    他又问道:“真如宫主娘娘所说,我是吸了钱小晴下过dú的烛火dú气,而身中此dú?”

    她已猜到了他为何要问此话,没好气地道:“谁会骗你,为什么要骗你,骗你我有什么好处?”

    他摇摇头,叹息地道:“人心之险恶,实令人防不胜防。”

    他从直观上的事实上,误会了廖小瑶与钱小晴,以为她俩合伙下dú,然后再救他,以便以救命之恩来要挟他,服从她俩的意志。

    他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但这不能怪他,红蝙蝠魔粉dú只有廖小瑶才有,dú确是钱小晴所下,而后两手又拼命要救他,而中dú之处,又偏偏有个能解dú的阎王娘娘宫,这一切难道不是精心安排的吗?

    所有聪明的人,都会这么想。

    他的心冷了,冷得如雪峰上的冰块。

    白素绢瞧着他冷冷的脸,想了想道:“为了这两个女人,你也不想活?”

    徐天良淡然一笑,不再问话。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半个时辰并不太久。

    桶中剩余的yào水,已完全滴尽。

    时间已所乘无几。

    徐天良脸上再次泛起丝丝潮红,这是余dú即将发作的征状。

    这个不怕死的臭小子!白素绢急了。

    若不及时出针,如何向师傅jiāo待?

    她扬起手,一支银针孔在徐天良背颈下的大推穴上。

    徐天良端然而坐,没有任何反应。

    她不觉厉声道:“你为什么不运功?”

    徐天良沉缓地道:“你还没有收回成命。”

    白素绢的脸扭曲了,手指也在发抖。

    这个臭小子,居然反过来威胁救他xìng命的人,真是谎廖透顶!

    徐天良又继续道:“白姑娘若不收回成命,就请别下针。”

    “剁八刀的丑八怪!”白素绢暗自狠狠地骂道:“小姑nǎinǎi就不信制不住你。”

    骂是这么骂,说是这么说,要制住这个又笨又拙又不怕死的徐天良,谈何容易?

    白素绢捏着银针,简直是束手无措。

    刹时,她满腔的愤怒转到了廖小瑶和钱小晴的身上,这两个该杀的女人!要不是她俩,她怎会受罚险些丢了xìng命,怎会招来眼前的麻烦。

    除了收回成命,还有什么法子?

    她抿抿嘴,正待向徐天良低头收回成命,突然,脑际灵光一闪。

    他与她同病相怜的身世,使她陡然想起了一件法宝。

    她柔声道:“你不愿你爹娘吗?他们是谁?他们现在哪里?你要是这样死去,恐怕到yīn间地府,也找不到个落身之处?”

    他身子猛然一颤。

    爹娘是谁?师傅要打的徐洁玉、胡大鹏又在哪里?

    她眼中淌流泪水继续道:“我也是个孤儿我常常在梦中想起爹娘,要是今生今世找不到他们,我就不会死,即使死了,也会死不瞑目的……”

    她说的是她内心真实的感受,往日她是个任xìng调皮、无忧无虑的小姑娘,心中这份伤感被深深地理在心底,此刻倾吐出来,是真情的流露。

    她略带哭泣的声音,深深地打动了她的心,他心中顿时掀起了狂涛巨浪。

    徐洁玉是不是自己的亲娘,而胡大鹏又是自己的爹爹?

    他仿佛听到了徐洁玉哭嚎的呼喊,胡大鹏苍老的叫唤。倏忽间,哭嚎、叫唤声变成了师傅的厉声吆喝声与狼群的嗥叫……

    他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强烈的求生愿望。

    他喃喃道:“我不……能死,还不能死……”

    白素绢的声音在他耳边向起:“怎么样?”

    他终于道:“我答应你的条件,下针吧。”

    白素绢九支银针一齐落下。

    她脸上带着得意洋洋的笑,暗自道:“廖小瑶,钱小晴你们等着。”

    第十章 三个美女与丑八怪

    花圃园。

    一簇盛开的白牡丹。

    白素绢住立在牡丹花旁,手轻抚着花枝,似在玩弄着花朵。

    牡丹花羽状复叶,叶呈椭圆形,花朵特别大,雪白如玉。

    白素绢黑色披风斜飘,露出白色缀有红牡丹图案的内衣,长身如玉,风华绝代。

    花娇人艳,这幅美人拈花图,显得格外别具一格。

    风在柔柔地吹。

    披风在抖。

    花技摇颤。

    白素绢傲然卓立,姿势久久不变。

    半个时辰,在寂静中过去白素绢依然故我,凝身不动。

    她到底在干什么?在看花?

    在练拈花功?

    不,都不是,她在想心事。

    钱小晴与廖小瑶为什么都会爱上徐天良?

    这个傻瓜、怪八怪,究竟有什么可爱之处?

    她觉得他很傻,简直傻透了顶。

    世上哪有不愿活命和拒绝女人追求的男人?

    他的丑,是无可比喻的。

    那火烧疤,脸浑身的疤痕疙瘩,哪还有这样丑得透顶的男人?

    钱小晴和廖小瑶为这样的男人,疯狂得几乎连命不要了,要不是令人百思不解。

    她原来对徐天良还有一丝怜同情之心。

    他与她有同样的不明的身世,遇救的遭遇,痛苦的经历,她原来很可怜他。

    可这三天里,她感情有了变化,现在,她心中已没有了同情与可怜,充斥的只嘲弄与厌恶。

    薰房解dú之后,她奉师傅之命,守在他身旁给予针炙与yào物治疗,让他迅速康复,二天三夜几乎没合一下眼。

    他有过人毅力,特殊的体质,超乎异常的生命力。一般中红蝙蝠魔粉dú的人,至少需要半个月时间的疗,才能康复。体质特别强壮的人,也要七天时间,而他仅仅三天就全愈了。

    她替他解dú,为他辛苦,治疗,不管是出于师命还是其它的原因,她毕竟尽心尽力救了他的命,是他的救命恩人。

    但,他没有说一句致谢的话,也没有任感谢的表示。

    他对她冷冰冰的,就像是一个陌生人。

    为此,她感到气愤与恼怒。

    她骂他,怒斥他,甚至威胁要下dú害他。

    他默默地忍受着,对他的斥骂与威胁无动于衷。

    她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屈唇感,于是便拼命地嘲笑他,挖苦他,捉弄他,他却依然是冷冰冰的,就像一座小山。

    她心中充满了厌恶,一气之下来到花圃园。

    想那些华山弟子见到自己,个个都卑躬屈膝,说尽了赞美的话,为什么他不说?

    难道他比那些名门正派的弟子还要高贵?

    难道他看不起自己?

    自己比钱小晴的廖小瑶要丑得多?

    究竟为什么?

    她苦思瞑想,不知其所以然。

    她很固执,愈是不知其故,愈是要想。她很快地就钻入了牛角尖。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她依然拈花,神态凛然。

    “白姑娘。”是廖小瑶的声音。

    白素绢姿势未变,扁扁嘴,故意冷声问道: “你来干什么?”

    廖小瑶道:“听说徐天良的dú已解,我能见见他吗?”

    “嗯……”白素绢嚼起嘴,正准备嘲笑她两句,出出胸中的怨气。忽然,心念一动,眼中闪过一道棱芒。

    徐天良此刻冷若冰山,何不让这位xìng情高傲、自以为是的逍遥仙宫宫主,去撞撞冰山,看看会有什么反应?

    陡然间。她觉得这个主意很好玩。

    廖小瑶柔声再起:“请白姑娘行个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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