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奇道行 > 第十一章:炼器
    自从两年前夕平奇熟记百草炼后,良子鸿便再未来过他的住处了,而此刻夕平奇刚与小七从药田回来时,就见到良子鸿坐在桌上饮茶,夕平奇放下工具,不禁好奇问道:“六师兄,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良子鸿呷了一口茶,道:“小师弟啊,你进境第二层也有些时日了,想必根基已是稳固,师父特意命我来传你本峰无上妙法与炼器之法。”

    夕平奇“啊”了一声,一时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啊什么啊!”

    良子鸿拍了他一下的肩膀,五年来,夕平奇长得与他一般高,自然是不好再打头了。

    “想好要以什么为器了么?”良子鸿看了他一眼,又呷了一口茶道。

    夕平奇将小池支了出去,在得其不满的一声吼叫后便关上了门,忐忑地从床后拿出一把刻有海棠花的木剑,小声问道:“六师兄,这,这木剑,可以么”

    良子鸿道:“这木剑我瞧得不错,又有什么不可以!”

    夕平奇摸着后脑勺,赧然道:“我以为这木的容易断,所以不知可不可行。”

    良子鸿摇头道:“我的傻师弟哟,炼器是以精血媒,是随执器者道行深浅而发出不同的威能,哪有那么容易断的?”

    夕平奇讪讪一笑,不再说话,良子鸿瞧他脸色泛红,便忍不住心中好奇,咳了一声,试探道:“一般炼器,莫不是执器者极为看重的东西,譬如师姐的牵丝绸是她父母唯一留下的绸带,我的竹箫是儿时发小所赠,那小师弟你这木剑上刻上一朵海棠花,显然是女子所有,是吧?”

    夕平奇瞬间脸色发白,连忙支吾道:“哪,哪有,海棠花又不止女子才可以有。”

    良子鸿哈哈大笑,看了他好半天,见许是难为情后才打算饶过他,悠悠道:“小师弟,你全当我开个玩笑,可别因此生师兄的气啊。”

    夕平奇脸色渐渐恢复自然,应声道:“那,那是自然。”

    良子鸿强忍笑意,道:“小师弟,一旦炼成了器,这木剑便与你心意相通,久之更是可以随心而控。但人之修为有岸,常人操之一物已是极限,若想再重新炼制,却是极难,且以你之境要操控法器已颇为吃力,若是决定好了一物便难以再换,一来新法器需要耗费大量精力,二来法器以血相通,久之便会与执器者产生契合之意,发挥出最大的功效。”

    “是。”夕平奇应声道。

    “那你可准备好了?”良子鸿指着他的木剑道。

    夕平奇看着手中木剑,喉中囫囵一阵,深吸一气,道:“准备好了。”

    “好!”

    良子鸿起身道:“你随我来。”

    夕平奇皱了皱眉,心中一阵激荡,思考了片刻,拿起木剑追了出去。

    一路上,良子鸿与他不说一句话,两人先是曲曲折折走到后山下的一个背坡,随后蜿蜒跨过一条山泉,最后才又穿过茂密丛林,来到后山一处空旷的悬崖边上。

    夕平奇忍不住问道:“六师兄,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良子鸿道:“自然是为你炼制法器了。”

    夕平奇不解,道:“为何偏偏选在此处,这里虽然空旷安静,却近在悬崖,若是一个不小心岂不是要掉了下去?”

    良子鸿哈哈一笑:“就是要让你掉下去。”

    夕平奇大吃一惊,指着他道:“你,六师兄你这是何意啊!”

    良子鸿默然不语,从腰间抽出一支竹箫,手中法决一动,只见那竹箫登时响起一阵娓娓音律,旋即铮铮一震,浮于空中放大了数倍。

    夕平奇看得入迷,嘴巴张得无比之大,良子鸿见此身形一动,跃上了竹箫,只见那竹箫似有灵魂一般,发出阵阵欢乐曲调,托着他在悬崖边上到处飘动,像极了在空中飞跃的海蛇。

    半晌,曲终。

    良子鸿从空中跃下,竹萧缓缓变小,从空中环绕几圈后钻入了他的腰中,夕平奇惊叹道:“哇,六师兄,这竹萧刚才是成精了么?又唱又跳的,厉害极了!”

    良子鸿笑了笑,道:“哪是成了什么精,不过是我体内的“元体”玩出的花样。”

    夕平奇道:“元体?可是法器不是以血为媒的吗,怎么又与元体有了联系?”

    良子鸿道:“法器之强弱在于执器者的道行深浅,但法器的灵活运用却在于执器者的元体强弱,元体强者更能随心所欲的控制法器,更有甚之,有些人能将元体与本身一分为二,一心二用,甚之一心多用,在斗法之中占领更多的优势。”

    夕平奇释然道:“原来如此,可是这又与你带我来此处炼制法器有什么干系呢?”

    良子鸿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许是被问的烦了,但终究还是摇了摇头,道:“此处安静,无人打扰,能让你心神更为专注,并且此地空旷无比,易于初执法器者上手,但后有悬崖,却又极端危险,正好训练初执法器者对于法器的运用,所以此处是整个风御峰最好炼制法器的所在了。”

    夕平奇会心笑道:“烦劳六师兄为我找了个好所在。”

    良子鸿点了点头,一整身子,忽然正色说道:“小师弟,我接下来所说的你可要记住了。”

    夕平奇郑重点头,良子鸿继续道:“我观功法绝妙,与世间功法间的最大差别便是气守丹田,寻常功法的丹田即为下丹田,而我观的三元化清决是将气化为元体,再分别藏入上,中,下三个丹田之中,”

    “三个丹田”夕平奇双眸忽然一紧,喃喃念道。

    良子鸿点头道:“不错,虽然你如今只用到了上丹田,但以后中、下丹田也有可能会运用上,因此我观的御器之法不比寻常功法,寻常功法只需用下丹田中的元体控制便可,而我观弟子却绝大部分可以利用两个元体来控制法器,更有境界深者,则是三个元体都不在话下,元体越多,对于法器的掌握就更加灵活。”

    “如何个灵活法呢?”夕平奇不解道。

    “寻常修者的法器最普通不过飞行之能,其次再专修一门厉害法门,例如佛家法杖,发威时可盛金光,触之如万山压身,骨肉俱裂;又如佛家的木鱼,敲时震彻心耳,外表无事,内里却承受脏腑破碎之痛。但我观因功法之故,所以一般可在法器上多修一门本事为其所用。”

    “那木剑可施加什么厉害的法门吗?”夕平奇忍不住问道。

    良子鸿笑道:“那就要靠你自己的造化了,你如今谈论这些还为之过早,你虽习得三元化清决,却不知该如何运用,等我传你“御风决”后你便可知法决该如何用来御敌,现在,你先炼制好法器再用它飞行便可,至于其它,往后再说。”

    夕平奇落寞着低下了头,如今个子虽是高了,但从出生起就住在山中,这五年又在师兄师姐的照顾下,心性活像个小孩子,良子鸿见他如此,正准备安慰,但心思一动,转念道:“小师弟,运气,幻出你的元体。”

    夕平奇虽然一愣,听他说后却还是老实照做了,只见他闭上双眼,头顶霍然一亮,随后身子往后一飘,便有一道与他一个大小模样的赤红身子留在原地。

    “咦?”

    良子鸿第一次见到夕平奇化出元体,不禁顿生疑惑,因为寻常元体多为白色,甫以淡淡青色,这赤红之色却是前所未闻,但他此刻不好让夕平奇分神,于是顿了一顿,便又继续道:“让你的元体拿起木剑,刺向你的百会穴上。”

    “刺,刺穿吗?”夕平奇支吾道。

    “刺穿!”

    夕平奇身子耸动,长吁一口大气,顿了半晌,终是握紧双拳,运起元体拿起了他手中木剑,一把刺向了自己的头顶。

    “啊!”

    只见夕平奇眉心之上的发际处,一滴滴鲜血喷薄而出,但鲜血还未落地,便有如磁石一般,全部流向木剑。这般几乎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夕平奇脸色苍白,眼看就要支持不住,直见那木剑染成暗红,在阳光照射之下,颇有几分诡异之色。

    “这样就虚弱得支持不住了吗?”良子鸿突然大声喝道。

    夕平奇精神一震,这才靠意识勉强稳住身形,就这般又过片刻,只见那木剑处,尽皆暗红,甚至剑柄处,开始有血流入了元体之中。不过半晌,那些血忽如疯了一般交织往元体之中,形成了密密麻麻的经络血脉,又过半晌,那些血急疾转向,狂涌向夕平奇的身体,夕平奇一时反应不及,整个头中胀痛异常,忍不住便叫喊出来,一时间,嘶吼声将山中林鸟尽数惊散。

    不想血倒流极快,几个呼吸之间,元体与木剑便又恢复各自本来的模样,仿佛从未有血流经过一般,只是在那木剑的海棠花上,仍是殷红一片,久散不去。

    血流返回之后,夕平奇终是支撑不住,喘息着倒地抱头,就连元体此刻也如风一般轰然溃散,飘进了他的百会穴中。

    “以血为媒,此器初成,今后就要多“炼”,炼器便是用元体去练习控制,需以元体为火,慢慢熬炼。”

    良子鸿淡淡说道,走到夕平奇身前,双手变幻如影,分别向他人中、神阙穴上点去,不消片刻,夕平奇只觉头清目明,一阵轻松。

    他余惊未醒,方才时分,只觉分秒如年,就要窒息。

    “醒了么?”良子鸿此时不恰分问道。

    夕平奇怔了一怔,看了看他,默然点头。

    “你试试用元体将木剑运起。”良子鸿又道。

    夕平奇却愣了一愣,不知所措,道:“怎么用?”

    “傻小子!”

    良子鸿轻骂了一句,道:“你与元体同心,运气将地上的剑浮起来。”

    夕平奇似乎理解,但又生怕做错,于是小心着不敢放开元体,直至木剑在地上震了好一阵后才又心中一横,元体之间霍然用力,只是不料这下反倒运过了气。只见那木剑“嚯”的一下,霎时穿过了风御峰巅,眼看就要不见了踪影,良子鸿立刻没好气道:“你是要将这天捅出个篓子哟!”

    夕平奇闻言一慌,忙乱之中,只见木剑迅速倒下,就要朝他自己刺来,良子鸿见到“哎哟”一声,却不出手阻拦。

    夕平奇心中一听他“哎哟”直叫,心中慌意更甚,于是竭力控制着木剑颤巍巍地浮在半空,这番心惊胡乱之下,意外得见木剑竟如他所想,晃晃悠悠在半空不断漂浮,不由心生欢喜,脑中生出一个奇异念想。

    霍然,只见那木剑黄光大盛,“锵锵”之声不绝于耳,呼吸之间,已是大了原本三个身形,夕平奇眼中一亮,不忍身形一动,跳跃上去,控制着木剑向前飞行,那良子鸿见其如此,身子忽然跳将起来,急道:“坏了!”

    但在天空中的夕平奇怎么又听得见?他仍自顾御剑飞着,徜徉在风御峰的山林竹涛之上,一时之间,畅快得很。

    眼看夕平奇就要不见踪影,混入那茫茫白云之间,良子鸿立马将竹箫召出,追了上去。夕平奇初尝御剑,不知如何控制速度与方向,只觉一直往前便好了,但几经竹海,被那茂密竹林挡了几道,于是心随意动,冲剑而上,再御剑平行时已是越过竹海山林,来到云深雾处。他这下便慌了,浑然不知脚下便是万丈深渊,亦不知身后的风御峰也离他越来越远。

    而良子鸿本也一直在后面追寻,但不经意间,夕平奇忽然几个纵深便没了踪影,也不知其御剑去了何方,一时情急,竟是将自己升入了离地的百丈高空,幸而,在正南方向,他正好看见夕平奇没入云间的身影,于是转瞬追了上去。

    云雾之中,惶惶鹤鸣绕耳,夕平奇不敢多留,正欲转身离去,眼前却忽然浮出一根硕大黑影,情急之下,他将身形左转,本是要躲避了黑影,但身旁忽然刮来一阵罡风,将他又往右偏了一偏,眼看就要撞上,他脑中忽地一片空白,生出一个大胆念头,这便是手脚疾转,御剑直直向上冲去。

    只当劲风白云间,雾气迷了眼,头顶仿佛有光刺来,夕平奇强睁开眼,只见漫天净蓝,强日当头,脚下云涛万里,他余惊未平,颤抖着将剑平行,但刚耗费精元得道法器就御剑飞行,身子已是强吃不消,到了强弩之末的境地。

    卒然,只见他气喘吁吁,木剑虽不再受风所控,但眼下却晃动得更加厉害了,幸得他眼皮虽然沉重,但恍惚间瞥见前方有一座秀美山峰,于是心中一动,不禁御剑欺了过去。

    谁料他还未近峰,头顶云雾忽深,水汽弥重,伴着一声清冷之音而来:“站住,你是什么人!”

    但夕平奇此刻眼前模糊只见一名女子,只闻淡淡幽香,便竭力道:“我,我是风御峰”

    他话未说完,只觉身子一重,便晕了过去,女子见此情此景也不敢怠慢,心急之下卷来重重大雾,凝结成一道水流,将他与木剑卷起带入了山峰。

    “师父还有多久来?”

    “师姐,师父正与风玄师伯谈些事情,稍后便来。”

    “那就好,稍后此人若是醒来,不得轻举妄动。”

    “是。”

    耳畔传来微弱女声,夕平奇从黑暗之中恢复过来,他艰难地睁开眼,只见头顶月明星稀,一阵晚风袭来,刺醒了倦意。

    空中有淡淡清香,侧身过去,漫山的秋海棠映入眼帘,两名女子站在月下,清丽如风。

    月影濯濯,其中一名女子转身过来,眼光过处,教夕平奇大吃一惊,不禁喊道:“笙儿。”

    那名女子听了,冷冷相对,与另一女子走近了来,夕平奇这才看清,这女子虽与那笙儿远似,近观却大不一样,于是落下眼目,颇有黯然之色从中划过。

    那女子本是心性高傲,是云水峰清若子最疼惜的弟子,她虽进门晚,但资质奇佳,远超当年的清若子,加之样貌秀美,自然而然,她在云水峰的话语比许多师姐都要重要。

    紫云观更是弟子间皆知,云水峰有女名唤云洛,样貌绝美,是个冷人儿。

    云洛边上的另一个女子叫做松芷,本也长得可人儿,但与她站在一起却是失色了许多。

    只见这两人朝夕平奇走去,如今虽见他醒来,但那二人似也毫无防范之意,一来自恃法力甚高,二来得见夕平奇穿着紫云观的道服,恐是同门中人,便没有警觉过甚。

    “你是谁?”冷冷话语,似不是人间之人。

    夕平奇看着眼前两名女子,缓缓坐起,虚弱道:“紫云观弟子。”

    谁知那叫松芷的女子听了吃吃一笑,道:“这里是紫云观,自然人人都说是这里的弟子了。那你且告诉我们,你从哪个峰来的?”

    松芷如此问他,便是看他是真傻还是装傻,若他有半分迟疑,出手就将他杀了。

    谁知夕平奇本就内敛,如今碰上如此火辣之人,一时间竟结巴起来,道:“我,我是从,从风御峰来的。”

    那松芷见他脸色异常,说话结巴,正要动手,却被一旁的云洛拦道:“你又忘了刚才我说的了,他身子虚弱,还未查清真身之前,不好动手,若是错杀,你我都难逃一罪。”

    “若是错杀,那就早点把扔他到悬崖下去呗,本来他也要自己掉下去,这也赖不得我们,到时候就说他是自个儿掉下去的,嘻嘻。”

    松芷狡黠笑着,夕平奇听后心中猛然一惊,失声道:“我,我真是风御峰的弟子,不信你们去叫我师父风玄真人过来。”

    那松芷闻言哼了一声,瞧他傻愣模样极为有趣,本想再吓唬着他,身后却传来远远传来一句“怎么回事?”,将她吓得一震,只得悻悻作罢。

    夕平奇闻声与那两名女子皆身后看去,只见两道身影踱来,右边来者白袍飘逸,脸上有三道深痕,正是自己的师父风玄,而左边之人则是五年前与自己父亲出手切磋的云水峰首座清若子。

    “师父!”

    夕平奇历经生死,又被人一通质问,此刻忽然见到风玄,一时激动,忍不住便眼中泛红,似有泪水要夺眶而出。

    任由他触景生情,那松芷却是忍不住憋笑不停,心道这傻小子真愣乎乎的,还拉着云洛一直取笑,奈何云洛与她性子本就相反,看了半天,除些神色闪动,便也再无其他动作。

    风玄本是与清若子谈论一些世间形势之事,但忽然被云水峰弟子传话说有不明刺客突袭,于是便与清若子一齐来瞧是个什么状况,谁知忽然见到自己的弟子躺在此处,于是心中大惊,不解道:“小十一,你怎么会在此处。”

    夕平奇便把良子鸿教他炼器与私自御剑之事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只待那松芷听了,笑得却更欢乐,若不是清若子与风玄在身旁,她只怕要笑得趴地了。她却不知,在其身旁,那名叫云洛的女子神色忽变,似是疑惑,又有些惊色。

    风玄听后摇了摇头,从袖中拿出一枚翠绿小瓶,倒出三粒小丸丢到了夕平奇嘴中。夕平奇始一吞进小丸,只觉浑身发热,而后气力渐渐恢复,过了一阵,倒是能够自行站立,只是正待他要起身之时,后方又走来另一位云水峰弟子,只听那女子道:“师父,风御峰的良师兄求见,他说有要事相商。”

    清若子摇了摇头,没好气道:“你带他来这里吧。”

    “是。”

    那女弟子闻言退下,不久便领着良子鸿前来,只是良子鸿甫一见到风玄还呆了一呆,惊愕之余又见到夕平奇坐在地上,更是无脸往前,只好停在原地,吞吐道:“师父,小师弟你们怎么”

    “哼!你还来问我?”风玄瞪了他一眼。

    良子鸿不敢再说话,夕平奇忙劝道:“师父,这事全怨我,您别责怪六师兄。”

    风玄将目光一转,同样又瞪了他一眼,厉色道:“你还有脸说,叨扰了云水峰不说,还被人当作刺客抓了,丢不丢人!”

    清若子见之如此,忙解围道:“风师兄,这就脉之间又有什么叨不叨扰的一说,况且这孩子天赋異稟,又怎么丢了人呢?”

    风玄叹了一声,转身便离了去,夕平奇与良子鸿见状连忙跟上,留得云水峰一众人等在此处,那松芷等他们走过,立马放肆大笑,直言道:“那笨小子,我们紫云观怎么会收如此蠢笨的弟子呀,风玄师伯的眼光真是不行了啊,哈哈哈”

    “你又懂什么,在这里胡说!”清若子冷了她一眼,也如此转身离去了。

    那松芷吓了一跳,不曾想清若子竟会发如此大火,于是捂嘴不敢再言,待清若子走后,云洛这才冷不丁道:“你当初炼器之后,多久才可御物飞行?”

    松芷顿了顿,片刻过后似恍然大悟,心绪久久未能平息,待回复过来时,身旁却已是再无一人。

    另一方,云水峰山头,风玄将袖一摆,指着身后两人道:“你们两个,怎么来的便怎么回去!”

    说罢祭出一柄白剑,转眼没入了漆黑夜中,良子鸿摇了摇头,看着夕平奇一脸委屈,见他有话要说,于是抢先道:“小师弟,什么事回去再说吧,你先御剑,再跟紧我。”

    夕平奇点了点头,运起木剑,当先站了上去,良子鸿见他身形稳当便也祭出竹箫当先飞了去,只是速度比平常慢上许多,夕平奇见此跟上,两人转眼也没入了浓浓夜色。

    他们不知,就待他们走后,清若子与云洛一齐出现在云水峰山头,只见夜色之下,清若子凝神沉思,半晌才缓缓道:“不知风玄师兄替那人收了此子,到底是福是祸。”

    云洛问道:“师父,还有一年,九脉试剑就要开始了,你觉得他有几分胜算?”

    清若子摇头道:“不知。足足五年,他才初步踏入三元化清决第二层,若是常人我定也以为不过如此,但他偏偏是那人之子,资质奇诡无常谁也说不定,至少我还未曾见过,刚试炼法宝就能御物飞行之人,而且还是从风御峰独自穿云而来。”

    那人,究竟还要搅起多少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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