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八翅蝴蝶恨 > 第 46 章
    负水悠悠,二不负洁月教。真是大jiān若忠!”纵身一跳,上了桌子。拿了剪刀割了半天,终于手一松,绳子已断。

    门未上锁,掩了起来。正yù出门,忽见一黑影倏地穿过小院,径直shè向游云阁而去。倏地弯腰伏在那门前,附耳听着阁内动静。聂威远一惊,“是他!他果然还是来了。他夜来山上干什么?双剑!”

    忽见那黑影一推那门,闪身阁内而去。聂威远心中突然一凛,“骆清晨不在房内?不好!他下午回来把双剑放在了阁内桌上,不知后来收了没有。要是没有,那他可就死不了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骆清晨不在阁内却去了哪儿?对了,看那姑娘却是个颇懂风月之人。如此月夜,骆清晨定被她迷去舍我崖赏风弄月了。”趁着那黑影尚在阁内,钻出门直向院外而去。

    忽听身后一声yīn笑,“师弟,见我来了为何不上前迎接,竟还走得如此匆忙?”聂威远吓得大叫一声,“我的妈呀!”早跑出两十米开外。

    “事到如今,都因你在云雾山卖了我,才使痕儿恨我万般。本来还忘了杀你,不想今夜偶遇。你自己找死,别怪为兄心狠手辣!”

    第卅七回人生几回伤往事冷月落尽清晨时

    更新时间2008-5-42:23:49字数:0

    舍我崖前琴笛互奏,一曲终了,“骆大哥,再替你弹一曲《春江花月夜》如何?”骆清晨抱笛胸前,“佳人意抚琴,山人何拒之?”凤凰儿柔情似水,芳心如梦,“铮”地一声,《春江花月夜》融月而来。

    忽听一惊愕大呼,“林风影来了!骆兄,快……快救我啊!”“嘎”地一声,琴弦忽断。骆清晨回身一望,聂威远正连滚带爬朝这边而来。

    “骆兄,林……风影上山盗……盗双剑来了。他怪我告……告诉了你们真相,坏了他和杨……姑娘感情,正朝这边追……追杀……”忽脚下一个踉跄,栽在地上。

    骆清晨正yù上前,只见一黑影倏地飘落聂威远身边。光芒一闪,“去死吧!”跟着一踢,一物滴溜溜滚至骆清晨脚边。凤凰儿吓得一声大叫,晕了过去。

    骆清晨飞起一脚踢开聂威远人头,“你终于还是来了。都是真的么?”林风影白龙剑一负背后,“明知故问。”

    骆清晨眉头深锁,“痕儿呢?也把她灭口害了?”林风影一笑,“就算我害她,但哪有你害得厉害?她今日弄成这样,还不都因你当初对她的无情,才让她投入我这jiān人的怀抱?现在就算她已知一切,悲痛万分。但我毕竟还曾给过她温暖,你呢?我想,师兄妹多年,徒有无休无止的伤害吧。”

    骆清晨听此一言,不觉默然,忽然抬头,“星遗之死到底是怎回事?”林风影吁了口气,“梅晓露是我引诱痕儿杀的。只要她杀了梅晓露,杀了你妻子,她就再也回不了你身边,知道么?”

    “瑶儿呢?”骆清晨冷声道。林风影吁了口气,望着骆清晨淡淡地道:“那夜她自杀了,然后我就把她的尸体用马驮到舍我崖和丹儿一道甩下了谷底。”

    “畜生!”骆清晨捏拳悲呼,就yù上前。林风影身形一退,“看来你也爱上她了。一直以来,我真的很想和你好好打一场,看我俩到底谁更高一筹。”骆清晨大喝一声:“那就来吧!霍!霍!霍!霍!”左足一划,双臂一抬,双掌早于胸前上下左右划了两圈,忽地向左一送,又往胸口一逮,猛地朝前一推,“轰”地一声bào响,狂风大作,尖啸四溅,直往林风影压来。

    林风影大喝:“今日才见你真正露了杀机。”身形倏地向后转了一圈,一个马步,“霍!霍!霍!”右臂一抬,左臂一抬,忽然双肩猛地向前一耸,双掌顺势朝前一拍,一股凛厉劲气直撞骆清晨那“天火四溅”而去。

    奇怪的是,两掌倏地互撞之间竟然毫无声息,完全没有轰然滚雷zhà暴之势。二人依然立在当地,却如先前毫无异样。

    骆清晨大惊,倏地双掌一收,“此何掌法?竟把我破日裂月掌尽数化去?”林风影哈哈一笑,“现在知道强中更有强中手了?实不相瞒,当年我师傅和你师祖大战后,回长白山苦心钻研后,终于研究了这套专门克制你这破日裂月掌的掌法。此掌对别人毫无用处,好似小孩打架的招势,然而却偏偏是你这天下第一掌的死克星。师傅在我来江南前就单独传给了我一人,那日大白鹰托信要我去探剑山庄用这掌法收你师傅,我当时见破日裂月掌实在厉害,一时不敢和你师傅对阵。今日反正事到这种地步,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干脆就拿出来试试了,倒真是一物降一物啊!知道这叫什么掌么?师傅就叫它‘气死秦如风’。嘿嘿!”骆清晨皱眉不语。

    林风影望了骆清晨一眼,“破日裂月掌靠得完全是真气,非至上功夫。真正遇敌,不可多用啊。”

    骆清晨忽然抬头一声冷笑,“原来你是那么的放不下。”林风影叹了口气,“就因我太放不下,所以弄成今天这般田地。你一直不也是么?”忽然一步上前,“为了痕儿xìng命,我还得尽快赶去南京,你到底怎样?继续打怎的?”骆清晨一拳上前,“我俩今日必须死一个人!”林风影一皱眉,“既然如此,那就是你吧!”突然身形一滑,闪在其左,倏地一脚踢折骆清晨右腕,又一掌扣其左肋,将骆清晨打翻在地。骆清晨正yù翻起,胸口忽被林风影一脚踏住。

    林风影缓缓抽出白龙剑,一剑就朝骆清晨胸口chā来,忽然一停,悠叹了口气,“你是痕儿一生最爱的人,若你死了,她……”忽“啊”地一声惨叫,“噗”地吐出口鲜血。骆清晨一惊,只见林风影左腹处正豁然chā着根绿油油的竹签。竹签头处正汩汩淌着鲜血,急流状直泻地上。

    林风影一个踉跄,四周一望,“谁?!”哪里有人回音?一皱眉间,忽然回头,“无论如何,叫痕儿一定等我。”身形一飘,早已消失后山夜色中。

    骆清晨托回手腕,朝四周一抱拳,“不知何方高人,但请现身一见。”不听回音。

    正yù再喊,忽只听见山道上传来一凄楚似哭地声音,“清晨哥,你在哪儿?”夜月之下,一个神情憔悴、浑身白衣的女子负着两个小婴儿,正跌跌撞撞朝舍我崖前而来。骆清晨见那女子凄凉身影,心中一痛,“痕儿!”早已赶上前去。

    只见杨月痕一下扑在骆清晨怀里,早已抽泣起来。

    骆清晨轻抚着杨月痕一头青丝,“痕儿,事到如今,你又何必痛苦如斯?来,我扶你回去。从今以后,我们一起重新……”

    忽见杨月痕纤腰一扭,却脱了骆清晨,“清晨哥,我对不起你和梅师妹,更对不起瑶姐姐。梅师妹和瑶姐姐都因我而死,我才是真正的罪人。”

    骆清晨一步上前,“星遗和瑶儿之死都由他一手造成,这怎能怪你?痕儿,你……”杨月痕摇头一退,“但他毕竟是我丈夫。夫妻同命,他的罪过就是我的罪过。”

    骆清晨痛苦地一皱眉头,“从头算来,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忽见杨月痕一步上前,“清晨哥,你杀了我,就让我来承担他所有罪过。谁叫我是他妻子?谁叫我爱他?”“唰”地一声,递剑来给骆清晨。

    骆清晨吓得身形连退,“不,不,痕儿,你别这样。这样,倒……不如让我……去死。”忽然脚下一滑,跌在舍我崖前,原来一脚踏上了聂威远人头。

    “聂威远?”骆清晨爬起身,“你看,他刚才来拿白龙、青凤剑时连自己师弟都说杀就杀,像这种冷血之人,你有必要替他赎罪么?”杨月痕神情憔悴,“他竟依然盗走了白龙和青凤?”

    “是啊。我和他还大战了一场。”杨月痕神情黯淡,“他还要害你?”骆清晨摇了摇头,“那倒没有。他大概怕你伤心,所以并没有对我真正下手。”

    杨月痕忽然抬头,眼里闪过一丝喜色,“他可说过什么?”骆清晨眉头深锁,“他要我对你说,一定要等他。”杨月痕的声音轻柔而又淡然,“既然来了,为何还要走?既然走了,为何还要来?”骆清晨闭目深吁了口气。

    忽然大喝,“什么人?!”杨月痕正自黯然消魂,突听骆清晨大喝,一惊间不觉抬头来望。只见rǔ白色的月华之下,舍我崖旁边崖顶上正飘飘而下一白衣女子,衣带飘逸间,早已冉冉落在崖前。

    只见那白衣女子云髻高挽,面若芙蓉,身材婀娜,风韵异常,大约三十六、七岁。若不是腰挎一把宝剑,还真疑是天上嫦娥趁月下凡。骆清晨和杨月痕齐声惊呼,“秦阿姨!”白衣美貌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落雁门掌门秦烟烟。

    只见秦烟烟并不答话,来到杨月痕身前,忽然一伸手一抬足,瞬间夺了杨月痕身上两个小儿,随手一下撂在地上。两小儿一落地,大哭起来。

    “别伤害我的孩子!”朝两小儿扑去。刚踏两步,忽被秦烟烟一拉,身形踉跄,又退回原地。

    骆清晨一步上前,“秦阿姨,星遗和瑶儿实为林风影所害,这不关痕儿和两孩子的事。”秦烟烟眉头一皱,“事到如今,你还替她狡辩?既然当初无怨无悔嫁给清贼,就应知自己从此再也别想翻身!”杨月痕闭目叹了口气,“不错。秦阿姨,梅师妹是我杀的,你替她报仇吧。”

    忽被秦烟烟一巴扇在脸上,“畜生!什么师妹不师妹?!她是你亲妹妹!我怎有你这么个女儿?云飞知道这一切,九泉之下又怎能心安?”

    杨月痕心魂一颤,“什……什么?你……是我娘?梅……她……她是我妹……妹妹……?”秦烟烟吁了口气,“可惜现在才知已太晚了。”茫然间,杨月痕一下跌坐在地上。

    骆清晨也大惊失色,“秦……秦阿姨,你说的这……这些都……是真的?痕儿也是你和师……师傅的女儿,就……就和……星遗一样?”秦烟烟悠叹了口气,“不错。”“这……这到底是怎回事?”

    “说起这事,那就话长了。本来我一直不想说,尤其对你们这些晚辈。但事到如今,看来是有必要说了,省得某些人还活在鼓里。当年爹爹从终南山得到长剑、木简、黄绢,在下山途中与长白山剑客一场大战再回山后,就邀了隋西山切磋剑法。隋西山跌下舍我崖时,把自己身上一紫色半块玉珏抛上了崖,爹爹后来就拿着它去还给洁月教。谁知在一山岭间又遇长白山剑客。长白山剑客看出爹爹心情沉重,冷嘲热讽了一番,说什么‘此一时,彼一时。前几日还风华正茂,此时却怎如此憔悴’。二人又打了起来。正打之间,忽见长白山剑客右臂一抖,一根叫‘绿影飞针’的dú针只朝爹爹胸口而来。爹爹飞身而退,可那针竟会打弯。就在二者距离由五丈变成三丈、三丈变成一丈时,忽听大喝一声,‘飞针能驾风,我更能御风!再快也快不过我!’‘呼’地风起,一白衣少年正落爹爹和那飞针间。那少年正yù拂那飞针,忽然身形一抖,‘果然好快!却终不及我梅家御风之术快。’原来,那飞针倏地一下钻进少年胸口之中。就在长白山剑客惊奇少年身法时,爹爹用了毕生功力一招‘天地冰火掌’打出,顿时飞沙走石,爹爹趁机驮起那少年飞逝而去。爹爹驮着少年一路连夜赶回九樱山,那夜也就是司马啸夜闯我闺房盗取黄绢剑法之时。当时,我正被司马啸点了昏睡穴。爹爹回来唤醒我和云哥哥烧水,为那少年疗起dú来。无奈他纵然医术过人,但面对中了‘绿影飞针’只能活三日的那少年却终无能为力。

    “爹爹见那少年无yào可救,于是就为他打算起来。说少年是为救他而身受绿影飞针不治。既然如此,必须把我嫁那少年,趁少年还有三天xìng命,和他圆房,为他留下一点骨血。当时我一心要嫁云哥哥为妻,哪里应允。打定主意,在那天云哥哥置办了嫁妆回房后,我要他带我私奔。可云哥哥说什么也不愿背弃爹爹而去,说那样会坏了爹爹名誉。我只好在烟烟居内哭了一下午。云哥哥虽然如此,但我反爱他更甚。当晚,我趁爹爹、云哥哥都睡熟后,就去了云啸居和云哥哥有了结体之缘。可云哥哥第二天早上起床后,却还像个呆子,竟傻乎乎地对我望着,似乎在试探那夜是不是真的和我有了肌肤之亲。我当时当然不能表明,要被爹爹知道,还不得杀了我?云哥哥见我一脸冷漠,竟摇头叹息了一阵。他真是个傻子,但我就是喜欢他那股傻劲。就在那一天,我嫁给了那少年,随后和他去了碧云山。回山后,他怎么也不愿和我圆房,说他不能因为区区恩德而强人所难,害我一生。和他相处三日,他到死时硬是没碰我一寸肌肤。现在想来,他待我也真好,确是个君子。”说到这里,秦烟烟不觉深吁了口气,“可是,为何好人总不能长久?”

    “他死后,我就把他葬在了碧云山,随后就游侠于江湖中。恍恍惚惚间,十个月过去,我生了个女儿,她就是痕儿。而这时,九樱山的爹爹却也因杀了自己师弟而留下一封信给云哥哥,却是要云哥哥清明日勿忘在舍我崖前祭奠隋西山,随后就把自己放逐于天涯之中,再也没见回过九樱山了。我见云哥哥一人在九樱山上孤苦伶仃,于是就去了九樱山,把痕儿留给他做伴了。当时,我名义上是梅御风妻子,但实际上却是云哥哥的人。就在那夜送痕儿去九樱山时,又和他有了情感纠缠。后来回到山中十个月后,又产下一女,她就是星遗。因爹爹既然把我嫁给梅御风为妻,而梅御风实在为人尊敬。在生下星遗后,我就把她唤做梅晓露,就权当为梅御风留了血脉。虽然我和云哥哥有了痕儿和星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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