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八翅蝴蝶恨 > 第 45 章
    哪天知道我真正身份后会做出如何选择,我也真的好累好累。一切都因太过爱你。你试问自己,你现在一走,真就走得无牵无挂、走得潇洒么?”

    “事到如今,你还要骗我。这一切到底是爱我还是害我?宋宛玉好色无赖,但对我从没欺骗,从没亵渎,也够坦然。而你呢?风影哥。”林风影听此一言,身形不觉一个踉跄,哈哈凄凉一笑,“事到如今,夫复何言?如果鲜血能搏回你的柔情,我愿意一死!”手中剑一振,直向颈项抹去。

    第卅六回夜色归来词认母一语惊魂痛失兄

    更新时间2008-5-42:22:52字数:0

    忽听“嗖”地一道劲风响起,林风影“啊”地一声轻呼,手中剑早已落地。林中倏地冲出一道人影,只向林风影扑来,如鬼魅般一晃之下,瞬间又不见了踪影。

    “你是什么人?放下我!快放开我!”那人哪里理睬,依然夹着林风影只往小镇南边而来。

    大约半个多时辰,来到南边一个小村前。那人突然停住脚步,把林风影往地上一丢,背立当地。林风影不等跌下,早已一个翻身站直了身子。

    借着月色一看,只见那人披散着一头花白长发,戴着个圆形尖顶的黑帽。林风影大惊,“师傅!?你怎在这儿?”那人并不回身,却低沉着声音,“我若不在,你还不已横尸在那坏丫头身前了?!”

    “她不是坏丫头!”忽听“啪”地一声响,脸上生痛,原来不知怎的被长白山老人扇了一巴掌。

    长白山老人依然背立,“臭小子,我平时怎教你的?男儿应心怀大志,志在天下。岂能分心于外物而玩物丧志?你现在倒好,不仅斗志与日俱消,抛弃前程大业于不顾,甚至还为一个汉人小女子横剑自刎,视身体发肤如草芥。你真是有失自己身份,也愧为我长白山老人最得意的弟子!纵然我素来娇惯于你,但今日你的所做所为完全背弃我教你的处世之道,实是该打!”

    “师傅,你不懂。平时你只顾教我们男儿应心怀天下等等之大道理,可你是否通略人世间男女情感之真善美?你……”

    “够了,先有威远那小鬼带了个仇人的徒孙去长白山要我救。现在你又为了个小女人而顶撞于我。看来,你们完全忘记了这次来江南却是为了什么。如今都弄得如此斗志全消,全是女人所害。你平时说你最恨你阿玛因女人而误大志,可现在轮到你自己头上,却反而变本加厉。豪情壮志都去哪了?难道都被那坏丫头的莺声燕语、香软之躯给冲得一干而净?!”林风影见长白山老人如此动怒,低头不再言语。

    “你们这两年查没查到白龙、青凤的下落?”林风影茫然而应,“白龙剑在九樱山。”长白山老人一喜,“哦?!既然你知道白龙剑在秦如风老家,怎不把它拿来?”林风影一皱眉,“不便下手。”长白山老人一楞,“为何?”“白龙剑原在痕儿身上,可当时却不知道。后来知道了,她却给了她师兄。”

    “你说的痕儿就是刚才林中那坏丫头?”林风影点了点头,“她是好丫头。”长白山老人一皱眉,“她也是秦如风徒孙?”林风影点了点头,“也是我妻子。”

    长白山老人摇了摇头,皱眉叹了口气,“十九年前,我和秦如风相见,二人功夫难分高下。想不到,今天我的徒弟却都折在了他两个女徒孙手里。秦如风要是还没死且知道了这事,定要笑掉大牙。既然白龙剑就在九樱山,那还是由你去拿。”

    “我不去。我不想再做让痕儿伤心的事。”长白山老人叹了口气,“既然你如此为难,那就派别人去吧。寒儿和威远呢?”林风影一怔,望了长白山老人一眼,“她……她……”长白山老人“哼”了一声,“你不会因她碍事而把她杀了吧?”林风影一皱眉头,“杀了。”

    长白山老人望了林风影一眼,干“呵”了两声,呆了片刻,“好,有霸气!这才像我徒弟。女人就是如此,没利用价值竟可除去,免被拖在身边反而坏事。聂轻寒如此,那个痕儿也是如此。她一直以绝世美色消磨你的斗志,致使你今日如此沉沦,罪魁祸首就是她。若你和她是场戏,也到了落幕之时。若是梦,也到了梦醒时分。如果你觉得为难,为师可以代劳。”说完,就朝刚才那黑松林而去。

    林风影大惊,身形一闪,早拦在长白山老人面前,“师傅,你若杀她,我绝不偷生!”长白山老人一喝,“你和威远到底都怎了?!竟都为个女人以xìng命来要挟为师?!”林风影一低头,“徒儿不敢!但从来实话实说。”

    “要我留她xìng命可以,不过得答应我件事。”林风影一抬头,“盗回白龙剑?”长白山老人转了个身,“不错。盗回白龙剑后,只身前去南京,我在南京城内‘风调雨顺大酒楼’等你。我给你四天时间,今天是十五,你最迟得在十九日下午酉时带白龙剑赶到那里。到时若没看见你人,无论什么原因,我都会折返杀那丫头于九樱山巅。我们见面后就一起赶回北京,从此你再也别想来江南。否则,我照样来江南杀她。青凤剑的事,以后我自要别人来找。”

    林风影身形一挫,坐在地上发起呆来,忽然叹了口气,“好,我答应你。”默默望着夜空中几颗冷夜的星,“痕儿,你现在却在哪儿?”

    “好了。和我去见王爷吧。”林风影一惊,“阿玛来了?”跟着长白山老人朝那小村中一小屋而去。

    只见堂前左边一椅子上正坐着个头披长发、三十四、五岁的中年汉子,右边一椅子上却坐着个脸色异常苍白、三十四、五岁的美fù人。

    这时,那美fù人见林风影进得屋内,望了那披着头发的汉子一眼,道:“他就是……”那汉子朝美fù人笑着点了点头。美fù人又扭头望着林风影道:“都长这么大了。好,好,今天终于又见面了。”

    林风影上前,“阿玛,你怎突然有空来江南了?”多尔衮一笑,“裕隆,怎么?别人都不反对,难道你还反对阿玛来这一片大好的锦绣江南?”林风影连忙躬身,“孩儿不敢!”

    多尔衮哈哈一笑,“阿玛今天特地来看一个人。裕隆,你曾不是说一直想见见你的额娘么?现在额娘就在你身边,你怎却不认识了?”林风影一惊,不觉望了那fù人一眼,“阿玛,她就是我额娘?”

    美fù人见林风影如此,摇了摇头,“你看,这孩子四、五岁时就被表哥带去了东北。这么多年,已经把我和他兄弟慢慢给淡忘了。”话刚完,忽听多尔衮惊起身来,“你说什么?他兄弟?什么兄弟?”

    美fù人一笑,“其实,当初我生了个双胞胎,他是老大。我让表哥把他带给你,还有个留在了自己身边。”多尔衮眉头深锁,“这我怎没听聂布说起过?”美fù人一笑,“是我不让他说的。我怕你知道后,两个都给要走了。那时,就没人陪我了。你不能陪我,总不能也不让孩子陪我吧。”多尔衮听此一言,不禁哑然。

    美fù人说到这里,这时从怀里掏出根玉笛来,放在嘴边悠悠吹将起来。忧律暗来,听之不觉消魂。

    朦胧中,林风影不觉目光游移门外夜色,悠悠而吟,“碧塘边,绿柳前,一曲愁笛伴少年。”只听那笛声倏地止了,美fù人正两眼含着泪水,也吟道:“月中天,照绣帘,天涯人远梦魂牵。”

    林风影一下扑到女人怀里,“额娘,真的是你。你的笛声依然如旧,要不是它,我……我……”像个孩子伏在美fù人膝前。美fù人双眸湿润,“孩儿,难得你还记得我曾写的这两句教给你和你兄弟的小词。”

    林风影抬起头,“对了,我那兄弟呢?”忽然心中一凛,“我那兄弟现在哪?干什么?”美fù人抚着林风影,“自从你们走后不久,我有次上山采yào,却遇到个跛足道长。他当时被仇人追杀,受了重伤,昏迷不醒,我就救了他。他非常感激我,正好看见安儿,说安儿资质不错,练武之材,就教了他三个月的剑法。安儿一直勤练剑法,现在却在云雾山洁月教做了什么青龙护法。”

    林风影瘫软在地,“原来他竟是我那兄弟。”美fù人一惊,“孩儿,你怎了?看你和安儿认识?”林风影茫然一笑,“何止见过?他不是叫罗觉新么?怎忽成了安儿?”

    “你们果然见过。是这样的,你小时名叫平儿,他叫安儿。安儿后来叫罗觉新,不过是我据你阿玛的姓‘爱新觉罗’而取的。你阿玛叫你爱新觉罗裕隆,想必也是在你去了东北后改的吧。”

    林风影歪倒着身躯,哈哈大笑,“安儿,罗觉新,为何安儿就是罗觉新?为何罗觉新是安儿?报应!报应啊!”

    多尔衮见林风影突然如此癫狂,吃了一惊。“裕隆,你干什么?!”林风影哈哈而笑,“你们知道么?我杀了安儿,杀了罗觉新。杀了我的亲弟弟。”一时间“哈哈”笑个不停。

    “什么?!你……你杀了你亲兄弟?”多尔衮身形一个踉跄,“你这个畜生!竟残手足!”一脚踹在林风影怀里。林风影身形暴飞,“哗哒”一声撞在一扇门上,“噗”地一口鲜血喷在地上。

    林风影连滚带爬跪到多尔衮的面前,“阿玛,你还是杀了我,你就成全了我吧。”多尔衮又是一踹,“给我滚!云妹,你怎么了?”昏黄灯火下,fù人正双眼微闭,嘴角挂着道血丝,歪躺椅上。

    长白山老人一步上前,把了fù人脉象,摇了摇头,“云娘今日突然离去,并非一时接受不了安贝勒之死。就算没此事,她也活不过数月。”多尔衮一惊,“她死了?怎就死了?为何如此?”

    “当年,我随太祖皇帝征战野人部落时,大军曾路过一处山岭。听当地人说,那山岭上有块大石,名为‘阎王石’,却是碰之不得,也近之不得。否则,就会被阎王索命。

    “太祖当时正yù统一各部,英雄气概自是薄于云天。听此一说,不禁唤起了英雄斗志,声言:‘一块大石竟会把世人哄骗的如此慌张,由次可见世人有时实是愚昧至极。然而哄得世人却哄不了我,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我大军征服不了的东西。’当下令大军在山岭上驻扎了下来,声言等自己碰了大石而不身死后,再继续前进。若真死了,立即退兵建州,打消统一女真之大计。一谋臣进言,‘大汗威震八面,功比天高,实乃人中之龙。如若为了句戏言而与一小小石头计较,实在有失大汗龙凤之风。但大汗既有此英雄气,非得一试。小臣以为,无须大汗亲往,只需派四、五兵丁前去即可。若兵丁不死,大汗人中之龙,更无死也。’太祖听此一言,哈哈大笑,‘说得好。兵丁无死,英雄能死么?’当下就选了四、五兵丁翻了几道坡去‘阎王石’一探。那四、五兵丁回营后,果然无死。太祖大笑,‘不知是世人愚昧,还是阎王惧我。’众将也一笑了之,‘惑世之言,惑世之言。’大军不觉又行了几日。一日,太祖与众将巡视八旗将士,忽见身边一兵丁仆地不起,竟然身亡。太祖惊曰:‘我八旗素来铁血之军,此人却是何故,竟踣地而亡?’身边一将上前,‘大汗有所不知,此人即为探阎王石之人。那日探阎王石之四、五人皆已死,此人乃最末者。’太祖听闻此言,不禁一怔,随即大怒,‘尔言妖魅,惑我军心,斩之。’当下就把那将军给斩了。太祖命我一探那死兵丁之脉,‘何死?’我忙应之,‘此人气血虚无,乃血化而死,实乃故疾,并非前探阎王石之死也。’太祖颔首,‘然。阎王石乃区区一顽石,岂能要我八旗之命?!’众军士无敢再言此事。”

    “那兵丁到底因何而死?”长白山老人吁了口气,“实为前探阎王石而死。当是时,太祖也实信此事,只是面对八旗子弟,岂肯向一顽石低头?王爷应省得这点。”多尔衮点了点头,“父汗胸怀博大,实难向顽石认输。那这事与云妹之死有何关联?”

    “云娘之脉象实与那兵丁脉象一般,皆气血虚无。此等气血虚无之症,少之又少,实乃体内之血慢慢化去所致。云娘常于山中采yào,定也是遇此阎王石之类的dú石。”多尔衮搂云娘入怀,“金风玉露相逢日,yīn阳两隔永绝时。黄泉路冷,你自己多多保重。”林风影自是悲嚎一阵。

    九樱山垂涎堂里,凤凰儿和小五子已把饭菜做好。骆清晨起得身来,“聂兄,天大的事不如吃饭事大,一道用饭去。”聂威远一笑,“甚好。”起身出门而去。

    忽觉背后风紧。聂威远一惊,“你干什么?!”后背早被人封了几处大穴,“实在对不起聂兄,你妹妹下dú功夫厉害,你为他哥哥,我想多少也会一点。我怕你饭时dú杀了我们,再去拿走双剑。一旦青凤剑到手,谁还控制得了你?那时,你也可以自己找林风影报仇了。”

    聂威远一声苦笑,“骆清晨,想不到你貌似潇洒仁义,背后却也如此攻于心计。你到底想怎样?!”骆清晨一笑,“留你这种危险人物在身边,我当然要防备万般。现在废了你武功,让你再也兴不起风浪。”“喀喀”两响,聂威远一阵惨叫,早被捏碎了琵琶骨。

    聂威远被反绑着双手,倒在云啸阁地上,“看他平时也没多大作为,却怎如此洞人心思于秋毫之末?我还留在这干什么?难道真要看见林风影死了才走?”只见房内一张桌上正有把剪刀。

    聂威远哈哈一笑,“骆清晨,你终究还是输给我了。智者千虑,也有一失。你既然绑我,为何却这么大意留把剪刀在此?难道你有心放我不成?”忽然心中一动,“他竟真有心让我自己逃走。这样就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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