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八翅蝴蝶恨 > 第 26 章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杀啊!”正是史可法和其义子云之龙领着明兵冲杀出城,顿时和群清兵战成一团。

    骆清晨一收双掌,和赵玉瑶、罗觉新、连雀飞四人互相照应,也不知战了多少时候,忽听身边一个声音道:“骆少侠,扬州势必危也。你等快护史大人走。”却是总兵刘肇基。

    骆清晨忙道了声“是”,倏地飘到史可法和云之龙身边,手起剑落撂倒几个清兵,道:“史大人,勿要恋战,我等护你前去。”史可法喝道:“哪里话?现在前去,与弃城投敌有何分别?报国就在今日。假壮志于日后,只是痴人说梦!”“那得罪了!”骆清晨倏地一掌击在史可法脑后,“快走!”忽听到孩子哭声,一惊:“丹儿!”不远处正有一将军手中抱着个孩子奋力与身边三个清兵恶杀。正是史德威。

    骆清晨手起剑落,“噗嗤”一剑砍掉一清兵脑袋,又是一剑断了一清兵右臂。剩下一清兵一怔之下,被史德威一刀劈成两半。几人连忙撇了清兵而来。

    众人护着史可法进了一条小巷。正走之间,忽听史可法喝道:“你们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骆清晨忙把史可法放下,“大人,我们还是走吧。”史可法并不答腔,道:“之龙,战况如何?”云之龙神情愁苦,一抖宝剑,“义父,清人大批进城,扬州……失陷了!”史可法身形一个踉跄,一下靠在了巷内一堵墙上。云之龙一步上前,一把拉住史可法,宝剑一振:“义父,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们拼了吧!”史可法精神一振,英雄虎泪,拍着云之龙的肩膀:“果然是我的好义子。好!我们拼了!”挺身yù走。

    骆清晨一惊,一把拦住云之龙,“云之龙!你这明明是让大人去送死!”云之龙哈哈一笑,“大丈夫存世,本当为国马革裹尸还!死,算得了什么?!”挺剑上前。骆清晨眉头一皱,“你……?你此一去,那凰儿姑娘怎办?”云之龙一停身,并不回头,“义父能shè杀义母,我云之龙又何甘落后?”从腰上倏地摘下鸳鸯笛,一下撂给骆清晨,“叫她不要等我了。”骆清晨一接鸳鸯笛于手中,“你……”云之龙早牵着史可法急步而去。

    骆清晨“哎”地一声,一拳打在左手上。史德威叹了口气,“骆兄弟,史大人志不可夺,我们还是快走吧。”骆清晨深吁了口气,忽一挥手,“走!”众人护着史丹华直奔南门而去。

    史可法和云之龙终于血浸战甲地被清兵簇拥着直上北边城楼而来。上得城楼一看,多铎正站城楼之上,满脸傲气地望着南边。

    这时见士兵簇拥着史可法而来,忙上前道:“在下在此恭候多时,史大人却来得好迟。”史可法怒道:“既然扬州已陷,我也不想偷生,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多铎道:“先生哪里话,我慕先生且来之不及,却怎能杀你?今日先生对旧朝忠义已尽,就请替我大清收拾江南,不愁没有后报。”

    史可法哈哈冷笑道:“若我不顾忠义,追逐你外族荣华,岂会等到今日?我乃大明重臣,岂能苟且偷生做万世罪人?头可断,身不可屈。快杀吧!”

    多铎忽然脸一沉道:“既然先生一心要做忠臣,好,我就成全你的心愿。”史可法冷笑道:“即使碎尸万段,我也心甘情愿。不过,还望你念及上天有好生之德,勿要伤我扬州无辜百姓xìng命。”一转身,和云之龙随着四个清兵下了城楼而去。

    多铎见史可法决然若此,大怒间,一手拍在城墙上喝道:“史可法,你不给我面子,我为何要给你面子。你要我不伤扬州百姓一人,我偏要杀你个灵魂不安!众将听令,血洗扬州城!”帐下众将齐声道:“喳!”

    第十九回天涯奔忙野林遇四海相逢蝶会中

    更新时间2008-5-111:14:45字数:0

    忽然一阵冷风吹起,天上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来。林风影道:“痕儿,下雨了,我们今日还是投了客栈,明日再继续赶路。”二人掩额沿街而来。

    忽听右边一沿街小屋内一女人大骂道:“这个小贱人,不仅欠我的房租不给,却把房内弄了这么多蚂蚁,这下把老娘害苦了。”杨月痕一惊,皱眉道:“咦?!这不正是聂轻寒那住处吗?”

    一个粗布衫中年fù人手里端着个抽屉使劲朝门前地上倒了倒。林风影一看,不觉“呕”了一声。原来,那地上挤满了蚂蚁,此时正你拥我挤翘着屁股撕咬着一黄色小册和一木简。

    忽然一阵风起,林风影“咦”了一声:“剑法!”随风吹舞间,那小册上正有一小人在舞着剑。“这个小骚货走得倒是干净,一件值钱东西都没留下。”林风影皱眉道:“喂!你别一口一个‘小贱人’。她到底欠你多少房租?”

    “五十两啊!”林风影冷哼一声道:“五十两就让你成了这样?她房内东西都归我。”从怀里掏出张五百两银票递给了中年fù人。中年fù人一把夺过银票笑道:“好,好,全归你,全归你。”

    “痕儿,我们进去搜。”杨月痕一怔:“搜什么?”林风影道:“《天下无敌》。若能搜出《天下无敌》,说明赵姑娘说得不错,宛夫人的死真与聂轻寒有关。”

    二人翻箱倒柜、床上床下、墙角墙洞地搜了一翻,除了在另外一个抽屉内搜出个小四爪钩外,别无他获。二人失望地摇了摇头,投客栈而去。

    夜色中,狂风镇西一片树林里正站着两个人影。一个男人的声音道:“你这是干什么?把脸蒙得那么紧?”女人道:“你这又是干什么?难道你是独眼龙?”男人道:“事到如今,我不是独眼龙是什么?难道你嫌弃我么?”男人头扎黑巾,戴着个盲人用的遮眼罩。

    女人叹了口气,悠悠地道:“隆哥哥,就算你两只眼睛全瞎了,我也不会离开你。”男人道:“无论你怎样,我也不会弃你。”女人淡然道:“是么?”男人道:“是。”女人道:“你过来。”伸手慢慢把脸上黑布拉了下来。

    忽见一道闪电拉过,男人“啊”地一声,身形急退,一下跌倒地上,嗫嚅道:“你……是……是人……是鬼?”

    女人忽然冷笑道:“本来还寄希望于你,望从你身上得到一丝安慰,却没想到你更伤我的心。”慢慢将黑布重新裹在了脸上,恨声道:“既然你对我无情,那就好自为之!”身形一纵,趁着夜色而去。男人忽然惊醒,起身撵上前呼道:“寒儿!寒儿!你回来,你回来……”哪里还见得着女人身影。

    翌日清晨,杨、林二人在街上一家小店置办了些香烛、裱纸拜祭了宛依依后,一路跋涉,千辛万苦,这日中午时分来到离江yīn尚有六十里地的一个小镇上。二人来到一家客栈打起尖来。

    忽听门外一阵马的嘶鸣声。杨月痕抬头一看,门外正站一马一人,那人一身绿衣。林风影脱口道:“绿衣门。”

    “风影哥,什么绿衣门?”林风影道:“看你久住九樱山,对江湖事却知道的很少。绿衣门是江湖上专为人送信的一个门派。当年,绿衣门老门主和他最爱的人分居天涯,后来世事变迁一直找不到那女人下落,二人关系日益疏远,最终擦肩而过。老门主于是就专门设了个组织,目的就是方便江湖人书信来往,以防误了世人之事。”杨月痕道:“原来是这样。”

    二人用完饭结了帐后,出门正yù前行,忽听杨月痕道:“风影哥,你看。”弯腰从那客栈檐下的蒸笼边拾起一封信来。“十二影门?!”“嘶”地一声,林风影早撕开了那信。

    杨月痕一惊:“风影哥,干吗私拆别人信件?”林风影皱眉道:“十二影门作恶多端,这信既为他们的,我看其中说的多半不是什么好事。夏怀冰!”

    “风影哥,怎么了?”林风影喜道:“痕儿,这封信是夏怀冰写给十二影门的。”

    杨月痕一惊,一看,只见上写道:“影子鸡、狗、猪:陈家一战,倏忽却已五年。自战后,尔等恨我红霞于至极,设法暗算,终未得逞。实言之,我亦无太多心力与尔等纠缠,昨日之仇实该做个了断。既因陈家而起,五日后酉时,你兄弟三人尽可和东葶于黄山莲花峰下老松林一决死战。生死各安天命。”

    杨月痕不觉大喜道:“我们正愁找不到陈东葶,不想她却yù与十二影战于黄山。”二人忙掉转方向,直朝安徽境内而来。

    行了两日,这日来到一个小山间。忽听旁边茂密林中一个男人嘻笑道:“我早让你别跑,你硬是不听。你看,跑得现在这里全是水,滑跌死我了。”一个女人道:“我求求你,你放了我吧。”

    林风影眉头一皱,轻拨柴丛往林中看来,这才一惊,原来那嘻笑的男人正是那日追铁思隆而被自己踢了一脚后又骂自己也是清人的拿刀壮实汉子。林风影一回身,胸口早已“嘭嘭”乱跳,满眼迷离地望着杨月痕,忽然身形一倾,把杨月痕抱倒在地上。“不……,不……要……”早被林风影含住了口舌。杨月痕晃动臻首间,玉手慢慢勾在了林风影颈项。

    忽听林中一声大喝道:“狗贼!你在此野林如此糟蹋良家fù女,看我今天不要了你的xìng命!”

    林风影突听此喝,大惊之下,神志顿清,连忙一个翻身,嗫嚅道:“是……是谁?”只听那块草地上“啊”地一声惨叫,却似那汉子正在销魂之际被人趁机一剑给杀了。一个少年的声音道:“就算难逃魔掌,你也不该如此肮脏地任由男人恣意玩弄而偷生。仔细算来,实也是不知道自重!实是丢尽女真族人的脸!”一声惨呼处,那女子似被少年一剑chā在胸口,要了xìng命。

    林风影拨柴一看,“铁思隆,哪里走?!”铁思隆忽听此喝,不禁一怔,见是林风影和杨月痕,道:“你们怎也在这儿?”忽然冷笑道:“佳人青丝,何以凌乱不堪、黄草暗衔?姑娘本一代佳人,为何也不知自重?”杨月痕柳眉一竖,抬手于青丝一摸,果摘下一黄草来。

    林风影大喝道:“你身为清贼,杀害吴头领,有何资格教训于我?且先拿你人头要紧。”铁思隆道:“有本事就来啊。”杨月痕依然不定地道:“你真是杀害吴头领的凶手?”铁思隆一步上前,“贱人,是又如何?!”

    “贱你娘!”林风影右手一扬,两道寒光直扑铁思隆而去。铁思隆挥剑打落,喝道:“被人窥破苟且之事,竟想杀人灭口。”

    杨月痕“唰”地抽出宝剑,喝道:“纵然你说得对,但也不该如此咄咄逼人,不留人一点面子。”铁思隆一声冷笑道:“yín娃dàngfù,人人得而诛之。既然知道面子,为何不给自己面子?”林风影喝道:“我先诛了你!”二人双剑齐出,一起向铁思隆裹来。

    不觉战了数个回合。林风影大喝一声道:“看今日谁来救你?”话刚完,“噗嗤”一声,一剑正chā入铁思隆后心。铁思隆双眼怒睁间,右手忽然一剑后划,林风影身形一蹲,倏地避过那剑,喝道:“jiān贼,临死还这么yīndú!”手中剑向前一送,飞起右脚,一声惨叫处,铁思隆被踹跌在旁边的林丛中,身形一挺,“真……想不到,我英雄一……世,现就这样……默默无迹地突然暴死,真是好……好不甘啊!”再也不动。

    杨月痕“哼”地一声,一剑入鞘道:“现在不死,还待害多少人?风影哥,我们走。”

    赵玉瑶刚坐下身呷了口茶,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师兄,陈东葶在痕儿成婚前一夜找过我。她要我把黄绢剑法jiāo给你。”骆清晨惊道:“黄绢剑法?”

    骆清晨疑惑地接过黄绢展开一看,只见黄绢上文字道:吾少多舛,浪迹行于江湖。年方八岁,偶遇轻衣。一伴十载,吾心倍感欣慰也。后,青衣绕白袂,携手步江湖,与之相恋几载,更是乐极无穷。然,轻衣终弃我于不顾,与吕氏同飞,吾心恰似落万丈之冰窖也。吾恨之,曾滴血青凤剑,誓以此剑斩杀吕、风。常挥青凤之剑泄我心中之愤,不料创‘轻衣剑法’也。冉冉者,仙子也。曾云:‘山者,伤也。出山者,去伤也。’深山红泪拭,吾心滴血回。山外岁月醒人。吾悟之:若因吾一己私愤而任‘轻衣剑法’乱之于江湖,实吾之过也。吾yù毁之,又不忍心血白费。思之再三,感飞仙之义方能化青凤之恨,故滴飞仙之血于白龙。热恋双剑舞,日落黄昏时,‘飞仙剑法’成矣。‘轻衣剑法’者,恨之剑,必得青凤而佐之,只天下第二。‘飞仙剑法’者,义之剑,必得白龙之佐,实乃天下第一也。‘轻衣’者,由恨生。恨yù强,气愈历。‘飞仙剑法’者,由义生。无义者,纵得白龙、剑式,也难成。吾惧‘轻衣’、‘飞仙’为一人所得,若此人乃仁义之辈尚可。若为恶人,势必为武林之大害也。故,吾将青凤、白龙、剑法分离。青凤、白龙之所在记于《龙凤记》之木简。若遇有缘人,终合之于一身,还望从善也。灵子留言,望后人遵之。另,学前后一剑者,皆乃灵子、飞仙之弟子也。门曰:仙衣门。”

    骆清晨道:“果然与师叔祖说的一样。”赵玉瑶道:“既然黄绢剑法现在我们手中,你还是尽快把它练熟。依陈东葶所言,白龙、青凤和剑法不可分割之说只是薛灵子故意神话白龙、青凤而已。”骆清晨惊道:“是么?”

    第二日。舍我崖前飞剑舞,玉立晨风自逍遥。

    “喝茶了!喝茶了!上好毛尖,五文一碗。快尝快尝。若你不尝,难过此山。”杨、林进了茶寮,坐了下来。

    忽听林风影喝道:“看什么看?”一张桌边两个书生模样的人见林风影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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