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八翅蝴蝶恨 > 第 27 章
    此喝,摇了摇头,自喝茶去。

    “风影哥,你干什么?”林风影皱眉道:“他们好生无礼,双眼直盯着你看。”杨月痕道:“你真是。”两盏香茶端在了面前。

    只见那茶色泽绿润,白毫显露,正根根垂直竖于盏中,外形似银针。杨月痕细饮一口,香气馥郁间,不觉赞道:“果然好茶!”

    这时只听一个书生道:“瑞哥,你这次来我们这游历,来得可真是时候。”被称为瑞哥的书生道:“洪兄此话何意?”

    洪书生道:“你有所不知。今日下午正是落凤村灵鹤楼的徐老夫子以文择婿的佳期呀。”瑞哥道:“以文择婿?如何以文择婿?”洪书生道:“以猜灯谜择婿。”瑞哥一收折扇,笑道:“洪兄如此雅兴,我愿陪洪兄一往。”洪书生哈哈大笑:“请。”二人并肩出了茶寮朝西而去。

    杨月痕眼珠一转,道:“陈东葶明日酉时才与十二影战于黄山。风影哥,我们也跟去看看如何?”林风影道:“就随你了。”

    茂密的绿竹掩映于阁楼顶上。阁楼正檐一匾,上书:归去来阁。杨月痕一拉林风影,跟在众书生身后进了那阁楼而来。堂内桌前早坐满了人。

    忽觉香风飘溢,后堂闪出个身着绿衫十三、四岁的婀娜少女和一个书童来。少女凤眼修眉,琼鼻小嘴,身材高挑,绝色佳人,闺名香灵儿。书童白鹤子。

    这时,香灵儿道了一礼,道:“多谢各位英俊赏脸来此。这有一谜面,现分发大家。香灵儿有言在先,首破此谜者,香灵儿自以身相许。”

    林风影接过那纸,忽惊道:“咦?!痕儿你看,这字不正和那日我们在聂轻寒小屋外发现的木简上字体一模一样?”那文字扭扭曲曲,参差不齐,奇模怪样,哪里认得?二人瞠目结舌,望着那纸发起呆来。

    忽听香灵儿道:“文字乃古之甲骨也。实不相瞒,当年我爹遇到他一生中惟一红颜知己,二人本想同结连理,共度白头,谁知其父不允,但经不住其女纠缠,于是给我爹一次机会,就拿此题来考。若我爹能破此谜面,二人成婚。我爹终未解此谜面,甚觉不甘,常对此谜吁叹,愁眉不展。小女子为解老父心结,今日故以此招亲,还望各位怀体谅之心,勿怪小女子行事轻浅也。”

    杨月痕恍然道:“原来是这样。”林风影笑道:“这个老夫子,当年他被别人折磨,今日却也拿他女儿来折磨别人。”忽听一声音道:“姑娘,我已破此谜。”正是那个叫瑞哥的书生。

    香灵儿一惊,喜道:“公子何解?”瑞哥道:“‘怀素晚书不归去,寺内青灯来做陪’,这两句谜底其实只是一个字。‘怀素晚书不归去’着重的是个‘怀’字,‘不归去’就指把‘不’字隐去,剩下个‘心’旁。‘寺内青灯来做陪’着重于‘青’字,‘不’字已隐,让‘青’来陪。两句一合,正是‘情’字。”

    香灵儿皱眉嘀咕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当年那老头说爹都不懂什么是情,还谈什么情说什么爱?如今看来,那老头说爹不懂什么是情,却是说爹不知道这谜底就是‘情’字。不错,连‘情’字都不明白是由什构成,怎能说懂情?”

    上前道了个万福,道:“公子博学多才,今日终解老父心结,枉小女子为此谜面还专弄了本《甲骨今文对照本》,望侥幸从中识出端倪,解了此谜。想来真是惭愧。”瑞哥忙道:“夏完淳歪打正着,见笑见笑。”

    原来,那少年书生却是明末爱国文学团体“几社”的核心人物夏允彝之子、江南“复社”张溥之学生夏完淳。此时年仅十五岁。

    众人都上前道了喜。杨月痕正yù离去,忽听林风影道:“香灵儿姑娘,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能否相助?”香灵儿忙道:“少侠何事?若力所能及,在下定尽绵薄之力。”

    林风影道:“适闻姑娘有本《甲骨今文对照本》,不知可否予在下一观?”香灵儿一笑道:“此有何难?”

    杨月痕皱眉道:“不知这几句诗个中有何玄机?”林风影望着那诗,摇了摇头。

    第二十回血溅莲花游踪逝雾掩山崖厉剑鸣

    更新时间2008-5-111:17:31字数:0

    骆清晨从怀里掏出黄绢铺在地上,起身道:“瑶儿,这两日我已将‘轻衣剑法’第一式‘抱恨终身’练熟,但使将起来为何完全没有陈东葶的境界?”

    赵玉瑶皱眉道:“这剑法倒真有名堂。”骆清晨道:“我现在怀疑陈东葶说的是不是真的。”赵玉瑶皱眉道:“听陈东葶那夜语气,并不是说谎。”骆清晨道:“那她怎练得成而我却不可以?”

    赵玉瑶道:“按黄绢所载,练剑之人,必有恨事,恨yù强,气愈历。师兄,你之所以练不成陈东葶境界,我以为,你定是内心无恨事之因。”“师傅被人所害,此仇此恨岂能说是无恨?”

    赵玉瑶道:“这也许就是玄妙所在。看来这种恨必须是源于练剑人自己身心所受的刻骨铭心之大恨。你虽有师仇之恨,但这恨到底源出于你师傅。”“师妹说的似乎有理。我虽有师仇,但真正扪心自问,此恨又有多深?是否真的刻骨铭心?轻衣剑法的剑理却把人xìng的弱点和自私暴露得如此无遗。”一下坐在了地上。

    林风影和杨月痕刚隐伏在莲花峰下老松林的深柴丛中不久,忽听西边林外一声娇喝道:“宋宛玉,你二人苦苦跟随,到底想干什么?”一个少年的声音道:“还不是先前那句话?无论如何,你得告诉我陈东葶的下落。”

    “宋宛玉?!”杨月痕道:“他怎突现黄山?”“呼呼”风响处,老松林中的草地上倏地飘下三个人影。一个浑身红衣、鹅蛋脸形、身材高挑的绝色中年fù人,一个白衣按剑少年,一个右眼已眇的抱剑老者。

    老者道:“红霞仙子,你我追追赶赶已有两日,你终没逃过我的视线。既如此,我看你告诉宋公子有关陈东葶的下落后,就此一拍两散,从此互不相犯。若然不从,莲花峰就是你葬身之地。”

    夏怀冰一声冷笑道:“堂堂楚残阳今日却沦落得做起天鹰帮走狗来。像你这样老来现世,丢尽少年之风,我看还不如学学隋西山,也找个山崖死掉算了。”

    宋宛玉道:“仙子大可放心,我找陈东葶不为别的,更不是什么歹事。只是不日前偶忆往事,心中实牵挂东葶至极。今日相问仙子,只谋东葶一面。”

    楚残阳道:“老夫素来不齿诸葛亮舌战群儒,只服关云长单刀赴会。既然我们找不到陈东葶,那就让陈东葶来找我们。”“唰”地一声,一剑向夏怀冰刺去。寒光劲shè,幻影飘飘。一时间,哪里分得清是楚残阳还是夏怀冰?

    忽见那团幻影倏地分成两道,一青一红,各自站在了草地一边。相对站了两秒钟,夏怀冰身形踉跄一退,右手剑向下一chā,倏地屈膝半跪在地上,道:“好厉害的断水七式。”臻首一低,埋在胸前。

    宋宛玉皱眉道:“她死了?这可怎办?”来到夏怀冰身前,弯腰望了一眼,忽见那已‘死’的夏怀冰身形暴起,一剑就朝宋宛玉左胸刺来。

    “噗嗤”一声,一物飞起林中,宋宛玉脸上蓦地溅上些许温凉,惊悚间一望,一具无头躯干项上正冲出一道血柱栽倒在地上,楚残阳正抬剑在旁边一颗老松上“沙沙沙”地写着什么。忽哈哈一笑,拉着宋宛玉飘身离了老松林而去。

    柴丛中的杨月痕一捏拳头道:“就让楚残阳这样把人给杀了,真是气人!”林风影道:“你不会想替夏怀冰报仇吧?”

    杨月痕道:“秦师叔去我们九樱山时常说些江湖侠义人物,这红霞仙子就是其一。陈东葶虽与我有仇,但一人做事一人当,现见她如此惨死,心里实有些难受。”

    “呀呀”一声怪叫,杨月痕大惊:“陈东葶来了。”两道身影飘落老松林中。

    “师叔!我来晚了。”一声痛嚎,陈东葶扑在了夏怀冰躯干前。正哭之间,只听旁边的宋宛石“呀呀”怪叫连声,声音中有太多的怨恨和愤恼。陈东葶一望,一老松上豁然有字道:杀夏怀冰者,楚残阳、宋宛玉也。宋宛玉指使,楚残阳捉刀。”

    寒光闪处,陈东葶一剑斜斫,老松“哗啦啦”被斩倒地上。“宋宛玉!你害我在先,杀我师叔在后,我今日歃血黄山为誓,今生今世若不杀你,就不愧当‘东葶’二字!”鲜血一飙,一剑斜拉在左臂上。

    “今日你师叔死了,知道失去亲人是何种滋味了吧?当日你杀我义母之时,又何曾体会过我的感受?”杨月痕现身林中道。

    陈东葶道:“我杀你义母?哦,你是说那个老贱人对吧?她早就该死!”杨月痕听此一言,粉脸顿现杀机:“你果然就是真凶!你无须再为你师叔送葬,就让我把你三人一起葬了!”就yù上前。

    忽听“轰”地一声轻响,眼前白烟一漫,顿失陈东葶和宋宛石身影。西边林外飘来一个娇美的声音道:“哼!想找我报仇?!还不够格。”

    杨月痕和林风影飘身赶出西边林外,四野空茫,林风影大惊:“想不到他们的轻功却实不凡。痕儿莫急,我们快去石台青藤洞。”二人下了莲花峰,一路往西而来。

    这日中午时分行至一崇山峻岭间。刚走出一片高山中的茂密老松林,忽见杨月痕站住身形道:“风影哥,你看!”蔼蔼云雾中,前面隐隐约约显出一道宽约一尺、长约五百米、两侧万丈深渊的山梁,正从脚下山腰延伸至对面一高山腰处。

    林风影暗吸了口气,只见左边一棵老松底下有块石碑,那石碑半歪着chā在土里,露在外面的半截上竖刻着“yīn阳山一”四字。那“山”和“一”字连在一起较之“yīn阳”二字小了一半,旁边还横刻着细小文字:yīn有石,阳有水。

    林风影皱眉道:“yīn阳崖。”杨月痕道:“无论其yīn其阳,我们都得过去。”二人探足朝前而来。

    刚踏出几步,只听云雾上空一声苍鹰厉啸。林风影一惊,一拉杨月痕道:“快点。”直朝前面云雾里穿去。

    忽听身后一声厉喝道:“行走此路,最忌一个‘快’字。你这对狗男女却为何走得如此之急?”杨月痕一惊,连忙一望,那声音正从身后云雾间传来,并不见人影。

    “风影哥,何人在背后污言秽语?”林风影道:“管他是谁,我们得先过了山梁再做计较。”

    只听身后那声音又道:“好一对狗男女。死到临头竟然还如此如胶似漆,真是不知死活的畜生!”杨月痕一定身形,喝道:“狗贼,你到底是什么人?!”

    忽听“飕”地一声响,四道寒光正从身边穿过,只shè云雾间那声音而去。“当”、“当”、“当”、“当”四声响,被那人打落。

    林风影一惊:“痕儿,快走!”“想走没那么容易。”身后云雾中倏地钻出个脸带黑铁面具、身形婀娜的人来,脚步轻点,早提剑只向杨月痕刺来。“铮”地一声,二人jiāo了一剑。

    倏忽间就战了二十几个回合,依然不分胜负。杨月痕心中大急,哪里还讲究什么剑路和套数,挥着手中剑,朝铁面人一顿猛砍,早已没了往昔里那玉女温柔模样。铁面人似乎也被杨月痕如此行状吓得一怔,不觉连连向后退去。

    忽听铁面人轻呼一声,正被杨月痕一剑压在肩上,深入半寸,鲜血“汩汩”渗出。铁面人怒喝道:“我聂轻寒今日和你拼了!”一脚踹在杨月痕小腹。

    杨月痕早被踹飞,连人带剑直向yīn阳崖左边的万丈悬崖跌去。就在同时,只听聂轻寒“啊!”地一声长呼,原来脚后被山梁上小尖石一绊,也直朝右边跌下。

    风声呼呼间,也不知落了多少时候,忽听“哗”地一声,杨月痕一阵清冷。两手一划,双腿一蹬,正游岸来。忽又“哗”地一声,杨月痕一惊:“风影哥!”林风影探出水面:“痕儿,你没事吧?”杨月痕悠悠地道:“你真是个傻瓜。”

    二人上岸歇了口气。忽听杨月痕道:“你看!”只见右边一块空旷草地上,此时正飞舞着大群色彩斑斓的蝴蝶,你追我赶,绚丽多姿。林风影道:“莫非这就是蝴蝶会?”

    只见杨月痕已朝蝴蝶丛中走去,顷刻被蝶儿围成一团。正舒开两手,“咯咯”而笑。林风影悠悠地道:“是蝴蝶点缀了她,还是她点缀了蝴蝶?”忽一皱眉,道:“痕儿,你的剑呢?”

    杨月痕这才惊觉:“看来在跌下崖时,丢在了湖里。它是师傅在我九岁生日那天特地送给我的,说取长剑之‘长’,九岁之‘九’,愿我长长久久。我们快把寻来。”

    那剑果然掉在湖里。待杨月痕拾起时,只见天色微黑下来,二人不觉又冷又饿。杨月痕望着天然大井般的山谷道:“风影哥,不知此处何地?怎生出去?”

    话刚完,只听右边不远处一个稚嫩的声音喝道:“什么人?!竟敢闯我彩蝶湖!”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手里拿着根红缨qiāng正朝这边跑来,顷刻到了身前。

    红缨qiāng往地上一chā,左手一叉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甚有威严。杨月痕一笑,忙道:“小兄弟,我和这位哥哥不小心从那崖上掉下,还望可怜可怜。”

    小男孩伸手捏了捏杨月痕衣裳,道:“我叫红qiāng三,家就在那边四合村,你们随我来。”往百米之外的崖壁边而来。

    只见那崖壁间有一山洞,杂树掩映着洞口。石洞上方镌刻三字“四合村”,两边是副对联,“寒天飞雪踪无觅,秋水流花爱长随。”

    红qiāng三领着二人穿过山洞。入眼处,高山环绕,中央十亩地,田间几棵苍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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