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八翅蝴蝶恨 > 第 25 章
    晨道:“瑶儿,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去锁玉楼,回头再慢慢告诉痕儿。”

    锁玉楼的凤凰儿正在房内等得焦急,忽听一个声音道:“姑娘,骆少侠等人回来了。”侍女小五子的声音。凤凰儿忙迎上前道:“骆大哥,你们可回来了。”

    众人缓了口气。这时,杨月痕道:“师兄,你怎么突然来了南京?”骆清晨道:“本来我们准备去探剑山庄,但后来在路上听说扬州正战事危急,一想之下,觉得扬州要紧,就一路赶往扬州准备助史大人一臂之力。谁知路经南京,遇到凰儿姑娘,听闻有正义之士去闯天鹰帮被困,所以就和瑶儿、罗少侠、连大哥一道前去营救,谁知却是你们。你和二弟为何好好去闯天鹰帮?”

    杨月痕黯然道:“数日前,我义母被人莫名其妙地杀害。经初步调查,凶手就是宋宛玉的弟弟宋宛石和弟媳陈东葶。我们为了得到陈东葶和宋宛石的一些行踪就去找宋宛玉,谁知一时言语不合就打了起来,被楚残阳给掳了。”

    骆清晨大惊道:“痕儿,你是说宛夫人是被那个左手手背上有个四、五公分长刀疤的陈东葶和那猿猴模样的宋宛石杀了?”杨月痕道:“不是那个难道还有别的陈东葶不成?师兄很熟悉他们?”

    骆清晨道:“熟悉算不上。不过,我曾经救过他们,他们也在北京郊外的一个树林中救过我们和石帮主。他二人怎会好好的杀宛夫人?痕儿,我们那日别后,你和二弟到底遇到了什么些事情?”杨月痕见此一问,就把别后自己受杨廷芳之命盗取《天下无敌》等一系列之事从前到后、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骆清晨和赵玉瑶等人。

    赵玉瑶听后,道:“如此说来,纵然陈东葶和宋宛石杀害夫人的理由万般,但事到如今说他们是凶手,终究只是推测。”杨月痕皱眉道:“这倒也是。”赵玉瑶道:“痕儿,夫人之死就是因手上有《天下无敌》对吧?”杨月痕点了点头,“不错。”赵玉瑶道:“但你知不知道,当时要夺《天下无敌》的人还不止陈东葶和宋宛石两人。”

    “还有谁?”杨月痕一惊。赵玉瑶道:“就是你们救下的那个聂轻寒。其实,聂轻寒是探剑山庄聂布的女儿。他们实际上是清人的走狗,这次他们潜入江南,最重要的是陪多尔衮的儿子、一个叫隆贝勒的人寻找宝剑。你们从清营盗出了《天下无敌》,她会不再从你们手中想法盗回吗?”

    杨月痕大惊道:“那她确有盗取《天下无敌》的可能。不对,那米字形伤口又做何解释?难道也是聂轻寒杀了明松鹤盗走了米链匕?那她是什么时候动得手?又怎知道我们救了明松鹤而说出‘别人救你一时,焉能救你一世’的话来?”

    赵玉瑶道:“从目前来看,最有可能的是陈东葶和宋宛石,但聂轻寒绝对不能排除在外。而且,就算聂轻寒不是杀害夫人的凶手,你也还要杀她报仇。聂轻寒是杀害白师伯的真凶。”

    杨月痕大惊,“什么?”赵玉瑶含泪点了点头,只到这时才把聂布和聂轻寒二人为了黄绢剑法害死白云飞和秦烟烟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杨月痕。

    众人唏嘘了一阵。骆清晨道:“痕儿,师傅已不在人世,今后你有何打算?”杨月痕黯然道:“我准备和风影哥先把亲事办了。本当为母亲和师傅守孝,不过我以为心中有孝就够了。”骆清晨道:“既然如此,就明天吧。”

    聂轻寒趁乱悄然出了天鹰帮后院后,一路不停,趁着夜色径往南边而来。不觉间来到南边一小树林中。正yù绕林而出,忽听身后一个冷冷地声音道:“黄绢剑法乃是至宝,你既然那么想得到,为何还走得如此之急?”

    聂轻寒一惊,借着不明不暗的月色一看,身后不远处的夜色中正走来两个身影,一个浑身漆黑、头戴一斗篷,一个身形佝偻、猿猴模样。

    聂轻寒不觉打了个寒颤。正yù拔剑,伸手处,哪里有剑?这才想起自己随身携带的宝剑在闯天鹰帮时被楚残阳打落在地。刚才从天鹰帮逃走时,却也走得匆忙,忘了随手带个兵器。

    聂轻寒柳眉一蹙,“原来是你们。”黑衣人似乎一惊,道:“你知道我们是谁?”聂轻寒道:“你不就是陈东葶吗?”黑衣人冷冷一笑:“你还真聪明。是这样的,我这里有当年九樱山上那卷黄绢剑法,你长得这么漂亮,我想把它卖给你。”

    “你真有那黄绢剑法?”聂轻寒惊道。陈东葶道:“不错。”伸手入怀,掏出一样物事,借着月色一摆。聂轻寒一步上前,“你如何卖法?”陈东葶道:“只怕我说出来你不肯答应。”聂轻寒笑道:“只要给我黄绢剑法,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哦?!难道你不是女人?”陈东葶道。聂轻寒皱眉道:“此话何意?”陈东葶道:“你想要这黄绢剑法可以,不过得拿你这副绝世美貌来换。”聂轻寒大惊,怒道:“陈东葶!我俩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想毁我容貌?”

    陈东葶道:“我自问先前也算绝世美人,但后来终于因人毁了,所以我现在恨天下貌美的女人,尤其是你这样美貌的女人。”

    聂轻寒怒道:“杨月痕比我更美貌,你为何不去毁她?!”陈东葶怒道:“我就要毁你容貌,你又奈何?!”聂轻寒怒道:“简直就是疯子!”

    忽觉眼前身影一闪。跟着,高耸的胸口被人倏地摸了一把。聂轻寒大惊,张目来看,就在这一瞬间,眼前寒光一闪,两边脸上一阵疼痛。“啊”地惨叫一声,早已掩面而去。

    “袁公,回来。”只听陈东葶呼道。宋宛石手上晃悠着带链子的匕首如猿般行到身边,递给了陈东葶。

    陈东葶望了匕首刃口一眼,上面尽是鲜血,吁了口气道:“现在被袁公用这兵器毁了容貌,脸上多了两个花,真是更加美了。”忽又道:“无论如何,下次不准再摸人家大姑娘胸口。”宋宛石“呀呀”应了两声,和陈东葶消失在树林深处。

    赵玉瑶正yù入眠,忽听“嗖”地一声,一物破窗而入。展开那纸条一看,上写道:“速来东边小树林取黄绢剑法。”赵玉瑶一惊:“这人怎会有黄绢剑法?隋西山不是说已被他给毁了么?定然有因,看看再说。”

    赵玉瑶正行林中,忽听身后一声冷喝道:“拿命来!”赵玉瑶一惊,连忙回头,身后黑影一飘,却反向飘出丈外,此时正望着自己,旁边站着个如猿猴模样的人影。

    黑影道:“你又能看出我是谁么?”赵玉瑶道:“曾在北京救过我们的陈东葶和宋宛石。”黑影一笑道:“今天晚上我怎觉得世人都突然一下变得聪明了?”

    赵玉瑶道:“黄绢剑法早被人给毁了,哪里还有什么黄绢剑法?”陈东葶一皱眉头,“你听谁说黄绢剑法被毁了?”赵玉瑶道:“隋西山。”陈东葶不屑地道:“他那老家伙知道什么?我今夜约你前来,正是要你把黄绢剑法带给你那个师兄。”从怀里掏出一卷东西,丢给了赵玉瑶。

    赵玉瑶接了那物,借月一看,惊道:“果然是黄绢剑法!隋西山不是说毁了么?这是怎回事?我在北京林中见过你的剑法,莫非就是轻衣剑法?”陈东葶一点头,“正是。”

    “如此说来,你手上就是青凤剑了?”赵玉瑶问道。陈东葶摇头道:“不是。那只是薛灵子故意神话白龙和青凤剑而已。世人总喜欢把非常简单的一件事故意弄得神乎其神。”

    赵玉瑶道:“你夫fù二人为何一直这样帮我师兄?”陈东葶道:“我不过是为报他对我的救命之恩。”一纵身间,早已消失了踪影。

    “哎呀,这人怎走得如此之急?我竟忘了问她到底有没杀害痕儿义母。”赵玉瑶一惊间正yù出林追问,忽听左边林丛中悠悠一声长叹。赵玉瑶一蹙柳眉:“是谁半夜三更在此林中叹息?”拨柴望声音处看来。

    只见夜月之下,林中一颗老松旁正凄凉坐着一人。那人正埋首胸前,忽然头一抬,闭目深吐了口气,悠悠地道:“痕儿,要是从来就没丹儿,我们从不曾下山,那该多好。”

    赵玉瑶一闭目间,身形不觉一软,慢慢躺在了林边石地上。

    林风影手执秤砣,轻轻挑开红盖头。借着红烛,只见杨月痕正羞涩地低着头,坐在床边望着自己的衣袂不语。慢慢坐于床边,伸手揽了杨月痕腰肢,道:“痕儿,我终于娶到你了。”杨月痕道:“今生今世,我都是你的人了。”

    林风影俯首狂吻着杨月痕高耸的胸口之际,一颗红泪忽然滚落在了枕畔。

    第十八回秋风落叶危城斗赤胆忠心碧血流

    更新时间2008-5-111:11:20字数:0

    “嗖”地一声,扬州城外那抬着云梯的前后八个清兵应声踣地而亡。

    史可法大呼道:“好箭法!”骆清晨右臂一拉,又连发数箭,弓弦响处,城外清兵尽皆应声倒地。

    战得正酣,忽见那群清兵向后退去,两个清兵却推出一木轮车,车上一冲天十字形木架,木架上正绑着个中年fù人。木车旁边立着几匹高头大马,为首一人八字浓须,威武不凡。站在史可法身边的云之龙惊呼一声:“义母?!”

    只听那八字须清将立马阵前大喝道:“史大人,若再执迷不悟,休怪多铎刀下无情。”

    史可法大喝道:“素闻满清豫亲王英明神武,气概非凡,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史某立志报效汉人百姓,早已誓与扬州共存亡。就算你今日押我百岁老母前来,我又岂会惧你于万一?!”

    多铎大喝道:“你口口声声说捍卫汉人百姓,既如此,你又何忍夫人血溅沙场?难道她就不是汉人百姓?!”史可法大喝道:“国难当头,理当牺牲小我以成大我。她身为汉人百姓,身为我史某之妻,此刻也当以死报国!”忽然一把夺过旁边一兵弓箭,立马就来shè杀那中年fù人。

    骆清晨大惊:“大人勿急,等我下去一救。”“回来!”骆清晨哪里听得,早飞身落在城外,拖剑直往多铎身前闯来。

    多铎一惊,右手一挥,喝道:“杀!”一声喊,百来个清兵早把骆清晨围个水泄不通。骆清晨左闪右刺,剑法不歹,依然不改众qiāng环攻之势。一时间,杀得寒刃血铸,青衫通红。

    正杀得血脉贲张,只听多铎大喝一声道:“区区草莽岂可如此放肆?杀我八旗铁血,今日让你万箭穿心!”一声响处,一支羽箭破风直朝骆清晨胸口而来。

    “先让你穿心!”头顶上方绿影一闪,一支长剑倏地隔开那羽箭,顺势一悠,那箭又“嗖”的一声破风朝多铎袭去。

    多铎身形一仰,那箭倏地从面上穿过,“臭娘们,看我今日活剥了你!”纵马轮刀,直向前裹来。“呜”地一声尖啸,一刀拦腰砍来。赵玉瑶就地一滚,右手剑向后一隔,“当”地一声,虎口震得一痛。

    左手一撑,身形转向空中,双足互蹬,倏地一剑朝多铎胸口刺来。多铎手中刀一举,“当”地一声响,赵玉瑶一剑正刺在了大刀铁柄上。多铎顺手一划,那刀拦腰横切而来。

    忽听木架上那中年fù人呼道:“姑娘,少侠,你们不要在此以身犯险!夫君说得不错,如此国难当头,我虽为区区小女子,也当以死报国,万不能生而被人挟。”口中鲜血一喷,咬舌自尽。

    赵玉瑶不觉上前yù救,刚跨一步,后背微微一痛,却被多铎急来的一刀撇了道细口。心中一凛:“好险被剁成两半。”

    多铎大喝道:“拿命来!”纵马举刀临空劈下。那刀刚划到半空,忽见坐下战马前蹄一倾,“唏聿聿”一阵悲鸣,“轰”地一声栽在地上,砸起滚滚灰尘。

    多铎身形一滚,右手长刀倏地直指天穹,伏身一望,战马颈项中豁然直chā一把长qiāng,也正指苍天。

    骆清晨身形一飘,一把夹起赵玉瑶,双足飞踏间,临空直向城西北角飘来。忽被怀里的赵玉瑶使了个“千斤坠”,身形猛地向下一沉,伏倒在地上。就在同时,“轰”、“轰”、“轰”几声巨响,头顶上方呼啸飞过几个火球,“呼啦啦”一阵响,西北角城墙早已坍塌了半边,正冒着滚滚烟尘。

    “冲啊!”一阵呐喊。骆清晨大叫一声:“不好!”和赵玉瑶飞身朝那城墙坍塌处赶来。

    骆清晨立在缺口处,忽地长剑入鞘,大喝一声:“要进去,先过我这关!霍!霍!霍!霍!”,左足一划,双臂一抬,双掌早于胸前上下左右划了两圈停在了空中片刻后,忽地向左一送,又猛往胸口一逮,紧跟着朝前一推,正是破日裂月第三式“天火四溅”。“轰”地一声bào响处,顿时狂风大作,石破沙裂,那先前冲上的几十个清兵身形尽飞两十米开外,个个头碎胸裂,横尸当场。

    后排百来个清兵不觉吓得一退,紧跟着一声喊,又挺qiāng冲了上来,硬要把骆清晨和赵玉瑶二人踩死在脚下一般。骆清晨大喝:“今日我就杀你个千儿八百,也不枉了!”当下破日裂月第一式“直断苍穹”、第二式“破日裂月”、第三式“天火四溅”、“jiāo臂搏雷”、“圆月永沉”循环反复尽将打将起来,一时天地昏暗,飞沙走石,清兵尽被打死了九百来人。

    骆清晨一收双掌,身形一退,赵玉瑶一惊上前,“清晨哥,你怎么了?”骆清晨剑眉深锁,一拦手道:“我没事,歇息片刻就好。”原来真气用得太滥,竟也累了。“冲啊!”城外清兵忽一喊,又有百人如潮水般涌来。

    骆清晨身形不觉一退,“素问清贼强悍,今日方知是实。果然铁血之军啊!”双掌一划间,正yù再来,忽听身后一声喊道:“将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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