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八翅蝴蝶恨 > 第 19 章
    伤口刚替你包扎好,不要又把它给弄裂了。’入眼处,一个粉脸含春、身量苗条、约十五、六岁的绿衫美貌少女正端了碗汤yào而来。我这才知道,原来是她从乱石崖下救了我。不觉间,我身上的伤也就好了。就在有一夜,我和那绿衫姑娘发生了结体之缘。谁知半夜时候,忽然来了一个人,正是先前在终南山和秦烟烟一起追杀我的聂布。我正担心,却知道了聂布竟然是那绿衫姑娘的一个远房表哥。后来听聂布说,他正是想偷他师傅的一卷剑法而没有得逞,所以连夜躲到他表妹这儿来了。那绿衫姑娘知道我和聂布之间先前发生的事,让我带聂布回东北避难,以防被其师傅秦如风找到,于是后来就带着聂布一起去了东北。五年之后,我想念她颇甚,就让聂布暗暗回江南一趟,看她是否过得还好。谁知聂布一去再回时,却说那绿衫姑娘让他给我带来了个孩子。后来,我知道这孩子实际上就是我儿子时,真是高兴极了。可鉴于这个孩子的突然来临,我又不敢直接认了他,就只好把他收为义子。”

    张牧之听完这些,惊道:“原来贝勒爷却是王爷和那绿衫女子所生。”多尔衮点了点头,道:“现在我看见这姑娘一身绿衫,又想起了她。”张牧之恍然道:“原来是这样,王爷果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咦?对了,王爷,你说你和师傅去中原寻找的那双剑是否就是八旗中一直传言的那神奇双剑?”多尔衮道:“不是它们还会是什么?”张牧之皱眉道:“关于双剑之事,我曾向师傅打听过,可不知师傅是也不明白双剑的来龙去脉还是不肯多说,到今天我也还是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王爷,你能否趁今天高兴和我们说说有关双剑具体的来龙去脉?”

    多尔衮道:“关于双剑的事情是这样的:三十年前,太祖努尔哈赤有一次微服游历中原的一座名山。那天正午时分路经此名山之间的一个清水潭时,看见潭内水面上有条白色小飞龙和一只青色小凤凰在那里若隐若现地相绕盘旋。太祖觉得奇怪,于是就下潭里一看,原来在那水面底下却躺着两把宝剑。太祖见水面上成此异象,于是就把两把宝剑带了回来。后来找了个中原相士一看,那相士却道出了一个故事。相传,江南汉人古之帝王陈主陈叔宝和爱妃张丽华一日jiāo于后花园,正自yù仙yù死之时,天忽降青、白两气入得张丽华牝门之中,后张丽华即孕,终于五月之后产下两块奇铁,一块为白,一块为青,皆晶莹透亮、润滑非常。陈主见两铁是由张丽华所产而且非常诡异,遂藏之于深宫。后来,南陈被杨坚所灭,两块妖铁也就被杨坚所得。杨坚以为,南陈之所以灭,完全是张丽华妖媚祸国所致。而两块妖铁产之于张丽华牝门,实也是妖物呈现之兆。既为妖物,不除必会再祸于宫廷。鉴于此,杨坚yù毁两妖铁,于是就将妖铁jiāo于其子杨广,命其毁之。而杨广本来就被张丽华美色所迷,这时见两块晶莹剔透、润滑非常的妖铁是出自张丽华牝门之物,不但不毁之,反而当成奇宝,放于枕边夜夜睡前深吻之。但又怕被其父发现,于是就私下找了个工匠把两块妖铁打成了两把宝剑。后来,这两把宝剑被宇文化及从杨广手里盗去。又经九百多年的反复后,却被明世宗朱厚璁得走,朱厚璁后来把双剑传给了其子明穆宗。谁知后来,明穆宗却又把双剑失去。这两把宝剑再经反复,最后不知怎的就落在了那中原的名山中,再后来也就这样被太祖发现给带了回来。当时那相士还说:这两块妖铁被人工打成两把宝剑后,竟与平常宝剑无异,只是铁板两根,再也没有了先前所具有的那种晶莹剔透之青、白二光。哦,不对,它们仍然有先前的那种晶莹剔透之青、白二光,不过需要碰到特别的水才可以。太祖发现这两把宝剑的那座名山上的水就是这种特别的水,而太祖在那水面上发现的白色小飞龙和青色小凤凰实际上是这两把宝剑遇到那特殊的水显现出来的青、白二光夹着水面的雾气形成的。那相士还说:此双剑人人皆可得之。常人得之,无大害亦无大利。有王者之相的人得之,则可得天下,享万乘之尊。但此王者得之,实不可再失。失,此王者定无善终。杨广后来死于江都、宇文化及身首异处、明穆宗病入膏肓皆就是最好的证明。不过,此双剑现在既然遇太祖而呈现异相,却又正是太祖称汗建国之兆。太祖听此一说,于是在那之后就定国号为‘后金’,建立了后金国。那对宝剑也被太祖立为镇国之剑。不想太祖得到两把宝剑之事不知又怎么被中原的一个剑侠所知,竟然在一个夜晚潜入沈阳宫,盗走了两把宝剑。太祖见双剑被盗,就派出当时的大内高手侯佳金明到处寻之,终究未果,连侯佳金明本人也都从此一去再无影踪。就在那时,太祖背部忽生恶疽,终以致死。经此一事,大金王室就更信当时相士所言,说那产于张丽华牝门之妖铁可能伤及王者之说确实不虚。但妖铁在一定程度上又代表天下,所以皇太极依然派人到处搜寻双剑。我当时见皇太极夺我皇位,于是也就和长白山剑客暗访江南以寻双剑,无奈却被秦如风和秦烟烟追杀,终究未果。”

    张牧之听到这里,恍然道:“原来是这样。王爷现在可还要得此双剑?”多尔衮道:“当然要了。如今我大清正yù一统天下,成就万世帝王之业,这两把宝剑更不能让别人所得。”张牧之道:“既如此,王爷可曾派人去寻它?”多尔衮道:“我已派了隆贝勒暗中潜入江南去寻那两把宝剑,但至今却不听见他们的消息。今天我邀你们来此,也就是想要你们在暗中协助他完成任务,助他为大清江山社稷立功,从而也好让我有个理由正了他真正的贝子身份。”

    张牧之道:“却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多尔衮道:“我也不知他具体所在,只是让聂布和寒格格陪他一起去了。哦,我想起来了,上次听你师傅说,他们好象在什么探剑山庄。”张牧之道:“探剑山庄?对了,探剑,探寻双剑,应该就是他们。”喝了口酒,又道:“对了,王爷,难道那两把宝剑真的就如那相士所说‘与平常宝剑无异,只是铁板两根’?没什么特别不同之处?”

    多尔衮皱眉道:“说真的,我也没亲眼看过那两把宝剑,所以也确实不知它们具体和别的宝剑有何不同。不过,我知道这两把宝剑的名字。”张牧之忙道:“叫什么名字?”

    多尔衮望了风、花、雪三妓一眼,道:“此剑实在关系重大。为了防止顽固不化的汉人知道我们的意图而阻我计划,所以还得秘密进行才是。牧之,附耳过来。”张牧之听此一言,忙附耳过去。

    多尔衮轻声说了几句,抬头朝石玉楼和宋辽鹤道:“石老英雄,宋帮主,回头让牧之再告诉你俩有关双剑的名称,你们再一起去打听,务必在暗中帮小贝勒拿到两把宝剑。”石玉楼忙道:“小人定不辱使命。”多尔衮一拍桌子道:“好,事成之日,我定给你等记大功!”

    忽听石玉楼背上的小男孩“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原来是被多尔衮拍桌声给吓着了。谁知这么一哭,一时却“哇哇”哭个不停。多尔衮眉头大皱。

    身边站着的那绿衣女子望了多尔衮一眼,忙上前道:“这位老英雄,还是把孩子给我,让我哄哄他,或许他很快就歇了。”多尔衮也道:“不错。石老英雄本就应接不暇,你且去帮他一帮,免得石老英雄因为孩子而放不开手脚,最终误了美人。”绿衣女子应了一声,就来石玉楼背后抱小男孩。

    石玉楼不觉侧身拦住绿衣女子道:“姑娘,不用了,我能受得了。”多尔衮望了石玉楼一眼,道:“石老英雄,还是把孩子给她吧,你瞧你这样子多不方便。再说,这小子肯定也是饿了,就让这位姑娘把他带下去,让飘香子弄点东西给他吃,回头我对史可法也好jiāo代。”

    石玉楼忙道:“王爷,还是我来喂这孩子。”多尔衮道:“你喂这孩子岂不是把这孩子给吓坏了?再说,你这样做岂不是有负美人恩吗?”石玉楼望了多尔衮一眼,道:“既然如此,那在下深感王爷恩德了。”

    绿衣女子抱了小男孩后,朝多尔衮一躬身道:“王爷,小女子这就下楼喂孩子。”多尔衮点头道:“你喂好孩子后就在楼下等我,回头和我一起去王府。”“是,王爷。”

    多尔衮等人饮得正酣之际,忽听“嘭”地一声响,门外慌慌张张地撞进一个左手捧腹的女子来。

    张牧之一惊,喝道:“大胆!飘香子,明知王爷在此,竟然卤莽冲驾,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飘香子忙伏身于多尔衮面前,神魂尽失地道:“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多尔衮一皱眉道:“你如此匆忙,却为何事?”飘香子道:“我正要问王爷你这里却发生了什么事啊?”多尔衮疑惑道:“哪里发生了什么事?”“不知刚才这位老英雄背上那男孩现在去了何处?”多尔衮皱眉道:“我让那绿衫姑娘抱下去喂吃的了。怎么?”

    飘香子忙道:“哎哟,王爷,还什么喂吃的?那个小骚货抱着那孩子夺门而去。我不知怎么回事上去阻拦,谁知却不知怎的被那小骚货踢了一脚,现在肚子还疼。对了,那小骚货好象有武功。”

    多尔衮大惊道:“什么?!你的意思是说她带那孩子跑了?!”飘香子道:“是啊,王爷!”

    多尔衮来回踱步道:“这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哎,我怎因一念之仁而坏了大事?”喝道:“她现在抱着孩子去了哪个方向?”飘香子跪在地上直哆嗦道:“王爷恕罪。门前的招财和进宝看见那小骚货朝南边街上去了。”

    “张牧之、宋辽鹤,你二人还不快追?!”张牧之和宋辽鹤忙一伏身道:“喳!”转身就yù出门而去。忽听多尔衮道:“牧之,回来!”张牧之忙转身回到多尔衮身边。只见多尔衮在张牧之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张牧之点了点头,随即奔下楼去。

    “都给我滚出去!”多尔衮大喝道。飘香子和风、花、雪三妓见状,吓得连滚带爬匆忙出了“牡丹亭”而去。多尔衮重新坐于桌前,皱眉道:“我就是不明白,汉人为何就这样要反我大清,非要和我大清为敌?怎么就这么不识时务?”忽听一个声音应道:“那是因为你们清狗根本就不配坐我大明的江山。”

    多尔衮一抬头:“石老英雄,你说什么?”石玉楼道:“我是说你们大清狗贼根本不配坐我大明江山。”

    多尔衮一拍桌子大怒道:“大胆,你竟敢在我面前如此说话?”石玉楼冷笑道:“你以为我真会投降你们大清?实话告诉你。我把那男孩抱来,就是为了接近你,也好亲手宰了你这个夺我大明江山的罪魁祸首。”

    多尔衮道:“亏我还把你当成真英雄,以为你是条识大体的真汉子。如今看来,你倒真是让我失望。”石玉楼怒道:“让你对我失望总比让江南武林对我失望好。”

    多尔衮忽然哈哈一笑道:“我身为堂堂大清摄政王,却不是你想杀就杀的。”石玉楼道:“那就看我今天怎么取了你项上人头。”一竹杖直扫多尔衮头顶而来。

    就在那竹杖即将打落在多尔衮头顶之时,忽被一剑“咔”地一声隔开。人影一闪,一人拦在了多尔衮身前,道:“王爷果然双目如炬,竟早就识出了这老狐狸的诡计。”多尔衮哈哈一笑道:“牧之,如果按你阅人的眼光,我今天岂能全身而退?”张牧之道:“王爷所言甚是,在下心服口服。”

    多尔衮道:“本来我也看不出来,不过你刚才拒绝绿衣姑娘抱走男孩时却露出了马脚。如果真有心抱那男孩来归降我大清的话,却为何还会拒绝我要绿衣姑娘抱走男孩?你那样做,只说明一点,就是你怕男孩被我得到。从这小小的细节,我就断定你不是有心来归降我大清,而是另有目的。所以刚才趁乱之时,我就故意让牧之装着和宋辽鹤一起去追那男孩,也好让你有机会暴露出你来北京的真正目的。”

    石玉楼皱眉道:“都言大清摄政王多尔衮精明干练,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在此急乱之际,竟还有如此冷静的头脑来对付敌人,在下实在是佩服。”

    多尔衮哈哈一笑道:“石老英雄过奖。既然水落石出,你就别怪我不懂得珍惜人才。”身形倏地向后一退,右手一招道:“送他上路。”张牧之早已一剑向石玉楼裹去。二人大战了起来。

    二人你一剑、我一棍,瞬间战了十几个回合,还是不分胜负。又战了一阵,石玉楼又急又恼间却已渐感不支,不觉边战边朝后退去。忽听见“嗵”地一声,头顶一阵巨痛,身形摇晃了几下,“砰”地一声栽倒地上。张牧之一看,只见多尔衮手里正拿着一个长凳站在石玉楼身边。多尔衮毕竟乃一武将,这一凳下去,力道丝毫不弱,当场把石玉楼打得抱着头颅于地上滚做一团。张牧之一惊一剑上前,弯腰来剁石玉楼颈项。

    忽听一声娇喝道:“住手!”“嘭”牡丹亭后窗早被人一脚踹了开来,正飘进来一个浑身黑衣、头戴黑色斗篷、黑纱遮住脸面之人。

    张牧之大喝道:“什么人?竟敢来此放肆!”忽觉眼前寒光顿闪,“啊”地一声大叫处,多尔衮胸口鲜血直汩,一下斜跌在牡丹亭墙边。张牧之一惊,不觉回头一看,只见那道黑影早裹着石玉楼消失在窗外,心中一凛,道:“谁人竟有如此之厉的剑法和身形?”抱起多尔衮飞身出了窗外而去。

    那绿衣少女抱着小男孩瞬间出了“飘香别院”后,就往南边一个街角处而来。刚转过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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