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 第 313 章
    失去的牧马场,只要善理马政,不出十年朝廷就能组建一支能与女真鞑子一较高下的精锐马队。”

    “这是当然,西李之所以猖狂百年,不过是凭借横山山讹与河南地的河曲马而已,女zhēn rén亦是对河曲马青眼有加,没有此马他们的浮屠连仗也没法打,这不正好,女zhēn rén的马源这回攥到朝廷手中了。”王泽眯着眼睛,颇有调侃意味地笑了笑。

    李纲亦是快慰地笑道:“等了许久,不妨再等等!”

    王泽饶有意味地盯着李纲,若有所指地道:“那就再隐忍几年再说吧!”

    二人正在说这话,文细君端着一个精致的果盘轻步走到小亭子内,笑盈盈地道:“相公李大人来了仅仅两杯清茶,不免太过小家子气。”

    王泽眼看文细君端着的果盘上,放着不少时鲜水果,不禁笑道:“与李大人君子之jiāo,却没有想起来这些花花琐事。”

    李纲所来只为国家大事、朝廷要务,对那些繁文缛节、珍馐奇伟并不感兴趣,当然他对于文细君的诙谐只得报以微笑。文细君虽然没有名分,但她自从北上汴梁后就宛然成为了继茹夫人之后,王泽府邸的新女主人,在朝野看来虽不可理喻,却又自在情理之中,男人嘛!府邸中总要有个女人才是。

    “文夫人何须客气,德涵说的是,君子论道,杯水足矣!”

    文细君正要放在手中果盘,闻言脸色稍变,显的愕然、惊诧、更多的是不知就里的欣喜,平平淡淡的‘文夫人’三个字,听起来虽然没有任何新奇之处,但对于她来说,却不可或缺地等待了许多年的期望,能从李纲这样德高望重的士人口中说出来,至少表明很大一部分士人对她和王泽之间的关系有了相当程度的认可,怎能不令她在诧异的同时,又感到一阵几乎不可压抑的欣喜。

    不只不觉间,她那双乌亮散发着期盼的眸子,偷偷转向王泽。

    王泽却脸色凝重,语气有些生涩地道:“细君,我与李大人正在商议国事,你先退下吧!”

    文细君见王泽神色间并没有对李纲言论有任何异样,不禁心下黯然失落……

    ,但她还是强打笑容,用她那可人姿态放下果盘,柔声道:“李大人稍坐,妾身告退。”

    待文细君下去后,李纲目光深蕴地看着王泽,道:“明日唐格回京,不知德涵当何处?”

    王泽刚才虽然态度冷淡,但他并非不明白李纲话中深意,士林中对他这位不纳妻室的单身执政评论从来没有减退。他亦是并非不愿认可了文细君,但对柳慧如那分真情,对朱影保留的这份超然,令他不可能再给文细君任何名分,侍妾对她来说又是一份侮辱,与其如此不如保留她的自由身,但那一份尊严并非人人都能够理解的,文细君同样也无法理解。

    当李纲提到唐格,打断了王泽的无限遐想之时,他才意识到今日二人之间的谈话开始进入正题了,当下收了收心神,云淡风轻地道:“唐大人有平策之功,西北战局若无他从中权衡,恐无今日之功!”

    李纲听罢不以为然地一笑,他做为枢密使自然明白唐格坐镇长安,对于西北战局或有重要的作用,但他更加明白王泽在其中的不可或缺的作用。

    王泽在汴梁两年时间,除了那些离经叛道、却又行之有效的鼓励工商手段外,不仅对战争期间整个沿河的稳定起了决定xìng的意义,而且在暗中调解西侍军和北侍军并宣抚司等衙门的矛盾,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这场战争说白了就是一场按他意愿组建的禁军、打的一场按他思路来的战争,从三路进军到进入兴庆,王泽的策略与思想无不贯彻始终。很多事情如对付曲端这个刺头,唐格亦是没有良策,最后还是他把曲端制的不敢有所抵触。

    “德涵就不要谦让了,既然西北、南海已经解决,西南夷已不足为患,下一步就是养精蓄锐、一雪靖康之耻,德涵当出山共赴天下大事!”李纲感到自己不主动,王泽可能还会与他周旋下去,索xìng打开天窗说亮话,直接把自己的主张撂到王泽面前。

    王泽不想李纲竟然这么直白说话,在稍稍愕然后,他亦是毫不含糊地回道:“国事艰难!还有很多不尽人意之处,李大人身在枢府主兵却是不可,如能与大人携手共赴国事,也算是一件快事。”

    李纲的眉头微动,脸颊闪过一抹难得的怪异颜色,但他还是笑了,与此同时王泽也陪伴着他爽朗地笑了。

    没有太久,朝廷中新一轮的重臣变动开始了,孙傅自请郡后被加侍中并宫观,宇文虚中也因被弹劾碌碌无为,而自行请郡外放,李纲罢枢密使、除参知政事,范宗尹罢礼部尚书、除参知政事,赵鼎罢兵部尚书、除参知政事,秦桧罢参知政事、除枢密使,许翰罢学士同签枢密院事、除枢密副使,朱胜非罢枢密副使迁吏部尚书,唐格出任沿河四路宣抚使兼汴梁留守,王庶转陕西七路宣抚使,唐重回朝除兵部侍郎,吕好问迁户部尚书、赵开加户部侍郎仍主持四川总领所事务,刘豫权刑部尚书、谢克家罢户部尚书、出太保、大学士出知嘉州,吕颐浩加太傅、开府仪同三司致仕、张浚罢御史中丞、除权兵部尚书,张邦昌罢汴梁留守、致仕,王云仍然担任礼部尚书、胡安国入朝担任工部尚书。

    李光由兵部侍郎迁礼部侍郎,韩肖胄罢礼部侍郎,除龙图阁学士、知顺天府,程振以天章阁学士、知明州,陈邦光罢知顺天府,除陕西宣抚副使,、吕祉任翰林学士承旨、洪皓以翰林学士同知枢密院事,辛炳回朝除工部侍郎、欧阳辙罢翰林学士、除宝文阁直学士、出知温州,陈东以龙图阁侍制、权南海宣慰司干办公事,万俟除御史中丞,张九成担任卫尉司卿、王直则正是接掌支卖司提举、迁宝文阁侍制,何铸权大理寺卿,欧阳lún随大军第二批回朝,被授太府少卿,封静海开国县公爵,薛立权海门军……

    王泽终于如愿以偿地升任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成为蒸蒸日上的大宋皇朝名副其实的掌舵人,历史终于翻开崭新的一页。

    决战卷

    上苑桃花朝日明篇

    第一章

    如果说江南的三月是春暖花开、景色怡人,那四月的天气不冷不热,是最适宜人们出行的季节,午后、日头正当顶头,整个行在笼罩在明媚的阳光抚慰中,江南的士子、女儿无不尽情享用一年中难得的好节气,成群结队的士子出城踏青,为数不少的fù人们亦是毫不避讳地穿红戴绿,嬉笑于江畔、湖边的花草田径边。东南士风原本就比北方开放,无论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无论是世家贵fù还是市井fù人,在出游的时节哪个不是穿上自己最喜爱的衣物,带上平日里深藏在首饰盒中的首饰、珠玉,或几人同行、或在家人的陪伴下,在外尽情享受属于她们的季节,江南美景在她们的点缀下,显的更加春意盎然。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生,沙场秋点兵。马做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白发生前行”

    在玄武湖畔行宫中,朱影悠然自得地坐在阁台内的高背软椅上,雅致地品着翡翠杯里的葡萄酒,在她微微发红的俏脸上,莹润着春天般地笑容,匆匆数年飞逝而过,岁月的刀痕并没有在已经年过不惑的她脸上,留下太多的伤痕,她依然是那么的美丽、依然是有着不同于少女的华贵。

    王泽坐在她一侧的另一张高背椅上,静静地听着朱影幽幽地道出这首‘破阵子’,多年来虽然没有往昔激烈的战争,但千头万绪的内政,错综复杂的外事,让做为大宋宰相的他费劲了心力。他的两鬓束发已经很多变的银白,双颊也深凹了许多,已经不是那么兴奋的目光中,不时地闪出深深地疲倦。

    “恐怕辛弃疾知道的话,就要告你盗用他的诗词了,如今朝廷的《皇宋专利处置条例》已经正式颁布,你可得小心点了!今天也就是我在这里吟诵罢了。”朱影还是明媚流光的眸子,依然不减风采地落在王泽脸上。

    王泽淡淡一笑,有点心不在焉地道:“辛弃疾如今不过是乡间娃娃而已,能告我什么?再说既然我用了许多大家的诗词,也不在乎这一首,最后一句不也改了吗?”

    朱影似乎已经习惯了王泽的这种沉稳甚至有些冷淡的态度,毕竟他们已经不再年轻,很多事情还需要他们共同去努力,而不是一同风花雪月。从王泽日益消瘦的面庞上,就能够感到他沉稳的背后那份焦虑,今日若非她极力要求,王泽是不会抛下公事和她一同聊天的。但是,她毫不介意,尽管夏国覆灭,王泽回到行在担任宰相后,她就感到王泽似乎在有意疏远她,二人独处的时候,也不见了往日的激情,何况王泽数年来一直埋首于公务,他们二人私下已经很少见面了,如今日独处的机会,少之又少。

    她一直想弄明白王泽心中倒底想些什么,尽管其中有争取在有限的时光内最大限度地做点事情,但这并不足以说明问题,她能够容忍、亦是能够理解,但她很想知道王泽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

    “王泽你应该休息一段时日了!有些事情不可能一阕而就,更有些事我们穷其一生不可能完成,你也不需要过于cāo劳……”朱影的口气虽然有试探的意味,但多半还是透出那抹浓浓地关切。

    王泽眉头微动,眼睑深处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感怀,但他仍然以深沉地口吻,道:“国事繁重,到目前为止要做的还有很多,这个时候就是想停也停不下来了!”

    朱影秀眉微蹙,她对王泽的回答显然不满,却无法反驳王泽意味深长之言,想想无话只得转而谈其它道:“很长时间没有过问朝政了,想……

    听听外朝有些什么事?”

    “国事还是正常运行,去岁国库收入折钱近三亿贯,今岁若是按目前速度发展,或可能超过三亿,金本位货币制度可见雏形……”王泽虽然不能苟同朱影对外朝不知的说法,尽管早已经还政皇帝,但由于朱影多年主政的余威,她在朝廷中说话的份量依然不减当年,说不知外朝事务,他压根就不相信。不过既然谈到他自己感兴趣的,也能够避开一些较为尴尬的话题,提到国计民生的发展,尤其是货币的时候,他的眉宇间还是闪出些许兴奋颜色。

    “看来裴昌做的还不错!”朱影目光柔和地盯着王泽,耐心地等他说完,才含笑夸赞一句。

    “裴隆运在平氏、源氏还有扶桑王公室之间纵横jiāo错,手段端的高明,整个国家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平氏、源氏为了得到大宋的甲仗,扶桑的金银矿山已经大半为我所有。”王泽说着,眉头上挑、禁不住内心的喜悦。

    自从裴昌东行已经六年了,宋朝对日本的渗透在他的引导下已经颇见成效,他在日本周旋于皇室、公卿势力与平氏、源氏两大武士集团之间。凭借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在大宋朝廷强大的物力和武力支撑下,成为日本各派实力所重视的人物,因为他身后是强大的宋朝,还有在日本外海游弋的宋军侍卫水军海船队,海上扬帆而行的巨型车船还有闻所未闻的先进器械,都令他身价百倍。

    王泽当然没有浪费这么好的时机,他在初意于日本的金银矿产之上,引发了他cāo纵日本各派政治势力,引导这个岛国思潮的想法。裴昌在短短数年内连续加官进爵,不断被赋予便宜处置的实权,使裴昌在日本各政治势力眼中越发重要,上个月刚刚除授朝奉郎、显谟阁侍制、权东南宣慰司干办公事的昭旨已经上船,随着大宋又一批武装海船队和一批凤凰山书院师生抵达日本,裴昌的的地位会更加稳固,日本各派出的筹码会更高,大宋得到的利益也会更加丰厚,所付出的不过是几件过时的甲仗器械罢了。

    既然日本被玩弄于鼓掌之中,大量的金银流入朝廷的国库,加上爪哇大型金矿的开发,最大限度地力挺了纸币发行的银根。当然,目前王泽还不敢全面实行金本位的货币政策,就是连银本位政策也慎之又慎,主要就是国库还没有达到能够力挺纸币的程度,尽管很多重臣已经从四川jiāo子和朝廷小批量试行行在周边的宝钞中看到了许多好处,要求大量发行纸币以取代铜钱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但他明白呼声中很多人都怀有趁机捞一把的心思,一旦施行起来必然不好把握,所以一直没有松口,他要等到国库已经拥有足够的积累,经济发展到了一定的程度才逐步实现以金银为银根的纸币制度,目前只能在铜钱大量使用的基础上,逐步用一种新式纸币代替并不可靠的jiāo子,这也是宝钞小批量发行的直接原因。

    王泽感到自己从来不曾对金银有过这么极度的渴望,他几乎有派出大宋侍卫水军占据全世界所有金矿、银矿的目的。

    正如南海的金矿开发,除了日本之外,南海诸国他也没有放过,自从上官云灭了三佛齐之后,宋军把其国一分为三,扶持了傀儡政权执政,迫使三个政权承认并割让一大块沿海的土地和岛屿孝敬大宋天子,而这些土地自然被划分政区,宋军在南海上各个孤立的据点终于连成了一片,直接在南海各国腹地驻下重兵,引起了不少国家的惊恐,尤其是jiāo趾已经陷入宋军三面夹击的绝对被动地位。但在王泽看来争取南海土地只是一个手段而已,他的主要目的是南海的水道和重要的资源,尤其是黄金、铁矿、铜矿、橡胶还有为日后考虑的石油,南海的白银是仅次于日本的第二大供应地,其一年的黄金输送量更是比大宋两三年产量都高。

    王泽之所以没有在南海黄金生产地,如暹国等地采取在日本和三佛齐的激进手段,而是占据了爪哇金矿产地,主要是考虑到以目前的通信、运输手段,朝廷不可能在南海形成对潜在对手绝对优势的军事压力,传统力量很强大,移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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