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 第 314 章
    毕竟不可能大量或是强制xìng进行,保持一定数量、一定实力的仆从国还是有必要的。何况,节制海外力量很困难,移民太多有容易形成新的割据势力,反而弄巧成拙,不如维持一定数量的人力、物力,依靠仆从国维持对任何潜在对手的相对优势划算。

    朱影对于王泽在南海与日本的部署了解甚详,她眼看王泽神色间有了兴奋地色彩,禁不住暗叹也只有这些话题能够提起他的兴致,既然是这样,那就迁就他吧!于是压抑着心中的苦闷,强作欢笑道:“蔡绛和陈东二人主持南海事务,却还不错,但蔡绛已经到了回朝的时候了,不知你有没有另外的人选?”

    第二章

    王泽愕然看了看朱影,这个问题倒是没有认真考虑到,蔡绛出任南海宣慰副使已经多年,期间杭州三年任满后,不再担任守臣,仍然驻杭州主持南海宣慰司事务,虽然宣慰司不能和守臣比较在位长短,但将近十年的任期足以引起别人的揣度,何况蔡绛也应该回到朝廷里来了,朱影说的是正理,主持南海宣慰司的节臣是到了换人的时候了。

    “王泽,现在朝廷的局势你应该能看出来,宰执和朝廷尚书、台谏大臣的调整即将开始,而且北伐已经是迫在眉睫之事,对于这些你有什么打算?”朱影的语气中充满了对王泽的信任和关切,在新一轮的权力分配中她决定一如既往地支持王泽,尽管这些年来王泽不断地紧缩皇帝的权力,搞的内廷与外朝日趋紧张,但她还是给予理解与最大限度的支持,总体来说外朝的权力达到了开国以来最高的顶峰,当然这个顶峰还是不断地隆起。

    王泽默默地点了点头,对朱影的话表示认可,他亦是感到随着国力达到一个新的层次,北伐的呼声越来越高,朝廷对北伐最后的政治准备必须开始着手实施了。但是,很大一批老臣的资历已经达到执政的资格,但僧多粥少很难调和,对于怎样平衡权利分配的问题,他和李纲为此很烦恼。既然朱影提到了,他想到与其权衡不如问问朱影的意见,于是放低了嗓音,道:“以你之见,朝廷应当如何调整?毕竟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

    朱影淡淡一笑,暗道王泽终于有难处要向她求助了,当下想与他拿拿架子,故作为难地道:“不好办啊!如今官家已经主持朝廷事务,我也不好过于干预外朝事务,再说执政、尚书的任免不过是官家降旨而已,我一个fù人,哪里有什么主见。”

    王泽诧异地看了看朱影,他能从这话中体味出淡淡的怨气,虽说是已经还政,但朱影在赵堪面前说话依然是说一不二的权威,怎能一句话给推个干干净净,他深深吸了口气,柔声道:“朱影这件事不能有一点马虎,一步错将步步维艰,你不是不明白,到了这个份上,可能是咱们要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了。”

    朱影那双眸子紧紧盯着王泽,半响才寂落地道:“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王泽稍稍犹豫后,道:“好”

    “北伐之后,咱们三个怎么办?”

    王泽一怔,他没有料到朱影会突然问这个敏感的问题,不过这个问题的确是到了需要认真思考的时候了。北伐固然是举国上下一直关心的大事,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件必须要完成的目标,但金峰完颜宗弼却是自己和朝廷共同的敌人,换句话说,是必须要打败甚至消灭的敌人这就令他处于一种非常尴尬的处境。做为朋友 他们有着超出时空的友谊,尽管这种友谊或许已经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淡漠,也或许这种友谊本身就是一种淡漠,但它确实是存在,可以说没有这段异乎寻常的友谊,就不会有他和朱影的今天,也不会有宋朝今日的有利局面,不论如何他必须要承认完颜宗弼间接地促成他的成就。做为敌人他们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而且这种矛盾并非他们能够调和,必须用两个国家和两个民族之间的铁与血来做个最终了断,女zhēn rén给了汉人太多太深的耻辱,不用鲜血来洗涤就不可能控制大宋日后的走向,更无法扭转汉人日趋悲观的思潮,换而言之就是必须用女zhēn rén的人头来铸就汉人的盛世皇朝,绝不能让保守的理学化成历史的主流。

    这一场规模肯定是空前的战争,与其说是两个国家、两个民族之间的角逐,还不如说是他、朱影与完颜宗弼三人之间纠缠不清的帐,按照几乎不能抗拒的潮流,他和完颜宗弼两人之间必须要有一个人倒下,尽管这并非他愿意看到的,但事情并非他能够左右。

    “怎么说呢!我也不知道今后的事会是怎样,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走一步看一步?这么多年来,你不问其它,所做的每一件事不都是为了打败他,难道不是吗?”朱影的语气忽然有些加重。

    王泽闻言神色暗淡,朱影的话虽然带有别样意味的偏激,但还算是说到了点子上,他所作所为固然是为了改变原来的历史走向,力图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创立一个理想的国家,但这一些必须要建立在打败女zhēn rén的基础上。朱影另一层的指责,他又何尝不明白,但又能怎样,皇后和宰相,几乎不能想象的结果,如果说从前还有激情,但随着流水般飞逝的时光,他的思想也在发生着自己也不能控制的变化,爱一个人是一回事,但自己怎样生活又是一回事,不可能的是就不要过于执着,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既然如此,把美好的事物放在心底深处,将来就等来生吧!

    “或许你说的对,但又不全对。”王泽深深吸了口气,神情有些激动地道:“我做的是为了我们的未来,他做的是为了他们的未来,这一切都只能用战争来化解。朱影难道现在你还不明白吗?或许是你根本不愿意明白,从一开始我们三人的命运就注定要在今生做个了断,金峰从一开始就做错了,可能他已经明白了,但已经晚了,对他对你而言,我或许不是个高尚的人,但我把握住了任何有利的时机,所以决不能也不会放过最后的机会,你应该明白!”

    “你说的不错,对于我来说你的确……”朱影神色间流露一抹哀伤的意味,她没有办法再说下去了。她又能够指责谁呢?金峰为她做出了很多的牺牲,不然此时的她或许早已经埋骨异乡,尽管金峰已经不再是金峰,但这份情谊却不能不令她忘却。王泽或许正如他自己所言,至始至终他都处于一种超乎正常的理智状态,拼命打进汴梁救下她母子,虽说是真情毕露,但其中不可能没有顺水推舟之意,而且利用了金峰那份愧疚与激情。

    想想真是有些可笑,前世的她和这两个男人之间的纠缠没有结果,今生有偏偏重生于官宦之家,成为了皇家的儿媳,眼睁睁地看着两个男人一步步走向最终的决算,她却无能为力,无法去制止他们。前世的金峰爱她爱的自私,今生的王泽何尝不是,。她今生没有忘记他,对他的那份情越加炙热,尽管她明白这是毫无结果的,但还是希望王泽能够保留一份对她的热情。

    有些失望,但她不能不尽可能地理解王泽,他也是没有办法,或许他把那份情深深地压抑在内心深处。

    “我们应该理智一点,现在不是讨论陈年旧事的时候,应该好好商议如何为这场战争做做全面的准备。”王泽心中忽然有些发虚,他不敢再面对朱影那双充满哀怨的眸子,把话题转变到了一旁说起了政务。

    朱影苦涩地一笑,她见王泽不想谈论这些事情,无奈之下只好打住了话题,顺着他的话道:“目前朝廷中的事的确是不好办,一相四参是新官制已经定下的制度,断不能轻易更改,其他的事情倒也好办,不过是筹措钱粮而已。”

    王泽轻轻颔首道:“是啊!改革的本意就是在于精简官制,减少不必要的开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的确不能因为一些别的事情坏了制度。嗯我倒有个想法,不知能否可行。”

    朱影眼看与王泽谈话进入了国事,他的姿态也渐渐进入一种商议公事的意境,不觉间也调整顺了心态,稍稍收起了目光中的脉脉温情,淡然道:“哦那你说说看。”

    “宰执应该调整,是到了换新人的时候了!”王泽意味深长地道:“李纲、秦桧不能动,那另一个位置当换成旁人,说实在的,范宗尹也应该到地方上了!”

    朱影稍有愕然,旋即明白王泽的用心,多年来范宗尹已经逐渐成为保守一派的代名词,他与王泽施政理念越发相勃,利用这个时候把他拿下算是个好时机。她别有意味地含笑道:“你看哪位可以胜任参知政事?”

    王泽似乎察觉自己的心思被朱影识破,他尴尬地笑了笑,低沉着嗓音道:“范宗尹一直没有在地方牧守大郡的经历,且做为皇室联姻,多年居于都堂执政,理应退避地方。”

    尽管他说的大义凌然,有理有据,但实为站不住脚的理论,当年极力把范宗尹拉入都堂时,却毫不在意范宗尹的儿子范昭和赵柔嘉的婚姻。

    其实,政治有时候就是那么可笑,尽管朱影说出王泽的尴尬,但说归说,做还是毫不客气,不需要任何拖泥带水,所需要的不过是面子上的大义还有某些程度上的权衡。

    第三章

    “执政必须要年轻化,朝廷重臣不能再暮气沉沉了!我看李长秋、陈东、欧阳澈、欧阳论、王崇仙、李墨涵、曾言、王长龄等都可大用。”王泽毫不客气地说出了一大串人名,其中很多都是他的弟子或是与他有密切关系的人物,当然也有几个与他保持距离的人,尽管需要提携自己认为能够保证政策延续的人,但最起码的制衡还是必要的,没有制衡即便是俊杰之士也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失误。

    朱影心里跟明镜似的,他明白王泽的弟子们不仅在武官中已经陆续步入高等将校甚至侍卫大军都校一级行列,文官中也已经开始向高等文官迈进,其中所蕴含的寓意断不可一二言道尽。

    “参知政事是副相,岂能等闲视之……”朱影不觉间与王泽打起了哑谜,毕竟兹事体大,她心中也没有底,还应该看看王泽下一步具体的打算。

    “欧阳澈或许不错,他担任翰林学士多年,又出知地方大郡……”王泽若有所思地说出这个名字。

    朱影一怔,她没想到王泽竟然属意于欧阳澈,简直太意外了、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按常理说,欧阳澈和王泽走的并不近乎,王泽压根不须要举荐他,以免日后招来一个莫名奇妙的阻力,她怀有一点好意地道:“此人八面玲珑、似乎过于圆滑,用之慎重啊!”

    王泽却不以为然地笑道:“欧阳澈虽然为人圆滑,但这却是他做人聪明之处,有些时候一些出人意料的安排或许可以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再说了这位欧阳学士和李伯记走的似乎很近乎……”

    朱影对王泽未尽之言不禁为之更加不解,既然欧阳澈与李纲关系甚佳,那王泽就更没有理由举荐欧阳澈进入都堂,范宗尹虽然逐渐趋于守旧,但他至少在表面上没有和李纲走的太近,要是由欧阳澈代替了范宗尹,本来还能够勉强分化掌控的都事堂,可能会被李纲占据优势。虽然目前王泽与李纲的关系几乎等同于联盟,但她能看得出,李纲对王泽的施政并非样样都是满意,尤其是对于王泽和凤凰山书院影响不断做大,抱有极高的警惕之心,不过是为了北伐大业成功而极力和王泽存异求同罢了。

    王泽意味深长地道:“战前的准备不能不依赖于李伯记,开战之后,更不能离开李伯记!”

    朱影在心中把这句话品味三分,她此时算是明白了王泽深意,原来这是他以退为进、惯用的伎俩,这一次只不过是换了个面目,没有自己隐身幕后罢了。

    王泽亦是颇为自得的笑了,他笑的是那么的自信、那么的从容,因为他有绝对的把握吃定了李纲的戒心和欧阳澈圆滑,他不怕欧阳澈进入执政圈子后会给他带来弊大于利的影响,相反他认为会给他带来远远大于弊的利益。

    朱影眼看王泽已经下了决心,自己再说就多了,既然王泽有这么大的把握,拿自己不妨同意就是了,轻轻叹息道:“但愿你做的正确!”

    王泽慢慢颔首,一双眼睛柔和但不失距离地望着朱影,并不置可否。

    “看来北伐的事当真要在今年提上议程了?”朱影淡淡地问了一句,但她的目光还是有点游离不定。

    “是李伯记已经按耐不住了!”王泽意味深长地回了一句。

    朱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叹道:“你说的不错,不仅是李纲别人也等不及了,很多人都这一天头发都白了!”

    “或许我也有点等不及了!”王泽稍稍垂首,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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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州凤凰山书院……

    研究院中,邝立与聂诺、郭无为三人陪伴着张云仁和封元二人在院子中说话,张云仁和封元二人手中各自拿了一个铜制的长筒,前宽后细、后都镶嵌着一块深色的镜子,前面却有一个铜制盖子,整体样子非常独特。

    邝立一脸自豪,神色间得意洋洋,聂诺神情憨厚地看着张云仁和封元手中的长筒,而郭无为却笑呵呵地道:“二位师兄要小心啊!这物件可是花费了几位师兄弟多年的心血和气力,你们可得小心点,别拿着不当好物件使。”

    张云仁看了看手中的铜制长筒,一脸不解地道:“这就是你们多年来守的严严实实的望镜”说这话举起来就看,却大呼小叫地道:“这不是鬼扯嘛什么也看不见。”

    “哈哈……”说着邝立、郭无为爽朗地大笑,连聂诺也忍不住捂嘴偷笑。

    “二师兄,后面的盖子没有安装,前面的盖子还没有拿掉,自然看不到了!”对于张云仁在师兄弟面前毫无身份地作态,引起大家一阵哄笑,聂诺第一个止住笑声,好心地为张云仁提醒了一下。

    张云仁愕然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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