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 第 52 章
    ,张灏、折可求主之。

    而宣抚副使、制置副使、察访使、句当公事,皆承受御前处分,事得专达,进退自如,互不相同。

    李纲这位河北河东宣抚使虽然有节制之名,但文武之间的矛盾及武将本身之间的矛盾却十分尖锐,结果是各路将帅各打各的,既然有皇帝授予的承受御前处分权力,好不容易摆脱文官的统率,岂能甘心俯首地听命一个、他们认为毫不知兵的文官帅令,便是他们之间,亦是相互无所统辖,互不服气。

    所以李纲虽有节制之名,却不能根据全局的需要调动将吏,有效的指挥具体的军事行动。他当然极为不满这种各自为战的状况,恐误国事,虽降帅令严加约束,而各路大将承受专达,根本不将宣抚司的帅令放在眼里。

    第二次救援太原之战以解潜与金军相遇于南北关,发生遭遇战而正式打响,解潜转战四日,倒是尽心尽力与金军作战,双方伤亡基本相当互有胜负,完颜宗翰再次增兵,以完颜银可术部南下,解潜部不过数万,面对金军西路军主力优势兵力,所部伤亡惨重,被迫退军。

    刘等人的近二十万大军,皆逗留观望不进。其后,张灏又违李纲节制,用统制官张思正复文水县,遭到完颜银可术的猛烈反扑,刚刚攻下的县城又被金军夺回。随即完颜银可术又先后击败解潜部于南北关、张思正部于文水、折可求部于子夏山,宋军被各个击破,前后损失数万人。

    面对各路大军的各自为战,宣抚司不能号令的局面,李纲所能做的只能是上书论节制不专之弊,分路进兵,以至于金军得以集中局部优势兵力对宋军各个击破,李纲强烈要求改变目前这种用兵方略,即便不能由宣抚司专权节制,也应当将各路大军合为一路,集中兵力一鼓作气向太原挺进。

    在李纲意料之中,赵桓不许,奏折被驳回。

    时范世雄率湖南五将禁军到达怀州与宣抚司大军合并,李纲大为欣喜,认为以宣抚司与湖南系将禁军共同北上,战局或许还有一线希望。于是,李纲立即举荐范世雄为宣抚司判官,亲率四万大军北上,临阵便宜指挥。可惜的是,朝廷内部有发生了变化。

    金军东路军出境时,赵桓派遣王云、曹出使完颜宗望军中,以三镇兵民不肯割,愿以租赋代割地之约,请金人应允。完颜宗弼当即建议完颜宗望假意答应所请,以骗取赵桓的信任,使宋廷内部又对金国保有一线希望,减轻河东金军面临的压力。

    赵桓得到王云的回奏后,喜出望外,而耿南仲、唐恪力主与金国议和,耿南仲以为非归租赋,则割地以赂之,和议可以决成。所以,当李纲率军准备北上会同军将与完颜银可术决战之际,赵桓宣诏宣抚司不得轻易进兵,又派王云等大臣北上议和。

    最可笑的是赵桓,此时仍然不太甘心对金人求和,一面派出使臣求和一面又想诱结亡辽书旧臣,暗中图侥幸之功。原来,自肃王枢为金兵携去为质,也将金国的使臣萧仲恭、赵lún留下,不肯放回。副使赵lún,惟恐老死中国,不得还乡,便想出一条计策,欺骗馆伴使刑道:“金国有个耶律余睹,与我等皆是辽臣,不得已而降金的,意中却深恨金人,倘有机可乘便要恢复故国。贵国若肯相助,我当回去联络耶律余睹,除去了完颜宗望、完颜宗翰两人。贵国可以安枕无忧,我国也可以兴灭继绝了。”

    刑本就是侥幸奇功,信以为真,忙告知吴敏等执政大臣。

    吴敏等也以为耶律余睹、萧仲恭都是辽臣,不免有亡国之恨,因此也甚相信,便与萧仲恭、赵lún商议妥当,奏明赵桓,放二人回国。另外又写了一封信,约耶律余睹做内应,用蜡丸封好,jiāo于萧仲恭带去。岂知萧、赵两人回至金国,先将腊丸信送于完颜宗翰,将宋人的计划,尽行吐露出来。完颜宗翰便转陈完颜晟。

    完颜晟震怒非常,如果说上次是为全女真贵族抄掠财富的yù望,而不得不南侵,这次已有主动侵宋之意。

    是折可求又在火上加了把柴,上书说辽朝梁王雅里,在西夏之北,也想结jiāo朝廷,报复国仇家恨。

    吴敏等执政亦是信以为真,通信于梁王雅里,走到路上,又被完颜宗翰截住,搜出信来,完颜晟得知后,愈加忿怒,决意再次南征。

    第二章

    完颜宗弼献策,鉴于上次东西两路未能协调呼应,而致使东路孤军深入,背靠黄河独挡二十余万宋军的险境,二次南征应当着意加强东西两路的互相协同,以实现两路夹击、会师开封的战略目标,而为了实现这一目标,其战略重点,就是先行攻取太原打通西路,再两路齐头并进。完颜晟当即采纳完颜宗弼的策略,并恩准完颜宗弼提出的随军南征的请求。

    金军兵力布署和进军路线较之前一次基本不变,完颜宗翰为左副元帅,从云中进发,率先南征,兵锋直抵太原城下。完颜宗望为右副元帅,从保州进发,待大军集结完毕后,稍后再大举南征。但其偏师由完颜宗弼率领,已经开始越过大宋边境向南进行牵制xìng进攻。

    完颜宗翰的西路大军耀武扬威,猛攻太原府城。攻势却越来越猛。并增加了许多十分先进的攻城器具。

    金军二次南征,军械可谓增强十倍之上,具有讽刺意味的是金军这些攻击力强大的器械全部是缴获河朔与西军的攻城器械。

    完颜宗翰紧急调用金军东路军南下所得到的宋军带有机关的抛石机向城上发shè巨石,来破坏城上的防御设施。即每当金军攻城时,先在城下列这样的器具三十余座,听鼓声齐发,石大如斗、城楼、马面、战棚中石者。无不损坏。

    金军上次由于宋军防御体系完善,几乎没有打过护城河,此番用从高阳关路缴获的洞子来填平护城濠堑。其方法是在车轮上安置巨木,形状似房屋,其上漫以生牛皮,再以铁叶包裹,人在其内,推而行之,节次相续。共动用五十余辆,用这种车运土、木、柴、薪,推到护城濠前,先将木、柴、薪填入濠内,及与地面平,再覆土其上,这样一次次往返,就把濠堑填平了。还有专门用来登城的鹅车,其状如鹅,以木制成,外裹铁皮。下安车轮。由数百人藏于鹅腹内推至城下,即可由鹅喉攀上城墙,避免遭到弓矢、擂木的袭击。其他攻城器械还有城火梯、云梯等等,都设置车轮,其高一如城楼。

    面对金军的强大攻势,王禀采取了针锋相对的措施。金军用巨石攻城时、王禀就令军士在楼橹上先设虚栅防护,下置糠布袋起缓冲作用,因此楼橹虽有小坏,但很快就能修复。

    金军用洞子填壕,王禀又让士兵在城内先挖洞直通护城壕,在洞内装置了鼓风用的大皮囊,等金兵在壕内堆积了大量的木板薪柴,准备填土之时,就下令纵火鼓皮囊,一时烈焰冲天,将壕内堆积的木板柴薪就烧光了,金兵填壕的希望破灭了。对付鹅车的办法是,于城中设跳楼,也如鹅形,命士兵在其中迎敌,当金兵用鹅车攻城时,守军通过跳楼用绳索系巨石置敌鹅车上,然后命人在下面以搭钩及绳索掩拉,使敌鹅车失重扑倒在地。金兵使用的其它器械,也都被太原守军,随机应变,一破解,使金兵攻城的希望一个接一个破灭。当战斗进行到白热化阶段时,王禀又发动军民筑起内城,以防外城一旦被攻破,即可利用内城阻击金兵。为保卫太原,王禀多方筹划,可谓费尽了心机。

    面对金军的猛烈攻势,太原军民在生死存亡的紧急关头,张孝纯决定太原城内的百姓,自十五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男人,全部编人军中,守城杀敌。城内的房屋墙壁,全部打通,无论贫富都平均吃一样的东西。太原人民万众一心,同仇敌忾,给守城官兵巨大的人力物力支持。

    太原郊区的民众也都自动组织起来,如西山有保正石翊,率领村民与金兵血战,被俘后宁死不屈。

    但是,历经二百余日的围困,城中存粮早已吃光,士兵先食牛马骡,又烹弓弩筋甲。百姓煮浮萍、树皮、糠批、草根以充腹。燃料也极度匮乏,于是毁屋取木,燃骨烧火,甚至食入尸体。

    面对金军势在必得的一浪高于一浪不顾将吏死伤的进攻,到九月初,太原城再也坚守不住了,金军首先攻上西门,随着城门的失守,金军像潮水一般地涌人城来。王禀决心以死相拼,他率残兵与金军进行巷战,身体被刺中数十qiāng,仍坚持战斗,直到士卒全部没散。才投汾水而死。通判方芨;转运使韩揆等三十人,尽皆死难,太原沦陷。粘罕人城后,无论老幼全部杀死,焚烧房屋,平毁城郭。

    金军前锋完颜银可术的数万大军又南下攻陷汾州,知州张克戬全家死节。

    面对金军西路军的猛烈攻势,宋廷内部主战一派的大臣们也发生了内江,徐处仁、吴敏在朝议发生了冲突,吴敏本是主战,由于见耿南仲势大,赵桓也倾向议和,便改变初衷,附议耿南仲迎合,徐处仁对吴敏反复无常极为反感,当廷斥责吴敏,吴敏不服,竭力辩解,引起徐处仁肝火上升,不顾礼仪拿起御案上的砚台扔在吴敏鼻梁上,引起耿南仲、唐格二人的窃笑。

    吴敏大怒,竟要扭打徐处仁,耿南仲利用二人大打出手的机会,暗示御史中丞李回弹劾二人,使徐处仁、吴敏二人同时罢相,稍带着弹劾许翰罢同知枢密院事,唐恪升任少宰,而进用何粟为中书侍郎,陈过庭为尚书右丞,聂昌同知枢密院事,李回同签书枢密院事。

    吴敏被修理的更惨,耿南仲以当年内禅事,指使言官弹劾吴敏当时秉承蔡攸密旨所为,当初在保和殿受封门下侍郎亦蔡攸矫制为之。赵桓大为恼怒,立即传旨吴敏以散官编管涪州。

    李纲得知朝中局势变动,主战派的首领人物徐处仁及最为坚决主战的许翰的落职,使宰执职位除何粟外全部由力主和议的大臣们所把持,尽管主和大臣内也有不乏忠于国事者,可又有什么用呢?李纲自知大势已去,事以不可为之,上书请致仕回乡。

    随后,赵桓命种师道以同知枢密院事巡边,jiāo割宣抚司职事,李纲以观文殿学士、知扬州。中书舍人刘珏、胡安国,并言李纲忠心报国,不应外调,竟得罪了耿南仲。刘珏坐贬提举亳州明道宫,胡安国也出知通州。

    当朝廷内部纷争之际,金军东路军在完颜宗望的率领下,向本已被完颜宗弼搅乱的河朔,发动摧枯拉朽般的攻势。

    第三章

    随着河东、河朔战事的日益恶化,前方消息迅速在京城传开,引起了京城官民强烈恐慌,流言四起,人心浮动,富户纷纷再次举家南逃。

    大内仍然是维持皇家的肃严,内侍、宫人门只敢在私下里jiāo头接耳地议论。

    福宁殿中,赵桓疲惫地靠在榻上,目光柔和地望着坐在御榻上给他喂羹汤的朱氏,身边没有内侍、女官在侧侍候,只有他们夫妻二人。随着坏消息不断传来,他面对外朝举手无措的大臣,其情绪渐渐失控,失去了往昔仅有的稳重。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赵桓才能真正感到一丝安逸,完全碾除外朝的纷杂是非,躲在宫中享受片刻难得的温情。

    “有劳皇后了!”赵桓有气无力地温声说道:“皇后且歇息片刻。”

    “又来了官家cāo劳国事,臣妾无以分忧,只能使官家在后宫稍歇片刻。”朱氏放下碗勺,一双乌亮的星眸透出浓浓的忧郁。

    赵桓长长一叹,沙哑着嗓子说道:“朕无能,以至于天下纷乱,鞑虏入寇,内无可用之臣,外无御悔之兵,让皇后整日里为朕担惊受怕,唉……”

    朱氏似有不解地望着赵桓说道:“官家何处此言,此不过是臣妾份内事,倒是官家整日里忧形于色,让臣妾担忧官家龙体。”

    “前几日,朕给皇后的王泽小词一首,不知皇后可曾谱得好曲子。”赵桓显然不太想谈论让他忧虑的外朝之事,将话题想转到风月上来,而能让朱氏感兴趣的,偏生是王词。

    “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哎一首气势磅礴的怀古。”朱氏说的感叹,但眉间却废除抑制不住地兴奋,口气中掩不住地激动。道:“伤逝前朝的军旅词曲,怎是我等fù人能谱出韵味。”

    赵桓没有察觉朱氏神色有异,只是说道:“皇后言之有理,王泽这首词颇合今事意味。”

    朱氏看着赵桓,似是随意的道:“官家方才不是言道内无可用之臣,外无御悔之兵,臣妾观王泽文能执政、武能将兵,何不用之。”

    赵桓一怔,目光怪异地望着朱氏,半响,才失声笑道:“原来皇后还是让朕用王泽……”话尚未说完,却听朱氏正色说道:“臣妾只是为官家与这祖宗的江山着想,官家何故笑之?”

    赵桓见朱氏有些不豫,忙说道:“皇后误会了,朕只是惊讶皇后慧眼识人,见地不凡。”

    朱氏知道赵桓这是在掩饰方才的失态,也不揭穿他。继续说道:“臣妾本不想过多参政,可如今事情到了这般田地,臣妾便妄言一句,官家应当大胆启用可为之士,以断鞑虏南窥之心。”

    “皇后心意,朕自明白,可王泽年不过而立,数年间连连越阶,现已是直学士领漕司重任,重和进士中无人可与之比肩,怎说朕未能重用?皇后不是曾经说过升的太快,对他来说未必是好事。”

    “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策,官家在此危局之下万不可拘于制度。”朱氏神色间颇为不屑。“臣妾确是看好王泽,此人德才兼备,为朝廷不可多得之人才。臣妾只是为官家提到王泽,却不想内宫干政,惹人议论,官家用于不用,可自度之。”

    “如今两河危机,京西乃神京藩凭,路帅任免当慎之又慎,断不可意气用事。”

    朱氏断然道:“怎不便宜设立京西宣抚司,以王泽当此一面,可除宣抚司干办公事,如此即可人尽于才,又可避大臣议论,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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