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珍珠有三种规格。元沫选择最大的,水云天选择最小的,于是水云天决定每样都试一试。
广袖是个干扰因素,很容易摆动c变形,导致白珍珠受力改变。另外,因为服药的原因,元沫的动作比较僵硬c迟钝。所以尝试了上十次之后,两人一颗珍珠都没有夹出来。
元沫道:“再试一下,我就不信了。我们一定可以把珍珠赢过来的。”
水云天平静地说道:“我们去吃东西吧?”
元沫道:“我一定要把珍珠夹起来,至少赢一颗。”
水云天看着他说道:“为什么一定要赢呢?”
元沫一愣,于是跟着水云天去尝各种小吃。
高志远是一个口欲很重的人。抽烟,喝酒,咖啡,奶茶,零食,唱歌,聊天,所以他的味蕾发达。随便咬上一口,元沫常有前所未有的新体验。生命变得更有纹理。
片刻后,水云天指了指左前方,说道:“有一个游戏很适合我们,要不要去看一下?”
原来是钻渔网。渔网弹性很强,一端固定在木杆上。游戏参与者设定两个人,一男一女。男方负责站桩,全程不能移动。他要抓住渔网一角,扯出一个尽量大的网洞,让女方从一侧钻到渔网的另一侧,同时保证衣服c头发等不能碰到渔网。一共十三个网洞,五分钟内完成的送一把精美淑女折扇。
元沫立刻明白他的优势所在。他动作迟钝,在拉扯渔网的时候能够长时间保持稳定,不因为肌肉酸痛而抖动,以致于渔网碰到钻网者的身体。
水云天则因为经常练瑜伽,身体柔韧性很强,钻网洞的时候非常轻松。所以游戏进行得异常顺利,三分钟左右完成,并赢得了一片掌声。
水云天有些愉悦。她轻摇着淡黄色的淑女折扇,微笑道:“扇子好漂亮。”
折扇上面题有一首词,字黑c小c纤弱,连绵不绝。水云天微微一扫,轻声念道:“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夜过也,东窗未白孤灯灭。很切题。”
元沫发现她的脸有点红,颈后汗毛纤软若现,十分迷人,便立刻移开了目光。一扭头,发现走过来一对五六十岁的老夫妇。面带笑意,衣服很新。
两人中的女长辈快速打量了还在看词的水云天,悄然走近,轻声问道:“这位姑娘,请问这儿的八宝粥百年老店怎么走?”
水云天微笑道:“不好意思,阿姨,我也不熟。”
随即她发现对方是本地口音。本地人,尤其是年纪大的人,岂会不了解山河街?再一看他们反复打量自己的眼神,水云天顿时低下头,将长发重新散开,又扶了扶墨镜,对高志远说道:“我们走吧。”
路过一个设计得好像古代双开门竹制衣橱的抓娃娃机时,水云天眼睛一闪,停住了脚步。她凑近,俯身朝里面看了看,兴奋地说道:“我们来玩玩?”
元沫发现里面有两个机械爪子,居然是双人抓娃娃机。高志远很喜欢抓娃娃机,最喜欢抓的就是香烟。然而元沫却从来没有玩过,一次都没有。
元沫不明白水云天怎么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作为心理咨询师,概率统计可能学得不好,但以小博大c不对等交换的心理诱惑对她来说应该没作用。
水云天说道:“看,上面有一个长筒玩具,外面画的是山水图,里面是一个恶作剧机关。一打开,我猜会爆出很多黑纸片和鬼叫声。我要这个,我要这个。”
她着急的样子非常可爱。见此,元沫道:“我不太会玩。要怎么配合操作?”
水云天说道:“我也不会玩。但此类游戏考验的应该是心态。只要不急躁,就抓得出来。”
元沫一点都不急躁,相反他还因为动作迟钝而非常非常地稳。水云天则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番操作角度,说道:“上面压了两个布娃娃。”
元沫道:“把它们全抓出来。”
水云天笑道:“好想法。”
头几次,两人因为不熟悉如何转动游戏杆,表现得很狼狈。但是一旦学会了,水云天负责下爪时机,元沫跟随配合,几分钟时间就一口气抓出了四样东西,其中包括长筒恶作剧玩具。
水云天把其他三种小物件分给了路过的小朋友。其中有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长得很黑,相貌非常像高中时代的元沫,正是此前朝他做鬼脸的小女孩。元沫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小姑娘发现了,朝他转了转小拳头,呲牙咧嘴道:“叔叔,我打人很疼的哦。”
牵着她手的年轻男子笑道:“柳夏,不要乱说话。”
柳夏咧嘴大笑道:“舅舅,叔叔他又不是小孩子。叔叔,你是在做行为艺术吗?”
元沫正了正大墨镜,“郑重”地点点头。
柳夏兴奋地一跳,大声叫道:“哇,好酷。”
水云天笑了笑,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把长筒玩具递给她,摸了摸她的辫子,说道:“小可爱,送给你。”
柳夏立刻亲了水云天脸颊一口,说道:“谢谢你,姐姐。”
水云天说道:“不打开看一下吗?里面可不是薯片。”
柳夏大笑道:“好的,姐姐,没问题。”
说完,小手猛地一扣黑色塑料盖,然后猝不及防地把长筒玩具转向水云天。顿时,随着一声尖锐的鬼叫,无数黑色c毛茸茸c好像小羽毛的东西从长筒里面喷出来。
这些碎毛非常有“亲和力”,瞬间粘得水云天头发上c墨镜上c脸上c衣服上到处都是。水云天站起身拍了拍,居然拍不掉,只能一个一个地捻起来吹掉。
柳夏大笑道:“姐姐,跟我玩,你还嫩着呢。我家里这样的玩具至少五十个,不带重样的。哈哈哈,没有一天你理不干净。洗衣机都不行。哈哈哈。姐姐,我走啦。”说完就拉着舅舅的大手跑了。
元沫看着水云天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水云天一脸无奈地笑了:“栽了,原来是个小鬼灵精。”
元沫道:“要我帮忙吗?”
水云天点点头,拉开拉链,脱下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色长袖运动衫。元沫接过来,用力地甩了甩,只有少量的黑色碎毛掉落。他只得一个一个地捻掉。水云天则忙着捻掉裤子上的碎毛。
“你脸上,头发上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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