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科幻小说 > 娘娘驾到,暴君别撩我 > 正文 第142章 最疼我的那个人
    痛定,思痛,所得的结果是有些无奈。我把他当成什么了,真以为他爱上我,他宠我无法无天,就可以把他当成正常人,平凡人了吗?坐在地上,浑身越来越是冷,噬人的寒意,从秋雨中连绵中传入。容儿进来扶起我,拿巾子给我擦着发。才人。她小声地叫,张了张唇想说些什么。我摇摇头:你什么也不必说,容儿,我一个人静一下,你出去吧。她出去,将门带上。雷雨依然下得个没完没了,脸上仍然是火热热的痛,我打了他一巴掌,他还了我二巴掌。理不清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进程,我站在窗边,看着雨下得欢,打在那落叶上,压得叶弯了腰。我也像是那叶一样,心想着直起腰板,但却忘了雨的重量。皇上,就不是普通的男人,更不可能和我相平相对,是我,太是贪心了。关起窗,无聊地去看书,一个字儿也看不进去。书房里还有琴,那是为他而准备的,我不会弹,时而他会弹弹,我就躺在贵妃榻上听着那悠扬的琴声,总是不知不觉就会睡着,他就会说我是猪。将沉重的脸,贴着书,闻着书的味道,淡淡的墨香,雨声最是寂寞,没完没了的寂寞,谁能解我忧愁,谁能解我委屈,说不得,写不得更不能表现出来。这一场爱,很累,很伤。比我所想像的要付出得多得多。一场雨,打破了我们那堆在沙尖上的爱,这样也好,总是要冷静些的,这样也好,莫不要让我一直一直站得太高了,摔下来会粉身碎骨,或又舍不得摔下来,没羞没耻地缠着他,到最后我连自已也认不得自已了。睡一觉醒来,那些宠爱,就当作是一场梦。只是镜中的我,脸却肿得紧,失落地一笑,不再多看就出去。明夏的口水泛滥,流得个没完没了的,这才一擦完,马上又流下来了,抓着什么东西,就往嘴巴里塞。带着她,日子特别的安宁,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不再来听风阁,也没有让我再抱明夏去华阳宫。秋风抚平了宫里每一处的热息,月亮越来越圆,越来越亮,中秋,居然眨眼就到了,在我没有来得及捉紧什么时候,时间就悄然地飞逝了。南夫人让宫女送来饼,还有一些很好的水果。怎么她不进宫了?我很好奇地问。她丫头一来,我也才想到,好像好些时间没有见到南夫人了。小丫头一五一十地说:南夫人是想自已来的,可是病重得很,大夫要她好好的休息,南大人不让夫人起来。夫人就让奴婢给才人把这些东西送进宫里来,她说不知道才人喜欢吃什么样的果子,亲自写了单子让奴婢去买,都得买最好的。宫里并不缺这些,难得的是,南夫人是多好的一片心。她心里执意把我当女儿地疼爱着,而我却没有怎么想到她,当真是十分的愧疚。又很是担忧她的病情,便问容儿:我可以出宫吗?容儿想了想说:奴婢也不知道,以往这些事,是安华夫人管的,安华夫人现在关起来了,想必要皇后娘娘批了。如果没有必要的事,我不想去跟皇后提,可真想去看望一下南夫人。便说:容儿,我们去关睢宫里一趟。她有些惊讶:才人现在就要去吗?稍候一会吧,现在这时辰不知皇后娘娘有没有小睡。那奴婢先下去准备一下。又问了那丫头好些南夫人的身体状况,让我越来越是叹息,好人,为什么就没有好报呢?让宫女送那丫头回去,对着镜子梳妆再换上比较正式的衣服,带着容儿就去皇后的关睢宫里。和皇后还是很客气很和气的阶段,我想她必不会为难我的。公公引导着我们进了去,却是往花园里走,想来皇后娘娘并不在宫里。心下盘算着要怎么开口比较妥当,风吹得十分的宜人,阳光却依然还晒得肌肤生痛,幸得这个时代并不流行吊带,倒不怕晒得我手黑黑的。穿过那绿意浓浓的短竹林,就听到愉悦的笑声:朕看这人啊,当真是有才华,家中有母老虎,倒也算是一大憾事,作男人岂能这般窝囊。臣妾也是这么看的,皇上,你试一下臣妾新泡的茶,可香着呢。皇后娇语如珠玉落盘。我站住脚不再走,现在这样怎生好去打忧人家夫妻相处啊。公公,也许我来的不是时候,若不然等皇后娘娘有空了,我再过来。皇后娘娘就在前面。他说。可是。高公公,看看是谁来了。是皇上的声音。看来是不好再回头走,装作没有来过了。奴才去看看。高公公如是这般说,一会儿,他就出现在花道边,看了我一眼,恭敬地转头对着一边说:皇上,是顾才人来矣。皇后淡淡地说:原来是顾才人,快些请过来。我只得过去,走近了他们,原来他们在花树下品茶,我甚是尴尬地行礼:臣妾见过皇上,皇后娘娘,臣妾来得真不是时候,打忧了。没甚事,本宫以前也说,让你多过来走走,快坐,明夏小公主,可好?皇后礼仪地问着。我低头也不看他们,只轻道:谢谢皇后娘娘的关心,小公主现在挺好的。宫女给我倒上一杯茶,茶色澄亮,十分的清香。顾才人你尝尝,这茶还是今年的新茶。谢皇后娘娘。端起来,就轻轻地喝一口,宫中的茶,怎会不好,尤其是皇后娘娘的茶,倒真的是十分的好了,就连我这习惯了咖啡牛奶的人,也觉得这茶味特别的好。放下茶杯,静静地坐着。皇后娘娘又柔声地问:顾才人,到关睢宫里来找本宫,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我松了一口气,她终于问出来了。轻声地说:是的,这天气变得真快,一转眼也就快要中秋了,南夫人让她的丫头送了些东西进来给臣妾,听得她的丫头说她病重了,臣妾感念南夫人一直以来对臣妾特别的宠爱,想请皇后娘娘恩准臣妾出一次宫,让臣妾探望一下南夫人。皇后娘娘听完,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倒是啊,听说南夫人病得还挺重的,你和南夫人的感情也颇为不寻常,出宫去看看,也是人之常情,只不过宫里,倒还没有才人以下的,可以轻易出宫。我咬咬唇,抬头哀求看着她地说:还请皇后娘娘给臣妾一次机会,让臣妾还南夫人对臣妾的照顾之情,臣妾很快就回来,万不会在宫外生出什么事来。这。她有些为难地看向皇上。凤玉致倒是一身轻松一样,喝着茶,看着风吹树尖,我们的话,就只是家长里短,他只听着,却与他无关。皇上。皇后娘娘轻笑地叫他:你看顾才人这事,如何?凤玉致淡淡地说:这些后宫之事,由皇后处理便是。我心里苦涩地一笑,好罢,我们是陌生人,也比较好。你不理我,我还不想理你呢,最好,我们一辈子都这样,我也不想再损兵多少,折磨多少了,挺累的。皇后沉吟片刻,说:顾才人你也是一片好心,这事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好吧,明儿个让宫女陪你出宫,但是必须在午膳之前回来,不得在外面多耽搁时间了。谢谢皇后娘娘恩准,臣妾铭记在心里。站起来,恭敬地施了一个礼:皇后娘娘,臣妾先告退。她轻淡地挽留:不多坐一会吗?臣妾不打忧了,明夏小公主应该也醒了,谢谢皇后娘娘。再度感谢,心里挺高兴的。转身就走,肩头挺得直直的。你当不认识我,我也当不认识你,谁欠了谁的,哼。出了关睢宫,心情特别的好,看着那让秋风染红了的叶子,也觉得好几分的绚丽,接了二本酡红的枫叶,拿回去当书签也很漂亮。才人,刚才皇上也在。容儿轻声地说。我知道。在又怎么样,我又没有失礼。皇上还看了才人好几眼,只是才人都不怎么看皇上。我有些不高兴了,回头看容儿:这些事,你别管,我看不看他,也是我的事。以后你不要总在我面前提他,做好自已的本份就好,知道吗?她轻点头:是的,才人。总也是有相见的机会,淡然处之就好了,凤玉致多的是女人,很快就会淡忘我的。回去就开始准备些东西,南夫人总是把最好的给我,穿得也是吃的也是,我也要将我这里最好的给她。这宫里不比宫外,可惜的是吃用都是有限度的,简直就是高级的坐牢,以前凤玉致常来,茶也是用最好的,还有一些补身体的,我一向没有用他的茶之类,我想以后他定也不会过来了,打了他一巴掌,他没有杀了我,也许是他最大的容忍了。这些好东西,倒不如拿去孝敬南夫人。让宫女找了出来,明天就过去。夜里的月光,如水般的清,柔柔亮亮地像得姑娘眼里多情的目光,坐在露台上吹着风,闻着香,眼皮愈重,索性就合眼睡。夜里的牡丹花,一定得了月光的精华,特别的香。更深寒意重,一觉醒来要回去睡,看到身上盖了件薄被,怪不得不冷了,听风阁里的宫女,还真的是很有心的。打着呵欠回去,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到了天亮。睡得好就是精神气色都相当不错的,要让南夫人看了,不为我操心。阳光像金子一样的美,照得人心里明媚无比,轻装从简,带了宫女就出去,早上的时候皇后娘娘差人将出宫的腰牌送过来了,明夏还没有醒,我出宫有些放心不下她,就让容儿留在宫里看着,带着二个小宫女出宫。那宫门缓缓地开,声音响得好慢,让我恨不得就能一下子冲出去了。不知为什么,总是觉得外面很好,外面的空气,都十分的轻松,其实宫墙内外,空气还不都是一个样的,是心理在作怪了。才人请。突兀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愉悦。看着南之闲,心情又不怎么好了,挑眉看他,等着他的答案。他淡淡地说:皇后娘娘说才人主子今日要看家母,下臣便在这,恭候才人大驾,护送才人到南府。我看是皇上多事吧,南之闲可一向跟随在凤玉致的身边的。红墙内外,又怎么会不一样呢?终是不得自由,哪怕是片刻时间也是。只得坐上了轿子,他让人抬了,直接就去南府。南府也在京城内,相离不是很远,坐轿子半个时辰也不用就到了,不怎么出众也不怎么显耀的府门,进了去,古色古香的十分的美,南之闲说:这些都是家母自已种的。很好看。谢谢才人的赞赏。你不用谢我,我不是赞赏你,快些带我去看南夫人吧。是真美,每一处都是不同的风景,十分的精致,看来南夫人把很多的时间都花在这上面了,也是啊,她总是想念着她的女儿,想得都快疯了。心里酸涩着,跟了南之闲进去。进了南夫人的寝室,却闻不到药味,她正半躺在榻上,在绣着帕子,绣得很认真,就连我进来了,她也没有发现。娘。南之闲轻淡地叫了一声。她连头也没有抬起来,还顾自绣着,只是淡淡地说:你怎么这个时候还在府里,给我倒杯水。我过去倒水,端到她的身边,轻声地说:娘,喝水。她手指微抖,然后激动地抬头看着我:若儿,真的是你吗?是不是娘老眼昏花,已经看不清了?我心里好难过,泪一下就滑了下来:你没有看错,是我,米若来看你了。她竟然,也哭了,眼角里湿湿的看着我,不舍得多擦泪,就怕少看了我一眼一样,就那样看着,丢下手中的东西,双手握着我的手才说:是米若,是娘的若儿回来了。是的,娘,米若来看你了,来,喝点水。扶起她,将水杯凑到她的唇口。她就着我的手,将水喝了个干净,又像孩子一样,可怜巴巴地看着我:若儿,你是不是看完娘,也一会就走?不会的。这个时候,叫我怎么提得起来说走呢?真想,就这样陪着她,看她好起来,看她的笑。这么善良的一个人啊,这么宠爱我的一个人啊,如果真是我的亲娘,那多好。她一听,越发的兴奋了,看也不看南之闲就说:你这做哥哥的,怎么就这么笨,还不快点去准备午膳,让厨子别煮太熟了,你妹妹不会喜欢吃那些老人家才吃的东西,要多煮一些。南之闲微叹息:娘,她一会就要走。南夫人不高兴了,眉头拢得高高的,指着南之闲说:若儿你看,每天都气死我,我说要进宫里去看你,他偏不给,我说要给你找个好夫婿,让你从宫里出来,他们都说我疯了,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可怎么的,总是和我作对,和他爹一样,讨人厌来着。你去准备吧,早些就好了。午膳前赶回宫,应该是来得及的,南夫人很想让我陪她吃饭,真惭愧,总是她陪着我的,我却没有什么时间来陪陪她。南之闲却不愿意一样:顾才人。难道你不愿意?不是。他终是出去了。一离开南夫人就跟我说:你哥哥那臭脾气,怎么看怎么讨厌,米若别生气啊。娘,我不生气,娘,你不是病得重吗?快些躺下。她笑眯眯地说:米若一来,娘哪会有病,身体好得紧呢。上次我让御医给你开的药,你吃了没有?她低头,然后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轻喃地说:我不喜欢吃。这样好不好,娘要是都乖乖的吃药,米若下次还会再来看娘,要是娘不吃。她很乖地说:娘吃。娘最乖了,米若还带了些补品过来,娘也要吃,乖乖的吃,这可是米若的一番心意,娘要是不吃,就不疼米若。她笑弯了眼,一手轻揉我的脸:小若儿跟娘撒娇了,娘吃,娘都吃,好不好。我撒娇地一笑:这样才好啊,娘,你气色有些苍白,要多晒晒太阳,米若扶你出去,这南府里的景色,可真美啊,设计得十分的精致。这么一说,她的笑意就更深,拉紧了我的手说:娘不知道米若喜欢什么样的景致啊,总是去别人府里,看到好看的,娘就记下来,画下来,回来就让人这般做,这么多,总有米若喜欢的,是不是?她的女儿,一定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有这么好的一个娘。我点头:是啊,米若都很喜欢。我要给她梳发,她却不要,她的丫头给她一梳,一梳的落发,我心里暗暗地难过,却没有展露出来,让你开心,才是最重要的。扶着她

    出去,她兴致勃勃地拉着我跟我解说这些园子的意思,不得不佩服她,真的好有才华,然后她问我喜欢什么,当既就画下来。娘,你的画真好看,米若就不会画,琴棋书画,样样都不精。女儿家,生来就是要让人疼的,别学这些,娘心疼,娘会就好了。那娘,要陪我一辈子。她温和地笑:娘陪你,来,这锦鲤都长得好大了,你看,那梨子熟了,你等着,娘给你摘一个下来。我忍住笑:娘,还是米若去摘,娘在这里看着,不要让人看到米若爬树。她的身体让她上树,她倒是也敢想。好久没有爬过树了,幸得这梨树也不是很高,而且枝丫多,我上去摘了二个下来,递给她:娘,闻闻,好香啊。是啊,快来让娘擦净你的手,别让你爹看到你爬树了,你爹是老古董,会说米若太调皮的。说完,她拿出帕子,将我的手心,细细地抹个干净。就像我是个爱玩的孩子,她是一个宠孩子的母亲,时光倒流回去,每个人的年幼,也许就是这样的。来,娘擦擦给你吃。她拿出帕子,很细心地擦个干干净净的:看看甜不甜,娘不许你哥哥摘,就要留给你吃的。咬一口,甜得让我泪都流下来了,不要对我这么好,让我心里会很难过的。甜不甜?她慈爱地问我。我用力地点头:这是我吃过最甜的梨了。那娘让人摘下来,都送进宫里去给你。好的。若儿啊,你什么时候,才会从宫里出来,为什么要住在宫里啊,那个男人,很好看,可是不适合若儿,娘给若儿找一个老实本份,扎根底过日子,对米若一个人好的公子,不好吗?她一脸的感叹。谁说她病得越来越重了,疯得越来越厉害了,有些事情,她明明就看得比谁都要来得清楚,她还知道凤玉致不是个靠谱的男人。我脸靠在她的手臂上,静静地感受着母爱这么一种东西,真的令我十分的感动,恨不得,我就是那个最幸福的人,现在,我也是,因为她把一腔的母爱,都给了我,她宠爱我,真真正正的宠爱我。她能看得出来,凤玉致并不是一个过日子的人,也不是一个只对我好的人。可是,如果能更清醒一点就好了。我在宫里,是出不来的了。娘,你吃梨。好甜。她朝我笑。相挽扶着往外面走去,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大步地走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下人,看脸容和南之闲有几分的相像,想必就是南大人了。南夫人拍拍我的手,慈和地笑着说:米若,你爹爹回来了。爹。我顺着她叫一声。她就笑着夸我:我的米若,就是聪明可爱,老头子,你倒是急什么,也不看看米若。南大人听到了,有些惊恐地看着我。不必客气。我含笑地说。是啊,一家人,客气什么。南夫人笑眯眯的。在梨树下的小桌子上坐下,下人送上茶,南夫人就叫:米若,还不给你爹倒杯茶。我就倒了一杯茶推到南大人的面前,示意他什么也不要说。南大人怔怔地看着我,看我的眉,看我的眼,看我的脸,眼里有着一种深深的东西,我不太懂是什么,反正不是那种无礼,也不是那种猥琐。怎的,不认识我们女儿了,女儿给你倒了茶,你就喝啊,老头子。我跟你说,女儿长大了,我们要接回来,你看女儿是多喜欢这个园子啊,女儿也懂事,又孝顺,还给你倒茶,接她回来这里住,好不好,老头子。越说到最后,甚至是一种哀求了,让我心得心里十分的难过。南大人低下头,长长地叹息着,一杯茶端起来,一下就喝了个见底。再看我的时候,双眼已经多了一些坚决的东西:顾才人,你别介意。不介意,娘的身体好起来,我什么也不介意。比南之闲那混蛋,好多了。她笑眯眯抚抚我的发:咱们的米若,就像是我年轻的时候。是吗?娘。我随话就应她。谁知道她却是很认真的:当然是,娘是不会骗你的,环儿,去我的房里,取我年轻的画相过来。咳咳。南大人轻咳了二声:还是不要了吧。有什么好藏着的,为什么不能给若儿看。她不乐意了,指着他说:你就是巴不得让女儿不回来是不是,你还骗我说我根本没有女儿,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我可什么都刻是,我生了二个孩子,一个是男孩儿,一个是女孩儿,别以为当时我昏睡过去就不知道了,我生的孩子我一辈子都记得的,现在我把女儿找回来了,你却又在这里阻三阻四的。越说越是怒,身子都微微地颤抖着。我赶紧拉她的手,让她坐下,然后轻拍她的背。她委屈地说:若儿,你爹爹不要你,娘要你。唉。南大人长长地一叹。娘,你别跟爹斗气儿,这样让米若看了心里也难受,一家人就应该开开心心在一起的,是不是?娘,爹不是不让我回来,而是米若现在还走不开,小明夏还要米若照顾着,你要米若回来也好,除非娘的身体好起来,天天吃药,好不好?她像小孩子一样,十分的纯净,心思十分的单纯,必须得用哄的。这么一说,她果然高兴了,眉开眼笑起来,也不复刚才的怒容。无比感叹地说:还是若儿好啊,说话就是中听。娘刚才给你绣的帕子,就是红梅,快要绣完了,让娘绣好了,米若再带回宫里去。娘,你要是不听话,总是做这些不好好地养着身体,米若就不要你做的东西,也不会再来看你了。娘会好好休息的。谢谢。南大人看着我:让才人你费心了。南夫人就笑:你们二父女,还这么客气什么?我一笑,朝他摇了摇头,他却十分感伤一样,然后坐立不安地说:失陪了,我还有些事。一手掩脸,然后转身急急地走。跟南之闲,一个德性,米若,咱们不理他,娘带你再去看那假山,娘在那里面藏了好多好玩的东西,米若这么聪明,一定能找得到的。她又兴奋地拉着我往园子里去,巴不得将她所有的珍宝,都献给我看。我抱着她,眼眶湿湿的,沙哑地说:娘,米若不看了,米若什么也不要看,米若看着娘,娘是这个世上,最珍贵的宝贝。她居然不好意思地笑,轻轻地抚着我的发,后来就将我抱在怀里,呜咽地大哭了出来:其实娘也是没日没夜的想你,娘也不想和你分米,米若,娘对不起你。泪,一滴一滴地滑下,落在她的衣服上,我将她抱得紧紧的,从此,你就是我的娘,我会孝敬你,会照顾你,会让你开心。擦着红红的眼睛,居然相视一笑,十分的开心。南之闲过来,说:午膳已经做好了。米若饿了没有,现在时辰还早。的确是,时辰还早着,不过南之闲是想让我早点回到宫里吧。他对皇上,是一等一的忠诚,但是我并不喜欢他这样的性子。往饭厅里走的时候,我淡淡地说:南之闲,你要多多照顾娘,逗娘开心,不要总是跟她作对,她说什么,你没有必要一一去纠正她,一个的时光,能有多久呢?十年,二十年,哪一天她如果真的不在了,就是永远不在了,你再也找不回来的了,好好孝顺她吧。他默不作声,低头走着。一桌子的好菜,十分的香,南大人说不饿,没有来吃饭。南之闲陪着我们吃,南夫人恨不得将所有的菜都扒到我的碗里来。米若,小心吃鱼,这鱼刺最可恨了,小时候,你哥哥都让鱼刺刺到了,娘焦急得一直拍着他的背,等着大夫过来,说要吃醋,吞饭,结果他却不肯,于是我就吞一口,吃一口,做给他看,他才肯吃的。娘就想啊,娘的女儿在哪里,要是让鱼刺刺到,那怎么办,谁来安慰娘的女儿。这话,说得我心里酸酸的,说得南之闲渐愧地低下了头。微微地一叹息,他打起精神来说:娘,你还说,你对妹妹就是偏心,你看,你把菜都夹到妹妹的碗里了,你叫我吃什么?娘,你太偏心了。她就一边夹菜给我,一边开心地说:不要吵不要吵,你是哥哥,你要让着妹妹,知道吗?妹妹多瘦啊,要多吃点。娘,我没有吵。乖,娘给你夹。夹了一筷子青菜给他。他眼里红红的,一低头,泪珠就落在饭上了,端了起来猛地扒着。南夫人甜甜地笑:米若你看你哥哥吃饭,简直就是抢一样,咱们不学他,女儿家要有女儿家的样子,慢慢地吃,别担心,娘不会让哥哥抢你的饭菜的。娘,你对米若最好了。我无比感动。那当然。她笑。吃得饱饱的,丫头上了茶,我喝了好几口冲下喉中的油腻,一个丫头端上药,南之闲端了过来说:娘,该喝药了,不然妹妹以后生病也不喝药。呸呸呸,你妹妹才不会生病。她端起药,一饮而尽。时辰,也差不多了,但是南之闲没有再催着我走。我轻叹气:娘,米若要回去了。这么快吗?这一说,她紧张起来,眼巴巴地看着我:米若再陪陪娘,一会娘送你到宫里。娘。我有些为难。她低头,看着脚尖:娘知道不能为难米若,米若你快些走吧,之闲你去看看梨子选好没有,你妹妹可喜欢吃了。是,娘。南之闲出去。我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轻轻地抚着她的脸,在她额上一吻:娘,最漂亮最温柔最好最好的娘,米若还会再来看你的,娘要好好地休养,让病好起来,米若心里最喜欢娘了。她就甜甜地笑了,一手抓着桌子说:米若你走吧,娘不会逗留你的。我在她的笑容里离开,心里涩得想哭,多想留下来啊,她还像个懂事的孩子一样,看着我离开,不让自已站起身来,多看我一眼。当我走出南府大门的时候,回头看,依稀在那绿意浓浓的地林道边,看到南夫人那深色的衣摆让风吹动着。坐上轿子,我咬着唇,大哭了一场。不是我这人泪点太低,着实是,我被她感动得七零八落的。抽噎着,头埋在手弯里,这个世上,还有得多少人,是真心对我好的,我也别再妄想宫里会真的有感情,凤玉致的二巴掌,打得我好醒。掀开帘子,看着集市上的人,眼神落在抱着孩子的妇女身上,致使她一身有些污脏的衣裙,有些凌乱的发,甚至谈不上漂亮,但是,那笑容,是多么的美,幸福,淡定,知足的。她微笑着跟孩子说话,眼神是如此的温柔。曾经,我离这样的幸福,也只有一臂之遥,为什么,每每感伤无比的时候,我才会想起我的以前,我最不想去触摸以前的种种,那会告诉我,我现在的日子过得多痛,当我幸福的时候,我也不想去想,我自私得,想要全尽地享受那些快乐。如果时间,真的可以倒回去,可以让南夫人抚养着她的女儿,可以让我重新选择,在现代就不该再去找秦漠,也不至于到这里来。第九章脚的蛤蟆不好走,二条腿的男人,满街都是,那里,有自由,有平等啊,总是要失去了一切,才会觉得是最珍贵的。驾。大声的喝叫,远远地传来,马蹄踏踩青石板的声音,如此的清亮。我抬头,在那一瞬间,模糊的泪眼,对上了臻王爷那一双痛惜的双眼。也就是这么错过,可是紧接着,他又喝叫:停。骑了马,再回头。我放下帘子,不想多生事,听得马蹄声在轿边轻扬着。帘子掀开,他将一方手帕,从小窗里塞进来,有些沙哑地说:把泪水擦擦。我别开头,泪水流得很凶。顾米若。他轻轻地说:对不起。很小声很小声,可是我听到了。刚硬坚强百折不挠的臻王爷,跟我说一声对不起,倒真是难得,我顾米若毕竟也有些得意之处啊,能让臻王爷这样的人对我说不对不起。是的,要开心一些。帕子早就湿了,袖子亦也是如此。捡起他的帕子,上面绣了一个臻字,淡淡的黑线所成,印着那淡蓝的帕子,十分的简洁没多余东西点缀,就像他人一样。没有凤玉致身上衣上帕上的那种香味,当初,没有再回头,是我没有这样福气啊,他这样的男人,如果真的在乎了,会真正用生命来爱一个人的,会学会尊重,也会一对一的珍重。但是,我没有这样的福分,是我自已放弃的,就是所谓的不是那种感觉,该死的,现代古代,人人都说相信感觉,其实感觉根本它就不存在,就是虚无飘渺的东西而已。多想这些,还有什么用呢?就非得告诉凤玉致多不适合自已去爱吗?就是告诉自已不要太在乎他,真的可以达到目的吗?重重地一叹气,合起眼深呼吸。进了宫门,我下轿,让南府的轿夫回去。宫里进进出出在搬着中秋的东西,几分的热闹也企图让冷寂的宫,变得欢腾起来。一个公公站在宫门口,冷着脸跟我说:顾才人,你回来迟了三柱香的时间。对不起。说出来的话,也是沙哑极难听的。公公还有什么事,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宫,一步步深入,越发和沉重啊。容儿正在抹着桌子,看我回来赶紧迎了出来,看着我的眼睛,惊讶极了:才人。没事,你们继续吧,明夏呢?哦,高公公过来抱到华阳宫里去了。才人,你没有事吧!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奴婢去传御医过来看看。我挤出一抹笑:没事,不必紧张。我去睡一会吧,一会儿明夏抱回来了,你再唤我起身。很累,我想一个人,沉沉地睡一觉。对了,御医送来煎好的药,才人一天喝一次。她端过一碗乌漆抹黑的药。我最讨厌这里的药了,酸苦得好恶心,吃一次都想让想将胃吐出来。拢紧眉尖:放着。才人,御医说,要喝,这是皇上交待的。凤玉致交待的,那时的我们,还是感情很好的吧,现在,都过去了,这些事却还要继续,我想说什么,看到容儿可怜楚楚的脸色,又有些不忍,索性端了过来,一饮而尽:好了,别烦我了,我去睡会。臻王爷蓝色的帕子,不敢光明正大地摆在桌上让风吹干,索性也不管,就塞在衣袖里,静静地躺着,等着睡意。有时,越小心的东西,就是不想多生枝叉,偏得越不想的,越会丛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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