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言,小墨激动地站起来,趴在孙树的椅背上,急吼吼地询问:“孙树叔叔,那你能算一算,我舅舅现在怎么样了吗?”

    孙树笑道:“小少爷,推演需要罗盘,可惜我没带着。不过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的舅舅还活着。”

    孙杨也说道:“要是少夫人和小少爷实在不放心的话,等到了洪城,我们帮你们推算一番就是。”

    慕容以安点点头:“麻烦二位了。”

    孙杨和孙树异口同声:“少夫人客气了。”

    遂既,几人便不再说话。

    一时间,车厢里陷入了沉寂。

    从京城到洪城需要五六个小时的时间,这几个小时中,慕容以安仿佛度日如年一般。

    她记挂着叶修的生死,心里乱糟糟的。

    她无法想象,如果叶修真的出了事,她怎么跟外公jiāo代。

    叶城叶家,可只剩叶修一个继承人了啊。

    *

    抵达洪城时,正式午时,日光和阳气最盛的时刻。

    停车后,孙树就去城里的古玩店买了罗盘,在车上推演起来。

    结果跟他说的一样,叶修并无生命危险。

    慕容以安和小墨也松了口气。

    得知叶修没有生命危险,当务之急就是先找到他。

    也许在找到他之后,神秘坟冢千年未解的谜团就会迎刃而解了。

    坟冢坐落在洪城郊区,从城里驱车过去,大约还要半个小时左右。

    四人的午饭在车上匆匆解决了,一到那里,慕容以安就去找当地的救援队了解情况。

    跟她预料的相差无几,探险队七个人进了坟冢里,最后全都失去了联系,到目前为止,依旧没有消息。

    至于留在地面的人,虽然通过里面的人记录下了坟冢里的一些情况,可大部分都是一些通道的机关什么的,并没有太多的有用的信息。

    到最后,探险队推开里面的一扇门后,这时,所有的人都失去了消息。

    大体情况就是这样。

    慕容以安问搜救队长:“你们打算怎么搜救?”

    搜救队长一脸为难:“探险队在坟冢里失踪,照理说我们该下去搜救的,可里面的情况实在是复杂,再加上以前留下来的一些资料,我们也不敢贸然下去。如果没有万全的准备,到时候也只是白白送命罢了。”

    搜救队长的话让慕容以安十分不悦。

    她理解他的顾虑,却无法苟同他的做法。

    搜救队的人命是人命,难道探险队的就不是了?

    “总不能坐以待毙吧?”慕容以安话语冷了几分。

    搜救队长一脸不赞同:“怎么会?我们去找风水师了,大约一个小时后就能到,有了风水师的加入,也许会妥当一些。”

    慕容以安很想说她就有风水师,奈何还没等到她开口,搜救队长就被人喊走了。

    慕容以安那叫一个郁卒啊。

    小墨拉着慕容以安的手,提议道:“既然如此,那妈咪,我们自己下去找舅舅不就得了。”

    人越多越拖拉,而且顾虑越多。

    等他们准备好,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慕容以安摇头拒绝:“不!人多虽然拖拉,却也有好处。我们力量单薄,万一出了什么事,根本出不来。”

    “好吧!”小墨妥协了。

    慕容以安垂眸,话语如风:“再等等吧,一会儿我们就一起下去找舅舅。”

    *

    就在搜救队如火如荼的准备的时候,洪城鸿天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里,一个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姑娘背着背篓上山去了。

    她的穿着很朴素,典型的村姑打扮。

    看她背着背篓,拿着镰刀,应该是上山采yào。

    洪城自然环境优越,尤其是鸿天山上生长着很多名贵的yào材,农闲之余当地的村民会上山挖草yào然后卖给城里的yào店。

    上山走了没多久,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庄园神色一变,她连忙顺着血腥味寻过去。

    她老爹在世的时候是村里小有名气的老中医,她自小跟着老爹学医,从小学着辨别草yào味道,嗅觉很敏感。

    况且那血腥气是从上风方向传来的,她绝对不会嗅错的。

    也顾不得挖草yào了,庄园连忙寻过去。

    山路本就崎岖不平,更何况还是草木丛生的鸿天山呢。

    庄园只急着寻人了,没来得及关注脚下,不小心摔了好几摔,甚至连手肘都磕破了。

    大约走了一百米,血腥味越来越浓。

    人应该就在附近。

    庄园四处巡视。

    倏然,右前方一个发光的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

    没做思考,她连忙走了过去。

    跑得太急,没看路,一不小心踩到了一个软软的很有弹xìng的东西,庄园脚下一个踉跄,身子失去平衡:“啊”

    庄园内心是崩溃的,下意识的闭上了眼。

    她不想毁容啊。

    然而,意料中的疼痛没有袭来,身下软软的,又十分有弹xìng。

    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睛,入目便是一张帅到天崩地裂的俊颜。

    该怎么形容呢?

    剑眉星目,棱角分明,俊美无俦……

    好似所有的形容词都不足以形容眼前男人的俊朗。

    庄园惊得嘴巴张成了“O”形。

    即便他的脸上血迹斑斑,也不足以掩饰他的绝代风华。

    庄园默默的爬起来,还作势的拍了拍自己踩过的男人的手,小声道:“这位帅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说你也权当不知道。大人不计小人过,就这么翻篇过去吧!”

    默默的盯着男人的俊脸看了好一会儿,庄园掏出手帕,轻轻擦拭男人脸上的血迹。

    “讷!我不是在占你便宜啊,我可是位中医,就是想看看你哪里受伤了,医者父母心,我可不忍心把你丢在山上。虽说鸿天上没有狼,保不准从哪里跑来几条野狗,万一把你分尸了,那就罪过了……”

    庄园用手帕擦完男人脸上的血迹,发现没有伤口,这才松了口气。

    这么帅的男人,万一毁容了,那可就损失大了。

    仔细检查了一翻,庄园发现,男人的右腿骨折,右胸肋骨断了两根,而且右手臂蹭去了一大块皮,血淋淋的,看上去十分骇人。

    庄园检查了一番,发现伤口已经将近十个小时了。

    右手手臂似是伤到了动脉,到现在还在流血。大概是因为失血过多,即便伤口还在流血,已经没有太多的血可以流了。

    应该说,血已经流到极限了,如果再不止血,男人很有可能就因失血过多而死亡。

    因为条件有限,庄园只能先简单的给男人止血包扎,至于腿骨骨折和肋骨断裂,只能等回到村子里再说了。

    庄园把背篓摘下来,拉着男人完好的胳膊,把他扶了起来。

    这个背篓陪了她很多年了,她实在舍不得丢,可跟人命比起来,终究还是人命比较重要。

    不舍的看了一眼,咬咬牙,庄严扶着男人挪动着下山。

    然而,庄园实在是高看了自己,也小看了男人。

    刚走了不愿,她的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迈不动了。

    光洁的额头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她只觉得全身上下都冒着热气。

    “这男人到底吃什么长大的,死沉死沉的!”咬牙抱怨一句,庄园抓着男人的胳膊,差点把指甲掐进他的ròu里。

    山路崎岖不平,草木葳蕤茂盛,荆棘藤蔓遍地丛生,对此时的庄园来说,每一步都像是鸿天山刻意给她设下的障碍,似是在给她考验一般。

    庄园一边艰难地扶着男人下山,一边在心底默念:“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念着念着,没注意脚下,一个小石头把两人绊了一下。

    庄园下意识抓住男人,奈何男人实在是太重了,她非但没拉住,反而被男人一起带着摔了下去。

    怕男人的伤势加重一命呜呼,砸了她乡村神医的招牌,庄园半抱着男人,用自己的身体护着男人受了上的右半边,两人一起滚了下去。

    庄园的心里简直哔了狗了。

    滚了好几米远,一棵大树把两人挡了一下。

    “嗯哼……”庄园的后背狠狠撞在了树上,她忍不住闷哼一声。

    顾不得自己后背的剧痛,她连忙给男人检查了一下。

    男人的伤势并没加重,庄园才重重舒了口气。

    泄愤似的在男人的脸上狠狠掐了一把,她咬牙:“等姑nǎinǎi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一定让你报答!要是没钱,那就以身相许!”

    特喵的,她可是在拿自己的小命救人啊。

    以命换命,还不收报酬,她可没那么伟大。

    这么一滚,两人滚下了最难走的一段,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缓了好一会儿,庄园忍着剧痛把男人扶起来,跌跌撞撞地扶着他下山。

    幸好,接下来的路程还算顺利。

    即便如此,等两人到山脚的时候,天色已然苍茫了。

    庄园把男人带回了村子。

    村子说落后也不算很落后,要说繁华呢,绝对算不上繁华,顶多算是个勉强小康的村子吧!

    天色已晚,进城的车早就没有了,就算想把男人送进医院,也只能等到明天早上了。

    这一晚,正是男人的生死攸关的时刻。

    如果他能挺过去,生命便无虞了;若是挺不过去,很抱歉,那是阎王哥哥想跟他一起喝茶了。

    庄园先帮男人把右臂上的伤口彻底清理止血,然后用绷带包扎起来,又帮他把骨折的腿用木板固定住。

    至于断裂的肋骨,她也无能为力。

    庄老爹去世后,庄家便只剩庄园一个孤女了。

    即便庄园此时又累又痛,她也没法睡。

    确切的说,应该是她不敢睡。

    她必须整晚都守着男人,如果男人发烧了,她必须想办法退烧。

    果然,半夜,男人果然烧了起来。

    庄园又是用酒精擦身,又是冷敷毛巾,又是给他灌退烧yào……

    折腾到了凌晨四点钟,直到天边泛白,男人才退烧。

    退烧后,庄园再也撑不住了,趴在床边就睡了过去。

    *

    慕容以安随着搜救队找了一下午,连坟冢里都下去了,却是一无所获。

    不仅如此,宁随风甚至找了几个举世闻名的盗墓贼下去,结果依旧。

    折腾了一天一夜却一无所获,搜救队也有些泄气了。

    凌晨四五点钟,大家从坟冢里上来,一个个疲惫不已。

    慕容以安靠在石头上跟宁随风视频,小墨便靠在她身上睡觉。

    看着宁太太眉目间流露出的疲倦,宁先生心疼极了,他恨不得自己去帮宁太太找人,奈何R组织来得太不是时候了,他根本走不开。

    隔着屏幕,宁随风触摸慕容以安的眉眼,说出心中的疑惑:“安安,也许也许根本没在坟冢里。”

    “我也想过这种可能。”慕容以安淡淡道:“我们在里面仔细检查过了,根本没发现有其他通道啊。”

    屏幕里宁随风面容严肃:“安安,人不可能凭空消失的。”

    在当今的科学条件下,虽然有很多怪诞的现象无法解释,但一个人凭空消失这样怪力乱神的事情,绝不可能发生。

    所以,坟冢内部,要不有机关,要不就有秘密通道。

    只是他们没找到而已。

    慕容以安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她问宁随风:“十三,你那里怎么样了?”

    眸底闪过一抹杀意,宁随风说道:“不出所料,R组织已经活动了。”

    幸亏他们早有准备,把不安定的因素都扼杀在了摇篮里,不如京城定会再嫌弃一场腥风血雨。

    “你自己要注意安全。”慕容以安关心道:“随风,我不想等我回去后到医院里看你。”

    她这辈子啊,最厌恶的就是医院了。

    所以,她不想宁随风也进医院。

    “安安,我会注意的。”宁随风话语温和,“不要光想着叮嘱我,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安,你是我的命,若是真想让我好好活着,那就让自己毫发无伤。”

    慕容以安点点头,心里暖融融的。

    真好,她的十三在关心她呢!

    隔着屏幕两人相互对视,一个情意绵绵,一个情深似海。

    越是相看,越是缠绵。

    过了好一会儿,宁随风才说:“安安,小墨呢?”

    “睡着了,你想看他吗?”

    宁随风点头。

    如果说慕容以安是宁随风的命的话,那么小墨就是他的魂魄。

    他亏欠这个孩子太多,就算倾尽此生,他都觉得无法弥补。

    慕容以安把手机调整了角度,让摄像头对准了小墨,她轻轻问道:“看到了吗?”

    娇妻乖儿在前,宁随风从未觉得人生如此圆满过。

    “熊孩子睡得倒是香。”淡淡的嫌弃的口吻从唇间溢出,可他的眸底却是饱含宠溺。

    慕容以安把手覆在小墨的脑袋上,唇角dàng出一抹温柔的笑:“折腾了一天,总归是累了。”

    此时是凌晨四点钟左右,还有一个多小时天就亮了。

    不忍心让慕容以安太劳累了,宁随风即便不舍,也不得不结束视频:“安安,天很快就亮了,现在闭眼,你还能休息两个小时。同样的话我也对你说一遍,等你回到京城,我不想看到一个眼眶无情,面容憔悴的慕容以安。”

    “好,听你的。”慕容以安笑着挂断视频,把小墨抱在怀里,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她实在是太累了,刚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着了。

    直到第一缕阳光穿越迷雾,释放出璀璨的光华,她才睁开眼睛。

    看了看腕表,她不过睡了一个小时四十分钟。

    脑袋涨涨的,可此时此刻,根本容不得她娇气。

    搜救队休整了一晚,天一亮,又整装待发。

    慕容以安把昨夜跟宁随风说的话跟搜救队长说了一遍,搜救队长连忙请示有关人员,要求调遣精通机关暗道的人员过来。

    这一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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