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以安绑在身边,他就会绑她生生世世,就连死亡都不能把他们分开。

    碧落黄泉,永生不复。

    慕容以安软绵绵地靠在宁随风身上,小脸贴在他的胸口上,依偎信任的态度不言而喻。

    “十三,你不知道,在我像浮萍一样到处飘零的七年,北极之国让我感受到了温暖。就是这为数不多的温暖,才让我有勇气回来。”

    宁随风抱紧了她,话语里满是愧疚:“安安,对不起。”

    慕容以安摇摇头:“十三,当初离开是我自己的选择,所以我没有权利责怪任何人,你也没必要跟我说对不起。我答应威廉,不仅是因为当年,也是我对他的承诺。”

    她的承诺,宁随风知道。

    是为穆清承诺的。

    他不想让安安离开,可他知道,他不能自私。

    即便心里百般不愿,宁随风淡淡开口:“安安,你打算何时动身?”

    “你同意了?”慕容以安仰头,眸底星光璀璨。

    宁随风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红唇,低低喟叹一声:“就是不答应又能怎样?”

    他不答应,难道她就不去了?

    不!

    即便他不答应,她也会去。

    慕容以安有慕容以安的原则,她不会为了一个人放弃自己的原则。

    即便那个人是宁随风。

    把头闷在宁随风怀里闷笑不止,慕容以安显然心情很好:“十三,如果我说要带着你一起去,你会不会同意?”

    他求之不知。

    双臂收紧,宁话语饱含宠溺:“小混蛋!”

    他的安安啊,差点把他吓死。

    他以为她会抛弃他呢,原来她早已有了决定。

    真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小混蛋啊。

    修长的手指抬起慕容以安精致的下巴,宁随风迫不及待地把唇印了上去,边吻边含糊不清的说话:“小混蛋,这是惩罚……”

    “唔……”慕容以安勾着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这样的惩罚倒是可以接受。

    接收到慕容以安的回应,宁随风吻得越发深沉狂野,满腔的爱意,似是要通过这个吻全都倾泻出来。

    不消片刻,两人便沉溺在浓情蜜意里不可自拔。

    一记长吻结束,已经是十分钟之后了。

    慕容以安小脸红扑扑的,眉目间dàng漾着无边的潋滟春情,她是用爱精心浇灌的花朵。

    “安安,得你相伴,此生有幸。”浅浅的吻落在额角,宁随风低低轻喃。

    慕容以安微微仰头,在他的下巴上落下一吻,瞳孔里如星河璀璨:“十三,我也是。”

    宁随风满足低笑,不由得越发抱紧了怀中的人。

    他的安安啊……

    真让他舍不得放手,真想就这样抱着她,直到地老天荒。

    第255章 一家三口的幸福时光

    慕容以安没想到,向来厌恶上学的小墨,在宁家老宅住了一段时间后,竟然主动提起要上学。

    说实话,慕容以安刚听到时,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她狐疑的瞅着小墨,满是审视:“儿子,你发烧了?”

    小墨一脸严肃:“妈咪,我很认真。”

    “你不是说宁愿当文盲都不愿意上学么,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慕容以安觉得自己有点方。

    “nǎinǎi说,一个人可以没有童年,但不能不体会一下学校生活。”

    对这番说辞,慕容以安一个字都不信。

    她的儿子她了解,如果一句话真能劝他上学的话,那么时至今日,他也不会是一个六岁的小文盲了。

    慕容以安坐下看着小墨,说道:“儿子,你觉得这话有说服力吗?”

    小墨了一:“为什么没有?”

    反正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说出他想上学的真实原因。

    实在是太丢人了。

    想起昨天的事情,小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晚餐过后,宁悦照常指导许诺写作业,然而,军区突然打了一个紧急电话,一个女兵在训练之后突然腹痛难忍,她身为女兵连的指导员,发生这样的事情,她自然无法置身事外。

    匆匆jiāo代了一番,宁悦揉了揉许诺的头发,抓起车钥匙,风风火火地赶去军区。

    宁悦一走,指导许诺写作业的重任就落在了宁家两位老人身上。

    许诺咬着笔头看着书上的一首古诗,两条秀气的小眉毛拧成了毛毛虫。

    纠结半晌,就是不认识那个字。

    宁老太太看到了,开口问道:“诺诺宝贝,这是怎么了?”

    许诺趴在桌子上,软绵绵道:“字不认识……”

    “我看看。”老太太霸气开口,拿过许诺的书来,正想大显身手,不料却尴尬了。

    不是她不识字,而是老花眼看不清。

    半晌没开口,许诺眸光蒙蒙:“姥姥也不认识吗?”

    宁老太太:“……”

    她该说什么好?

    实话实说吧?有点打脸。

    随口胡诌吧?她说不出口。

    倏然,眸光一闪,瞥见在一旁乖坐的小墨,老太太像是看到救星:“诺诺,姥姥突然觉得有点头疼,你问小墨吧。”

    许诺一脸担忧:“姥姥,需要诺诺给你喊医生吗?”

    “没事,姥姥就是太累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为了留住面子,哄骗自己的亲外甥女,老太太一点罪恶感都没有。

    “好吧!”许诺点头,乖巧的像个洋娃娃,主动把书调转了方向,对着小墨:“小墨哥哥,这首诗诺诺好几个字不认识……”

    按照两人的辈分,许诺该喊小墨一声大侄子的,但小墨觉得这个称呼又土又掉价,而且他又比许诺大一岁,所以他费尽了口舌才让许诺改口喊自己一声哥哥。

    “我看看。”小墨抿着小嘴,严肃又认真。

    事实上,他的心里也有些忐忑。

    他从小在国外长大,虽然汉语说得很溜,可汉字认识得的确不是很多。

    视线落在书上,紧抿的小嘴抿得更紧了。

    “小墨哥哥,你也不认识吗?”

    “认识……”小墨声音弱了不少,他只是有几个字拿不太准而已。

    一听小墨说认识,许诺顿时一脸崇拜的盯着他看,双眼亮晶晶的,宛若一个小迷妹。

    “小墨哥哥,快念给诺诺听。”

    犹豫了片刻,小墨心一横,出声念道:“《书湖yīn先生壁》北宋,王安石。茅檐长扫净无苔,花木成哇(畦)手自栽。一水护田将绿绕,两山排达(闼)送青来。”

    小墨话音落下,刚从门外进来的宁程远就笑得直不起腰来:“哎呦,我的大侄子,你可真是个宝啊。花木成wa,你是要养青蛙吗?两山排da,难道要在山上安装雷达?”

    许诺一脸茫然,呆萌无比:“哥哥,小墨哥哥读得不对吗?”

    那么难的字小墨哥哥都认识,她还觉得小墨哥哥十分厉害呢!

    “哈哈哈”宁程远揉着笑酸了的脸,大步走过去,毫不掩饰的笑道:“嗯,山东秀才读半边,要是到山东,可能就对了。但是在京城……”

    宁程远没有说下去,然而就是说出的三分,已然让人明白了余下的七分。

    宁老太太也乐不可支,半靠在沙发上捂着肚子直乐呵:“哎呦……小墨真是个大活宝啊……”

    小墨活宝:“……”

    他一点都不想当这个活宝啊。

    秀挺的小眉头拧在一起,素来优雅的小脸上染了几分绯色,不用怀疑,是羞红的。

    许诺拉着宁程远的手虚心请教:“程远哥哥,你给诺诺念一遍。”

    宁程远揶揄的看了小墨一眼,清了清嗓子,用低沉好听的声音念道:“茅檐长扫净无苔,花木成畦手自栽。一水护田将绿绕,两山排闼送青来。”

    读到“畦”字和“闼”字的时候,他还故意加重了读音。

    小墨两条秀挺的眉毛拧得更厉害了。

    那个字难道不读“wa”么?它明明跟“哇”长得一个样啊,就是多了一道竖而已。

    还有“闼”字,都进了家门了,预示着已经到家了,为什么还要读“ta”呢?

    搞不懂啊。

    “程远哥哥好厉害。”许诺顿时化身成了宁程远的小迷妹,眨着两只水汪汪的星星眼,崇拜极了。

    宁程远被小丫头呆萌崇拜的表情逗乐了,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小丫头的头发。

    看着这一幕,小墨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哼!识字多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还是智商一百三的天才呢!

    要是宁程远知道小墨心中所想,肯定会狠狠嘲笑他一番。

    智商一百三的天才不识字,说出去真让人笑掉大牙。

    “程远哥哥,那这首诗是什么意思啊?”许诺化身为十万个为什么,不停的询问。

    宁程远耐心地解释诗意,小墨不动声色地伸长了耳朵。

    然而,当他听完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为什么跟他理解得完全不同?

    小墨的心里快要崩溃了。

    宁程远虽然在跟许诺说话,可他一直在偷偷关注着小墨,发现小墨一副仿佛被雷劈了的模样时,心里快要笑疯了。

    他这个侄子啊,智商太高,虽然平日里举止优雅,可天才总有天才的高傲,而且还是个孩子,有时难免露出几分骄傲来,所以打击他一下也好。

    再说了,六岁的孩子,正是在学校里接受知识浇灌的花朵,哪能整天无所事事的充当无业游民呢!

    慕容以安和宁随风这对不靠谱的父母纵容他胡来,身为小天才的大伯,他可不会纵容。

    说不定将来有一天,他还指望着这个大侄子接他的班呢!

    没有人知道,在须臾间,宁程远的心思早已千回百转。

    小墨智商虽高,终究不是一个在尘世里浮沉了三十多年、见惯了各种场面的男人的对手,所以就在不知不觉间,他就被自己的大伯算计了。

    这时,小墨还在心里暗暗发誓,回家之后一定要上学呢!

    回忆结束,小墨不自然地轻咳一声:“妈咪,看我认真的脸,所以,不要认为我在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我想过了,六岁的孩子,的确应该在校园里接受知识的浇灌,而不是在社会里无所事事。”

    慕容以安盯着小墨看了好一会儿,他的眼神太认真,慕容以安终究是没窥探出什么,只好答应了:“那你想好去哪所学校了吗?”

    小墨向来有主见,既然他提出了要上学,肯定已经提前把学校选好了。

    他之所以告诉她,无非是因为他尊重她这个妈咪罢了。

    果然,见慕容以安松口,小墨为不可见地松了口气,眉宇间浮起了几分轻松的笑意:“妈咪,我选好了,就跟诺诺一个学校。”

    慕容以安挑眉:“跟诺诺一起?”

    “嘿嘿……”小墨干笑两声,一本正经道:“既然诺诺喊我一声哥哥,我当然有义务保护她了。诺诺那么可爱,万一在学校里有人欺负她怎么办?”

    慕容以安扶额,对上这样的儿子,她有点不忍直视:“好吧!你开心就好。”

    “妈咪从来不会干涉你的决定,你决定上学,妈咪就会无条件支持你。但是,叶言墨……”顿了一下,慕容以安看着小墨,话语严肃,她很少喊小墨的全名,但只要一喊全名,就意味着她在给他警告:“你知道我不喜欢三心二意半途而废的人,如果上学后再让我听到你不想去的话,那么后果你知道。”

    她虽然纵然小墨,对他实行放养政策,可她绝对不是无目的的放养,她不会放任着小墨胡来。

    如果儿子长歪了,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掰过来。

    即便那个过程让两个人都很痛苦。

    小墨重重点头,他上前一步,微微仰头,与慕容以安对视,优雅的小脸上一派绝然:“妈咪,你放心,宝贝不会让你失望的。”

    慕容以安揉了揉他的头发,清冷的眸底染了几分余温。

    晚上,等宁随风回来,慕容以安跟他说了这事,宁先生十分赞同。

    他的童年很正常也很普通,他也希望他的儿子能有一个普通的童年。

    晚饭过后,宁随风把小墨喊到书房,两人在书房里jiāo谈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至于谈话的内容,除了两人再无一人知晓。

    就算是慕容以安问起,两人也是三缄其口,笑得神秘莫测,实在是觉得难以招架了,就变着法的转移话题。

    一整晚都没套出话来,慕容以安也放弃了。

    她不是死缠烂打的人,相反她很开明。

    儿子有自己的小秘密,她并非非要知道,如果儿子不想说,她也不会逼问。

    人生在世,谁都需要一个单独的空间,所以即便小墨和宁随风都不说,她也不会过分追问。

    *

    翌日。

    正好是星期一。

    慕容以安和宁随风起了个大早,晨练回来后,吃了早餐,便打算送小墨去学校。

    自从军区的信息网络建成后,慕容以安便不再像以前那般忙碌,每天都有大把的时间。

    早上八点钟,黑色的世爵便稳稳的停在了景山小学门口。

    校长和各个领导等一群人早早就站在门外等候,见车子停下,连忙笑着迎上去。

    开车车门,宁随风率先下车,然后把小墨抱出来,随后慕容以安也下车。

    “宁少,慕容长官。”校长热情地伸出手。

    宁随风一脸冷漠,对那只手恍若未见。

    他不喜欢与陌生人接触。

    慕容以安见宁随风不搭理校长,而校长又太过尴尬,只好硬着头皮跟校长握手。

    事实上,她也不喜欢与陌生人接触。

    宁随风不搭理校长,若她也不理不睬的话,那就太尴尬了。

    然而,慕容以安的手还未触碰到校长,一只修长且骨节分明的大手先一步出手,快速跟校长握了一下,连忙收回来。

    宁随风低头靠近慕容以安:“不许跟男人接触!”

    他的声音不高,却也不低,校长刚好能听得分明。

    一抹尴尬浮在眉头,校长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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