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庄千落绝对是想不明白。

    可是有一点,现在的她却是领悟非常。

    “你好像很清楚官场那一套嘛!”庄千落一双慧黠的眸子紧紧盯着千城覆,咕噜噜乱转的模样,绝对是要把千城覆的皮扒开,仔细看看他的瓤儿。

    千城覆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

    这当真是言多必失啊!

    和她在一起久了,放松成了习惯,该说的不该说的,他可真是没少说。

    有些紧张的望着庄千落,千城覆一时没有回答。

    庄千落挠了挠额角,试图整理这些话,外加之前的事儿,诧异的自言自语: “若你之前在公堂上说的,你是三皇子的影卫,知道这些或许还正常。可是你那时和我眨眼,明显是告诉我,这些是你骗他们的啊!而且就算是影卫,似乎除了武艺和保护人之外,也不需要知道朝堂上大臣之间的事儿吧?”

    “但听你说的头头是道,好像也没有任何的漏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你想起什么来了?”

    说到最后,庄千落的视线再次落到千城覆那张淡漠的俊颜上,带着丝丝紧张和控诉,直接用眼神表示,她要知道真相。

    千城覆白皙的手指捏着杯子,淡定的喝了一口茶水,放下之后认真的回答: “我这次去京城收账,和那些大臣贵族都有接触,只是看了几眼,便知道他们彼此之间的猫腻。举一反三推断罢了!难道你觉得,你相公真是如此愚钝之人?这么简单的道理,见过还反应不清楚?”

    是这样吗?

    庄千落撅了撅红唇,审视的目光依旧没有变。

    这个男人天天睡在她的枕边,对她温柔呵护,可是为何,她就是读不懂他?

    “你确定,你真的没恢复记忆?没有任何事瞒着我?”想来想去,庄千落决定直接把自己的心里话问出来。

    千城覆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认真回答:“这是事实,还需要什么确定?”

    庄千落还想再说什么,千城覆则是抬起手,一把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光洁的下巴抵着她的发心,温柔轻言保证道:“从你我结发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只是你的男人。千城覆这个名字,虽然没有任何的身份,没有任何的背景,却有你这样一个佳人。所以,我不想要什么回忆。你,就是我的全部。”

    这番情深意切的誓言,可谓瞬间就安抚了庄千落烦躁的心。

    其实千城覆什么都知道不是吗?

    知道她的自私,知道她的不舍,更知道她的担心。

    可他还是宠着她,纵容她,呵护着她如一。

    今生能遇见这样一个男人,她到底还有什么遗憾和不满足的?

    读不懂他的心就读不懂吧!

    反正也不影响他们的相爱,似乎也是无所谓的!

    满足的在他怀中闭上眼眸,她伸手抱住他搂着自己的胳膊,再度往他的怀中蹭了蹭,之后笑嘻嘻的回答:“得夫如此,fù复何求!相公,希望这般平静的日子,可以延续到永远。”

    “会的!”千城覆清冷的视线带着坚定,仿若许诺一般的回答。

    回到庄家的时候,屋里屋外一片凌乱还没有收拾好。

    庄千落惊诧的望着好像被打劫过,各种东西碎得到处都是院子,脑袋彻底的懵了。

    千城覆则比她淡定好多,还开导她道:“东西碎了可以再买,只要人好好的就好。……你送霁景和月美走,做的很对,是我设想的……”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庄千落就立时蹙眉,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怒问:“是无名,对不对?”

    只有这个像僵尸一样的男人,破坏力才会如此大。

    千城覆轻轻颔首:“嗯!好在影卫回来的及时,并没有伤到他们。”

    “那他们人呢?”庄千落和千城覆已经回来半天,怎么没见杜风良和霍访冬出来接他们?

    “乱成这样也没法住,我让影卫送他们去温泉洞暂住。”千城覆回答。

    呼~~~~

    庄千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却又是双眉一紧,气鼓鼓的嚷道:“这个该死的无名,他不抓紧时间去救奚术尘,跑到我家里来闹什么?我上辈子就是欠了他和奚术尘的,否则为何他们这辈子非要追着我不放?连我的家人也要伤害?若是下次让我见到他,我一定亲手宰了这个王八蛋!”

    千城覆见她一脸要杀人的表情,宠溺的搂住她的肩膀,劝道:“你若想杀无名,现在是最好的机会。我估计,就算奚术尘有绝世好yào,想要恢复无名到活蹦乱跳,最少也需要一个月。怎么样?要不要为夫现在就带你去?”

    “……我说说而已,不用当真吧?不过话说回来,你下手可真够恨得。无名那么厉害的高手,都被你打残到一个月不能动!相公,我真的怀疑,你的武功在晗海国应该是排名第一吧?”庄千落额角浮出黑线,很怂的把自己的话又兜了回来。

    千城覆很不客气的点点头:“是啊!”

    庄千落闻言很纠结的摸着下巴,一脸认真思考的模样,纳闷的问:“既然怎么厉害,你咋就做了我相公呢?这不合理啊!”

    “你的意思是说,你自己不够好?我娶了你亏了?所以总结起来,这话的意思是,让我再娶一个更好的?”千城覆故意逗她,可是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庄千落张牙舞爪的狠狠掐在他的手臂上。

    “什么叫找个更好的?本姑娘就是世界第一好!配你这样的武夫,绰绰有余!哼!”庄千落傲娇的昂起头,小小的下巴似乎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只不过,这话说得似乎有些亏心啊!

    所以,还不等千城覆回答,庄千落就自己笑场了!

    千城覆瞥了一眼,笑得花枝乱颤的庄千落,倒是很认真的回答:“我也是这么觉得!”

    呃!此话绝对有拍马屁的嫌疑!

    可是,她就是爱听。

    哈哈!

    两口子正笑着呢!突然听到外面传来马蹄声,回头看去,居然是东宫珏到了。

    庄千落收敛了笑容,迎了过去,看着东宫珏下马,便笑眯眯的问道:“这么快就来投奔我了啊?欢迎!欢迎!”

    东宫珏温润如玉的眸子含着点点笑意,倒是没有客套回答:“既然你知道我的来意,那我也就不客套了!最近这几天没休息好,我头疼的厉害,先回屋去睡一觉,记得吃饭的时候叫我啊!”

    庄千落本来是有一肚子问题想问他的,可是现在也没法开口,只好看着东宫珏离开的背影,无奈的抿了抿唇角。

    不知何时,千城覆来到庄千落的身边,和她一同望着东宫珏的背景,突然淡漠的开口道:“这个人,不简单呐!”

    庄千落同感的点点头:“都是有故事的人,何须分什么敌友?走一步,算一步吧!”

    这回答,当真是出乎千城覆的预料。

    在千城覆的心里,自己的小女人一直都是极其感xìng的存在。

    只要她喜欢,她就会不遗余力毫无顾忌的去付出,何时变得如此通透了?

    难道,奚术尘给她的刺激太大了?

    想到这里,千城覆高冷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担忧。

    然而,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庄千落突然抬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阳光十足的笑容。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所以,今日不烦明日愁。咱们进屋去做饭吧!我饿了!”顽皮的对他吐吐舌头,庄千落转身就跑走了。

    千城覆则无奈的摇摇头,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

    唉!

    ※※※

    经过投dú案一闹,方便面的事儿算是彻底停工。

    因为东宫珏提jiāo的那份账本牵连,上到吏部,远到边城,就连彩石郡和金竹镇的大小官吏,都彻底的换了一遍。

    各种jiāo接和捉拿,整整闹了两个月才算消停,可见事件牵连之广。

    但是最让庄千落郁闷的是,无论外边怎么闹,奚术尘的买卖都没受一点影响,红火的一塌糊涂,日进斗金的让人嫉妒。

    似乎从前那股jiān细风,就这样吹过去了,再也没听一个人提起过这件事。

    转眼到了新年,家里少了杜光辰,还少了两个小孩儿,热闹气氛大打折扣。

    好在有霍访冬微隆的肚子撑着,大家每每看到她,对新生命的期盼使然,也算是一种心理安慰吧。

    所以整个新年,大家都在无微不至照顾霍访冬中度过。

    京城和江南的平安信,因为jiān细案彻底告终而变成光明正大且频繁,知道他们俩过得好,一家人也就放心了!

    转眼到了四月份,树上的枝桠都抽出嫩绿的树叶,此时也就即将迎来杜霁景人生第一个重要的时刻。

    离家半年的杜霁景,终于是要回来了。

    庄母在知道这个消息后,推着轮椅里外屋的转,准备好新被子,又开始折新衣服,总之忙忙碌碌的不让自己消停,似乎自己越忙,杜霁景就回来的越快一般。

    实际上,距离杜霁景归来,还有大半个月的光景呢!

    往年的乡试,应该是在三月份,只是因为今年金竹镇和彩石郡都换了最大的官儿,所以才给拖延到至今。

    杜霁景今年才十三岁而已,算得上报考年龄最小的学生,庄千落倒是没有其他人那么紧张,只是抱着让他去看一看的态度去应试。

    霍访冬现在的肚子,绝对和小熊有一拼,八个月的身孕,以至于她连自己的脚面都看不到,每天穿鞋都是杜风良体贴帮忙,无微不至的照顾外加上相视傻笑,这就是他们夫妻的状态。

    日子回归平静,千城覆依旧是每天闭门不出,多数时间都呆在书房里,看看写写外表悠闲自在。

    庄千落一直都很好奇,为何从前恨不得将奚术尘碎尸万段的千城覆,会如此简单的放过奚术尘。

    似乎从前的一切爱恨纠葛都是一场梦,梦醒他就看开了一般。

    其实实际上,千城覆到底在做什么,庄千落一点都不清楚。

    造纸厂恢复工作,卢大虎和米嫂他们也都早就回来了,那些加盟商的生意也都还不错,每天忙着培训差点累得庄千落吐血。

    东宫珏依旧做着老本行,帮庄千落对账进货,这才使得她稍微有一点空闲时间,偶尔和千城覆腻歪一下。

    这天,忙着写培训资料的庄千落一抬头,就看到东宫珏一袭优雅的青衣走了进来。

    连忙放下手里的毛笔,晃晃快要僵硬的脖颈,这才笑呵呵的问道:“难得你有时间过来找我啊!先别谈公事,来这边坐,我有话想问你!”

    东宫珏倒是丝毫不意外的优雅一笑,温润如玉的眸子,在她越发漂亮的小脸上转了一圈,温声反问:“不谈公事?就不怕你家相公,立时把我清理出去?就我这文弱的身子骨,可经不起你家相公大手的摧残!”

    被他调侃,庄千落一点都不觉得羞涩,jiān笑着回答:“说得好像你被他摧残过一样!你打了半年的马虎眼,不觉得够了吗?难道,你还真打算带着那件事,一直到进棺材的那一天?”

    东宫珏温润如玉的眸子淡淡的望了她一眼,之后挑了一张离她最远的椅子坐下,淡定的回答:“本就不算个事,还需要说什么?”

    “可我就是好奇啊!你说,那个时候,你已经被宋大人怀疑,为何还能把那么重要的账本偷出来?你若是会武功和轻功,我也不好奇。可你说说你,一个连蚂蚁都踩不死的文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

    庄千落一拍桌子站起来,就差没薅着东宫珏的衣领问他了!

    这件事已经憋在庄千落的心里半年,每每问起东宫珏,他都有各种办法避开。

    人往往都是这样,越得不到的答案就越好奇,越得不到的人就越迷恋,劣根通病!庄千落也不例外!

    东宫珏闻言却是不紧不慢的浅笑,如翠玉碰撞一般好听的声音,笑着回答:“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啊!若说我不能杀鸡,这倒有可能!可是若连蚂蚁都踩不死,那我成什么了?你这明显不把我算在人类的行列嘛!你这样欺负我,你家相公知道吗?”

    庄千落眨巴眨巴大眼睛,撅着唇瓣儿问:“知道不知道很重要吗?反正就算他知道,他也只会帮着我,而不是你的好吗?”

    东宫珏点点头,不疑有他的回答:“所以,这就是你欺负人的资本?”

    “我哪里有欺负你啊?”庄千落不服气的道。

    东宫珏则是认真的回答:“进来这么半天,你也不给我杯茶喝,还不算欺负人?”

    “……”庄千落无语,却还是乖乖的起身,给他倒了一杯茶水,然后亲自递了过去。

    东宫珏接过茶却没喝,连同账本一起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开口谈起正事:“奚术尘对咱们的打压越发严重,昨天居然进光了镇子附近所有的木材。我琢磨着,其实我们也不一定非要高价收购,不如多添些人手,买一些林子,自给自足岂不是更好?”

    听到正事,庄千落玩闹的心思也就没了,深深思索之后,反问道:“能进山去砍自给自足当然是好的!可是东山是片原始林子,里面什么才狼虎豹都有,让普通工人进去实在是不安全啊!”

    这件事她早就想过,只是苦于不放心!

    庄千落虽然在逼不得已的时候亲手杀过人,可是在她的心中,人命始终都大于一切。

    东宫珏则是坚持己见:“先开发靠近东山边上的,应该不会有事。这样吧!我现在就去找葛大爷谈一谈,尽量买一些最靠近外边的林子,慢慢开发着看看,或许随着开发野兽自动跑进深山里,人不也就安全了吗?”

    庄千落垂下长睫想了想,补充道:“这倒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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