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都市小说 > 疯癫鸳鸯 > 正文 第23章 祸不单行
    "王庆方看着船舱里少了那么多的瓶子。心疼的坐在后舱板上,抽起闷烟来。过了一会,听到了西扇附近,有炸鱼的炮响声。紧接着,好像有在石羊沟阳坡里,又响起一声炮响。由于只隔一一道山梁,响声清厉。

    听到炮声,王庆方猛然想起了什么。站起来,忙着开船:“快走,去看看。是谁在炸鱼放炮。说不定还会,引来快艇呢。”

    “看你说的,有那么严重吗?”王苏刚只是站了起来。却没动。由于他有伤口。稍呆了一会。才往岸上磨蹭。

    “你块点吧。王庆方见他开始动弹了,才问:“咱的瓶子,都炸成这样了。我咋就没听见炮响,你啥时听见了?”

    “嗯。交虾时,你们光顾着吵嘴了。当然听不到啦。那是一连串的闷响。我只是猜着是谁又碰上鱼群了。所以炮火才那么多。却没想到是在咱的地盘上响的。”王苏刚见船又漂离了岸边。才冲着光顾着问话,撒了船桨的王庆方叫道:“哎,你开船呀。这让我怎么上岸呀?”

    “你是说,早晨咱们交虾时,就被人炸了?”

    “对呀。不过,水库里不是断不了有炸鱼的吗。也吃不准,那次的炮响,到底是不是炸咱的炮。”

    “这才是大事。你一定得查清楚了!他妈的忒歹毒了。”

    真是祸不单行。正当他们要上岸查看时。汽艇不知啥时,悄悄地堵到了石羊沟西沟口。低速向他俩摸了过来。

    听到机器的闷响。王家父子才扭头发现,大祸临头,躲闪不及。王庆方惊慌失措,想跨到岸上逃跑。可船被紧张的几个动作晃荡的远离了岸边,再加上岸壁的陡峭,压根站不脚。重船又在几个晃动中差点灌进了水。只好做罢。他想:在这下窄的深沟里,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跑不过快艇。就索性坐下来,闭上眼,听天由命了。

    王苏刚眼瞅着汽艇,“吐噜吐噜”的过来。不甘心地甩掉衣物,想跳水溜掉。可扑过来的快艇,由于贯性作用。早已围着虾船转起圈来。他见无出躲藏,只好跳到缺了一垛虾瓶的大舱里,背朝外蹲下,再也不敢动了。因为他想,他所碰到的不是一般的流氓歹徒。而是人民警察。国家的公务员。而且自己也够着了偷税漏税罪。何况又是熟悉的老同学。更没好意思见面。

    “把船靠过来!”汽艇在一旁稳住后,上边的人发话了。

    “哎哎。就过来就过来。嘻嘻c”王庆方忙应承着,又低声对王苏刚说;“你可千万别胡来,凡事悠着点。我想碰上了你的老同学。啥事准好办,听我的。”他慢腾腾的抓住双桨,边走边想办法应付。

    “快点。磨蹭什么。”快艇上又发令了。

    “别急呀,就算再快,也比不过快艇呀。对不?嘻嘻。”好一会,小船才晃晃悠悠地靠了过去。艇上见虾船靠来。一前一后。两个人两个铁钩,训练有素的“呱嗒呱嗒”将虾船船帮钩住锁死。拽过去,使船顺到汽艇旁。生怕跑了似的贴紧了。

    “王庆方,怎么是你俩。你俩不是在北河头吗,咋又跑到了这儿。让俺们的头好找。”搭话的是天狗:“让你办去年的手续费,都啥时候了,还拖延着,打算拖到啥时候?还想到明年呀。啊”

    “我,我这不是没办法吗。家里有两个c”

    “有两个学生念书。还有不能动的老伴对吗?家里穷的连锅也揭不开了对吧?”天狗抢先替他诉苦。

    “对对呀。看来还是老弟记着我的家底。嘻嘻。大伙抽棵烟。劳烦老弟,给他们发发。”说着,王庆方又掏出上次没发出去的半盒洋烟卷,递过去。”

    “去。别来这一套。俺们是不会被你贿赂的。你说吧,这去年欠的手续费,和刚才炸的鱼,得罚你多钱。你说,我不说。你是个明白人,算算。至少得五六千到一万块钱吧。这样,咱也知道你困难多,我私自决定,折成三千块,你赶紧的回家拿。”天狗推开王庆方的手说。

    “炸鱼!?俺们啥时炸过鱼。这可是冤枉呀。天大的冤案。这这这从何说起?”王庆方万万没想到,又冒出个炸鱼罪来。当然,他会极力抗挣的,因为炸鱼是全水库,最大的罪过,大了可坐牢。小了,可罚几千块:“没有!没有的事!”

    “没有?刚才的几声炮响,难道不是在你这响起的?俺们可是循着响声,过来的。难道你这还有别人?是谁?”

    “这大半后晌的,谁会在这儿干吗。我还没见过,谁在这会就下瓶的。没有。”王庆方边说边环顾了一下四周,他知道。这会是说不了瞎话的:“不过,炸鱼,我绝对不会干的。因为我胆小,这你是知道的。再说,要不是你们突然赶来。我们正想过去抓炸鱼人呢。可惜,你们一来。让他们趁机跑了。看看他们炸坏了俺俩多少瓶子,你看看。”

    “谁跑了?你是说俺们掩护他们跑的?你”天狗看都不看一眼,大舱里的空绳一眼,而是非常生气的盯着王庆方一直躲避着的小眼睛说:“你这是倒打一耙呀啊?明明是你们炸的鱼,反倒说俺们打了掩护,让人跑了。还说你胆小,你胆小吗。你这是狡猾。在这水库里,谁敢欠一年的手续费,就是你。谁敢在这炸鱼?还是你。你还胆小,我看着是刘总有点忒抬举你。”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意撇了一眼。前边的醉汉,见醉汉耷拉着头无动于衷,就接着说:“今天不管你是大胆还是小胆。把欠账得还清了。要不然。把船带到渔管会。让你用钱赎回来。再不赌的话,就给你卖了废铁。”

    王苏刚听取王庆方的话,转身到船边。下意识地低头鼓捣起悬挂在舱外,水中兜里的虾米。他从中捡捏着里边的杂质。由于过于紧张,又机械地翻弄着活奔乱跳的大虾。大虾使水面发出细微的“唰儿唰儿”响声,和攒起的水纹。

    “少跟他啰嗦。把船带走得了。还絮叨什么?”醉汉似乎在说醉话。打着鼾睡把脖子上的肉球,拨动了一下。

    “带走就带走,王庆方我可是最后,警告你。掏还是不掏?”天狗说着站了起来。要动手的样子。

    “你,你这不是逼人嚰。别说是三千就是三百家里也没有。再说,你想这会儿谁会带那么多的钱。要是丢进了水里,可咋办?再说了,你不看我的面子。也看看老同学的面子吧。这样。让他担保。到了集日哪天。我赶集顺便。给你带去三百咋样?如果我说话不算话的话。由你随便处置咋样?”

    “你说的话,打得保票忒多了。我的耳朵都磨出僵子来了。我就是不信,你也别拿同学来要挟我。老同学我们说过,今年免费就免费了。正对的是你,我今天还真不吃你这一套。要么掏钱,要么带走。咋的?”

    “那带走了我的船,不就等于带走了他的船吗?你想清楚了。俺们用的是一条船。”王庆方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望着浑昏沉沉的刘金锁大声说。

    “对呀,我也就是这样想的。你都不怕,人家跟着你受牵连,你硬撑着不掏钱,能使得出来。我也能。谁让他是和你一条船呢。他又不会帮你先垫上。我看,你就是茅坑里的石头有臭又硬。带走!”谷天狗语气坚硬。

    “那好,只要你们不怕死,我就更不怕。我这命还不值这几个钱哩。我陪着你们去死。”王庆方见所有手段全无结果。在绝望中,大吼起来。

    天狗全然不知他的用意,只管指挥着众人,把船艇捆绑的结结实实的。发动了机器。

    机器发动了,船艇开始了蠕动。王庆方索性撒了双桨歪坐在后舱里,闭上了眼。由于船的蠕动。水的阻力使虾兜,往后刮沿后擦。王苏刚赶忙提上来。坐在船的大舱里。

    快艇刚加速,汽艇在沉重的虾船的阻力下。就来了个急转弯。犁起的漫浪,差点扑进虾舱里。当全速递进时。快艇前头犁起的浪峰,直往虾船上扑溅。水花,漫过虾船前棚头,开始顺着船舷,往大舱里流。王庆方,眯在眼里急在心里,就是一言不发。

    王苏刚,躲了躲漫过来的水。大声干咳嗽几声。见艇上人回头看他。他却掀起屁股,假作躲水的样子。当然,他也做好了跳水逃身的准备。但就是不看他们。

    “停,停停停。快停下!”汽艇上有的人吓得连话都说不清了。

    “咋会事?”汽艇停了下来。他们全都站了起来。就像野风中的一攒小树。摆来摇去。汽艇也随着摇晃起来。“都坐下!”刘总一声怪叫后。他们才坐了下来。汽艇和虾船又恢复了平静。

    “不好!虾船上灌水了。!”年龄最小的呼叫道。

    “灌就灌呗,大惊小怪的。”其中一个甲轻描淡写的说。

    “你别忘了它会下沉的。咱们是捆在一块的。不怕把艇也拽下去。你不想活啦?”

    “啊?哪快,把船舱里的瓶子全抛出去。不就结了。”另一个乙,也帮着献机计灵策说。

    “那也不行,你想,这不是扔块石头那样麻利哪嚰利索。那么长的绳索,得抛到啥时候,不等抛完,船早就被悬在半水中的瓶子,拽翻沉底了。”还是天狗,想透了道理:“咋办刘总?”

    “咋办我不管。我要的是效益。”肉球终于从鼻腔里,低调“哏”了一句。歪了一下头,又打起呼噜来。

    “对呀,别管这些,走呀。谁不走就是没养的。只管走好了。我的命不值钱,我的瓶子不值钱,我的船不值钱。别以为,光你的汽艇值钱,你们值钱。在我眼里,真正的走狗更不值钱,淹死一个少一个。就算为我陪葬,我命贱,也是不会要的。”王庆方好像是抓住了什么致命的底牌,不知从哪涌来了勇气,大骂起来。

    “你敢骂俺们!”“叭!”那个乙,就着离他近。在王庆方脸上就是一把掌:“老不死的,欠了手续费,还敢骂人。”

    王庆方冷不防挨了一掌,眼眶里被挤出了泪花。忙擦去。团坐在后舱里,再不敢再吱声了。

    王苏刚看在眼里。挪了下身子,由于被瓶垛挡着。才停了下来。脸色变得像猪肝紫。把目光钉在乙身上。好半天才拔出来。

    那个乙见王庆方被自己止住。自然就优越起来。“来把这破船解开。挪到岸边,再把废玻璃,拖到岸上。连他俩也带回去。我就不信,现代的法律社会。还治不了你们这些刁民。”挥舞着手臂,跳到了后舱里,又在王庆方的屁股上踢了一脚。“躲开!妈的。”他抓住了双桨“大伙快点解!还磨蹭什么!”

    就在王庆方挨了一把掌的同时。肉球惊愕的摘下了墨镜,看了看王苏刚。见他奇迹般的没动。就放心又坐了下来。

    天狗也是一样,把王苏刚的细节看的一清二楚。赶忙叫道:“小李子,干什么,还不回来。快回来。连老人你也敢打?这是刘总同学的叔。不知深浅的东西。快上来。”

    “小李。咱们走。哎呀。我竟然把这老同学给忽视了。对不起了苏刚。这是俺个侄子。我替他给你和虾米精谢罪了。”肉疙瘩一看再也没法推辞了,赶紧回头说。

    王苏刚没啃声,只是把油亮乌黑的大虾米。往高出举了举。好像再看是不是里边还有杂质。

    正要返回的小李,像是发现了稀世之宝。兴奋从瓶垛上往过去爬,说:“这么好的虾米。我还从来没见过。弄回去,让俺们做下酒菜。”

    “快回来”

    不等天狗叫出声。小李已经怕过两道瓶垛。来到了大舱的空闲处。正要往起站。

    “来,我拉你。”王苏刚伸手抓住他的一根中指,猛的往起一拽,“咔叭!”就听见小李的指节,一声脆响。

    “娘呀!”一声。小李的中指节脱臼了,疼的他蹲在船舱里动弹不得。“哇呀哇呀”乱叫。

    “怎么了怎么了?”王苏刚先是抓住他的公鸡冠头发,一手往起拽,一手往下摁头皮:“起来起来。这是咋啦。弄疼哪了?”然后,又拧住他胳膊的肌肉往起拉:“你说,你这孩子。叫唤什么。弄疼哪了就明说呗。”他又把脸贴近小李的耳朵:“妈的,连老爷子也敢打。我狠不能活剥你。俺这刁民咋了,没有俺这刁民养活你,你们吃啥?你们还能发了财?瞎了你的狗眼。闭嘴!再哭我扔到你河里。往后,长点心眼,别忘了。法律也不光是你家的。滚。”

    天狗好像是被饿狼撵着似的爬过来:“王苏刚。你,你摊事了,你摊上大事了。这会我算救不了你了。实话告诉你,咱们c算是开始了c”他一把揪住小李就往汽艇上拽。

    “该!不知深浅,我早就说过,水库里,随便玩耍。唯独他惹不得。就是不听。该。这回看你长记性不。”刘金锁在艇上,一把把亲侄儿拽到身旁,教训着。

    船和艇,在微风的作用下,荡开了一段距离。天狗愤怒的看着,往水里系虾的王苏刚,低声说:“头儿,我看他就是目中无人,这水库不就是咱们的吗。为啥还受他的病。不如将他俩逮回站里。闹他个半死不活,再撵回岸上得了。省的让你为难了。”

    “我何尝不是这么想,他早就是我的心头病。可我有什么办法。对他下手狠了,同学们集会时无法交代。对他下手轻了,他还骑在咱头上拉屎。在加上和脓疮似的王庆方黏糊到一块。没法闹。就算把王庆方拉回站上。他家就一个残老婆,根本没人理这茬。别说交费了,咱们还得搭上肉菜馒头。他家家境穷的叮当响,还吃得又多,一个顶咱仨吃。可咱总不能饿着人家吧。就算饿出了一点病。他还不讹上咱?咱不也得吃不了兜着走。现在毕竟不是你我的天下。还是有法律,还有县委呢。算了。只要他俩不再闹出忒大的事。就算了吧,反正还有那么多渔民。不在乎他一两个。有时吓呼吓呼他们,也是为了让别人看看样子。结果还是被你们这帮蠢才闹砸了。不——过,最好是离这两堆臭狗屎远点。免的惹你一身臊。往后,谁再招惹他俩。谁负责。咱们走!”

    “刘总,我就想不明白。同是一个同学,自从王苏刚来了,你就格外开恩。而对王志方却和一般人一视同仁。为什么?”天狗,猜不透主子的意图。忙打听,好想计献策。

    “王志方?他好说。这点你看不出来?他从小就是一个扣扣索索,见利是图的奴才,舔屁股鬼。只要给他一个枣核吃,就甜得他,恨不能叫你爹,就想上天。上校时,谁也没拿正眼看过他。王苏刚和他恰恰相反,无论男女同学和谁也能聊上一两句,和得来。谁有事求着他。总是尽心尽力的给办。就算自己实在没能力,也总是帮着想尽办法。这么说吧,他就是游走在大伙中间的一条龙。圆滑的很。每当大伙集会时,总是先提起他的好处。你说,我总不能冒着被大伙唾弃的风险,来下狠手吧。说句实话,几年不见,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地,情绪波动不定。说不定和他气高不得志,士气颓废有关。他可不是甘心居人篱下的主。算了,算我倒霉。他那几个手续费,就当为他创业捐资了。到了将来,在同学堆里说起来,说不定大伙还记得我好呢。走吧,都是你又让我费了哪么多口舌。走。”他又对侄子:“往后,你可得多长点心眼了。”

    “不能就这样走了。这样走了,他俩会怎么看咱们。这一带的渔民往后还怎么看咱们。总得找个台阶下吧。”天狗似乎找到了秘方,真诚的说。

    “你说吧,咋搞合适。我提起他俩就头疼。这,一个是穷光蛋c虾米精。一个是一根筋c疯子c你有什么办法,去去去”刘金锁只能把手扬起来摆了摆。意思是让他看着办。

    再说,王家父子早就意料到事态的严重性。王庆方心苦的是,苏刚这小子不该,下手这么狠,让那小子哇哇乱叫。光比划比划就行了。这回可好,往后,肯定再没了自己的好果子吃。一切希望和念想,毁于一旦。可这是侄子为了替自己出气,才这么做的。怪罪不成,只能暗叹。

    王苏刚有时候就想不明白,王庆方为什么老是不主动还了人家去年的手续费。人家对他够宽容了。没钱还,可吱声,我先给垫上。也不致以挨了打。打他,比打了自己还丢人,还受欺辱。尤其是王庆方萎缩一团,不敢啃声的样子,又可怜又可恨。他这么干,就是为了不让他的同学像奴才一样的小看或欺负自己。让他知道,任何一个人是不容歧视的,凡事有因就有果。尤其是我这搁浅的游龙,平阳的虎。有朝一日,我翻过来也让他看看。我不是等闲之辈。凭你随便糟践的。

    “你俩过来受罚。还敢动手打人?可反了你俩了。”其实天狗还没有想好,怎么找回台阶下。但为了显示自己的聪敏才智。站起来忙着打招呼。

    王家父子,又被快艇的招呼,叫得有些慌了手脚。可又认定跑不脱。只又好磨蹭起来。王苏刚上先抓住了双桨:反正怎么也是个打和罚。能忍了就忍。忍不了就反抗呗。他这样心思着把船开得也不快。

    “快过来,听见没?”天狗见他的叫唤不灵验。不得不改了口气:“是你的老同学叫你商量点事。”

    王苏刚听了这句话,果然灵便。几桨就挥了过去,向着哇哇叫小子道歉:“老弟对不起,我,我不小心”

    “得得得。少来这卖乖。”天狗又用长钩抅住虾船,慢慢拽过来:“你说吧,你拧折了刘侄儿的指头咋办?是不是得赔尝几千块钱的医药费?咱就别说今年去年的管理费了。这些先说清了,哎哎c”

    王庆方一见他提钱的事。就瘫坐在大舱里,低着头凄凉的说:“今天,反正他苏刚是千不该万不该。一时气昏了头,冲撞了刘总,犯下了滔天大罪。认打认罚由你。就是别在俺俩面前说钱,只要你们的嘴皮子一张一合,俺们就得死活好几回。说实话,就算你们为俺好,打折再打折。俺个打渔种地的每天只赚几块钱的光景。这辈子,下辈子当牛做马也还不起。还不如,一棍将俺们打死,一了百了。省的俺们受煎熬,你们受牵念。害得你们四处要债了c”

    “照这么说,你不交费用,还有理了?”小李攥着手指说:“好像俺们这是要逼出人命似的可怕?”

    “怕?怕什么,怕就不来了。我要不是还有两个念书的学生逼着。就算有人请,也请不来的。前两年我不是没下水?依然活的很好。”王庆方放佛欠下了万年高利贷。使他说话气短。抬不起头来。

    “好了,你就别再在小孩面前哭穷了。咱们打了这么长时间交道。谁还不知道谁?我今天不是听你忆苦思甜来了。我是有话和你俩商量商量。”天狗又把钩子钩上去,静下心来低声说:“是这么回事。我看你们的虾确实个头颜色不错。想把你俩的虾收购了,一来可以顶账。二来弄这些好虾。送礼喝酒。哎,你别误会。你们的虾,按全水库最高价收购。你们交他们是多少钱?五块每斤?行,我按每斤七块钱。怎样?”

    “这,这恐怕不行。俺们这货,早就有订户。怎么就突然不交了呢。往后谁还跟俺们大交道。不守信用怎行?”王庆方听了他的话,愁云又集聚一脸。他知道,难题又来了。

    “是呀,俺们这儿又不是,高档动物园。饲养不了肉食动物。你还是另想办法吧。比方说,这一带捉虾的好几架船呢。一样的虾,一样的地方。除了咱们见面就掐的死对头外。他们个个都很优秀。随便和他谁合作都能让你们发了财。”王苏刚当然不情愿用肉包子打狗的。

    “我只不过打算,和你们合作收购虾的事。跟动物园有什么相干,这和你们打渔人合作,是咱们渔政的一个新项目。这就叫做“共赢”。只不过,自从在北河头和你们见了一面后,就再也找不到你们了。所以你们对这项政策精神。不知道对吧。当然,不会让你们吃亏的。你们放心。俺们的订户是直接出口,和rb方公司直接挂钩,决不让你们吃亏。咋样?”天狗婆口苦心的说着,他见这俩人,皱着眉头,不开窍的样子。又解释说:“这样,你俩的所有欠账一律不提。钉是钉铆是铆。现钱结算,等你们什会儿有了钱,什会儿想还了,就什会还,咋样?”

    “真的,你说的可是现钱结算?没现钱,可别怪我不客气。我就立马换订户。行还是不行?”王庆方似乎又抓住了财神的手,两眼发着炯炯目光追问道。由瘫坐着蹲了起来。

    “当然,就算俺们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了。就可以换主儿。买卖自由呗。跟其他事扯不上!”

    “行,从明天开始。”王庆方一锤定音。

    “不,从现在开始。就把王苏刚手里的虾拿过来。弄个样品回去,看看利润有多大?”天狗站起来,盯着王苏刚手里的虾说。

    “苏刚,把虾拿过来。让他看看。”王庆方好不犹疑的说。

    “那不行,你傻啦?这样的当你也上?”王苏刚就像小孩。用身体护住系在水里的虾。

    “你疯啦,你也不看看这是谁和谁。天狗老弟能忽悠咱?我不是丑话说到前边了吗。快拿过来!”王庆方站了起来。

    王苏刚不得不半信半疑的将虾提了过来。

    天狗从王庆方手接过虾络。就像老猫扑住了老鼠。先用舌头舔舐几下说:“这虾,果然名不虚传。这得有多斤,得需多钱?”

    “按,按往日的经验。最最少也得五六七斤。五七三十五呗”王庆方的话音,有些颤抖。

    “那么多?二十五差不多。有称吗?没有吧。我看就二十五。老刘,啊不。刘总。先借您二十五块钱。”天狗为了表示诚意。又为了表现智慧,试探着向刘金锁张嘴。

    刘金锁,从上兜里摸出三十元钱来递给他:“当心别亏了。到底有没有哪么多虾?”他明白。这是天狗在放长线钓大鱼之计。要不然,他也不会这吃眼前亏的。

    “差不多有吧!”天狗见主子给了他钱,也就信心百倍了说。

    “有?还多着呢。庆方叔,拿称来。”王苏刚自然不如意。催促王庆方从工具兜里去拿称。

    “算了。什么多点少点的。刚打交道。就得看宽绰点。再说了,这也得看谁跟谁是吧?”王庆方赶紧说。

    “对,对对对。俺们也是刚刚开始,搞实验。”天狗把钱点清,交给王庆方。又把王家父子的虾倒进了,足有多半袋小虾的蛇皮化肥袋里。他一边扎袋口一边说:“看见没。这都是没收那些不交费船的虾。唯独你们。我是诚心和你们合作的。往后,你就放心交给我好了。保你不到半月就发财。”他也相信。只要收购他半月的虾,他原先订户就得失信丢了。到时候,他俩后悔就晚了。再说,这个项目是昨晚刚指定的。谷天狗自己抢先试验,抢先显露。岂不胜人一筹?所以,谷天狗也暗喜。

    “什么没收。这袋里的虾米是用钱收的,数你啰嗦。走!里边的虾快臭了。”刘总深怕自己的肉球脑袋,一动就会从脖项上滚落到水似的。一动不敢动的催促道。

    “不行,临走前,你们必须告诉我。是谁用炮把你们引过来的。这事肯定是你们串通好的。要不然,你们也不会来的这么快,这么准?”当他们就要离开时,王苏刚突然想起蹊跷事,忙盘问道。

    “你这是瞎猜。谁会告诉我们。是我们恰巧碰上的。”天狗抢着回答。

    “这点事,你不说是吧。我会查清的。”苏刚几乎在喊。

    “你简直就是疯狗,胡乱咬人。”天狗又凶相毕露了:“你还不如王庆方懂事哩。咱们走!懒得和他纠缠。”天狗又怕话多了露陷。只能仓惶离开。

    汽艇走了。

    王苏刚和刘金锁是同学,确信无疑。别人没交费的船倒霉时,一旦碰上了刘金锁,重者扣船拖走,轻者没收虾米,还处于严重警告。而王家就算做做样子没收了虾,还得出价收购。这是事实。虽然那些躲在草蓬里的人,听不清他们说了些什么。但看的真真切切,实实在在。他们不得不承认,在这几个小小孤岛上,又增添了龙子龙孙,皇家贵族。奈何不起。盼就盼把这块地盘,早点挤倒压垮。谁也别想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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