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都市小说 > 疯癫鸳鸯 > 正文 第19章 救命稻草
    “打得好!去撞他,打出事来。看看谁背兴。”一阵寂静后。从石羊沟的西头。擦着北帮,开过一条正撒瓶的船来。船上一句阴阳话,打破了寂静。也刹住了王苏刚的船。

    来船,刚撒出不远,就撒完了瓶。女子直起腰说:“不过打得不够狠。再打狠点,就热闹了。让他们好好清醒清醒,恶有恶报的道理。也让他们尝尝硬碰硬的滋味。你们是不是又仗着人多又欺负人了,是不是?这样就好,看你们往后还欺负人不?”说着话,她就掏起船舱里的剩下的水来:“走,过去看看,打死了几人没有。”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闫根顺提搡着闺女,把船开了过来。停在沟中央,任船在静水中漂泊,就坐在后舱帮上卷起叶烟来:“你看你,咱们都是出门在外,凭着受点罪捡俩钱花。犯不上,打打闹闹,争争吵吵的是吧。你看你,大伙都退让一步,不就解了是吧。你看你。范不上,真的犯不上。就算谁打着谁,谁也踩不了干道,脱不了关系。进医院花钱,也不是小数目。你看你。大伙想想,是吧。”

    “要是大伙把这能耐,用到对付吸血鬼——快艇身上就好了,要是那样的话,咱们还用这样地挣这块背阴地?早就跑到西扇南面的河槽里去了。那儿的虾怎么说也比这多,对吧。”闫秋兰掏完水直起腰。先看看大伙,又看着王苏刚:“书呆子,怎么样没伤着吧?”

    再说王苏刚,他后悔刚才打得那八棍,手下太留情了。本来想凭着一股怒火,再一鼓作气,冲到大胡子船上,用棍子狠揍他俩的。谁想闫秋兰一句话,就像炸雷。把他惊醒。急忙刹住了船:是呀,如果真打出事来,自己也脱不了关系。上校时,自己就曾经赔过人家一百多块钱呢。

    王苏刚一听闫秋兰点叫自己。一股暖流涌上心头,鼻头一酸,止不住眼泪唰的流了下来:“他,他们欺负我c”他不知怎么差点哭出声来。

    “好了,好了。你说吧。你是到a岛,还是想到b岛。这点事我做主。”闫秋兰看着他的样子,强压着笑说。

    “噗哧”王苏刚忍不住笑了:“别说了别说了。你不是在西扇吗。咋就来到这儿?”王苏刚这才回过神来。羞臊得,恨不能跳进水里永不露头出来:“要是知道你在这,这是你的地盘。我我我”他憨笑着撒了船桨,直绕抬头发。

    再说王庆方,他吓得抱着头哆嗦时,被王苏刚踢了一脚后。还以为是别人抓他,要揍他呢。不想过了会,居然没事了。还以为是自己沾了没动手的光呢,所以,。心思着只要我蹲着不动。他们就不会打我一个瘦老头吧。就这样一直呆着抱头不动。他光听到了一阵“砰砰啪啪””的棍击声。和小船的几下磕撞声。自己却再也没觉出一点痛来。接下来就是一阵肃静。直到有人叫好。才敢抬头偷看。他看着水面上船散乱的人和渔船,有点纳闷:嗯?压上来的渔船咋会变成了这样?他纳闷着站了起来。四处瞥视着。

    “吆喝,舱里边还藏着活物呐。我说呆子,你要是碰上这样的伙计,就算倒十八辈霉喽。”闫秋兰看见了王庆方的懵懂样子,气就不搭一处来:“大伙瞧,瞅瞅他哪样。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遇上个事了,就是这个德性呀。我呸!”

    闫秋兰又冲着刘国林的船:“我说国林和全有,这是你的地盘吗啊。谁不知道,你的地盘在阳坡里。这一带是我让给王志方的。我看你是想欺负人家小孩刚来,不知底细想把人家哄走吧?”她转身对着王苏刚:“小仔,你听着。这地盘是我的,是我让给你村王志方的。他是狗占八堆屎,野鸡占坡。他没那么多瓶子下。常在西扇上捉。这只是他的一个备用地。这地盘我做主,让给你了。谁和你挣,你就揍他。我给你做主。不过记住了,石羊沟北岸有个黑石嘴,你的瓶不能超过了,要是超过了,你也得滚蛋。全有,回到西扇后,给王志方捎个信,这地方他占不着,我送给他同村人了,我想他不会和一村里的人计较的。剩下的小仔,就看你的了。咯咯咯”她这是达心里的一阵畅爽之笑。

    “那不行。你算老几。”大胡子的伙计,刘国林不服。

    “我算老几,你说我算老几。谁不知道今年,全水库来在这里的数我先来,对吧。今天这地方咋就算你的了?凭什么。凭你今天来的早,人家早下就把瓶下进去了,凭你小伙硬,是人家抢占了你的地盘,你屁也不敢放,把你逼过来的。我看你就是凭着软的欺,硬的怕那股臭不要脸劲。凭着人家是初来乍到,你才敢瞎闹的。你别的还敢凭什么?我真不知道,你凭什么。你光顾让大伙来凑这个热闹,都这时间段了,连个的瓶子都下不到水里。还好意思叫唤?你还能凭什么?就凭你软的欺。硬的怕的德行?难道,让大伙也跟你一样,也是这个德行?不会吧,他们是不是受了你的蒙蔽,才糊里糊涂的听你调遣的?啊?”国林的一句话,把闫秋兰惹怒了。把茄子黄瓜一块拽。所有人,又是哑口无言。

    聪明人,见闫秋兰在数落自己的同时。还给了自己一台阶。就赶忙说:“原来是这样呀,你为吗不早说清楚。耽误的连瓶子都下不到水里,这事我看不算大,还是你俩商量着办吧,俺们得先下瓶子了。要不,就白黄一宿了。”这船撇下一句,调头就走。这船一走,还带走了好几条船。

    “对呀,咱们就这样等着呀。别忘了人家的瓶子是在水里的,人家随时就能倒。可俺的还在船上,我得先下进去瓶子了咱再说。你们都等着,谁也不许动。我一会还回来的。”说话间。又一条船离开。带走了一两条船。

    闫秋兰,见离开了不少船,她莫名的放下心来。不自觉的暗松一口气。说实话,之所以,她这样毫不留情地对这些人的猛烈还击,还是王苏刚的一声哭腔,触疼了或者说触动了她心里的某个部位。此时,她又似乎觉的有点后悔,后悔自己失去了理智,后悔自己的插嘴是多余地。如果不是自己插嘴的话,这小子恐怕还要打斗下去。并且,肯定以胜利者的姿态定天下。到底她该不该插这一句,她却无法作结论了。她返看了一眼王苏刚,大声说:“咱们走!我看咱是多管闲事了。要不然,他们早就挨了揍老实了,也不敢这样咋呼了。咱们走!”也许是为了“避嫌”,闫家父女调头离开了。

    但是,闫家父女确实给王家父子吃了颗定心丸。增强他俩的斗志。

    有两条船冲着闫家父女开了过去。上了年的两个人边走边悄悄说:“c这么多人,就被一个女子说唬住了。你说丢人不?她怎么和外来人一股劲。好像还认识。”

    “你说,他俩和刘金锁到底是不是同学?他俩不是再瞎吹吧?”另一个船上插上一句,问。

    “当然是啦。听说他们还在北河槽里集会呢。这点,不用怀疑。我敢作证。”石盆峪村船上的一口咬定。

    “那,这里的地盘可就更紧张了。”

    “那可不呗。”

    另一条船上的接过话:“认识不认识,那妮子说的有理,要是我,我也会那么做。你想,刘国林是什么东西。他不就是和王志方一股劲。硬把秋兰妮子,从西扇上逼过来的吗,秋兰哪肯把一个仇人放到自己身边?闫秋兰还怕刘国林有朝一日还把她挤走了。要是换了你,你也得这样做。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再说,人家妮子都把话说到点上了。我看那刚来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说不定,秋兰还想跟着他沾点光了呢。”

    “你说得是。你说那小子有多愣怔。他就不顾及,把这么重的船,给一脚踩沉了。一个飞落上去。小船一侧歪,就差点灌上了水。多险。可吓死我了。”

    “可不呗。我也是站在一旁傻看着呢。看着他凶猛劲,我就是担心,给我把船晃沉了,就不敢动一下。手中的棍子,不知咋的就被磕飞了。多亏他没打着咱的手。要是打着了,今晚那就别干活了。”

    “不干活是小事。要是这船被晃沉到几十米深的恶沟里。谁管你。就算大伙帮着你,你的瓶子能团圆了。今晚不就白等了吧。所以像这号事,咱往后少管,尤其是你们年轻人听见没?就算管,也得悠着点。免得惹祸上身。特特别是刚来的那个年轻人。我看他就是缺心眼,半瘪子。”可能是快到闫家父女船旁了,把声音压得特低。还是恐怕闫秋兰听见了,只能暂时闭嘴。

    两条船憋住了气息,从闫家船旁匆匆而过。

    以此同时,一些年轻人的船,却没离开的意思。仍然在那僵持着。有的还想看结局,有的还想以报受辱之恨。可就是谁也没敢再动。互相期盼着有个肯出头的人。

    王苏刚又从肩上拿下棍来。端平了大声叫道:“看来,你们还是不服对吧,那你们就上。”他扭头冲着王庆方大声说:“这会有人给咱做主作证,你还怕什么。你开船,看谁靠前,就冲谁。”

    王庆方这会算是看出来了。这伙年轻人看似不服。可谁也不敢往前上,就连刘国林和刘全有也一样,迟疑起来。这就说明他们心里都有顾及。如果不趁机恶战一场。就意味着在这里,将站不住脚,那就只有卷帘回巢的份了,一旦回了家。往后的日子,可就不堪设想了。反正有王苏刚在前面给顶着怕啥。他想到这。立刻把船头对准国林和全有。冲刺过去。

    王苏刚见这个胆小鬼,也敢开船冲起来;“哈哈”一声冷笑。双手攥住棍的一头。拉好马步抡架的姿势。试了又试。王庆方把双桨拨得如叶轮一样飞快。直刺过去。

    “有快艇。快艇来了。”不知是谁。慌乱中喊了几声。

    也不知是快艇吓到了人们。还是王家父子吓坏他们。反正大伙乱作一团,一哄而散。

    王家父子冲刺的渔船,被乱船挡架住去路,不能全力追击。只能碰上一条船,就问:“你服不服?”“服,服。可管我什么事。我只是看看。”“那你闪开!”“咚!”王苏刚气得在前头的后尾戳上一棍。“闪开。闪开!”“咚!”“咚!”他狠不能捣碎所有挡他的船。

    再说,国林和全有的船,在众船的掩护下,早已绕到岛后。甩下一句:“你等着,咱还不算完c”

    “快艇来了——快艇来了一——”沟里又有人叫唤。

    所有的渔船,像受惊的麻雀。一哄而散,只在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石羊沟又静了下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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