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都市小说 > 疯癫鸳鸯 > 正文 第7章 扭曲的灵魂
    王苏刚丢了一千多块钱的网。被父母臭骂了好几天。还罚干了好几天的农活儿,尽管他找了个在水库里干了几十年的老搭档。也没逃脱和新下水人一样的命运——丢网。若不是心痛他,还是个初世不久的孩子,父母早把他撵出去打工了。再加上王庆方的极力包揽,并夸下海口:今年保证挣个万元户。他父母这才嗤之以鼻的算松了口,条件是;限期在一两个月内,拿回网钱,还清窟窿。洗手不干,另想门路。因为父亲干了多半辈子渔民,钱没攒下不说,还落了一身关节病,什么大活也干不了,只能以养貂狐为生。他怎舍得,再舍了老鼻子本钱让念书的儿子,再走自己的老路呢。要知道现在这样,何必当初去念书呢。

    王苏刚也指天发誓,保证在几个月内,坚决拿回血本。洗手不干。不再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了。要直接到城里去创业。从此,一股阴云笼罩在他的头上,永不散去。他似乎觉得,水库里的所有人,都是贼。都在每时每刻,窥视他的一举一动。只要一有机会就再次偷取他的所有。每个人都有偷网的嫌疑。每个人都欠了他的血债累累了,累累血债。他仇视和怀疑水库的每一个人。他似乎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长大了好几岁。

    夜深人静。天上稀疏的星星,眨巴着诡秘的眼睛。水中的月亮,宛若一丝悬挂着美食的金色鱼钩。随着微波的滚动而忽阴忽现地跳动着。

    一道雪亮的强光,刺入晃动着的水里。又从水面折射到火焰沟两岸和水墨画似的旷野里。内行人,一看就明白。这晃来晃去的强光,是说明有人在偷电鱼。偷电鱼有着相当大的危险性。因为划破夜空晃动的光柱,在夜间是格外耀光夺目的。

    一条渔船顺着沟岸,无声无息地缓慢地向前爬行着。站在船头上的王庆方,毫无保留地搬出了自家的捕鱼工具。他头顶着强光灯,俩手各持一根细长的缠了线的竹竿。把竹竿的一头,伸入水里来回晃动着,又使出了当年的看家本领。

    这条船,好像一条成了精的老虾。为了偷取食物,挥动着巨螯。诡秘的探头探脑的,顺着水边,寻觅着每一个可饱餐一顿的猎物和下手机会。

    开船的王苏刚,把眼瞪得大大的,一心想借助水里的灯光,看见自己丢失的大眼网。好像一不留心,那大眼网就从船下错过似的。可从他船下错过的,还尽是些弯弯曲曲的小浮漂白条渔网。这沟沟岔岔里,哪里有什么大眼网。这丢失的大眼网,就像一块心病。一个毒瘤永远长在了他的心理。他痛恨偷网的人,他痛恨这水库里,毫无文化教养,毫无善心素质的所有渔民,。仿佛每个从他身边擦过的脏兮兮渔民,都是长着一颗图谋不轨,心怀叵测的心。都长着一双漂浮不定的贼眼。都是贼偷抹脑的令人深恶痛绝的嫌疑犯。他想起自己丢失的大眼网,就后悔自己,为什么当初不去报考武警大学。在里边可以学到侦破技能。不说像外国的大神探福尔摩斯和中国狄仁杰吧。也不至于自己丢了渔网后,束手无措地白白大哭一场了。渔船的一个晃动使他回过神来,他又觉得自己的所思所想,纯粹和《刻舟求剑》,一样的无知愚蠢。他把思路拽到跌宕不堪,冷酷无情的现实中。他按下心头怒火,静下心来。

    在黑影里,。王苏刚瞧瞅着上身长,下身短,又略带罗圈腿的王庆方的后影。既厌恶又想笑。想笑,但又不敢。因为这个时候,连船浆都不许使水出声,别说笑了。他为了忍住笑,狠狠地咬疼着下嘴唇。为了转移笑的欲念,把目光跟上水里晃动的灯光。它动,他的目光也跟着动。

    “嗞——嗞——”前舱里的升压器,突地冒起幽蓝的火花。接着大舱里“噗通!”“叭哧!叭哧!”,又是一条二三斤重的鲤鱼,被撩进了大舱里。在大舱里,翻腾着跳跃着。

    “快!捡起来,装进袋子里。噪音忒大,惊跑了水中的鱼。”王庆方目不转睛地盯着水底,用气说。说话声只有他俩听到。王苏刚听到指令,忙慢慢撒了双浆。到大舱里,把鱼往袋子里装。

    “走,继续开船!你的眼不能离开我水中的灯光。灯光到那儿,你的船头就得跟到那儿。快,前边又有一条。”

    王苏刚赶忙回到后舱,拨弄起双浆来。眼光顺着他的灯光一看,心里大喜:好家伙,什么鱼是这个模样。在澄黄色的水中,一条黑色带状物,上下摆动着。好像一条飘带,在风中飘荡着,逃避追逐着的灯光。它忽左忽右c忽上忽下。顺着船跑,顺着灯光跑。又突地掉转头往船底下阴影里钻。妈的,挺狡猾的。王苏刚心里骂着,忙把船往回倒。刚倒一下,那玩意儿来了个急转弯。直蹿前头。王苏刚又是一喜:看来你是命里注定该死!他再用劲儿,双浆在水里弄出了动静。那家伙往前“噌!”的蹿出了一节,就停了下来。王苏刚又怕王庆方埋怨自己失职,所以不敢掉以轻心,紧追不舍。

    被惊吓的鱼,跑过一段后。躲在灯光光环以外的黑影里。它可能觉得没有危险了,也可能是累了。就停了下来。小船很快追了上来。眼看这双竿就够到了它的尾巴了,可王庆方还是没有动手的意思。王苏刚一着急,小船在无声中又往前蹿出好几尺远。而水中的鱼又开始了跳跑。“快c快c好!”王庆方猛然一弯腰,双竿插入水里。一竿拦头,一竿点尾。“嗞——嗞——”升压器又是一阵磁火。只见水中的带子绷了个棍直,翻了几个滚儿,展现了几下白肚皮。不动了,就开始往下沉。“停

    !停!退!再退。好,再退!”由于小船的贯性压住了竿头,看不见水中的情况。王庆方急得直跺脚。

    船后退后,还好,绷直的“带子”只是柔软地躺在视线内。只见王庆方用缠着电线的竹竿网兜子,罩住带子的头又用另一竿挑着它的尾巴。非常吃力地捞出水面,转身甩进大舱里。这是一条大鲇鱼。它被电蒙后,过了会儿才苏醒过来。像条蟒蛇在舱底边翻滚着蠕动着,还“咯吱c咯吱”地发出使威的声音。王庆方回过身,摘下头灯。照着它:“这家伙真滑头,差点跑了。”脸上露出遮饰不住的喜悦。他把灯熄灭,坐在船头摸出烟叶,稍做休息:“他娘的,灯光招来的蚊虫直往眼里钻。害得我,想抓挡都腾不出手来。搅得我浑身难受。”

    王苏刚乐悠悠地撒了双浆,去抓这条蟒蛇一样的鱼。他要把他装进袋子里。以减少噪音干扰。谁知道光滑的鲇鱼,总是从两手间滑溜掉。他用力越大,鲇鱼滑溜的越快。

    留下满掌的粘液。几次下来,急出了满头大汗:“真它娘的难捉。摁都摁不住。”

    船头的王庆方,瞅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笑呵呵的说:“我说你笨吧,你还不服。你把手指伸进它的嘴里,不就提起来了”

    “把手伸进它嘴里?我,我不敢。”王苏刚听他一说被吓了一个激灵。

    “用手指抠住它的鳃也行。你放心,这中鱼的嘴里没

    有牙。看来得用灯照照了,要不然你还得耽误咱们的功夫。一般情况下是不能轻易开灯的,一是怕招来快艇。容易暴露目标。二来是怕惊跑水中的鱼。”王庆方用气说着,还是按亮了放在一边的灯:“利索点。你用扣钉子的劲儿,去扣住它的鳃帮子,它还能动弹了?”

    王苏刚红着脸,哪敢往嘴里伸指头,当然去扣它的鳃了。费了半天劲,才提起来。尽量把鱼提到空间,使鱼尾不得沾地。掂了又掂用气息说:“这鱼肯定有一米长,差不多七八斤重。要不你掂掂?”

    “我呀,我不用掂,我的眼是刀子,手是称。它最少也有十五六斤。不信我敢和你打赌。都像今晚的收入,只需半月光景就拿回丢失的网钱了。”王庆方看这多半袋子鱼,露出了难得的一笑。当然,他俩的对话,仅仅他俩听见。

    “咱盼的就是这结果。对吧?”王苏刚望着快装满的袋子,脸上露出了几天以来的第一次敞亮的笑容。

    “走。趁着财运好。咱再转一会儿,就回家。”王庆方

    把半截烟蒂扔到了水里,站在了船头上。“沟里的蚊虫忒多,见了灯光尽往上头碰。害得我连眼都睁不开。沟口有风,还好点。地形也好。”说着把灯灭了,蹲在船头。

    王苏刚“哎。”他听说,沟口的地形好,鱼就好捉。再加上,有这雪亮的灯光,说不定一下子就能扑住一个正偷网的人。只要抓住了这人,自然也就着了证据。寻找到了自己失去大眼网。非得让他赔偿不可。让他翻几倍的赔偿,想到这,自然也就心信百倍。爽口答应,说走就走。船“唰”地离开岸边,就要调头冲出沟口。灯的突然熄灭,整个水沟骤然漆黑。王苏刚驾船就走,几浆下来,差点又撞到岸上,被王庆方呼住。小船顿时不知东南西北,不得不稍等一会儿。直到视力适应了黢黑的环境,才向沟口摸去。

    小船摸出沟口。在王庆方的指导下,驶向邻湾的小

    火焰沟。小船认准了目标,就全速冲刺起来。

    “停,快停下!慢点往岸边靠。”还没到沟口。王庆方就突然一道指令。王苏刚只顾开了,被突来的指令一个冷不防。把双浆猛然插入深水中,双板一横。“呼——”急行着的渔船,来了个急“刹车”。顺势就把船头向岸边靠拢。“你慢点!我看我的船浆就毁在你手里了,渔船损坏了,让你给赔。不知你慌什么。”

    王苏刚只是一个憨笑。

    王庆方一边训斥,一边站起身来。做着准备工作。当他做好了准备,船也就来到了一个湾口的一侧岸边。

    这是一块淹没了的平洼地。宽漫而清澈。春未夏初的水,格外清澈,那怕是被淘成细沙的颗粒,也能分辨出黑黄c青白的个体来。这块洼地的中央,是被人们运土形成的凹凸不平的深坑。

    当王庆方做好了准备,船也就到了跟前,靠向了湾的一侧。他就按亮了头灯。

    “呼——”两条暴起的水垄,从洼地的浅水区中央蹿向沟口的渔船。水垄,见有灯光拦住。就来了个急转弯,擦着另一侧岸边蹿过,消失在深水区。紧接着又有一两条,跟着头一条,沿着同样的路线消失。只留下了三条黑色翻滚的泥棍,在原处翻滚。

    “完了,几条十几斤的草鱼跑了。”猝不及提防的王庆方,只能望着鞭长莫及的黑泥团叹惜。

    除了惋惜。他俩就只能捡些智商觉低的鲤鱼c鲇鱼

    白条鱼类来“充饥”了。

    他俩刚走出不远,就见一条鲤鱼在一棵枯草旁活动。王庆方按响了电门。把它电僵在那儿,他用带铁尖竿往上带鱼。什么是“带”鱼?原来被电僵的鱼,经过痉挛。腹中的鱼鳔是没有气体的。只能沉在水底,若是在陡峭的沟岸边,会随着水的晃动,滑落到深水区。只能望而叹之。

    而浅水区,就大可不必惊慌。所谓“带”就是用竿头在沉鱼旁边猛挑。使水流的上翻作用,把鱼捎带上来,然后,用带络子的竿头去接住。王庆方接住鱼后,为了不放过水里的状况,转臂不转头地凭着感觉,把鱼撩到大舱里。他的目光注意力依然还盯在前面的在水面上。稍等片刻,,舱里还过神来的鱼“吧唧c吧唧”地闹出动静来。动静惊动了一条坑中的鱼。“呼——”这条鱼又是就要从中央地带蹿向深水区。王庆方急中生智,把灯光直射中央深水区。使深水区发起亮光,企图把它拦住。果然奏效,这条鱼见深水区,有灯光拦住了去路。一个急转弯,向浅水区的他俩扑来。转向船的外侧。想擦岸而逃,王庆方瞧准它的企图。早就把双竿插到水里,按响电门等它。这条鱼正中下怀。逃到电磁场被撩倒在地:“跑,我叫你跑!”只见他一竿罩头,一竿点尾。好一阵“嗞”,直到升压器头粘连住后,才肯罢休。

    升压器粘住,再发不出电来了。王庆方才往上捞鱼。

    可这条鱼忒大了,好不容易带上来的鱼。竿头的络子连鱼头也装不下,别说鱼的全身了。这可怎么办,一旦鱼蒙醒过来可就空欢喜一场了。王庆方想再补它一击,可磁头黏住暂时不能用了电瓶不能用了。

    “往前靠,往前靠。”只见他把双竿放到船头。“噗通”跳到了水里。“往前靠,往前靠!”王苏刚见灯线限制了他的前行,急忙听令开船前移。王庆方想要用双手抓鱼,齐腰的水使他难以达到目的。只能用脚往上带。带上来的鱼,在水里漂浮不定。抓了几次都滑落到水里,沉在水底。他索性用脚踩住鱼,憋住一口气,蹲下身用手在水底摸索着扣住鱼鳃,把它提出水面。这时鱼已经开始活动了,他忙把他拱到船舱里。哆哆嗦嗦地爬上船。“快,快拿过我的干衣服来。”他边脱湿衣服,边催促道。王苏刚把他早就备用的棉衣服拿了过来,让他换上。王苏刚激动的说:“谢谢你的付出。今天的鱼钱多分给你点,你忒伟大了。”

    “伟大个屁,还不是为了多赚几块钱,让你还窟窿?为了还窟窿,多赚几块钱就得有更大的付出。为了你我自己的生存,谈不上伟大不伟大。能多给我几块钱就知足了。”王庆方换好衣服,重新站在船头上。

    他俩在这个湾里又抓了几对,谈情说爱的“情侣”。

    因为此时正是鲇鱼交尾季节。正当他俩兴奋得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空间时。开船的王庆方忽然说:“把灯熄灭,别动,你听”

    是这样,主管电鱼的王庆方。经过半宿的劳作,眼睛瞪酸了,脑袋被头灯压歪了,腿也站麻了。鱼也收获的满足了。就打算打道回府。可王苏刚依然兴致旺盛,看着这项高收入科技,非学到手不可。王庆方看看天色还早,就断然让他学,也想尽力培养出一个好帮手。好在自己劳累时,可以帮替自己一下。王苏刚不负重望,在他的全力配合下,电住了几条小白条鱼。这时,他正用双竿电着一块圆型,黄石块发威。他认定,他所电的是个非常值钱的老鳖。王庆方不想和他抬杠,只是笑着配合他。让他自己证明自己是错的。王苏刚被王庆方的点拨恼了,硬是把石块,用竿尖翻了身才认错。他依然不服输。决心再电一条大鱼给他看。恰在此时,富有经验的王庆方发觉了异常。

    “咋了?”王苏刚立刻醒悟。顿时,灭了灯。消停下来。

    “你听,是不是有声音?好像在南岭南边的溢洪道沟里。”王庆方听着山梁南边的邻居沟里一句惊叹,低声说:“若不是隔着一道梁,非被一锅端不可,赶紧拾掇走!”

    不错。他听见了,是来自南岭南边的溢洪道沟里,有“咕噜c咕噜”的低微闷声。“嗯。是有声音!‘咕噜c咕噜’的是啥音?是不是有鱼群在做怪,要不咱过去看看?”王苏刚

    看着黑漆漆的旷野说。他的兴趣又上来了。

    “你尽想好事了,这个季节能有什么鱼群。赶紧下来拾掇走人。”王庆方训斥一句。再看看这个小湾沿岸一码平坦,根本藏不住小船,只有返出去。到大火焰沟才有可能藏匿。他慌忙调转船头,冲向湾外。经过岭头插回火焰沟。

    此时,闷闷的咕噜声已经听不见了。一道雪白的光柱,在南岭头顶端,向小火焰沟沟掌扫射过去。

    多亏又有小火焰沟坡岭头隐着,要不然。早被光柱扫住。

    “是快艇,不错!”王庆方确定。

    从小火焰沟的岭头头上,到大火焰沟沟底足足有五百米远。凭着两块浆板儿,是跑不过快艇的。王庆方赶忙把船靠到,大火焰沟沟口的一个大水沟壕里。慌而不乱地往下拾掇电器和鱼:“苏刚,快,和我把鱼抬到水壕的高处。然后你开船往沟底,把他们往沟底引开c”

    早就被吓蒙了的王苏刚,一听有快艇,就猜乎这事肯定有人严管。居然有人严管,那就意味着犯法。想起犯法这几个字眼。心里打不住的发颤。难道自己是在犯法?他惊慌地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我不敢。要不咱们扔下这些跑吧。”此刻,他浑身发抖,他的腿开始了发软。心里话,刚开始他并不知道,干这些事是犯法,若是早知道,就算打死也不敢这样做。他可不想,刚刚踏入社会,就被判刑,送进监狱。

    “怕什么,只要船上没证据。他们就不敢把你怎么样。我看你白长了这么大的个子。要不是我腿疼还用求你?何况,金锁是你的老同学呢。会给你留一点面子的”王庆方说着已经跳下了船。

    王苏刚看王庆方只顾自己跳下船,就痛恨起他来,痛恨他自私得只顾自个,凭着自己当挡箭牌。法律和人情有什么关系,人情能决定了国家的法律?不过,尽管他对这些持怀疑态度。但,他看王庆方决然离去。自己看着眼前的渔船,也只能凭着江湖义气,义不容辞地挺身而出了。他只也能凭借老同学这层关系试试了。想起自己的老同学当警察。心里也就觉得也许王庆方,说的有道理。不过,他可不想,用这种方式做第一个见面礼。一时乎,他赶紧拨船脱身。

    一时乎,也就胆子大起来。再加上王庆方早已消失在水沟壕里,只是不怕得挺,怕也得硬挺了。他可不想让自己的老同学,把自己当一个罪犯,来做见第一面礼。为了羞愧地躲避老同学,那他只有一条路可选——那就是,他也只能把船开向沟底。当他离开了证据,再加上追逐他的是老同学。心里自然也就胆大坦然了。把船开的虽飞快,却不乱“呼——呼——”

    再说快艇。他们本来在鸡场坡头上,就发现了水里有光柱晃动。断定有人在电鱼。但确定不了是在哪条沟活动。他们依然兴奋的用低音速扑过来。在南岭南边的溢洪道沟里扑了空。这才向北边转。刚进入南岭头就失去了目标。但是断定就在这一带,错不了。刘金锁决定:把机器熄灭,让众人用浆拨着艇走,又让一人站在快艇前头把灯拿起来,只准照着岸边走。假装是电鱼的同行。向北搜索。

    这招虽毒,却给王家二人留下了逃跑机会。

    爬在火焰沟坡顶上草丛里的王庆方,把他们的伎俩看的一清二楚。快艇就是快艇,因为它是转为快速,设计了流线型艇底,减少了水的阻力。再加上人多浆多和没有转入小火焰沟湾,而是垂直线扑了过来。也节省了不少时间。他真为看不见的王苏刚捏把汗。不过他相信,王苏刚和金锁是老同学,凭着这层关系,不会把他怎么样的。这是他极力,包揽王苏刚和自己合伙干的理由之一。

    再说王苏刚。当他将要跑到大火焰沟沟中间时,快艇的灯光已在,沟口的他俩停留过的岭头上晃悠。看见了快艇,就想起那胖墩刘金锁来。相当年,他俩是最要好的同班同学。虽然,他们几个是非常要好的铁哥们。但人家是水库管理局里的家属。所以就有天生寄来的隔阂。由于他们学习成绩上的差距,刘金锁先行走向社会。而自己却多读了几年书而已。

    “老同学?”王苏刚想到了这里,就想了自己丢失的鱼网。想起丢失的鱼网,也就想起了不仁不义的渔民来。想起不仁不义的渔民,也就自然想起这个管辖水库不及格的总管——刘金锁来。这个刘金锁是怎么管理水库的,既然把水里的渔民,都养成了偷渔网的贼。他想到这理里,也就开始鄙视起这个头领来。这个作威作福的头领。既然领着一帮贼寇,蜗居在水库里横行霸道。真是天理不容。王苏刚想到了这里,就忘记了害怕和紧张。他把当年的恩情和当今的仇恨,倒在了一个容器里。恩情和仇恨这两种分子,就开始在一个容器里开始了混淆和化学作用。这两种混淆不清的化学反应。暂时形成了两种情绪。一个是抵触和一个是仇视情绪。他当仇视情绪大于抵触情绪时。抵触化解成仇视情绪。他把这仇视化归纳成一种玩弄的想法。他就想想和相当年一样,把和刘金锁狠狠地嘲弄和耍他逗上一把。以解心头的恐慌和仇恨的压抑感。只见他面露一丝窃笑,狠狠在船上跺了几脚。“咚咚”的响声,灌满全沟,又喷发出去。同时,他忽然想起了闫秋兰说的一句话:刘金锁“六亲不认,铁面无私”。他又后悔自己的逞强。不得不全力开船。亡命蹿逃。

    快艇上的众人。停留在坡头上,熄灭灯。静听着空旷的水面,盲目地猜想着渔船的方位和动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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