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都市小说 > 疯癫鸳鸯 > 正文 第3章 惊魂西扇群岛
    岗南水库。春未夏初。{清明季节}深兰色的夜空里,有几颗金星躲躲闪闪地跳跃着。在有微风的水面上,倒眏着水库岸边上的残余灯光。

    在深兰色的夜空和黛青色的水面之间,横卧着一个墨黑色的大岛屿——西扇岛。她那黝黯的轮廓,好象是用胳膊肘撑首而卧在黯帐里的,情窦初开的少女。懒散地侧躺着。似乎只有她的凸出,才能把天和水的交界线区分开来。在她的头北部,散落着黑黝黝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小岛群。她和这些小岛群,硬是把整个水库面,划成一个歪写的“v”字形。

    如果说,西扇岛是一个面向东而侧卧的少女的话。那么,在她弯曲的腿的前边,就是一个清水湾,湾里是上下几块大平地。有的平地还泡在浅水里。这个湾三面环坡,东南面有个口。这口,由一只被她随意脱掉的鞋子似的小岛,守卫着。这个小岛叫“庙顶”。又可能因为数她靠前。又叫她“点将台。”

    大湾里的夜色,在三面高坡的影罩下。更显得幽暗的多。在这幽暗c静谧得令人发怵的湾口处。一条乳白色物体,随着微风,无声无息地擦着点将台小岛,飘悠而入。一阵徐徐而紧凑的寒风。使它突地改变方向,直插大湾深处。搁浅在平地里,一动不动了。

    在这大湾的高坡影阴里,顺着水岸边游滑着一条渔船。船头上,隐隐绰绰地蹲着俩人。由于俩人都蹲在船一头,船头压得很低,船尾翘的老高。其实他俩早就窥视到了这条不速之客了。虽然他们各自心慌的要命。但是,本来就不敢多话的他俩,就更不敢发出一点儿响来。只是紧张而慌乱地干着。若是换了往日,早就选择了隐退。而眼下却舍不了手中的好收成。只能硬着头皮,凭借着阴影往前挪。倒了一个又一个。他俩慢拽c轻放c悄悄地倒,轻轻地放。那细小的水,还是发出了细小的声音:“唰儿——唰儿——唰儿——”

    “别倒了。剩下的瓶子可能不多了,别因个虱子烧了一件袄。你看你”后边的人终于沉不住气了,停下手中的活儿。盯着眼前的“不速之客”用颤抖的气息说:“你说呢。秋兰。你看你。”

    “这虾这么强,不倒憋死了不就瞎了?瞎了多可惜。一年里头,能有几天这样的好收成。”前边的叫秋兰的,也不敢发音。用气息说:“看把你吓的。”她瞅了一眼前边的静物。凭着以往的经验说:“我看它不像快艇,倒象条渔船。不然的话,它不会靠在只有30公分深的浅水里,就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了。就算是他们,也不值当怕,大不了和他们吵上一架。”话虽这么说。可她看不清,心里也没底儿。越往前,越是紧张的够呛。手却没停下来:“别怕,再往前倒几个再说c。”船,虽然还在贯性的作用下往前滑,可随着她拽绳的手头变慢而变慢。

    “我看不像渔船,肯定是快艇。要不然它不会发亮光。你看你。咱总不能水库还没开,就当了挡箭牌吧。你看你。你得知道,今年可不比往年好应付。今年是他们承包水库的最后一年,可能来个大清库,下手狠着呢。你看你,是吧。”后边的黑影,见闫秋兰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急得差点儿喊出声来。想尽量说明自己的想法。可他稍有迟缓,脚边已经堆放了好几个瓶子。手中的瓶子,在绳索的牵拽下,要从手中飞脱掉。他不得不又慌着干起来:“我看今个非出事不可了。你看你有多犟。等着什么时候闹个鸡飞蛋打了,你就心满意足了,是吧,你看你。”

    随着黑船的滑进。前边的物体越是发起亮来。再近些,船前头的闫秋兰终于停下手中的活儿。船的惯性抵到了跟前。若不是闫秋兰用手使劲反拽绳索,非撞上去不可。只见她,将手中的绳索按在船头板上,深怕绳索脱落到水里,再用脚踩住。然后,反臂向身后。从前舱里摸出一个手电筒来。

    对准物体突闪一下。看准了,果然是蒙盖了大块塑料布的托桨带尾的渔船。是塑料布折射了灯火和星光才发出的亮光的。

    “娘呀。可吓死我了”闫秋兰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说着话,抹了一把额上的虚汗。她的心“咯噔”一下,总算落到了肚里。胆子自然就大了起来:“我说嘛,狗日的刘金锁咋能起了这个早,受了这号罪”她赶忙放下手电筒,继续干起来。船速回复了正常。猛然挺进起来。

    渔船到了前边的船旁,却见自己的绳索,被挤压

    在前边的船底下。闫秋兰本想用劲拽出来,神不知鬼不觉地绕过去。可谁知道,绳索被这船底压住的柳棵子绊住怎么也拽不出来。闫秋兰不得不从前舱里摸出手电筒一照。原来,自己的绳索不但没拽出来。反而还和人家拖带着的揽船绳撅,缠搅在了一起。她顿时气得,从背后抄起一根一米左右长的棍子来。就要狠砸猛戳这条船:“妈的,达哪儿飘来的死船,尽来这儿捣乱来了。”

    “闹吗呀?”后边等的人,看出了她的动机,忙阻止道:“你这孩子想干嘛,还嫌闹得动静小,别人听不见是不是。你看你,咱这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干。咱悄悄绕过去不就沾啦?何必动那肝火呢是吧。再说,动静闹大了,咱也甭想干了。砸坏了人家的船,不是遭报复就得赔人家钱。你看你,是吧。”

    “这我知道。可你看看。若不是它,咱早就倒完,歇了好一会儿了。要不把它捅开?”闫秋兰听了父亲的嘟哝,火气小了些。她说着把短棍改变了招式。把棍端点在那前船的帮舷上,狠狠一捅。

    “嗖——”小船原地转了个半圈,又不动了。可塑料布内依然没有动静。

    “唉。这就对了。要不然惊动了舱里人,走露了风声。咱可就真干不成了。是吧,你看你。”做父亲的赞许道。

    “对个对个c对个”若赞许的人不是父亲的话。那个“屁”字早崩出来了。原来,前头的船。经她一捅,不但没移开。反而一头插入了烂泥里,船屁股朝自己的脸面高翘着。无论她往前捅c回拨c左右推晃。它不但不动却越陷越深,越深越结实。如扎了根一般。

    “今天真倒霉,碰了个这王八蛋。”闫秋兰折腾了一身汗,累了。她想站起来用大劲。但她蹲久了,双腿麻木不听使唤。又怕脚下的绳索脱落到水里了。只好一脚踩绳,一腿跪起来。又是一番拨抡。船依然岿然不动。

    “呸!呸!我就不信这个邪,给你,拿住绳子。”闫秋兰索性站起来。往手心里唾了几口唾沫试想跳上那条船。把他弄开。但船距忒远。再说,冲给自己的又是船屁股后舱。就算跳过去也无法着地。如果落到了船帮上或后舱里。不是磕伤就是歪伤。再想动一下自己的船吧,自己的船头是俩人的重量,早被自己暴躁脾气,拽闹得也搁陷到稀泥里了。前就不了。下水吧,刚化了冰的水凉不说。浑身是棉衣,就是脱袜子挽裤腿就是个问题。只见她焦急得,看看脚下的船板和四周的水。再瞅瞅丢给自己脸前的船屁股。心里一种有失尊的严感觉由衷而生,可她无计可施。再看看前边的船上,逍遥的一点动静也没有。

    “妈的,哎c哎。你们船上的人是不是都断气了。喂听见没,挡道了,你们的船挡道了!妈的,我叫你们不啃声。”闫秋兰见自己的喊声没作用。顿时气得七窍冒烟。不,是七窍刺火。把前怨后恨,一块凝集在棍头上。

    “咚!咚!咚!”“我c我c我c叫你不动。叫你c叫你c不动c不动c”闫秋兰是一边嚷一边戳:“这是从哪溜来的破船c死船c烂船挡住c挡住俺的路c”她好象不把前船的后屁股铁皮戳破,誓不罢休似的杵c戳。前边船上,还是依然如故,无人无音。

    “你看你这闺女,发啥狠嘛。当心把人家的船戳破了,戳破了咱可真赔不起。再说,你闹这么大声音,不怕渔管会扑过来?”后边的男人,不知啥时抽上了烟叶。看见女儿闹的有些过分,才扯了扯女儿的裤角提醒道。此时,他的胆子也大起来,说话发出了声音。只是低声细气了些。

    “坏了就坏了呗,坏了活该!都是这条船,折腾了咱半宿不能安心。”闫秋兰停了下来。擦着前额上的汗,喘着粗气大声说:“我看它就是一个没主货。咱乘早把它湮进水里边得了,等有了机会转手把它买了,换上几百块钱。够你抽上十年八年的烟叶了。”

    “尽瞎说,啥事办不办的,先用嘴来得罪人。就是不多长心眼儿。这儿虽没人,你敢保别处没人,就不怕别人听了传出去,落个让人算计得结果?你看你,是吧。”父亲的接着说:“再说了。这船没主儿,还能蒙着块塑料布?就算没主儿,咱也绝不办那缺德事!”

    “不湮就不湮呗,看你这个唠叨。那我就只能”闫秋兰稍有休息后,又抡起短棍砸起来“嘡!嘡!嘡!”

    “哎呀,你可真有耐心累不累”没等父亲说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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