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全世界我最爱你 > 第 8 章
    己也傻了,他完全没料到从亦白竟然会冲出来接了这一巴掌。刚才作势要去打他,根本就是做做样子罢了。

    就像黄老师说的,他在从亦白父亲的公司上班,职位不低,薪资不菲,全家人就靠他一个人上班赚钱。要是被董事长知道他打了他的儿子,那他们一家只有喝西北风的份了。

    杨母坐在凳子上,不知该不该起身,她此刻心里想的和杨父想的一模一样,要是从亦白一状告到他爸爸那去,那杨父的饭碗肯定不保,这可怎么办好?

    黄老师那副尺寸偏大的黑框眼镜又滑了下来,她此时的心理活动和杨超爸妈差不多,只不过她想的是学校。要是从亦白一气之下转学,学校将损失多么大一笔赞助,她自己又要损失多少奖金?

    这时,一直未曾开口的李家河的父亲说话了:“杨超爸爸,动手打女人,不算男人。”

    他粗狂的嗓音不太好听,但却惊醒了正处于呆滞中的几个人。

    黄老师很是不满地对杨父说:“杨超爸爸,你怎么能打人呢!”

    杨超也傻了,愣愣地喊了一声:“爸……”

    “我,我……”杨父跌坐在椅子上,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不忍睹,他显然也不能接受自己刚刚的举动,他望了望从亦白,又看着自己的手,“我”了半天没能“我”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路丛珍检查完了从亦白,见他没什么大碍才舒了一口气。随后,她板起脸对黄老师说:“黄老师,你说的那些处分,我们不接受。”

    黄老师一时没能从从亦白挨打了的震惊里回过神来,听路丛珍这样说,她都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了,学校的赞助都快没了,谁还管那些处分啊!

    路丛珍放开从亦白,走到了李家河面前,她蹲在李家河身前,用亲切温柔的声音问他:“你刚才说从亦白打了杨超是不是?”

    李家河被刚才的变故给吓懵了,这会听着路丛珍轻柔的询问声,他差点没忍住要哭出声来。

    路丛珍看见了他无声的眼泪,从荷包里掏出纸巾递给他,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别怕,我不是要责怪你,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李家河迟疑地接过纸巾,那上面还残留着路丛珍的体温,纸巾散发出的淡淡清香渐渐抚平了他心中不安的情绪。

    路丛珍见他逐渐平静了下来,又问了一遍:“从亦白打了杨超是不是?”

    这次李家河只是犹豫了两秒便点了点头:“是的。”

    路丛珍又接着问:“那你脸上的伤,是谁打的?”

    她这话一问出口,办公室里的几个大人都是一愣。

    杨母明显感觉到身边的杨超身体一颤,她心道不好,这里面说不准还有什么隐情。她连忙出声道:“还能有谁打的,还不是从亦白啊!你看看人家孩子吓成什么样了,你想把他逼死啊!”

    路丛珍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倒是李家河的父亲再次开口:“我李家的孩子从来都不是吓大的,谁也不能逼他,但谁也不能拦着他说真话。”

    李家河的父亲面相实在太吓人了,他眼睛一瞪,杨母就不敢再出声了。

    路丛珍收回视线,继续问李家河:“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脸上的伤是谁打的了吗?”

    “是,是杨超……”

    李家河这话一说出口,办公室里的风向立刻就变了,杨家父母不可思议地望着自己的孩子,就连黄老师都有些不敢置信。

    李家河的父亲用一种“看我不打断你的骨头”的骇人眼神将杨超给死死盯着,直把杨超盯的不敢抬头。

    路丛珍对这个答案好像并没有太多意外,她又问:“他为什么打你,从亦白又为什么打他?”

    “杨超总是找我要钱,我实在没钱了,他不信,非要把我带到厕所去搜身,还威胁我,如果我不继续给钱他,他就要打死我。他说就算告诉老师他也不怕,他成绩好,老师不会把他怎么样,所以我一直不敢说。今天是从亦白看见杨超在打我,他才来帮我的。杨超脑袋上的伤,也是他自己下楼梯的时候磕的,不关从亦白的事!”李家河一面说一面哭,他实在委屈太久了,抬起头的时候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对不起,老师,是我不敢说,老师你别处罚他,从亦白对不起,我不敢说出来,我怕杨超还会打我!你别怪我!”

    李父见状,大步上前将他张着嘴大哭的儿子一把揽进怀里,恶狠狠道:“怪不得你总是找老子要钱,原来都被人给抢去了!不许哭,老子的儿子怎么能随便哭!你今天做的很好,老子以你为荣!以后谁还敢欺负你,你回家跟老子说,看老子不揍死那些小兔崽子!”

    路丛珍也柔声安慰道:“没错,你做的很棒,从亦白不会怪你,你帮他洗脱了罪名,你是最棒的证人。”

    “哇!”回应他们的,是李家河越发剧烈的哭声,他抱着李父浑圆的腰身,哭的肝肠寸断:“爸,杨超打我!你帮我揍他!”

    李父当然答应,他盯着杨超呲目yù裂:“好,老子帮你揍死他!”

    杨母看着李父那可怕的模样,胆寒地赶紧将杨超抱在怀里。

    至此,这件事情总算真相大白。

    路丛珍站起身子冷眼望着一脸颓败的杨家父母,对黄老师说:“黄老师,抢钱不成就威胁同学,甚至还有搜身的举动,往小了说这是小孩子不懂事互相打闹,往大了说这就是抢劫和侵犯个人隐私,李家是完全有理由向杨家提告的。具体该怎么处罚,我想还是学校和李家协商决定吧。哦,对了。”

    路丛珍走到从亦白身边,拍了拍他的后背说:“从亦白今天见义勇为的行为,学校也不用大力宣传和表扬了,这毕竟是一个有血xìng的男子汉应该做的。只不过我们家从亦白今后不仅要考大学,还要考重点大学,今天挨了打,还差点被冤枉成了罪人,不知道会不会给他留下什么心理yīn影,要是耽误了他的考学,在座的各位也是赔不起的。我看在学校的处罚之外,不如另外让杨超在开学典礼上向从亦白和李家河做个书面检讨和道歉吧。”

    “好、好的。”这反转来的太快,黄老师有些措手不及,她擦着额头上的汗珠,想不通怎么这一会从亦白就从道歉的那一个,变成被道歉的那一个了。

    路丛珍拉着从亦白的手腕,给黄老师告辞道:“黄老师,既然没我们什么事了,那我就先带着小白回家了。”

    至于杨超和李家河的事情如何解决,已经不是他们要管的事情了。

    从亦白看着手腕上那只纤细白皙的手,看着路丛珍将他的打架闹事变成见义勇为,唇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被她小巧的手掌握住的地方像是着了火,一直烧到他的心里。

    出了办公室,路丛珍一改之前在办公室的沉静模样,将从亦白的手一甩,低声道:“自己回家。”

    说完这句话,她便率先下了楼。

    从亦白在她身后追她:“喂,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啊?”

    路丛珍在楼梯上停住脚步,顺着楼梯的缝隙抬头望向还在上一层的从亦白,面色不善地说:“今天不是补课时间,我也没有义务护送你回家。”

    从亦白唇角一勾,墨黑的瞳孔里那股若有似无的邪气又回来了,他几步跳下楼梯跟在路丛珍身后道:“我为你挨了打,你就这么对我?”

    路丛珍听不得他说挨打的事情,她不敢想象,如果那么重的一巴掌真的落在从亦白的脸上会发生什么事情。报纸上不少有因为打耳光而导致失去听力的案例,她后怕的同时却也生气:“你如果不惹他,也不会挨打。”

    从亦白见她眼里的担忧还未完全散去,心情莫名地变得很好。听她这样口是心非的说话,他也不生气,还有些赖皮地凑上前去:“不管怎么说,我替你挨了打是事实,你真就这么报答我?我现在脖子还疼呢!”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出了楼道。

    路丛珍望着天边最后一点夕阳,深吸一口气,忍着脾气回头问他:“那你要我怎么样?嘶!”

    从亦白没料到她会突然停下脚步,向前的步伐一时没有收住,恰好跟正回头的路丛珍撞了个满怀。

    两人同时痛呼出声。

    路丛珍的额头正好撞到他的下巴,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她捂着额头抬眼愤愤地望着他:“你的下巴是铁做的吗!”

    从亦白的下巴也好受不到哪里去,他揉着下巴问她:“你的脑门才是不锈钢吧!”

    路丛珍不再理他,捂着额头直向前走。

    没想到经过cāo场的时候之前那群踢足球的男生还在。

    他们见她捂着额头出来,口哨吹的更大声了,一个个眼睛都像是长在她身上似的,蠢蠢yù动地就差跑上来了。

    路丛珍本来就有些烦躁,这下脸色更加难看了。

    “都给我闭嘴!”

    他们似乎认识从亦白,因为身后的从亦白一声bào喝,那些口哨声竟真的都停下来了。

    她顿了一会,然后加快脚步出了校门。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

    ☆、第 12 章

    从亦白想要追上去,却被李宇他们几个拦住了去路。

    李宇抱着足球从球场上下来,脸上笑的贼兮兮的:“亦白,那是谁啊,新妞?”

    从亦白瞥了他一眼,他怕路丛珍会走远,不想跟他废话:“少给我瞎扯,那是我的家教老师!”

    说完,不管李宇震惊的脸色,抢过他手上的足球,长臂一挥就给扔远了。

    “诶,我的球!”

    李宇回过神来,从亦白也已经跑开了,他一时脑袋打结,不知道该去追球还是追从亦白。

    他在从亦白身后大喊:“亦白,晚上还去不去玩了?!”

    从亦白背向他们,远远地扬起手臂摆了摆。

    李宇实在纳闷,他问身边的人:“我刚刚有没有听错,他说那女的是谁?”

    “好、好像是家教……”

    李宇恍然:“我耳朵没出问题啊!亦白什么时候多了个家教老师?”

    几个大男生面面相觑,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路丛珍出了学校,一路疾行,额头上隐隐作痛让她有些烦躁。经过路边一家yào店时,她停住脚步犹豫了一会,还是拐了进去。

    不一会,她提着一个塑料袋出来了,从亦白正在yào店门口等着她。

    从亦白见她手上提着的袋子,但看不清里面装的是什么yào,还以为是她额头上的伤严重到需要买yào来擦。

    “喂,你头真那么疼啊?不应该啊,我下巴都不疼了。”从亦白有些担心,又有些不解,这女生都是豆腐做的吗,这么轻轻碰一下,竟然严重到要用yào?

    路丛珍望着他脖子上有些刺眼的红印,见那里竟已经开始隐隐显出了青紫的痕迹。她不由回想到那一巴掌,猜想杨父那时可能气急,实在用力太大,这才一巴掌就把他的脖子给打成这样。要是万一那一下落在她的脸上,她说不定真的会被打聋掉,这么想她确实应该感谢从亦白替她挡了这一下。

    她低头沉默不语,经过从亦白身边的时候轻轻拉住了他的手腕:“跟我走。”

    从亦白也不问她要去哪里,乖乖地被她牵着,跟在她身后,过马路,走小巷,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笑的像是个刚吃到糖的小孩子。

    这个至今为止只见了三面的女人,也不知道哪来的魅力,竟然能如此轻易的挑动他的情绪。从亦白很费解,也很愉快。

    路丛珍分别在便利店里买了一瓶冻成冰块的矿泉水和一条小方巾,然后将从亦白带到了路边的一个小公园里。

    从亦白看着她一言不发地拉着自己在小树林间的长椅上坐下,又一言不发地用小方巾把矿泉水瓶包起来,然后递到了他面前。

    他挑眉问:“干嘛?”

    路丛珍叹了口气,也不等他接着,直接抬手将冰水贴到从亦白的脖子上。

    尽管隔着一条毛巾,但冰凉的感觉还是把从亦白刺激到了,他略微缩了一下。

    路丛珍跟他解释:“冰敷一下,好的快。自己拿着。”

    从亦白从她手上接过冰水,指尖接触到路丛珍的手,细腻的皮肤竟在他的指尖留下了颇为强烈的触感。

    从亦白按耐着自己的心跳看着她的侧脸问:“这么担心我?”

    路丛珍侧目瞥了他一眼:“担心你死了,白莉女士会找我要人,我可jiāo不出他的宝贝儿子,到时候你爸妈发通缉令追杀我,我怎么办?”

    从亦白闻言轻轻嗤了一声:“那你可放心好了,她不会找你要人的。等我死了,你马上跑的远远的,我保证,等她发现的时候你已经逃到天涯海角了,我爸更是如此,恐怕等我化成了灰他都不会知道。你安全得很。”

    他虽然是在开玩笑,但路丛珍莫名觉得他说的话不是没可能发生,毕竟白莉那么忙,一年中母子相见的次数屈指可数,他那个至今连面都没见上一次的父亲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万一从亦白真的出了什么事,等李嫂联系上这两人,指不定到什么时候去了。

    路丛珍不由地放软了声音,侧脸望着他:“刚才在学校里,为什么不说打架的原因?你不怕学校真的处分你吗?”

    “我为什么要怕?”从亦白靠在椅背上,长腿一伸,整个人就在椅子上摊开了,“有没有处分对我来说一点关系都没有。再说了,杨超本来就是个孬货,我早就看他不爽了,就算没李家河,我早晚也得把他揍一顿。”

    他说的很随意,神情很慵懒,但路丛珍莫名看出了他另外的想法:“你怕杨超不敢找你麻烦就去找李家河?”

    从亦白瞥她一眼,唇边的笑容有些欠揍:“你真了解我呀!”

    “不许贫嘴!”

    从亦白觉得她开不起玩笑的样子实在没意思,换了个手扶着冰水说:“那个李家河太怂,我帮得了他这一次,帮不了下一次。我要跟老黄说了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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