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猎过狐II > 第 13 章
    云。要知随风云虽是隋炀帝之后,毕竟隋朝已去五六百年,他们复国的斗志早已消磨,纵使还有那雄心,也无那么多人力和财力。试想我们大唐之后,虽有十八令主相助,仍觉力单势薄,他们更是不能成事。那随风云顶多不过想做个武林霸主而已,若是他能从了我们,事成后,我们一定能让他如愿。”

    猎过狐下龟蛇山时曾听李喃喃猜测随风云是隋朝之后的事,这时更是确信不疑。他本道大唐王孙已让太子担忧,不想还有这一股势力存在,这世间的恩恩怨怨真是纠缠不清,猎过狐不由暗暗摇头。

    那唐公公道:“殿下,我想隋朝是先帝大原起兵推翻的,随风云怕是死也不会与我们合作,只盼他莫帮官兵对抗我们就够了。”

    黑衣老者道:“嗯,我也这么想。”

    唐公公又道:“既然那人不可能是随风云,那就不知是何处神人,武功极高,无人能近身,我细细揣摸许久,也看不出这人是何来头。”

    猎过狐几yù扑笑出来,还是忍住了。

    唐公公接着道:“我今天回到寝房,发现桌上有飞刀留言,上面写着几字‘不要为虎作伥’。”

    猎过狐知道这一定是飞龙族做的事情。

    却听老者的声音厉起:“你怎么这样不小心,让人识破了你的身份?你知道你该如何自处?”

    唐公公低声道:“属下自知罪该万死,只想禀告殿下一声,方死而无憾。”猎过狐赞道,这姓唐的果是极忠之士。

    倾耳细听,隔院中静悄悄的,没有声音,显是唐公公在听候老者的发落。

    好一会,才听老者叹道:“算了,这次免你一死,一来人手短少,二来……”

    老者的声音忽变得尖锐冰冷:“想不到太子在宫中还暗伏高手,只怕我们的形踪已露,不能再对他下dú手了。既然狸猫替太子的文策已是不成,那就怨不得我们要以武力来举事了。”

    猎过狐听见老者要以武力举事,大骇,却听那唐公公竟也骇声道:“肯请殿下三思,我们若以武力举事,天下必有刀兵之灾,要知道死难的百姓也是我们的臣子呀!”

    老者不悦道:“大行何拘小节,当年先帝太原起兵,不也是攻城池、破关卡,以致血流成河,尸堆如山,大唐不也一样传承三百余载!我只恨我财力尚薄,这次募集资金又不够理想,若能找到先帝留下来的宝藏,则万事俱备。”

    唐公公似不敢再辩,转过话题又禀道:“那两个老鬼似又出现江湖了。”老者道:“两个都出现了?他们难道敢不遵守他们的dú誓?”

    唐公公道:“他们虽出江湖,好像未做出什么事情来,与我们的大计尚无甚妨碍。”

    老者斥道:“这俩个老鬼出来,就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有机会让他们安静点。”

    猎过狐不知俩人说的两个老鬼是谁,还想听下去,忽听一人大叫:“是谁?”

    猎过狐一惊,只道形踪暴露,才要走开,却听一人大叫道:“是我,我是喃喃,我朋友在这吗?有人看见他在这玩。”

    猎过狐看清是喃喃过来,松口气,弯腰沿围墙角根潜出葡萄架,又转个圈踱出,似是赏花一样,走到喃喃身后,见喃喃正和一个人说话,细看却是接替花翁看园的老头。这老头自没有一夜白头认真,否则猎过狐绝对听不到这些秘密。

    李喃喃身子转回,看见猎过狐,猎过狐笑道:“喃喃,你也到园子里来玩了。”

    李喃喃欢叫道:“你上哪儿去了?找你一晚上,我又找了几本点穴的书,等你一块去练。”

    猎过狐笑道:“那真害你白等了一晚上,刚才我上街去看看夜景,顺便做了些事,却忘了和你打声招呼。”

    李喃喃也未问猎过狐顺便做了些什么事,否则他定会大吃一惊,只道:“下次再出去,记得叫上我。”

    猎过狐道:“我怕你没空。”

    李喃喃道:“我再没有空也会抽出空来陪你的,快回去吧。”

    猎过狐和李喃喃携手回房,喃喃果然又教猎过狐一些点穴手法,直到累得不行,才去睡了。

    第二十八章 淡泊明志

    猎过狐累了两夜,也甚觉困,上床便睡了,睡到半夜中宵,忽被一阵吵闹声惊醒。

    猎过狐不知何事,纵身下床,也来不及披衣,奔到窗前,见下面花园中有俩人战在一处,甚是凶险。

    猎过狐纵窗而出,奔到离俩人三丈外处,已看清苦战中的俩人,一人右手持柄三尺青锋剑,绿衫皂裤,手中银光飞舞,剑气横溢,剑气所到之处,枝叶纷纷落地,端的是出手迅厉,风芒逼人。

    另一人黑衣罩身,面上蒙着一块黑纱,仅凭一双ròu掌游斗绿衫人,手中虽无兵刃,却应付自如,毫无败象。

    猎过狐在这远处也看不清俩人优劣,心想黑衣人手中无物,尚能战平绿衫人,功夫想必是比对方要好些。

    果然,再看场中,情形已变,黑衣人手中招式陡变凶猛,想是急于求成,挥手扬掌中隐隐挟风雷之式。

    数掌击出,绿衣人已敌不住,手中长剑轻送一式霸王别姬,身子后纵yù避,肩头略慢,已被掌风扫中,跌倒在地。

    黑衣人一招得手,也不乘胜追击,更不停歇,振身形已窜上墙头,跳入夜色中。

    猎过狐奔过去看那绿衫人伤势,身后已响起李喃喃的惊呼声:“哥哥!”

    猎过狐细细看去,受伤的绿衣少年果然便是李家兄弟中武功最俊的李玉楠,心中暗惊,李玉楠如此武功,天下已找不出几个对手,这片刻间能手刃山西三雁的少年高手,想不到竟会在自己家中让人空手战败。

    李喃喃跑了过来,原来他也被惊醒,看见是哥哥与人争斗,匆匆跑来想助助威,不想人还未到,李玉楠已让人打败,那人也溜之大吉了。

    李喃喃还未到李玉楠身边,又有一大群人奔出。

    猎过狐看去,除了李逸川,李家的男丁几乎全部来了,还有些陌生面孔,却是猎过狐这几日没看见过的人。那些人想必也是听见杀斗声赶来的,李玉帆跑在最前面,扶起李玉楠,问:“五弟,你为何不招呼我们一声?没伤着吧?”

    李玉楠脸上羞愧道:“我在园中巡视,看见那人,开始以为是个小贼,未把他放在心上,谁知他一出手,我便已不能分心去唤你们,还算是他手下留情,没有取我xìng命,否则我早死了。”

    李玉帆道:“我也看出那人未出全力,却不知他是谁,是不是怕得罪我们家才手下留情,可既然他怕我们,又为何半夜闯进我们家的花园里来呢?他想来干什么?”

    李玉楠忽骇声道:“莫非是他来了?”

    李玉帆脸上立沉,其余众人也是俱各悚然,李玉帆摇摇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猎过狐低声问李喃喃:“他是谁?你哥哥他们都好怕他似的。”

    李玉楠点头道:“他是我家的一个大对头,昔年忌惮我大伯,不敢上门寻衅,现我大伯已死,他们自然还会寻上门来的。”

    猎过狐道:“你大伯刚死时你们家几个兄弟都未chéng rén,你家正是势单力薄时,他那时候不来寻你们家的仇,还偏偏等你们众兄弟都chéng rén了才来寻你们的晦气?”

    李喃喃道:“我这就不清楚了,或许他也受重创,在等待复原也不一定。”

    猎过狐也觉有理,还想问,李玉帆望望猎过狐和李喃喃,忽挥手道:“喃喃,这里没有你的事,快带你朋友去睡,爹爹明天还有话要和你说。”

    喃喃道:“爹爹要和我说什么话?”

    李玉楠道:“你明天问爹爹不就是了,快点回去睡觉。”

    李喃喃见三哥脸色凝重,不敢违抗他的意思,和猎过狐一同回去了。躺在床上,猎过狐心中直疑惑,这武林第一世家难道也有风雨摇坠之日?

    李喃喃睡在床上,却睡不着,望着房顶上的黄缦,痴痴又想起梦玉露。心中构思梦玉露的一笑一嗔,一怒一喜,一举一动,想得入神时,猎过狐已醒,问:“喃喃,你是不是很想梦玉露?”

    李喃喃让说中心事,点点头。

    猎过狐叹道:“你若真的要见梦玉露,也并不需要这样痴痴想她,她不会寻来,你自己可以去寻她呀。”

    李喃喃一笑跃起:“猎过狐,我知道你聪明多智,你快告诉我,怎样可以找着她?”

    猎过狐笑道:“喃喃,你知不知道,那日在玉凤镇梦玉露和我们分手后,似乎并未在当日便离开玉凤镇。”

    李喃喃道:“这个我知道,有赌不算输中来救我的人一定是梦姐姐,她一定没急着离开玉凤镇,却不知是为何?”

    猎过狐道:“你想,她不走一定是因为有事要办,而孟纠缠又似乎很听从她的命令。”

    李喃喃道:“你是说我们去问孟纠缠知不知道梦姐姐的下落,是吗?”

    猎过狐摇头道:“白磊落、孟纠缠破庙前宁愿舍身去救梦玉露,自不会泄露梦玉露不许他说的秘密。”

    李喃喃问:“你是说白磊落、孟纠缠早就认识梦玉露,只是假装不认识。”

    猎过狐道:“我想应该是的,你不觉得那日在龙虎湾,白磊落要抓我们俩人,一百次都可抓到,却偏偏让我们撞见梦玉露时才迟迟赶到,而且梦玉露危险时,俩人都奋不顾身地去救她。”

    李喃喃道:“猎过狐,你是说梦玉露一定有极神秘的身份,是不是?”

    猎过狐点头道:“的确,我猜不出梦玉露究竟是个什么人物,除非孟纠缠告诉我们。”

    李喃喃道:“可是按你说的,孟纠缠是决不会说的,我们去问他不也一样没有用吗?”

    猎过狐道:“孟纠缠虽不会告诉我们这秘密,别的人却可能会说。”

    李喃喃忙问:“是谁?”

    猎过狐道:“你想想看,孟纠缠是朝廷命官,在玉凤镇住的地方一定是在县衙,我们去问问玉凤镇的县官,不就知道了。”

    李喃喃一拍脑门,跃起身就要走。

    猎过狐笑问:“你急着上哪儿去?”

    李喃喃道:“去玉凤镇。”

    猎过狐道:“你就这样走吗?也不等我一等。”

    李喃喃道:“等你干吗?”

    猎过狐道:“陪你一同去找梦玉露,反正我也想离开京城,我们结伴同行不好吗?”

    李喃喃惊问:“你不想在京城玩了?我答应过你的,让你在这享一辈子福。”

    猎过狐苦笑着道:“我觉得京城不是我住的地方,我还是回到我的荒原去,顺便替你去寻找梦玉露,好了了你的心事,也不枉我们相知、相jiāo一场。”

    李喃喃道:“不行,我不要你走,那荒原怎是人呆的地方,你不要回去。”

    猎过狐笑着摇摇头:“喃喃,我实在不习惯这里的生活,我宁愿去过那种孤独的日子。”

    李喃喃只是不肯,俩人争执时,那叫李忠的家人在门外禀道:“少爷,老爷叫你有事,唤你过去。”

    李喃喃奇道:“爹爹这么一大早就唤我过去,会有什么事,莫不是昨晚上的事?”

    猎过狐道:“昨晚你三哥说了你爹爹今天要和你说话,还不快去。”

    李喃喃道:“我怎么忘记了,猎过狐,我们一起去。”

    猎过狐想不去,李喃喃一把拉着他走出门去,猎过狐只好跟着去了。

    到了大厅,老远就见李逸川躺在靠椅上,面色红润,似乎比前几天好看许多,只是脸上一种忧郁神色极重,见喃喃过来,展颜笑道:“喃儿,到爹这来。”

    李喃喃急急冲上前,娇声道:“爹爹,你一大早叫我有什么事情?”

    李逸川伸出苍老的手,轻轻抚摸喃喃的头顶,这双手或许能让天下群雄为之丧胆,可在他的娇儿身上却无一点力量,除了慈爱还是慈爱。

    李逸川抚摸许久才道:“喃喃,爹爹要叫你去替我办一件事,你答应不答应?”

    李喃喃忽觉得他父亲今天有点怪模怪样,似生离死别一样,但未多想什么,笑道:“我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叫我,就是这件事,爹,你说你让我替你去干什么?”

    李逸川咳声道:“我这老病是二十年前的旧疾,当时用天山雪莲止住,只

    道是好了,不想二十年后又旧疾复发,这一次我定是在劫难逃,除非……”

    李喃喃忙问:“除非什么?”

    李逸川道:“除非找到一种yào,才能救我。”

    李喃喃问:“爹爹,你说是什么yào,孩儿去替你弄来就是。”

    李逸川摇头道:“只有灰山兔玉草才可以医好我这恶疾,可天下之大,却没有几人真正知道这灰山兔玉草是什么草,据说只有医痴平生治拥有一株灰山兔玉草。本来我和他还有一点渊源,要去讨yào还有可能讨得到,只是当初为了些小事和他翻脸,不想现在又要去求他给yào了。”

    李喃喃道:“你是为什么和平生治争吵的?”

    李逸川道:“往事俱去,不再提了,要知今天,何必当初,唉!”

    李喃喃道:“爹爹,你也不必唉声叹气,我们出多些钱去买他的yào就是。要不,我们也可请人去把yào抢来。”

    李逸川摇头道:“傻孩子,若这样容易,爹爹早去做了,还要唤你来干啥,你不知道这平生治生xìng怪癖,高兴时,什么yào送人都行,不高兴时,却是万金难求。而且他武功极高,又行踪无定,很少有人知道他在哪儿,更不用说向他讨灰山玉兔草了。”

    李喃喃道:“那怎样是好?”

    猎过狐一旁忽问:“伯父,莫非你已知道了他的行踪?”

    李逸川转头盯着猎过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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