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重生之将军不好撩 > 第 33 章
    大厨在灶灰油烟中辛辛苦苦做好了饭,刚要出门叫唤就被猛地撞了回去,险些坐到地上摔个四仰八叉的,气得举着锅铲便准备开揍,不料这进来的一个是伤患兼债主,一个是自家亲徒弟,他揍哪个都不合适,只得用力地“哼”了声,回灶台前装菜上盘。

    侯誉风进屋便在桌前坐下了,侯苒自然不能跟他一样,于是过去帮师父端菜拿碗筷了,没闲着,墨奚装完菜盖上锅盖便去饭桌坐着,因着昨日之事还有些忐忑,喝口茶压压惊,顺便战战兢兢地抬头瞧了眼某位黑面门神,不料险些一口茶喷出来

    这什么表情?吃错yào了?

    没摆黑面就算了,居然还一副面若桃花……呸,是春风拂面的模样???

    怎么回事?!

    “看什么。”

    侯将军虽然看起来心情好,但那也是对人不对事的,一个眼刀子甩过来就劈得墨奚不敢问了,只好转向另一边正端着菜走过来的徒弟,登时望见她发梢上惹眼至极的梅花,随口便笑问:“咦,徒弟今儿好兴致啊,怎的还别了朵梅花儿?”

    侯誉风并未说话,侯苒将菜放到桌上,也微微含着笑道:“师父觉得好看吗?”

    “自然好看。为师早便说了,你这年纪正是姑娘家该好好打扮的时候,平日里穿的非青即白,也不喜戴什么首饰,实在太素净了。这梅花儿就别得不错,衬你肤色,媚而不俗,最是好看了。”

    “师父过奖了。”侯苒大大方方地受了师父的一阵夸,双眸看向不吭声的侯将军,道,“还得谢谢侯将军呢。”

    墨奚不解:“嗯?谢他做什么?”

    侯苒笑而不语,侯誉风有些不自在地清咳两声,接着道:“花是我别的。”

    墨奚一脸震惊:“……???”

    这榆木脑袋什么时候开的窍?竟晓得给小姑娘送花了?还亲手别人家发髻上?要不要如此突然?

    哦,对了,方才他没看错的话,这俩人还是手牵着手一同进来的,自家徒弟一向淡定看不出什么,倒是侯誉风那种百年难得一遇的好脸色,以及此刻显然不同寻常的语气

    “你……不是,兄弟啊,你该不会真的对……”

    墨奚晓得两人只是名义上的兄妹,并无血缘关系,但怎么说侯誉风都离开八年了,岂能一回来就喜欢上他家徒弟?别是因为徒弟长得好看就……就见色起意的吧?

    那可不行,墨奚平常不怎么管事儿,但骨子里却是很护短的,怎能容忍这种混账事发生,即便是兄弟也不行,正要开口质问,撞上了自家徒弟悄悄投来的眼神。

    ……什么?不要问?

    侯苒往他的碗里夹了块酒酿豆腐,冲他极轻地皱了皱眉,弯唇道:“师父快吃吧,等会儿菜要凉了。”

    “……好吧。”

    不问也行,他了解这个小徒弟,冷静聪慧,做事有自己的分寸,不让他说定然有她的顾虑,许是时机未到呢,当师父的也不好干涉。

    只是难免留个心眼儿,日后有机会,还是得问问清楚的。

    “咳。”

    这豆腐刚进了碗里,对面的某人就迫不及待地宣示存在感了,墨奚还莫名其妙,那边的侯苒已经也夹了菜给这位将军大人,并且贴心地给他换成容易拿的汤匙吃。

    “将军想吃什么便与我说,我帮你夹。”

    墨奚:“……”

    他可以把这俩人赶回他们自己屋里吃吗?!

    第51章

    毕竟是长年练家子的, 身体恢复能力也强些,在谷里休养了三日,侯誉风体内的余dú便清除干净了。

    本来说撒手不管的墨奚也没闲着, 一直在研究侯苒带回来的黑玛蛇dú, 除了吃饭睡觉外,其余时间都把自己关在yào库里捣腾dú液, 倒也收效甚好,短短三日分制出麻yào与解yào, 只是剂量如何控制还需些时间加以尝试。

    不过眼看着开春将至, 莫说侯家二老心焦着等大孙子和孙女儿回家过年, 向来被放养的墨奚也被爹娘催着回家去了,于是也不耽搁了,三人收拾东西一并离开了山谷, 分别往不同的方向而去。

    启程的时辰早,到达京城也不过申时左右,两人回府后,因中dú一事侯誉风被侯老夫人叫去好好关心一番, 有幸被冷落的侯苒则先回自己屋歇了个午觉,等休息够了,天色已晚, 索xìng着人把晚饭送到屋里来,草草吃完便沐浴准备上榻睡觉。

    但不知是下午睡得太久了,这会儿躺下来竟了无睡意,精神得不得了, 横竖再躺着也只是耗费时间,她闭着眼想了想,起身披衣下床去,唤丫鬟来点灯研墨。

    “小姐,这么晚还有要事吗?”

    ……也算要事吧,只是不太急,并没有非要此时做。

    侯苒抬眸望了丫鬟一眼,执笔的手紧了紧,复垂首淡淡吩咐道:“研好了便退下吧。”

    “是,小姐。”

    丫鬟不敢多留,听话地放下手上的活儿便退了出去。

    等房门轻轻关上了,侯苒才收回飘远的视线,重新落到自己面前的白纸上。

    自那日提起过,近段时间她总是不时地想到那件事

    当年侯大将军身死之前已然失明,即便猜测到杀他之人是元帝,但也仅仅是凭几句虚言,若对方有意隐瞒身份或嫁祸他人,骗他一个半聋的瞎子并不难。

    可她却是真真切切看到了,那些人身上同样的奇怪刺青,必然是他们所属组织的标志,虽时隔多年记忆已有些模糊,她还是想尝试着,将那个图案画出来,寻个机会让侯誉风看看,兴许他就能认得是何人属下的杀手了。

    不过这话说得简单做来难,她一不是画师,二不擅长丹青,要真画出来可颇费功夫,而且那是个纹样复杂的刺青,即便她记得清,也未必能丝毫不差地还原,因此花了近两个时辰才勉强勾勒出大致的模子,太耗精力了,只好收起图样先歇息再说。

    怎料这一收便是数日。

    侯家尚无主母,过春的大小事宜仍由侯老夫人来cāo办,作为侯家即将及笄的嫡小姐,侯苒自然也要跟着学的,至少帮老人家分担些,忙得日日沾枕即睡,更别提想什么画图的事儿了。

    这段时日,宫里也发生了数件大事。

    一是神策军统领林华以年事已高为由请辞,皇上恩准,并听从了老将军的举荐,下旨封侯誉风为新任的神策军统领,因林老将军德高望重,在朝中说话有一定的分量,因而反对的声音并不大,没过几日侯将军便奉皇命正式上任了。

    二是原兵部尚书闫律被关入大牢彻查后,此位一直空置,皇上有意提拔兵部侍郎林昱辉为尚书,虽遭到了以殷右相为首的数名大臣强烈反对,但所提的理由无非就是年纪轻、资历不足,并未说出其实质xìng的弊病,再有一干武将表示附议,侯誉风也默认了支持的态度,最后皇上仍决定任命林昱辉为兵部尚书,即日上任。

    第三件事与第二件事有些关联,那便是当时赞成提林侍郎为兵部尚书的左相突然被查封了府邸,原因是有大臣向皇上上书称左相受人收买,家中藏有几箱来源不明的黄金,怀疑是为官以来积攒的贿款。左相百口莫辩,皇上直接便将他收入牢中,革职彻查,另调任翰林院三品学士谢明为左相,与右相殷世谦平起平坐,共同协理朝纲。

    说来左相为人谨小慎微,行事从来是以右相之见为先的,当日在朝堂上公然与殷世谦持相反意见不止,还站在了殷世谦颇看不顺眼的侯大将军一边。

    故而此回出事,众臣猜测很可能便是右相大人搞的鬼,没准那些黄金是右相大人派人偷偷放进左相的府里,然后再贼喊抓贼地捅到皇上面前,让皇上治了他的罪。

    毕竟殷右相的野心显而易见,自然是希望左相位置上坐的人对自己言听计从了。

    不过,新上任的左相谢明,也不见得就是个听话的。

    先前在翰林院看似默默无闻,兢兢业业爬到了三品官的位置,数年来恪守本分,也未有特别出彩的表现,于是有大臣举荐他的时候,殷世谦并无反对,甚至在侯誉风谏言说谢大人可能年纪尚轻之时,还出言反驳了他。

    岂料这谢明上位后,非但没有唯他马首是瞻,处事上还颇有自己的见解,在朝堂上多次出言顶撞,全然不同往日那明哲保身的态度。

    且谢明是正经的科举出身,又在翰林院那帮文绉绉的老学士里濡染数年,不说学富五车,至少能甩那商贾起家的殷国舅一大截,有时辩驳起来逻辑缜密,滴水不漏的,几乎回回都把殷世谦堵得直想吐血。

    当然,要这么轻易便缴械投降,殷世谦也愧对他自己的野心了,派人去查探想收拾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然而谢家家主兴平侯还健在,好歹是上过沙场饮过热血的铁汉,即便如今退居二线,那也不是等闲之辈,岂容得了这些心怀不轨的人将爪牙伸到不该碰的地方?登时来多少砍断多少,甚至顺着对方伸过来的手往回探去,意图将幕后之人也一并揪出来对付。

    这可不得了,殷世谦自知身上的脏事儿多了去了,要让兴平侯抓到把柄只会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迫不得已收了手,暂且咽下恶气等来日再还。

    不过殷世谦若能再查深一些,兴许还会发现,他要对付谢明,面对的不单单是兴平侯府,还有一个靖国公府。

    这八年来,侯誉风虽远离京城,与谢家的私jiāo却从未断过,谢家世子妃荣安郡主宋宝瑜,自少时便与侯家苒小姐来往密切,即便后来嫁作人fù,每逢举办茶话会、赏花会等,都定然少不了苒小姐的份儿,可见二人的感情是真的好这不,今儿天朗气清的,景王妃又带着自家女儿与小姑娘一同入宫看望贤太妃了。

    “哎哎……瑜儿你慢点儿走!苒苒,快帮我扶着你瑜姐姐……”

    荣安郡主已有了四五个月的身孕,腹部微微隆起,覆在衣裙之下不太显怀,走路也还是挺利索的,加上也不是头胎了,她自己并未太在意,不过景王妃吩咐到了,侯苒自然要照做的,听后便快步上前搀着她走,顺手搭了脉。

    脉象平稳有力,胎儿安好。

    “娘”荣安郡主是心累,平日被家里那位管得死死便罢了,难得出来放风,还被自家娘亲管这管那的,“我这都是第三回 了,您还紧张什么……”

    “你也知道第三回 啊。”景王妃可不放过她,“你说你都当三回孩子的娘了,怎的xìng子还安不下来呢?走个路都比旁人急的,也不顾着点儿自己身子。”

    “我……”她哪里不顾了,再说走得也没多快吧,真是的,“好好,我让苒苒扶着慢慢走,行了吧?”

    景王妃抿了抿嘴角,心道女大不中留啊,连管教都听不进了,忍住继续唠叨的冲动领着两个小辈继续走。

    元帝登基后,殷太后从凤鸾宫搬到了慈和宫,其他留在后宫的太妃们也都换了居所,唯独贤太妃所居的绮霞宫未曾换人,因它本就地处偏远,元帝也晓得太妃娘娘是喜静的xìng子,于是由着她继续住在那儿,也算恩典了。

    到了绮霞宫门前,明明过去许多年了,仍是当初第一次见的模样,侯苒这些年时常会来,早已不陌生了,小心地搀着荣安郡主跨过门槛,进殿行礼。

    “快起身。都是自家人,何必在意虚礼。”

    贤太妃先扶起的是荣安郡主,目光却一直在郡主身旁的小姑娘上,只觉得她似乎长高了,也瘦了些,不似幼时的圆润可爱,但愈发地亭亭玉立了。

    真好。

    即便今生都无法相认,能看着女儿平平安安长大,也算是她最大的福分了。

    “你们都坐。”贤太妃微微含笑,柔美的容颜依旧看不见岁月的痕迹,只是眉眼间的忧愁消散了许多,淡然温和,“青儿,去拿准备好的点心来。”

    “是,娘娘。”

    刚泡了茶倒开,早已做好的点心便端上来了,有侯苒爱吃的红豆糕,也有景王妃母女俩爱吃的各色酥饼,荣安郡主这一路来早就饿了,一个接一个地吃了不少,看得景王妃都开口说她管不住嘴。

    贤太妃笑道:“怀了身孕是吃得多些,二姐随她去吧。”

    景王妃一脸嫌弃:“我这不是……怕她吃撑吗?哎,这孩子啊,别提多费我心了。”

    贤太妃知姐姐是嘴硬心软的人,没再纠缠这事儿,转向另一旁默默吃糕的侯苒问:“苒苒,好吃吗?”

    侯苒点头:“嗯,很好吃。”

    其实八年来御膳房的厨子都换几轮了,这红豆糕却还是同样的味道,不淡一分,也不腻一分,猜也能猜到是出自谁之手的。

    可贤太妃不说,侯苒也只能当作不知。

    并非不想相认的,但认了以后,又会招来多少不好的事情,谁都无法预料。

    所以,维持现状便是眼下最好的做法,至少,除了无法以母女之名相称外,彼此安稳平定的生活都不会被打破,如今只希望对方都好好的,偶尔能见上一面,聊以慰藉,足矣。

    “说起来,苒苒今年十月便及笄了,是吗?”

    侯苒听后一愣,那边刚劝住自家女儿停嘴的景王妃便转过来纠正了:“三妹,你怎么又记错了,小姑娘是八月的生辰呢。”

    “……哦,是。”贤太妃很快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道,“年纪大了,记xìng可不好。”

    “得了,你才三十好几便年纪大,那二姐我都过四十的人了,岂不是老得没法见人?”景王妃心情愉悦地笑侃道,“不过说来也是,苒苒啊,及笄后便是可以嫁人的年纪了,我家瑜儿也是十四定的亲,及笄后便成亲了。你呢,可有瞧上京中的哪位公子?”

    第52章

    她……瞧上哪位公子吗?

    侯苒微微一愣, 随即脑海中便浮现出某张熟悉的俊脸,难得不是那面无表情的冷漠面容,而是在怀虚谷的梅花树下, 他垂首凝望着她, 眉宇间藏起了所有锋芒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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