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找我聊聊的。” 班主任说话的语气很温和,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全班都听得见。

    班主任说完以后,便到了万众期待的环节,班会的主持人刘悠悠大声说:“我想大家都已经猜到了,接下来是自我介绍的时间,请同学们按学号挨个上了做自我介绍,首先有请我们的1号同学,吴美欣。”

    吴美欣落落大方地走上讲台后,班里掌声响起,更是有人开始起哄,许是他们都想不到这位班里高考成绩排第一的同学竟然还是一位大美女。

    虽然我也感到愕然,但我的思绪却是游走在这掌声之外,从我知道我是2号的时候开始,我就一直在好奇那位1号的同学会是谁,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这个1号近在咫尺,居然跟我一个宿舍,听着她柔和的声音,我才知道原来她来自于A城,那个我现居的地方,突如其来的,我很好奇她选择这所学校的原因,而这个原因在刚知道的时候也着实吓了我一大跳。

    张蕙宁打断了我的思路,贼笑着提醒我:“按学号的话,第二个就是你了。”

    我恨恨地瞪了一眼在旁边幸灾乐祸的张蕙宁,经她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了一件事。这也许是块心病,自从那一次表演以后,整整一年多了,我都没有再站在台上或者类似的场合说过话,只要一想到将会有无数双眼睛看向我,等着看我笑话,我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吴美欣的自我介绍结束,我在她下来的同时就站了起来走向讲台,但当我感觉到那一双双注视着我的眼睛,我心跳加速了,不由自主地想要转身逃离现场。我知道不能再拖了,拖得越久我就想得越多,在讲台上张口结舌可是很丢人的。

    于是我把心一横,努力压下脑中闪过的画面,握紧拳头克制着想要离开的冲动,尽量用最精简的语言作自我介绍:“同学们好,我叫安君诺,来自……”

    这是我对那次班会最深刻的印象,这不仅是我大学时代的第一次班会,我对待生活的整个状态也开始随着这一次的契机开始变化。

    后面的事情大概也忘了,只记得匆匆下台后,我不断地自我暗示,不让自己再想那些冒出来的片段,然后心不在焉地在班长竞选的不记名投票环节中都投给了刘悠悠,还有张蕙宁那有点不切实际的狡黠想法:“如果正班长是悠悠,以后咱们宿舍就是老大了,哈哈哈!”

    不过最后结果也如其所愿,刘悠悠当了我们的班长长达三年,韦帅和陆尧是大一时的副班长。然而也有意想不到的,就是我和张蕙宁在刘悠悠的推荐下,意外地担任了文娱委员和组织委员,一起为班级效劳,至此,班干全都定下来了。

    这样高涨的气氛似乎也开始感染我,我看着这群人,细想着当初选择这里的原因,不就是因为这里没有以前认识的人,没有以前生活的痕迹,我可以在这个地方重新开始我的青春吗?既然我的理由如此简单,那为何不与他们同乐,一起创造属于我们班级的独特记忆?

    思及此,我不自的翘起嘴角,咧嘴笑了,看着他们欢乐的起哄声,我也开始期待,接下来究竟会与一些怎样的人共度这四年的时光呢?

    作者有话要说:  很抱歉,最近在修文,修改的速度不是十分快,如果给你的阅读带来了不好的体验,也请别讨厌大眼猫啊!

    还请继续关注,谢谢。

    ☆、一 新生菜鸟的日常(4)[修]

    伴随着我们的热切期待,为期两周的军训在动员会后正式开始了。

    新生动员大会足足进行了三个多小时才结束,台上的领导坐在椅子上滔滔不绝地说着往届的学生光荣事迹,而后是我们这一届学生如何保持、怎样超越之类的云云,领导们讲得舒畅,却忘了他们有舞台的棚顶挡着那dú辣的太阳,我们却穿着里外两件军装晒了足足三个小时。

    “再这样下去,仗还没开始打我们的士气就已经没了。”我瞅着四周黑压压的人头,趁着没人注意微微前倾,附在张蕙宁的耳边说。

    我的身高属于中等水平,160cm一分不多,恰好排在了整个队伍的中段位置,比我高一点点的张蕙宁不知为何能排到我后面,这正好合了我们俩的小心思。

    她一听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我提醒道:“别笑出声。”

    “前面那一个方阵你看见了吗?”张蕙宁问我。

    我说:“早看见了,全是教官,你偷瞄到了哪个比较帅的?”

    张蕙宁泄气,“帽子压得比我们的都低,看个屁啊!”

    我笑而不语。

    终于,所有领导的发话完毕,本以为终于熬到了解散时间,突然传来了教官方阵的领头人洪亮的声音,“立正!稍息!”

    只见方阵里的士兵每一个动作都整齐划一,每个人都昂然挺胸,意气风发,我想象着如果我是其中一员的话,该多威风啊!

    不等我的胡思乱想结束,方阵已经解散了,各位教官同时分享不同的方向,我四下张望,每个班级分配一位教官,但我却看见有两位教官奔向我们班级所在的位置,我不禁皱眉:“怎么我们会有两位?”

    “我们班和隔壁班组成一个连,因为隔壁班只有三十二人,人太少了。”我身旁的一个同学给我解疑。

    “哦!”我恍然大悟,台上的大队长对着整个cāo场六千号人大喊:“全体解散!”整个cāo场在一瞬间乱成一片,我们班和隔壁班的同学也随着教官的步伐走出了cāo场,在校道上的水泥地前集合,教官充满正气的声音响起:“立正!稍息!同学们好。”

    “教官好!”尽管烈日当空下依然虚脱,但八十五位年轻人使出了最大的力气大喊一声,声音还是很嘹亮的。

    按照分配,我们心理学专业的教官姓王,教育学专业的教官姓李,但平常他们俩是轮流训练我们的。此时说话的正是王教官,他严肃地说出他对我们的要求,无非就是在训期间命令为上,什么情况下会被罚之类的。

    军训的头等大事是占地盘,学校里yīn凉的地方此时就是风水宝地,我抬头看见头顶上dú辣的太阳,无心再听王教官嗦了,我只关心我们接下来的训练地点。

    “这个地方对于我们连而言确实有点小,我们需要找一个更宽广的地方,同学们有什么提议?”突然间我听到了我想听的,但王教官的话让我在希望和绝望的边缘游走了好几回。

    这是一个明知故问的问题,所有人的提议都不会是cāo场,而是建筑间的空地。听了我们的提议,教官点了一名男同学领头,找到了我们说的地方。

    到达食堂与学生活动大楼中间空地的时候,我心头不由感叹,运气还是很乐意眷顾我们这个“超规模”的连的,此时这里还没有其他的连在,也就是说,这将是我们接下来十几天的训练地点。

    “立正!向左转!向右转!立正!稍息!……”

    “齐步走,一二一,一二一,……”

    “正步走,一,二,三,四,一,……”

    都说军训期间时间过得特别慢,可谁也没想到,在一声声洪亮的口号声中,九天的光景一晃而过,这些天我也没有在碰见过杜羽,还有他那个朋友,却不想,在我最不想让熟人看见的时候,见到了。

    那是十公里徒步后的休憩时间,我真后悔那么大胆地“调戏”了王教官。

    徒步进行到一般的时候,我和张蕙宁为了能给班级里的同学留个纪念,故意落后到班级队伍的末尾,趁着王教官在队伍前端的空隙,我拿出手机偷偷拍了几张眼前大部队的宏伟景象,几千人沿着山路而过,人头攒动的场面在手机屏幕里显得更加的壮观了。

    “宁宁。”我叫了张蕙宁一声,在她转过头来的瞬间,也帮她记录下了她穿着军装戴着军帽的飒爽英姿。

    “哎哟,偷拍也不早说,再补一张,我笑得再甜美一点。”发现了我的目的,张蕙宁主动要求再拍。

    “没门,我又不是你的御用摄影师,再说了,我这被人发现可要被没收的,你给我悠着点!”我调侃道,张蕙宁想了想觉得有理,这事也就没再提了。

    又走了好长一段路,我只知道已经下山一段时间了,却不知道现在又绕到哪里了,忍不住抱怨道:“走了多久了,我的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我现在都觉得连脑袋都不是我的了,行尸走ròu啊!”张蕙宁幽幽然地应道,伸手轻轻捶打着自己的大腿。

    突然,身旁飘来一道低沉的男声,吓了我一跳,“还剩最后两公里了,坚持一下!”王教官不是何时落到了队伍的末尾,跟我们并排行走,也许是听到了我和张蕙宁的抱怨,平时总是冷冰冰的他居然鼓励我们。

    我和张蕙宁傻傻地愣了一下,同时不可思议地看向王教官,突然想到了我们班和别班的“差别待遇”,我做了一个连我自己都感到匪夷所思的举动,我稍稍往王教官那边靠近,小声问道:“教官,您什么时候叫我们唱军歌啊?”

    我话一出,张蕙宁便在身后拉我的衣袖,我扭过头去看她时,她向我挤眉弄眼地不知道想要表达什么,我颦眉,“说人话!”

    张蕙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你问的什么傻问题,这不是找死吗?”

    她的话提醒了我,但当时我也不可能再说出像“当我没问过”这样的傻话了,只能心虚地看向王教官,只希望他别跟我一般计较,别罚我跳蛙跳就好。

    谁料王教官唇角微翘,饶有兴致地看了我们一眼:“有机会的。”

    张蕙宁在我耳边尖叫:“天啊,王教官居然笑了!”

    我讪笑这快步向前方部队靠拢,心里冷笑,他笑了,我可笑不出来,不知为何,我对他这一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徒步结束后,王教官居然取消了下午的训练,让大家就地围坐休息。

    我心想,不会拿我开涮吧?

    我刚一坐下,就听见王教官站在圈子的中央向前方的同学问道:“今天上午有一位同学向我提了一个意见,大家猜是什么?”

    我心想,来了来了,要受罚了。

    同学们都不明所以地看着四周的同学,李教官坐在男生堆里,看着一个个呆若木鸡的样子,不由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可站着的王教官却始终一脸正经,他听不到想要的答案,居然指着坐在外圈的我,说:“那位女同学,出列。你来说说。”

    我内心愤懑,却不能说不,想要怒视王教官,却始终不敢,我是真怕被罚,于是只能将他的扑克脸看在眼里,忽略周围同学们的目光,强装镇定地说:“常听见别的班在唱军歌,但是王教官好像还没有给我们唱过,是唱歌吗?”

    顿时,李教官便打了一个响指,以李教官为首,大家一边喊,一边拍手打节奏,“王教官,来一个!王教官,来一个!”

    我傻眼了,想不到李教官会带领我们瞎起哄,反应过来时,我也立刻加入到集体中,跟着他们一起喊。

    王教官似乎对此早有准备,反正都知道被推出来了以后就不能拒绝了,他瞪了李教官一眼,清了清嗓子,便开始高歌:“寒风飘飘落叶,军队是一朵绿花;亲爱的战友你不要想家,不要想妈妈。声声我日夜呼唤,多少句心里话;……”

    王教官不好意思地笑说自己五音不全,所以选了这首不需要高亢嘹亮的声线就能完成的《军中绿花》,可他时而低沉,时而婉转的歌声还是让我们有所感触,打破了我们对一般军歌的认识。

    “我待会一句一句教你们的,接下来,我们请……”王教官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但同学们误会了王教官的意思,打断了他的话,喊道:“李教官,来一个!李教官,来一个!”

    李教官是个豪爽男儿,站起来就直接放声高歌一曲,大家都在给李教官打节奏,我虽有心通了,但深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个道理,只能将自己缩小再缩小,尽量隐在人群中不去看王教官的眼神,但该来的总是要面对的,当李教官唱完一曲以后,大伙又开始起哄之时,王教官请李教官一句句领着我们唱,让我们自己练习,再然后,他居然一连点了我在内的五名女生,让我们领唱。

    直到站到圈子中央,才发现原来我们这群人刚才唱得太嗨,引来了不少经过的高年级的学生围观,我不安地环视了一周,意料之外的在人群中看见了杜羽的那个叫“阿逸”的朋友,他正兴致盎然地看着我们几个站起来的女生,触及他眼神的那一刻,我的脸色也一下子冷了下来。

    我暗自讽刺,安君诺,这就是你吗?

    在王教官的催促下,我懊恼地紧皱眉头,拉起旁边同样被点出来的同学的手,毫无感情地念到:“‘咱当兵的人,咱当兵的人’起。”还好同学们也算给足面子,在我们几个溃不成声的起头中,大家找准了节奏,唱完了整曲。

    接下来李教官还教了我们另一首歌:“离开部队的那一天,天空并没有下着雨;离开部队的那一天,说好你要来送行;……我跟着他们挥手,我跟着他们却不是假装的难过。”

    我们记住了歌词,在阅兵后欢送他们时唱给了给他们听,我看见不少女生都已经落泪了,有的男生的眼眶也闪烁着泪光,两位教官一笑掩过眼中的感到,我们一起放声歌唱,送给他们我们的祝福和感谢。

    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军训的尾声了,十五天下来,印象最深刻的不是如何□□练得不似人形,也不是十公里的集体徒步,而是为数不多的,大家围坐在一起放声高歌的瞬间。

    明天,我们也将如同歌词一般,送他们上车,跟他们挥手,看着他们离开,然后各自继续原来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很抱歉,最近在修文,修改的速度不是十分快,修过的都会标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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