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进社团的理由和对社团活动的臆想。

    我们一边向前走着,突然就,从我们站着的地方开始,围着湖边的等一盏接着一盏亮了起来,然后是小桥上的灯也亮了,从我们这个角度看,仿佛是在我们这里有一把火,只是一瞬,眼前一亮。

    “哇,好漂亮!”我感叹道。

    现正值夏末,盛开的花还未全凋,在昏黄的华灯之下,湖水模糊地映出了岸上的绿荫,而在这其中点缀的红花隐于叶隙间,乍眼一看,只觉得像是一个羞答答的姑娘在偷偷跟着水中的公子,夜风微微吹过,暖和中带点暧昧,让整个空气都更加粘稠了。

    “这里叫情人湖。” 张蕙宁不知何时已经跑在我们前面了,她在树下发现了一块牌子,招手叫我们过去。

    我抬头仰望,这里红花绿叶,白天是定是蓝天绿茵,跟情人湖这个名字可真般配。

    张蕙宁无视了我和刘悠悠的存在,独自陶醉地幻想着未来的某一天,“如果哪天,我牵着他的手在这里漫步,该有多浪漫啊!”

    我和刘悠悠都懒得理他了,连白眼都懒得翻了,我们对视一眼,齐声揶揄道:“你是有多想谈恋爱啊?”

    “很想很想。你们不知道,我故意跑到外地来念书,就是为了远离我妈的魔掌,没人管多自在啊!”张蕙宁越说越兴奋了,开始晃头晃脑地跟我们说着对未来的期待。

    张蕙宁见我们对此都不感兴趣,不可置信地眨着大眼睛看我们,问:“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

    我原本还真是一点也不期待,尤其是想起两年前的某一天,我没有半点这心思,可听着张蕙宁满是期待的描述,我不禁又有了一丝期待,不知道我接下来的生活又将是怎样的,是比以前更丰富呢,还是更单调呢?这个答案当时的我还不知道,但我知道我过的肯定不是宿舍课室图书馆的标准好学生的三点一线生活。

    我们在回宿舍的路上说了对班里同学的猜测,说了对任课老师的猜想,说了对校内活动的预测,说了四年后的我们,会是怎样的。这才发现,原来学生的生活如此简单,考试学分、考察实践、竞聘学生会、争取奖学金、参加文娱活动,最后顺便一谈场恋爱。

    想到这里,我不由自嘲一笑,暗骂自己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而事实上,想多了也无补于事,两天之后,我们大部分的时间都被一系列只属于新生的日常安排占去了。

    ***

    新生入学的第一件重要的大事,不必多说,自然是第一次的班会。

    星期天一大早,暂代班长一职的刘悠悠就收到了班主任的电话,让她下午去参加系里召开的班长例会,以至于她错过了咱们最后一位舍友的到来。

    新生报到的最后限期是周日下午五点钟,我们宿舍的最后一员终于赶在最后的一个小时出现了,在此之前,我和张蕙宁对这个人有过无限的猜测,而当我们在宿舍见到她时,我们所有的猜想都被肯定了。

    吴美欣来的时候我和张蕙宁正在隔壁的宿舍聊天,一听见开门的声响,张蕙宁便硬拉着我回宿舍去一看到底了,可当我们被一群人挡在宿舍门外时,都傻眼了,不是因为人多,而是因为那些堆满了宿舍的行李。

    我站在门口,伸着脖子往里面看了眼,然后回到走廊上小声跟张蕙宁开玩笑道:“加上走廊上的这些,这位新同学可是带了半卡车的物资进驻咱们的小居呢。”

    “可不是吗!”张蕙宁个子本就比我高,自然看得比我清楚,听了我的话后便毫无形象地哈哈大笑起来,引得里边的家长都纷纷转头,一副好奇的样子看着我俩傻傻地站在门口,一个满是尴尬,一个人俊不禁。

    实在是受不了这种面面相觑的场面,我立刻反应过来,笑着和距离我们最近的阿姨打招呼,“阿姨好,叔叔好,我们是美欣的舍友,我叫安君诺,她叫张蕙宁,……”我话没说完,张蕙宁便打断了我的话,抢着说:“还有一位叫刘悠悠,开会去了,所以现在不在这里。”

    那位阿姨冲我们温和一笑,“都是小姑娘,以后你们要相互照顾好了。”

    我笑着应付,张望了整个宿舍,却没看到年龄跟我们相仿的女生,不由疑惑地问:“美欣呢?”

    说曹cāo曹cāo到,我话音刚落,就有一个面容姣好的长发女生从阳台里走进来,乌黑的长发随意扎了起来,露出了精致的五官,我立刻拉了拉张蕙宁的衣角,示意她看那边,小声感叹道:“真是一位大美人啊!”

    吴美欣看见了我和张蕙宁,估计已经听到了我们刚才的自我介绍了,微笑着跟我们说道:“你们好,我是吴美欣。”

    她那双漂亮的眼睛笑起来更明亮了,我见过很多长得漂亮的人,却是头一次见到这种浑身散发着温婉明亮气质的人,一时间只记得回以她同样的微笑。

    看着吴美欣的父母亲戚们都在忙碌地帮忙整理东西,我有点自渐形秽,两天前不顾爸妈的反对,拒绝了他们的陪她,执意孤身一人拉着一个行李箱来学校报到,也许父母会因为能替我们做一点小事而感到心满意足,而我却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现在想来我还真有点不顾及他们的感受。

    思及此,我有了一丝逃离这里的念头,故意找了个借口,说:“美欣,今晚8点要开班会,我和蕙宁要去帮悠悠的忙,就先走了,你记得别迟到了啊,叔叔阿姨你们请自便吧!”

    我努力笑着退出那样的一个情景,走在校道上的时候,终于感到心里舒坦一些了,张蕙宁一直没有察觉到我的异常,还在说着我们的这位漂亮的舍友,“我觉得她会是我们的班花,你说是不是?”

    我明显地愣了一下,“班花”这个词的出现瞬间扰乱了我的心思,在我平静了一年多的心上泛起涟漪,一幕幕我希望能被永远掩埋的过往在脑中闪过,曾经那些近乎无力的举动是多么的幼稚,我不想去回忆,却怎么用力也甩不走。

    不知不觉中,我的脚步已经放慢到了一个几乎停滞的程度,张蕙宁此时注意到了我的异样,微微皱眉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摇摇头,应付式地接了她原来的话:“没事,我觉得还有可能是系花呢。”

    “很快就会知道了。”张蕙宁满脸期待。

    我和张蕙宁在校外的一家饮品店闲坐了一会儿,等着刘悠悠开完会来跟我们集合以后一起去吃晚饭,可郁闷的是,六点四十五分的时候我们等来了她求援的电话。

    刘悠悠一从班主任的办公室出来,就立刻打电话给我和张蕙宁,让我们赶紧到教学楼,跟她一起找空教室。也因此,我和张蕙宁只好匆忙地吃了点东西,打包了一份外卖给刘悠悠,然后急急忙忙地往教学楼赶去。

    ☆、一 新生菜鸟的日常(3)[修]

    沿着主校道步行不到五分钟,就能看见一栋方方正正的建筑,高二十层,这就是我们学校的主教学楼,我远远地便看见站在正门口的刘悠悠,以及不知何时来的韦帅。刘悠悠看了看表,说:“现在上课还有半小时,这个时间段应该能确定那间教室不用上课的,咱们进去看看吧!”

    “这要怎么判断啊?”张蕙宁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可以问一下教室里面的人。”刘悠悠心虚地说道,其实她也不懂。

    “那赶紧的,晚了可真要占不到教室了,今晚大一每个班都开班会的。”我说,随后我们分了两路,我和张蕙宁走双数层,刘悠悠和韦帅走单数层,一切电话联系。

    在二楼走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教室,但却发现了一个现象,好像每一间教室都会有几个人坐在里边自习,我还问了一个很弱智的问题:“不怕等会有人来上课吗?”

    那位师姐饶有意味地笑了笑,说:“晚上空教室多的是,再去找另一个就行了啊!”

    我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继续找教室去了,可事实上哪里像师姐说的那样,我们问完了整层楼,也就只有刚才那个不用上课的,但里边坐着十几个认真学习的人,我真开不了口让他们把教室让给我们,对此我很无奈,满脸不信地跟张蕙宁说道:“现在的大学生真的这么勤奋吗?我高三还没这么努力过呢。”

    张蕙宁不敢置信地瞄了我一眼,摆出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说:“都说大学是进来容易出去难,现在看来是真的。”

    我忍不住反驳她:“那是以前,现在都扩招了,还难?”

    张蕙宁做出了“不对”的手势,端着一副“我料事如神”的表情,装腔作势地说:“错了,我说的那是一等一的学府,咱们这又不是211,哪有这说法,我看他们是想拿奖学金。”

    我不屑地干笑了几声,张蕙宁却自己哈哈大笑了起来。

    常言道,得意忘形,乐极生悲。这下,张蕙宁应了前半句。

    就在我们拐出楼梯的时候,张蕙宁伴随着自己的笑声,结结实实地撞上了一个小跑拐进楼梯的男生,两人吃痛,同时“啊”了一声,然后,所有的声音都戛然而止了。

    仿佛楼道里多出了一个空间,异常安静的空间。

    我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不明所以地被人往后拉了一步,直到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我眼前略过,我才惊觉正是这后退的一步让我有避开了因冲力反弹而往后倒退的张蕙宁,以免被撞到,也让我有了看清眼前发生了什么的机会。

    原来和张蕙宁撞在一起的男生,正是我的老朋友杜羽,此时他正一脸抱歉地向张蕙宁道歉,我不由暗吃一惊,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心里暗想,天啊,怎么会在这里遇到这家伙?

    可当我看向张蕙宁,却突然觉得这有点意思,我见她不知何时已经接受了杜羽的道歉,时而含羞嗒嗒的,时而傻傻地看着他,时而低头暗自偷笑,当真是满眼□□。

    这个诡异的情景让我不由自主地背过身去,一转身却看见了那天在食堂里见到的那个被杜羽称作“阿逸”的可恶师兄,一看就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傲慢男。

    没错,傲慢就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谁让他一出现就打击了我的自信心。

    我假装没认出他来,径直进过他身旁,走近四层左边的第一个教室,更巧的是,这个教室居然空无一人。我看了看表,已经七点二十分了,确定了这个教室能用以后,我便赶紧通知刘悠悠他们。

    我随手打开了教室里所有的灯,正想着去喊张蕙宁的时候,杜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我身旁,嬉笑着问我:“你们还没开始上课,怎么会在这里?”

    “我特地过来偶遇你嘛!”我懒得回答他这个问题。

    杜羽看了看我,又看了张蕙宁一眼,突然惊呼一声,说道:“我知道了,你们今晚开班会,是不是?”杜羽说,我白了他一眼以作回答,他满不在乎地继续说道:“一定是,我记得明天是新生开学。既然这样,你们今晚一定有空,晚上一起吃宵夜,我就当是给你同学赔罪,我先上课去了。”说完,也不等我说不,他就跑了。

    我只能对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无事献殷勤,非jiān即盗!

    杜羽走后,我才走到门口附近,偷偷瞄了一眼走廊,看见他也已经走了,我竟然暗自舒了一口气,对此我也感到莫名其妙。

    这顿宵夜最后都没有吃成,但我印象对此印象十分深刻,因为事后,张蕙宁总是问我关于杜羽的事,很显然她对杜羽已经感兴趣了,由此对恋爱也更加的憧憬了,她居然只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把学校各系的“名人”都摸清了,还一脸严肃郑重地跟我汇报。

    刘悠悠和韦帅来的时候,我和张蕙宁正在挨个给宿舍长打电话,通知他们开会的地点。韦帅笑着说:“真给你们找到了,我们走到了五楼都没看见有空的教室。”

    “那是,也不看看我们是谁!”张蕙宁骄傲地说,在我们还没来得及打击她的时候,她跳跃的思维又把话题带到了另一个点子上了,“对了,听说周日晚上排的都是选修课。”

    刘悠悠也许在会议上听过了,答道:“是的,选修课总共占8个学分,四门课,我们是大二开始才能报选修的,一个学期最多报两个。”

    “啊,原来真是这样。”张蕙宁自言自语道,转而又问刘悠悠:“悠悠,那我们这学期的课有哪些啊?”

    “这个待会班主任会说的。”刘悠悠没看过课表,对此也不大清楚,紧接着又安排了一下我们的工作,她知道张蕙宁会画画,便安排道:“蕙宁你随便在黑板上写点东西,画点装饰吧。君诺你通知完了同学后帮一下蕙宁,我和韦帅去办公室把学生手册和军训要用的书本搬过来。”

    “遵命,班长!”我和张蕙宁齐声喊,刘悠悠乐呵呵地走出了教室。

    距离班会开始还有十多分钟,新同学陆续到来,我忙完后就一直站在窗边往下望,看着楼下校道上人来人往,又偶尔转过头去看看这些现在陌生,以后会渐渐熟悉的面孔,想起了一位老同学的话,他说:“高中是个小公园,来来去去就见这些个人,做那些个事,而大学就不一样了,你愿意的话,那里就是一个大游乐场,什么都有。”

    从前我搞不懂他说这话的时候,到底是在期盼将来,还是在嫌弃过去,于是开着玩笑问他:“为什么不是动物园?”

    他但笑不语,现在想来,也许他只是想告诉我,凡事向前看才是最正确的。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间里,同学们到齐了,刘悠悠和韦帅把资料都放在讲台上了,班主任也到了。

    “同学们大家好,我是你们的班主任苏蕊,相信初入校园的你们,心中对学校的好奇和新鲜感也会对着之后的生活延续的……这是我第一次当班主任,我们年龄差距不大,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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