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恶魔的血色恋歌 > 第 11 章
    然后整本书推到我面前。「唔,这个名字好吗?」

    也许我天xìng喜欢胡思乱想,我又想到怪怪的地方去───要是他日因为孩子而忽略了他,会不会再度引起杀机?

    不安,的确存在,但我最大的恐惧,是害怕要亲眼见着他走进永无天日的牢狱,而不是我自身的安危。我变成怎么样,已经不再重要了,这不是牺牲,也不是代价,却是我的决心使然。

    我无从预料到大家的未来,现在也只能随着命运的路途走下去。但我深信,只要我不放手,那么定能持续到最后。

    从此,让我们活过无尽的疯狂吧。

    -完-

    作者有话要说:

    此故事有繁体本子,超级华丽的歌德式风格,封面由台湾同人画师制作,内页和字体都是超美的,就算不看内文也值得珍藏的艺术品是也。 (笑)

    有兴趣要余本的亲留下电邮喔,包邮30块。

    后记

    我是个很讨厌狗血言情小说的人,所以发誓要写一本讨厌爱情小说的人都能看的小说,结果好像变成四不像,朋友们任谁都不觉得有言情成份(跪)

    这也是我在N年前写给男友的长篇情书,不过却是被评价为:「你确定你写的不是惊栗小说!?」

    谁都没看出我的暗示吗?

    一)你的前度女友什么的,我不在意,就当作全部已经挂了吧!

    二)我可以包容你一切的缺点,就算你是个无可救yào的大变态!

    第二部

    遗世独立的荒废医院

    等待多年,我的父亲终于撒手人寰,留下庞大的遗产离开这个腐败的世界。

    好不容易、兜兜转转,等待警方结案,再等待着与遗产继承相关的种种繁复司法程序,本该属于我的遗产终于到手了。一直惊惶度日的我,虽然不用再担心会终生为囚而松了一口气,自小残酷地成长茁壮的心里,竟然没有半点喜悦,然而我清楚知道,那绝对不是悔疚或者难过,单纯是达成目标后的虚无感。

    天使一样甜美的愉快笑声围绕住我,湖水波涛似的歌唱着,微弱的、感xìng的、温柔的,如飞雪般淡雅的飘散。远去的旋律依然留有清亮的余韵,令人不禁陶醉其中。在迷迷糊糊之间,我无法细意思量───那是极为熟悉的年轻声音,却又忆不起半个拥有如此美妙的嗓子的女xìng朋友。

    飒飒的冷风唤醒几分沉睡的思绪,疲倦的眼睛轻轻贬动几下,再度紧闭起来,不情愿起床的我正想转身继续睡下去,偏偏身下却是凹凸不平的异样粗糙触感,仿佛是睡在用了几十年而慢慢发硬的残旧床铺,好几处地方都令人顿觉不适,宛如细小的石块顶住腰背一带,实在难以睡得安稳。

    无论我生活多乱来,至少会入住普通货色的酒店吧,断不可能会跑到脏兮兮的廉价旅馆去。

    感到强烈的不对劲,我只好强逼自己睁开眼来,映入一双沉甸甸的醉眼里,竟是暗红色的昏沉天空,弯弯的下弦月透亮着森森白光,被迷幻的红霞所围绕。遮蔽一大片景观的苍苍树影在两旁摇摇晃晃,伴随着远处传来的流水的浙浙声,是凉快透心的狂风吹过森林的树叶拍打声,沙沙作响。

    面对着这平静和清洌的冷酷光景,简直难以致信,我怎么会睡在这种郊野地方?心里泛起阵阵愕然,天旋地转的思绪陷入混乱,一时间我无法明确了解为什么会这样。。

    头颅隐隐的痛起来,视野不受控制的飘忽不定,浑身酸软无力,似乎是宿醉未醒的关系。难得没有落得唇干舌燥的下场,心里还是涌现着想喝水的强烈yù望。

    不愿勾起的恐怖回忆在脑海里一幕又一幕地呈现,腐烂的婴孩尸体向我呱呱大笑、不该存在于世界的女人吐出的诅咒话语、河水般汹涌而至的虫群、骨ròu皆被吞噬净尽的强烈痛楚与恐惧感……如今看来,只不过是喝得烂醉如泥,结果昏倒在某个公园时的噩梦罢了。由此可见,对于杀人那件事,潜意识里终究隐含着坦然的罪疚感。

    勉勉强强地坐起来,茫然观察四周,由于没有看到手提袋的纵影,只好翻翻牛仔裙的口袋,里头既没有手提电话,也没有带上钱包,找续的零钱倒是尚有几块。看来在昨晚的狂欢派对上,嘱咐自己别喝太多是没用的,最后大伙儿敢情都喝醉了,没有朋友驾车送回家的情况下,醉醺醺的独个儿在街上乱走,说不定是不幸路上遇劫。

    这种奇异的瑰色天际,大概是暴风雨即将降临的大自然警告吧,我可不能再在这里磨蹭时间,得快点走出去截计程车回家。不对,连锁匙都没有,干脆直接到警察局报案会更好。

    可是,莫说四处乱跑寻找出路,光是站起来都是千辛万苦的,难受得真想哭出来。在深宵的凌晨时分,处于无人的公园树林区之中,右手靠着粗壮的树干,跌跌撞撞的一路走来。嗅着嘴巴里的浓烈酒气,突如其来的感到自暴自弃,一切都好像变得不再重要。

    正当万念俱灰之际,视线尽头的树木散发着异样的光芒,光溜溜的枫叶和深棕色的树梢都显得鲜明突出,连地上的泥沙都染上那种井然有序的特质。定晴一看,厚大的树荫之中,微微渗透着橘黄色的灯光,暗淡地照亮着细小的空间。

    太好了,沿着灯柱走,总会能够走到市中心或者公园的出口吧。沉淀的夜色里,用手拨开挡路的矮小树丛,在幽幽的黯淡光线指引下,并没有找着什么灯柱,意外地发现火光竟然是来自孤伶伶地独立于树林间的浅灰色石雕灯座,里头的亮红色蜡烛正在默默燃烧,而视线所及的范围里,看不见其他光线的来源。

    我探身一看,明明灭灭的小火焰轻轻随风晃动,一滴烛汁都没有流下来,分明刚刚有人来到这里放上新的蜡烛,可是我丝毫都没有察觉到任何人的存在。

    对于一个正常不过的公园,那些石灯座不是封尘的装饰品,就是使用电灯照明,那有人会点蜡烛?更何况是这种时候,不是晚上十时,而是凌晨三、四时左右,幽静无比,如果真的有人闹着玩,总会轻易发出声音吧。

    不知怎的,我联想到jiāo通意外现场的祭祀画面,一时浑身发寒,什么以酒壮胆都是骗人的都市传说,浓郁的yīn森气氛却是挥之不去。

    没事,天快亮了,暴风雨也快来临,该想想怎样走吧,很快镇静下来的我如此命令自己。对了,可以尝试往斜坡下方走,一般而言,市镇都是建于山坡之下,虽然连指南针都没有的现在,大有机会绕远路。

    在茂密的树丛中走啊走,偶尔都会瞧到与刚才差不多式样的石灯座,而里头不约而同都是崭新的红蜡烛,仿佛我正在追赶某个负责燃点蜡烛的工作人员,然而我内心清楚知道公园里的工作人员绝对不会在三更半夜做着这种毫无意义的事务。

    一直认定这里是酒吧附近的某个小公园,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都未有找到任何街灯、道路或者建筑物,看着尤如献给鬼魅似的一支支红蜡烛,那种本来就不太确实的信心开始慢慢崩溃。其实我真的很害怕,仿佛是踏入了不属于我的陌生世界,正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封闭空间里兜圈子。

    抬头望向深沉的暗红天空,逐渐转变成透澈着几抹粉红的淡白色,明明万里无云,却又像是yīn天似的蒙上一层灰褐的yīn霾。虽然脚踏的高跟鞋不够两,但爬了整整一个多小时山路,难受的刺痛从脚尖及脚底往上蔓延。

    无穷无尽的树林、形单影只的石雕灯座、挺直的红蜡烛,这一成不变的惊蛰风景,终于产生了重大的变化。倾斜的山坡下,粉色的花瓣如雪花随风飞散,细小的樱花林之中,耸立着一栋惨白色的五层式建筑物,远看似是小型医院或者学校。

    日久失修的外墙满布裂痕,很多部位的油漆经已剥落,又阔又长的落地玻璃窗依然是几十多年前的旧式设计,每片玻璃分成八个正方形窗格。大概是外面的灰尘没有好好清洗的缘故,迷蒙蒙的看不见内部的装潢和摆设。

    虽然大楼的后面有走火通道的出入口,不过我生怕在医院里头找不到路,决定绕到建筑物的前方由正门进入。拐过弯,我惊愕得目瞪口呆,眼前的景致令人震撼不已───医院的几成建筑早已倒塌,大楼的边缘露出好几十条扭曲的深褐色钢筋,地上一块块破碎的混凝土断层堆砌成一座灰色小丘,夹杂着电线、长满铁锈的窗框、木板和碎布,乍看似是七级地震过后的现象。

    混凝土的碎屑之中,却诡谲的生长着连绵的野花野草,好几棵白茸茸的蒲公英随着冷风摇曳生姿,显然这场倒塌事故已经不是一两日之间的事。就我的记忆里,最近没有什么大地震啊,而且我没可能因为两三杯烈酒昏上长达几天。

    为了借着找出医院的名字,来得知自己到底身在何处,我顺着医院的外围跑,同时观察附近有没有别的建筑物。最后,是什么都找不着,只有破裂开几个洞的急症室白色灯箱告诉我,这的确是一间如假包换的医院。

    不大不小的停车场里,连一辆私家车都没有,鲜白色的虚浮线条画出一个个孤寂的空旷车位。自动收费亭外面是六线行车的广阔公路,干干净净的路面上直立着浅灰色的灯柱,前面是一个半圆形的队道入口,亮着昏橘色的灯光,整个视界弥漫着说不出的神秘感。

    望着这个渺无人烟的空城,仿佛是被世人所遗弃的瘟疫禁区,我担忧得咬紧牙关,难不成全部市民不是已经撤离,就是死光了吗?在我昏睡的短短时间里,到底整个城市发生了什么事?

    尽管一辆车都没有,还是不愿意冒着jiāo通意外的危险走进隧道去。内心的疑团愈来愈多,只好回到医院的范围,希望可以碰上一两个尚未离开的救灾人员,让他们解救被时间洪流所蒙在鼓里的我。

    「札隆、札隆、札隆……」似是单车轮胎在碎石上滚动的声音,依稀间混入平平的脚步声。有人!我细细听清楚大约的方向,接着往右边的窄狭小巷快步奔去。

    踏过营养不良的惨绿色草坪,前方的病院大楼地下,是无数的拱门和一根根又高又长的灰白柱子,一时之间犹如走进了罗马式设计的博物馆。

    「札隆、札隆、札隆……」音韵是愈来愈清晰,声声入耳,充斥着奇异的立体感。仿佛是在大海里抓着一根救命稻草,我怀着一丝期盼的心情往前迈进,左手按住柱子,在破落的长长走廊一边左右张望、一边踏着层层破碎的混凝土块。

    淡白的天空照shè而来的柔和光线,打在污秽不堪的灰白墙壁上,不知怎的看起来是突兀的暗青色。旁边的铁栏杆歪歪斜斜的,两层楼般高的天花板,挂着数之不尽的蜘蛛网,偶尔垂吊着几根断成两截的哑色电线,而墙角几把古旧的大型铁风扇都积聚着厚厚的灰尘。

    隔着自地面升起的朦胧水气,我凝视着走廊尽头那个轻轻晃动的人影,一步一步缓缓接近。少女穿着的纯白色无袖连身裙,长及脚luǒ的裙摆奇迹地没有沾上多少尘土,丝绒似的黑亮长发垂在胸前,细碎的浏海下是一双没有神彩的大眼睛,轮廓长得很标致,一身清纯如水的气质。

    她目无表情地推着一座轮椅,一位文弱的红发青年歪歪斜斜地摊坐在上面,扁扁圆圆的幼框眼镜、棕色滚边的浅黄色睡衣、黑色的西装裤,这种稀奇古怪的配搭前所未见。

    由于这个青年看起来像个受伤病患,我不敢打扰他,决定鼓起勇气向少女问问看:「不好意思,请问这里是不是地震啊?」

    她在我脚边停下轮椅。 「没有……地震。」粉嫩的唇瓣几乎没有动过,声音小得可怜。

    我疑惑的问下去:「那么到底这间医院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是瓦斯bàozhà吗?还是要清拆了?」

    她眨了贬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在沈思,半响之后回道:「不知道。」

    「什么,难道们现在不是正在逃出去吗?」

    她微微偏过头直视我,嘴上的速度总算比较正常:「不是,我们在散步,会回来的。」

    我决定先压下无人可以解除的好奇心,毕竟找警察局来得重要,又问:「我想回到城市去,知不知道最接近医院的公车站或者捷运站在那儿?」

    「不知道。」她淡漠的眼神仿佛不是真真正正的望着我,多么冷若冰霜的人啊,根本不想跟我说下去,内心不禁泄气起来。算了,再问下去都没有意思,既然这里没有地震或者余震的危险,那我还是另找他人吧。

    「医院还有什么地方有人?」

    「这……」她yù言又止,最后闭上嘴巴,似乎不愿意告诉我。

    此时,清亮的年轻男声从下方娓娓传来:「去304号室,问阿荆吧,他什么事情都知道,好了不起喔。」垂首往下望,带着眼镜的青年坐得笔直,伸头朝我戆直一笑。他的语气和举止远比外表的年龄来得稚气,我毫不怀疑他是伤到脑袋,以致变成这副痴痴呆呆的模样。

    尝试从这个较易相处的男人套取有用的资料,我连忙催问:「阿荆?不像是医生的名字,是病人吗?还是挽救队的人?」

    少女的面容依然冷飕飕的,不过我却发现到她的细眉正微微皱起,一句话都没有说,旁若无人的推着轮椅继续走。

    「喂!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啊!」高高挥着双手,我的叫喊并没有得到意料之中的回应,青年光在吃吃笑。随着轮椅辗过地面碎石的怪声,在朦胧的春雾里,我静静地目送他们两个人的背影远去。

    医院的内部破坏得相当利害,沿路都没有看到任何指示牌及地图的存在。既然连轮椅都能上去304号室,尽管升降机应该停电了,至少还有伤残人士专用的斜坡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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