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小户娘子有绝活 > 第 8 章
    种感觉、这种反应,怎么今天却……可恶,一定是因为他今天说了那句让人想入非非的话。

    冷静一点,秦又冬。她在心里告诉自己。

    闭上眼睛,她装镇定。可因为眼睛不看,耳朵却变灵了。

    她听见他脱鞋的声音,听见他将两只脚抬上床,听见他靠过来……她一惊,倏地睁开眼睛,果然见他靠得她很近。

    她惊羞的看着他,心漏跳了半拍。

    他定定的端详着她的脸,还伸手端着她下巴,仔仔细细的瞧着她。

    「不红了。」他说。

    「是、是啊,都过那么久了……」见鬼了,她的声音颤抖得像在跳针。

    周教杰发现她脸颊涨红,一脸惊慌害臊。不知怎地,他竟觉得她很可爱。

    她的反应太有趣,有趣到他忍不住想逗弄她。

    他将脸靠得更近,鼻尖几乎要顶着她鼻尖了。她倒抽了一口气,微微的颤抖起来。

    周教杰差点要笑出来,可不知为何,原本只是想捉弄她的他,竟也因为她的反应而有点心悸。他不禁一怔,心想自己是娶过妻子的人,不是什么少年,再说她从

    来不是他喜欢的样子,他为何对着她也会有心悸的感觉?

    该不会是他独身太久,累积了太多的压力,才会产生这种母猪赛貂婵的幻觉?

    为了隐藏自己的心绪,他故意说了句坏心的、彻底破坏气氛的话,「你脸好肿。」

    她瞪大眼,张着嘴,像是意料不到他会说出这句话似的看着他。

    他将手拿开,翻身躺下,背对着她。

    他文风不动,可内心却澎湃。

    「哼!」半晌,秦又冬哼一声,用力的翻身,也背对着他。

    这一晚,她的脚没再挂在他身上。

    一个月后,入冬以来最冷的一天。过午,周家派人送了张帖子来。

    原来半个月后是李氏五十岁的寿诞,李氏将在府中举办寿宴,要周教杰带着新媳fù回去给她拜寿。

    收到这张帖子,周教杰觉得讶异及狐疑,自分家后李氏连两年都摆宴,从来没邀请过他,为何今年突然邀请他?

    想了一下,他大概知道原因了。

    她在帖子里强调要他带着新媳fù登门祝寿,也就是她知道他续弦之事。也是,拓城谁不知道他周教杰娶了秦家村的闺女当继室。李氏是周家当家做主的人,消息灵通,人脉发达,又如何不知道秦又冬?再说,就算她不知道,曾在市集上跟秦又冬过招的周教丰也肯定把那事告诉了她。

    想必,她已经把秦又冬跟秦家的祖上十八代都查个一清二楚了。

    邀帖来了,他岂有不赴宴的道理,于是,他便将这事先告诉了秦又冬。

    「寿宴?邀请你跟我?」听周教杰说李氏邀他们夫妻俩参加寿宴,秦又冬脑海里立刻浮现李氏那张狐狸脸。

    一旁的周叔疑惑,「怪了,夫人前两年过寿都不曾邀过少爷……」

    「礼多必诈。」花嬷嬷不以为然。

    「少爷去吗?」周叔问。

    「去是自然要去的。」他说:「身为周家养子,这是我该尽的本分。」

    「我觉得夫人肯定在盘算着什么,还要少爷带少nǎinǎi去……」周叔说着,下意识的瞧着秦又冬。

    秦又冬自嘲,「大概是要趁机糗你娶了一个胖姑娘吧?」

    其实,她猜想不只是这样。之前在庆老的yào草铺跟李氏过招后,李氏就算没怀恨在心,也肯定怒气攻心,这一个月来,李氏也许都在想着要如何报复她呢。

    这肯定是鸿门宴,可周教杰说得对,身为周家养子他不能不去。

    「前去祝寿,不能空手,得想想给养母送什么礼。」他说着,竟转头看着秦又冬,「你有主意吗?」

    秦又冬没想到他会问自己的意见,愣了一下才说:「呃,我不知道她喜欢什么。」

    「夫人喜欢的都是些名贵之物。」花嬷嬷不以为然,「那些珠宝狐裘,可不是咱们负担得起的。」

    「送礼贵在心意,倒也不必铺张。」周教杰又道:「还有十来天,你想想吧。」

    「喔。」秦又冬呐呐的点头。

    之后,秦又冬想破了头都想不出要送李氏什么礼,她甚至跑去问了萃娘的意见,可萃娘也说李氏特爱奢华的玩意儿,那些都不是周教杰能负担的。

    秦又冬想起李氏之前披着的那件短狐裘,心想她肯定喜欢皮草,于是她灵机一动,决定送李氏一张皮草睡垫。

    狐毛很昂贵,在南方也不易见,所以她透过庆老找上一位住在城郊的猎户,并跟他购买十数张兔毛。因为是庆老介绍的,猎户还多送了她两张。

    接着,她到布庄买了一匹喜气又雅致的布,然后带着这些材料返家。

    花嬷嬷见她买了这些东西回来,疑惑地问:「少nǎi姬,你买这些东西做什么?」

    「我要亲手缝制周夫人的贺寿礼物。」她说。

    「这是兔毛?要做什么东西呢?」花嬷嬷拿起一张张的兔毛端详着。

    「我想给夫人缝张暖毛垫。」

    这时,周教杰走了进来,见满桌子兔毛皮,愣了一下,「这些是做什么用的?」

    「少爷,少nǎinǎi说要给夫人缝张暖毛垫子。」花嬷嬷说。

    周教杰微顿,走近并拿起兔毛看了一会儿,「这么多兔毛也不便宜吧?」

    「不会。」她说:「是庆老介绍的,很便宜了,我卖yào草也存了一点钱,再加上我爹给我的嫁妆,够的。」

    周教杰一听,「花了多少银两跟我说,我拿给你吧。」

    「别了,」她摇摇手,「我自己能赚钱的。」

    花嬷嬷在一旁笑着道:「少爷,你跟少nǎinǎi是夫妻,就别分什么你的钱我的钱了。」

    周教杰听着,一时不知如何响应。初时对于这门婚事及她都不甚满意,甚至排斥的他,在不知不觉中似乎习惯也接受了现实。

    三个多月的相处说长不长,但他却发现秦又冬种种的好。渐渐地,他看不见她福态丰腴的外表,只看见她开朗纯真的心。

    她是个勤快的妻子,家里大大小小的杂事都能一手包办,她不要别人伺候,凡事亲力亲为,要是有什么得麻烦花嬷嬷或是周叔,她一定再三道谢。她种植yào草卖钱、存钱,从不曾用赚来的钱去添置任何华服或首饰。

    什么贪吃懒惰,骄纵任xìng,他在她身上从来没见过。

    他得说,她是个好姑娘,好妻子,硬要挑她毛病的话,就只有她那圆润丰腴的身材了。

    「你会做女红?」他问。

    「行的,我手艺还不赖。」她信心满满。

    她打小就喜欢拿针线缝缝补补,从前别人的爸妈有钱帮小孩买娃娃,可她都是捡些邻居妈妈不要的碎布,再买些便宜的毛线,自己缝制布娃娃。后来开了店,店里的帘子、椅套、桌布什么的,也都是她自己做的。

    周教杰沉默了两秒,深深的看着她,「那就有劳你了。」

    迎上他那专注又深沉的眸光,秦又冬又一阵心悸。

    「不麻烦……」她莫名的感到羞怯。

    离开两个多月后,方世琮再次回到拓城拜访周教杰。

    周教杰领着他前往书斋的途中,两人经过了东厢,见秦又冬在廊下摆了张小桌,手上正在缝制着兔毛垫,他感到十分好奇。

    问过之后,才知道她正在缝制给李氏祝寿的礼物。

    「想不到嫂子连针线活儿都拿手,真是了不得。」看她完成了一半的兔毛暖垫,工细雅致,他忍不住赞美着。

    「只是把兔毛一张张拼起来,再缝上饰边跟底布罢了。」她谦虚道。

    「教杰,」方世琮笑睇着一旁的周教杰,「你真是好福气,嫂子可是贤妻呀。」

    周教杰淡淡地道:「你也能讨一个。」

    此话一出,秦又冬不禁一怔。他不否认方世琮的话,他也认为自己娶了个贤妻?

    她下意识的看着他,发现他也正望着她,四目相jiāo,她不禁脸红心跳,急急低下头去。

    这一切,方世琮看在眼里,感觉得到两人的关系比起之前已有大跃进,就算还不是什么情情爱爱,至少不再是当初的剑拔弩张、针锋相对。

    「世琮,」秦又冬为了掩饰心情波动,话锋一转,「留下来用晚膳吧,我待会儿去买些鱼跟猪ròu,晚上给你接风。」

    方世琮一听,欢喜不已,「就等嫂子这句话。」

    周教杰瞥了他一眼,语带促狭,「你还真不客气。」

    方世琮朗声大笑,「你我兄弟一场,还跟你客气什么?」说着,他勾着周教杰的脖子,「走,咱兄弟俩先去书斋聊聊天吧!」

    方世琮自由不羁,走南闯北,至今还不曾在一个地方安定下来。他是礼王爷的长子,底下还有两个弟弟,都在宫中任职,唯独他不喜欢官场一板一眼、勾心斗角的生活,于是自十八岁起便开始四处游历。

    礼王爷关不住他,只好弄了个买卖jiāo付给他,算是给了他一点束缚。礼王爷做的是马匹的买卖,因此方世琮经常四处寻找名驹良骏,有时甚至远赴边陲与异族jiāo易。

    因为这样,他结识许多来自各地的朋友,长了见识,也拓了人脉及金脉。他每回来到拓城总有许多新奇的见闻可以说,而周教杰也透过他知道不少奇人异事。

    生意上,他曾经邀周教杰入伙,可是周教杰认为自己资本不够,只是在占他便宜而拒绝。

    晚上,他在周家用膳。秦又冬特地烧了一桌丰盛的菜肴款待他,还留他夜宿周家。

    稍晚,周教杰自书斋回到厢房,秦又冬还在烛光下赶制兔毛暖垫。

    微微摇曳的烛火映照着她那白皙而丰腴的脸庞,竟教他看得出神,直到她抬眼发现了他的存在。

    「你们聊完了?」秦又冬问。

    「嗯。」他关上房门,走到桌边坐下,「还在弄?」

    「早点完成,我才不会一颗心悬着。」她边说边继续缝制。

    看她一针一线仔细又精准的缝制着暖垫,周教杰不禁想起她初进门的时候,自己是如何看待她及对待她。忖着,他心中有股深深的歉疚及懊悔。

    「你先睡吧。」秦又冬说。

    「不急,我陪你坐一会儿。」

    闻言,她微顿,疑惑的看着他。他要陪她?不知怎地,她心里觉得暖、觉得高兴。

    穿越之后,发现自己成了秦又冬,而且还即将嫁给周教杰当继室时,她并没有太多的抗拒。进门后,他对她不友善,她也不放在心上。

    她过着自己的生活,每天「拈花惹草」还能赚点外快,自得其乐,好不自在。

    她以为周教杰会一直那么冷淡的待她,可最近她发现,他慢慢的暖了。

    他有时说话还是会损她、酸她,但感觉不到攻击的力道。他看着她的眼神柔和了,视线停留在她身上的时间变长了,他每天早上醒来时看着她的表情也和颜悦色了,他出门会跟她报备地点、目的及回来的时间,他吃着她做的饭菜时会露出满意的表情……

    她忍不住想,他是不是接受她了?是不是慢慢的喜欢上她了?

    可每当这么想时,她又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一厢情愿。因为直至现在,他都不曾碰过她,就连拥抱都不曾。

    也是,抱着她就像抱着猪一样,他那里肯委屈?

    想着,她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不该同他一起出席李氏的寿宴,她一定会成为大家的笑柄,也会让他成为大家的笑柄。

    「那个……」她抬起脸,有点沮丧,「夫人寿宴那天,你自个儿去就好。」

    他微顿,「为何?」

    「我、我觉得我会害你成了大家的笑柄。」她秀眉一敛,带着轻愁。

    他沉默了一下。知道她在担心这件事,他有点心疼她。胖或许是她不知克制,过度放纵的后果,但除了胖,她几乎没有缺点。

    她是个好姑娘、好妻子,这点无庸置疑。

    「不用想那些。」他直视着她,态度坚定,「养母帖上写明要我们夫妻俩一起赴宴,你怎能不去?」

    她深深觉得李氏要他带她前往,分明就是有其目的。李氏若不是要报老鼠冤,就是要趁机糗他一顿,让他在宾客及亲戚面前丢脸,她不希望这样。

    「就说我突然肚子疼、发烧或染了风寒什么的。」

    他浓眉一皱,「哪有这样咒自己的?」

    他的亡妻方兰儿就是死于一场风寒,他可不想听她这样诅咒自己。

    「我听说你死去的妻子是位纤细窈窕的美人……」她微低下头,幽幽地道:「要是大家看见我,一定会笑话你。」

    她话才说完,周教杰突然伸出手轻轻端起她的脸。

    迎上他的眸子,她心跳加速。

    「这拓城,谁不知道我娶了秦家村的闺女为妻?」

    「可是……」

    「够了。」他打断她,收回手,「继续缝你的东西吧。」说着,他自衣袋抽出一册书,然后翻阅起来。

    她微怔,忖了一下。他早把书册放在身上,也就是说他本就打定主意要陪她挑灯夜战?

    意识到这件事,她心头更暖了。

    秦又冬完成了她的兔毛暖垫。她用一块漂亮的布将暖垫包裹起来,并用织带绑上好看的蝴蝶结。花嬷嬷看见她包装如此精美,直夸她手巧。

    她在上面附上一张自己画的生日卡,想让周教杰在上头写下他自己的名字,写几句拜寿的贺辞。

    于是,她拿着生日卡前往他的书斋。

    来到书斋,她没见到他的人影,可案上却摆了几册书籍,还有一卷画纸。她好奇的上前看了看,那画纸半卷着,纸已经泛黄,看来有点时间,并非新画。

    因为半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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