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你,是因为你的内衣恰好是我喜欢的颜色。睡女人这种事,跟吃甜品蛋糕一样。今天的你,呵?不好意思烤糊了,我看着就没兴趣干!”
说完,他起身落座回驾驶座。双手握住方向盘,重新发动车子。
我靠在副驾驶一侧,像堆烂泥。不甘心被调教得全手之力,于是我双眸瞄过他的两腿之间,肆意寻找可嘲笑的话题。
那里分明鼓鼓胀了一坨,呵呵,我饶有兴味地歪了歪头,像只好奇膨胀的猫一样,有心判断那究竟是西裤的褶皱呢?还是他傲娇不愿承认的小帐篷?
“别看了!没硬。”封景冷笑一声,侧过脸瞄我一眼:“我本来就有那么大。”
封景把我带进了泰阳城最大的酒店之一,华泰丽笙。跟之前‘醉猫’楼上的华庭丽笙一样,都属于丽笙集团旗下的连锁。
我记得封景以前就是丽笙集团的高管吧?
“都已经离职了,还不忘把生意都留给原公司做?”一进酒店大堂,我像个从大街上拖过来的站街女一样,一脸没见过世面似的四处打量。
其实我们季世集团早年在也不是没打过酒店产业的主体计划?甚至连开发地都批下来了。
不过后来,可能是对市场前景和竞争压力的评估有所退怯,便没往这条路上走。反而另辟蹊径,由我爸提议做了酒店管理的周边服务。相对投资小,周转快。
如今在国内市场上也是混得风生水起。
“没办法,谁叫我的老客人们都喜欢这里呢?”封景把我拖进了电梯,从口袋里掏出房卡轻轻一刷。
我突然想起来了:“你还没CHECK-IN吧!”
“我在这里办的是常住套房。”封景说着,电梯叮咚一声,到了12楼,“一回生二回熟,同样的房间,同样的感受。”
“封景,我说你丫其实就是个鸭子吧?”我越发确定自己的第一印象,“就算不是拼台的,你也是个外围。是吧?”
房间还是那个1206,但我第一次进来的时候根本没有心情打量这里的陈设。
这里约有一百多平米。套房带开放式厨房。要说是想要在这儿住上个把月,我也相信。
“你这是刚回国,还没安排住处吧?”我接过他递上来的一杯苏打水,坐在之前被我弄湿过的床单上,对头顶的大镜子依然颇有兴趣。
“是啊,你说泰阳城里买套房子多贵?还贷三十年,一个月一万块。就只能在市中心买个公共厕所。我倒觉得,不如住酒店来得舒服。”封景脱掉外套,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觥畴jiāo映的影子里,男人的侧脸映得棱角分明。
我调侃他:“是是,住酒店舒服,每晚不仅能把房费赚出来。省下来的还够去楼下的‘醉猫’嫖别人。”
坐在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我踮着脚起身,蹭到封景的身边。
“你倒是不负春宵?”封景哼了一声,推开我,“先洗澡去,你看你这个样子,像刚从车轱辘里捡出来的一样。”
我把一身鱼腥和血腥味的衣服丢在地板上,大大方方地挺着蕾丝内衣从封景面前晃dàng过去。
温热的水浸润我的肌肤,意识永远会在温暖侵袭之际,变得膨胀而脆弱。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怎么也忘不了苏清豪今天对我挥巴掌的那一幕。
这是他第一次打我。
他看到我伤害云娜了么?他确定云娜受伤了么?只是远远瞥一眼,就认定我该拉出去qiāng毙么?
我真的不能体会‘难忘旧情’这种感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既然苏清豪从来没有爱过我,当初那些美好的一幕幕,他是拼着怎样的演技,走到我心里来的。
我季恩梧,比起云娜……到底有多差呢?
伤心的时候真是不能泡热水,会泡的浑身肌ròu和神经都松弛,最明显的,就是泪腺。
我突然止不住悲恸地纵声哭出来,突然有过这么些年来,第一次想要放弃的冲动。
不忍了好么?不耗了好么?认输了好么?
可是苏清豪,我要怎么才能不爱你呢?
我的左耳嗡嗡直响,泪水连通,刺得比心痛。我把花洒打到最大,却仿佛还是压不住哭声的肆虐。
我知道封景一定是听见了,但他始终没有进来找我。
我想,成年人给成年人最好的尊重。就是空间吧。
虽然此时此刻的我,恨不能让他整个人挤在我身体里牢牢填满,最好一点空间都不要有。
再后来,我大概是睡着了。四肢沿着浴缸滑进去,视线光影倒错。
我恍惚有种错觉,仿佛回到了温暖的母体,感受脐带缭绕,感受羊水沉浮,可我感受不到一丁点儿的爱。
“季恩梧!醒醒!!!”
呼唤和摇晃终于把我无情地带回现实世界。我揉了揉眼睛,望着封景怒而不争的脸,噗嗤一声,我笑了。
我问他,我怎么了?
“没怎么,是我不好,打扰你的死亡了。”封景撩起袖子,将我整个人湿淋淋地从浴缸里拎出来:“下回要死,拜托找个像样点的地方。否则别人可能要误会,你是纵yù过度爽死的。”
一块干净的浴巾劈头淋下来,将我整个人裹得像只从蛋壳里孵出来的小鸡。
我瑟缩着,任由封景的大手帮我擦拭头发。
“抱歉,我可能是睡着了。”我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哭累了,但对天发誓,我真没想过去死。
封景什么话也不说,只拿了吹风机,吹我吹得一点不温柔。
我耳朵有点疼,往后躲了躲。最后拦开他的手,我说我困了,先睡。
“你耳朵怎么了?”封景扳住我的肩膀,“怎么叫你都听不见。”
我啊了一声,用更大分贝的音量回答:“没怎么啊?我睡觉一向如此,跟死了似的。”
说完我滚回卧室,被子一掀,直接钻进去。
后来封景也去洗了,水声哗哗,光用想得就觉得那荷尔蒙氤氲成疾,简直要让人合不拢腿了。
再后来,他回来了。身后被子一压,暖意袭来。
男人阳气盛,温度高。最适合深夜失心失意又失足的女人。
我腾一下翻起身,压上去。
双手按住封景的肩,两腿骑上他的胯。
我笑得像个不要脸的老妖精:“小鲜ròu,姐姐等你很久了。”
封景游了下眸子,茶色倒影着圆镜里旖旎的相对位置。
他点了一支烟,我也凑上去,陶醉吸了一口。
“季恩梧,你想过一个问题没有?”
“你还真爱废话。”我用灵活的手指,挑弄他,“有话快说,说完做!”
“你想过你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么?你为谁而活?”
我想要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如果我的目标那么明确,那么每一天都是积极向上充满阳光的。又怎么可能半luǒ着身子骑在外围男的身上?
“我妈是个三观不正的上位小三,我爸是个花心好色的jiān商。我的丈夫跟为了跟青梅竹马的初恋在一起,每天都恨不能给我脑补出一千种死法。所有人都想利用我,拿到属于自己的利益。我根本不知道要为什么人而活。
除了爷爷……”
想到我的爷爷季广坤,我心里总有最软最暖的东西在跳动。那会儿我妈拖着我上门逼婚要名份,我爷爷始终是不同意的。
他不喜欢我妈,但可挺喜欢我。^_^
第11章 牛郎也有倾听服务
“我们季世最早只是家老字号的餐馆。祖上几辈都是大厨,等到我爷爷那会,他留洋在外,师从国外的米其林三星主厨。回国后,一直很想在泰阳城创出革新的的品牌。
没想到他的两个儿子,偏偏对那个手艺没有半点兴趣。丝毫没有想要继承衣钵的意思。
尤其是我爸这个人,爱搞小聪明,不怎么踏实。对爷爷那种工匠精神一向不以为意,对传统的餐饮业更是嗤之以鼻。
我二叔就更别提了,整个一地主家的熊孩子。手脚短粗,心比天高。除了会生儿子之外,没一样行的。
那会儿,我已经被带回季家了,爸却还没有跟前妻离婚。我妈三天两头上门,乌烟瘴气的氛围里,就只有爷爷烧的菜才能安宁心灵了吧。
我还很小,虽然不明白‘私生女’的含义,但从我妈耳濡目染的教诲里,早就懂察言观色。
爷爷做菜的时候最要一个人安静,所以我总是站在角落里,不动不说,乖乖看着他。
有天爷爷也是心血来潮,用沾了酱汁的牛ròu喂了我一口。然后笑眯眯看我反应。
我说好吃,于是他又喂了另一块。我说这个更香,有甜甜的nǎi油棒棒糖味。
当时我爷爷激动的眼泪都要下来了,事后我才知道,他是年纪大了记xìng不好了,半天想不起来两盘菜里哪个加过nǎi油。
从那以后起,爷爷做菜,我就在旁边看着试吃着,哈哈哈,十岁之前,我胖的像个小猪猡似的。
等我再长大点,就开始给他提意见,参谋改良。再后来,他开始教我上手烹饪。
我一点不吹牛,就这一点上,我还是很感谢我妈勾搭上我爸的。虽然我厌恶我爸体内的每一条基因,但至少,我有了爷爷的血脉和天赋。”
咕噜咕噜,我回忆得正兴起,却听身后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原来是封景的肚子在叫。
“你继续说,我是在鼓掌。”男人声音幽幽的,带点善意的调侃,也带点恶意的作弄。
“可惜爷爷没能等到那一天。”我闭上眼,回忆如梭,一不小心又掉进了虐心的陷阱。
“我十三岁的时候,是房地产最热的时候。我爸就背着我爷爷把家里的餐馆抵押出去,贷款批了块地。他想打造泰阳城最大的连锁酒店度假村,乘上这一夜暴富的快车。
结果没想到,拆迁的时候出了点事故。再加上大财团饱和式的竞争碾压,差点赔了夫人又折兵。最后虽然他尽力周旋过来,及时转向扑到酒店配套这一新兴领域。
但我爷爷早被他气得心肌梗塞,半年后就过世了。
临终前,他给了我毕生心血汇集成的菜谱,和他自己手里最后的一点股权。
虽然一句话没留,但我知道他想嘱托的是什么唉?你干嘛?”
“实在听得太饿,我叫个餐,你继续说。”男人翻身起来,刚想去拨床头的电话,突然眼睛一眯,盯着我,“我冰箱里还有点食材,要不你给我做一顿吧?”
我:“……”
我举了举自己的手,上面的绷带还没拆呢。
“封先生,人道一些好么?”
他笑着点头,但脸上的失望可一点没有装出来的痕迹!
“其实就算我没受伤,也没用了。”我低下头,咬紧了嘴唇:“我妈不希望我搞什么餐饮,她逼我学管理将来好接管我爸的公司嘛。
呵,有次我感冒发烧,她给我打了一针田脉素,消炎的,但我的味觉却从此受了影响。我吃甜的会有淡苦味,所以”
“所以今天的草莓布蕾,给你真可惜。”
我摆了摆口型,没把‘贱人’这两个字发出声已经算客气了。
“说了这么多,我就是为了回答你刚才那个问题的。如果你一定要问我,这世上还有什么事值得我坚持与信仰,也许……就是我爷爷的心愿吧。虽然我知道我爸跟我不是一条心,可那又怎样?他还能活得比我久啊,是不是?”
封景哼笑一声,赞同地点头:“既然想得那么开,你又何须如此歇斯底里呢?”
“因为人会贪心啊。”我苦笑一声,“虽然吧,比起什么爱啊情啊。只有钱永远不会背叛,梦想永远不会搁浅。这世上最幸福的事,终究是一手牵着梦想,一手牵着爱人。”
想想当年,我跟苏清豪是在大学校园的烹饪室认识的。
他笨手笨脚地切一条鱼,刀飞出去,磕在我左肩膀上。午后校园的四十五度角阳光下,他抱着我飞奔去医务室,一路洒得青春热血,都像极了金色。
我从没敢告诉他,那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却是我梦寐以求邂逅出的爱情火花。
我以为我们的相遇已经可以完bào所有偶像剧的光华,却从未想过还有人能用更浪漫的一切,装出他心里永远不能愈合的伤疤。
三年来,我无数次想问苏清豪,云娜到底哪里比我更吸引你呢?
可是季恩梧早已习惯做个端着怨fù架子的傻瓜。
我说累了,也想累了。于是闭上眼,靠倒身子,像条气若游丝的鱼。
“谢了,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罢了。你听听,就忘了罢。”
“别客气,倾听也是牛郎的重要服务之一。”封景倒是很入戏,笑容也突然邪得应了景。
“那好,”我哼一声,拉着辈子转过身去,“睡了。明早睁开眼,别让我看见你。”
后来封景关了灯,悉悉索索的影子在暗窗前摩挲了一会儿,悉悉索索的床被同时在我身后摩挲了一会儿。
等我意识到他在解我底裤的时候,整个人顿时撩着了!
“你干什么!”
我想躲,却早已被他火烫的大手撩缠得无处可躲。
“说了那么多的话,心都倒空了吧?这会儿,不想被填满么?”
他喘息沉重,动作长驱直入。
我紧张的闭上眼,夹上双腿。不配合的抗拒,却又不忍心放弃渐渐研磨出来的快意。
过后,我迷迷糊糊睡着。印象里他似乎打了灯,冰凉的酒精棉花在我受伤的左耳附近一点一点逗弄着。
很舒适也很安心,竟忍不住轻声哼了几下。
我听到封景貌似在笑,说我就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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