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

    第110章 下雨

    110下雨

    安逸尘说话时,唇贴得极近,唇瓣若有似无地扫着宁致远的,温暖的热气不停地从安逸尘身上传来,宁致远忍不住跟着说:「我…我爱你…我…」

    唇上又传来安逸尘鼓励似的亲吻,心中筑起的冷漠坚冰几乎要融化殆尽,可倔强和仇恨却在最后一刻阻止了他,宁致远猛地推开安逸尘,眼神坚定:「我要娶惠子!」

    安逸尘:「你…!」

    安逸尘气极了,将宁致远压在柱子上强吻,舌头粗暴地扫入,宁致远呜呜地抗拒着,却不敢再咬安逸尘了,直到肺里被抽了个空,安逸尘才停下来喘着气,命令道:「去退婚!」

    宁致远气喘吁吁,吞了口水:「不!」

    安逸尘将人抓着,又要吻上去,这次宁致远有所防备,挣扎得剧烈,两人一下不平衡,摔出凉亭外,在草地上滚了一圈。

    两人在雨中拉扯推拒,湿润的草地被胡乱辗压,两人身上都沾满了草叶泥泞。宁致远力有不逮,落了下风,被安逸尘压在身下,两手被制,转着头闪躲安逸尘的吻,却将勃颈露了出来,替双唇受了不少啃咬。

    宁致远喊道:「你亲再多、说再多都一样!我不会退婚的!」

    宁致远的抵抗让安逸尘怒火更胜,越发失了理智,将宁致远两手jiāo叉,用一只手压在头顶,另一只手粗鲁地拉扯着身下人的衣物,喃喃道:「宁致远!你是我的!是我的人!我不许你娶别人!」

    安逸尘粗暴地扯开宁致远的黑色长衫,啃着锁骨、胸膛,大力地吮吸唇所能及的任何一处肌肤。

    宁致远双手很快挣出安逸尘的牵制,推拒着大喊:「你要在这□□是吧?好!有种你现在就□□!在这里上我!好让大家都看到!」

    安逸尘狠声:「你以为我不敢?」

    用力将宁致远两脚顶开,跨间抵在下腹处,隔着衣裤模仿jiāo/欢的姿势,狠狠向前顶弄,只是身体是诚实的,怒气的乘载体是苦痛而沉闷的内心,又怎么会传达出兴奋的讯息来?除了皮ròujiāo击的痛楚外,竟是没有半分快感。

    雨还在持续地下着,将两人淋得浑身湿透。

    宁致远不抵抗了,推拒的手突然紧紧抱住安逸尘,语带哭音的诉道:「安逸尘你抱我…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是你的啊…!然后我就谁也不能娶!只能是你的…」

    夏天的雨,竟是比冬天还冰冷。

    安逸尘停了下来,抱着宁致远发抖,潮湿的布料服贴在身上,寒意不停侵入骨髓。

    安逸尘埋在宁致远胸前,闷着说:「我之前为了报仇,做了很多错事…还因此差点失去了你,那无止尽的愧疚感,甩都甩不开,忘也忘不掉,每天都像是用湿布蒙着口鼻呼吸,心都像是被蜡裹着难以跳动,那是很痛苦的折磨…我不希望你重蹈我的覆辙…」

    宁致远沉默了一会,雨水不停打下来,打得他眼皮有些疼痛,忍不住抬起手臂挡住双眼,感受着胸膛上不停滴落下来的温热液体,淡淡道:「对不起…我只能这么做…爹的仇,宁府的家仆、香坊里百多人的生计…宁家,不能倒!但是我答应你,我不会碰惠子一根寒毛,我的心、我的身从来都只会有你一个人…」

    安逸尘静静地听着,宁致远又说:「事成之后,我会放惠子自由,他若想留在宁府,我也以礼待她…而你…」

    宁致远顿了顿,积聚的雨水在手臂与脸颊的jiāo汇处不停滑落,形成一弯小水流:「我也不打算放手,即使我这样做,你也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宁致远抽了几下鼻子,吞了两口口水和雨水:「你不会离开我,你爱我,安逸尘你爱我!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离开我!」

    剧烈起伏的胸膛,砰砰的心跳声,伴随压抑的抽泣声,安逸尘耳朵贴着宁致远胸口,热烫的温度一如他对他炙热的情感。

    安逸尘沉默了一会,而后缓缓只起身子,跪坐在地上,沉重地叹了口气,抬手yù将被自己扯开的衣服给宁致远穿回去,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住了手。

    安逸尘瞪着几处青紫的斑痕:「怎么回事?谁弄的?是谁打的?」

    宁致远拉紧衣服,遮住身上的瘀青:「没什么。」

    安逸尘眉头皱得更紧:「你肚子上那么大块瘀青还说没什么?是小雅太郎?」

    宁致远坐起身:「不是,他要拢络我,不会笨到对我动粗。」

    安逸尘追问:「那是谁?」

    宁致远:「不知道,跟人打架了,一伙人谁知道是谁?」

    宁致远起身,摇摇晃晃回到凉亭中:「我现在就是这样!谁都能骑到我头上!我不想办法翻身,还不知道会被整成什么样!」

    安逸尘跟在宁致远后面,顿时觉得自己十分窝囊,强烈的无力感侵蚀着自尊:「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保护不了你…我…」

    宁致远随口反驳:「不干你的事。」又觉得不妥,补充道:「我们现在要照计划忙,不可能一整天绑在一起。」

    宁致远拿起桌上的酒壶要开封,安逸尘握住他的手说道:「别喝了!」走,先回去,帮你处理一下。」

    安逸尘不由分说,拽着宁致远就往宁府走。

    回到宁府两人洗了个澡,又帮宁致远推拿散淤,宁致远酒意上来,便在安逸尘舒适的手劲中睡了过去。

    安逸尘见他睡了,将被子盖好,亲了亲他还有些发烫的双眼,便退出房门,叫来阿三阿四,详细问了这几天的事情。

    阿三阿四立马义愤填膺的把主子受的委屈全盘托出,两人完美演绎了当日场景,并添油加醋一番,听得安逸尘脸色黑得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

    .

    安逸尘拽着文世轩的领子,连拖带拉进自己的房里。

    房门砰地一声大力地关上。

    文世轩被安逸尘推得趔:「唉!大、大哥,出…」

    好不容易站定了,刚问了出声,便被迎面而来的一拳打飞出去,撞在圆桌上,被椅子一拌,又重重地摔在地上。

    未等文世轩反应过来,安逸尘提着他领口将人抓起来,反手又是一拳!文世轩撞在墙上,发出闷响,疼得呲牙,安逸尘大气不喘,一手拉手,一手揪领,一个矮身,文世轩就被旋抛了出去,狠狠撞在椅子上,霎时整个雕花螺佃漆椅伴随文世轩的惨嚎,应声而碎,散了文世轩一身。

    文世轩躺在地上疼得浑身颤抖。

    安逸尘两步上前又将人抓起:「起来!」

    安逸尘又一连打了他好几拳,最后掰定他肩膀,一腿后拉、区起、上提,配合将文世轩肩膀下掼之力,膝盖撞击文世轩腹部,发出一声闷哼,文世轩吐出一口血来。

    安逸尘松开手,方才喘了口气,文世轩软软地倒在地上,捂着肚子抽蓄。

    安逸尘揉揉揍痛的手指关节,冷声道:「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文世轩冷汗流了满脸满身,嘴还在一张一合的抽气,说不出一句话来。

    安逸尘:「我说过你对我怎样我都不会跟你计较,但是唯独宁致远,你不可动他,显然你完全没听进去!」

    文世轩趴在地上的手突然紧握成拳,忍着痛喊道:「哥!我只是给那小子一点教训!他以前怎么欺负我的!我还他而已!如今你为了那仇人家的狗儿子,要来打你的亲弟弟!你算什么哥哥!」

    安逸尘脸色一瞬间变得狠戾,抬腿扫了文世轩一脚:「住口!」

    文世轩被力道带着翻了身,仰面躺在地上,嘴角又流出血来。

    安逸尘:「我多次劝你别再和日本人合作你不听,我的底线在哪也早告诉你,你非要当耳边风,一再触碰我的底线,就怨不得我不念兄弟情份!」

    安逸尘蹲身下去,抓着文世轩领口提起来:「我问你,为什么别家的花田都发了花瘟,独独咱们文家的花田没事?咱们种了几十年的玫瑰品种,你为什么会突然换了?十几家的商会为什么会变成日本人的?小雅太郎手中为什么会有佩珊的手抄香谱?你到底还帮日本人做了多少事?」

    安逸尘:「你读书都读到哪去了?竟然帮着日本人来伤害同胞?你的心怎么会变得这么贪婪狠dú?」

    文世轩突然眼神一暗,不顾身体的疼痛,一把推开安逸尘:「因为我没有大哥那样的福气!就因为你是嫡出的长子,打小爹就只疼你、只看重你,不用努力就拥有所有人的关爱!而我呢!」

    文世轩喘着气喊道:「我一生下来就是庶出!就是低人一等!你懂吗?为了讨爹的欢心,我必须随时装出一副顺从的样子,处处小心翼翼,做任何事都得百般努力,才能换到爹对我的一点点肯定!所以我从小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出人头地,让爹对我刮目相看!让我和我娘在文家得到应有的尊重和地位!」

    安逸尘看着文世轩眼中的恨,点头道:「文世轩,我想明白了,你现在身上就如长着一个脓疮,只有忍着痛把它一次挤个干净,才能治好你!」

    安逸尘站起来,连同文世轩一起拉起,拖着人往外走。

    文世轩心中突然警铃大作,不安地问:「大、大哥,你…要做什么?」

    安逸尘没有说话,只是冷着脸用力拖着文世轩往大厅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忍不住海扁了文世轩…

    第111章 审判

    111审判

    文府大厅内,文靖昌瞪着双眼,不可置信地听着安逸尘的阐述。

    颤抖的双手,本要拿起桌上的茶碗喝口茶,压压惊,却被腾升而起的怒气激得反手一摔,脆弱的白磁茶碗撞击坚硬的地面,发出尖锐的声响,碎片散了一地。

    文靖昌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用颤抖的手指点着低头站在面前的文世轩:「孽障!你大哥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文世轩惊慌失措地看了安逸尘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扑地跪下了。

    文靖昌绝望地仰头大喊:「没想到我文靖昌的儿子居然会是魔王,还暗中跟日本人勾结,害得几十家同行破产!更害得所有无辜花农们绝收!我们文家世代的清誉,全都被这个孽障给毁了!文家的列祖列宗,我文靖昌愧对你们哪!」

    文靖昌转头对着安逸尘质问道:「逸尘,这事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事情都到这样了才说?」

    安逸尘低垂着头:「爹,对不起!我当时也是想给世轩一个机会,便替他隐瞒了下来…」

    文靖昌突然闪过一个恐怖的念头:「等等!那个到现在还失踪,宁家不肯认的夏蝉,该不会就是你抓的吧!人呢!」

    文世轩脸色煞白,不敢回答。

    安逸尘:「夏蝉一开始确实被世轩所抓,但后来逃出后又被日本人抓走了,现在在日本人手上…」

    文靖昌扶额,深吸一口气,频频摇头:「去把你娘和二娘叫出来,再把同族几个长辈请到家里,我们文家出了这么个孽障,我文靖昌绝不姑息。我要当着族人的面用家法严惩这个孽障!今天不把这孽障给我打死了,我文靖昌如何向族人和魔王岭所有的乡亲jiāo待!」

    文世轩变了脸色,用恐惧和哀求的目光望着安逸尘。

    安逸尘虽想教训文世轩,但还没想弄死他,赶忙说道:「爹,世轩早已经把绑架来的其他少女都放了,而且,他jiāo给日本人的也是本假香谱,事情还没到无法弥补的地步。咱们应该给他回头的机会,至于那些感染了花瘟的花田,我们还可以想办法救治…」

    文靖昌厉声:「不许再替这个孽障求情!快去!」又对门外喝道:「来人啊!把这个孽障给我拖下去!关在房里不许出半步!」

    安逸尘无法,只得先退了出去,找白颂娴商量拖延之计。

    安逸尘走得匆忙,没有发现暗处的一名穿灰色麻布衣的男子,偷偷溜出了府,往宁家所在的杏花镇奔去。

    .

    宁佩珊捏着帕子,一脸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灰衣男子:「二少nǎinǎi,是真的,老爷动了真火,说要动家法打死二少爷,还请了族人过来,请二少nǎinǎi快点回去救二少爷!」

    宁佩珊看着这个文世轩的贴身小斯,惊惶地问道:「怎么会这样?轩哥哥他做了什么?」

    灰衣男子略有犹豫:「小的不清楚,小的只看到后面的事情。」

    宁佩珊眉头一蹙,嘶鸣了一声,腹中突然传来一阵抽痛,翠儿忙过来看:「小姐,您怎么了?」

    宁佩珊忍了一会,疼痛缓过来:「没事,我没事,快!备车,我们回文府!」

    翠儿应了声,忙去准备。

    马车急急地赶回文府,宁佩珊一下车,腹中又是一阵抽痛,宁佩珊抱着肚子,翠儿忙来扶:「小姐别紧张!不会有事的!身子要紧。」

    宁佩珊点点头,呼了几口气,肚子缓了过来:「好,没事了,翠儿我们快进去。」

    还没进入厅堂就听到二娘的哭喊声。

    宁佩珊忙拉了翠儿急行。

    甫一到门口就听得文靖昌怒骂:「住口!不要再为了那孽障求情了!堂堂文家二少竟然是绑架少女的魔王,我文靖昌还要不要做人?我文家的脸往哪摆!竟然还勾结日本人,出卖乡里!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如何面对江东父老?简直畜生都不如!你们谁再敢替他求情,我就马上把人绑了沉江里,给乡亲们一个jiāo代!」

    宁佩珊霎时懵了!魔王?勾结日本人…出卖…沉江里!

    宁佩珊脑内昏胀,几个急喘后腹部开始剧烈的抽疼:「啊…啊…」

    宁佩珊疼得双腿无力,软倒下来,翠儿被她带得只得蹲下来撑住她,惊慌的喊:「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厅内的人全都望向了声音出处,只见宁佩珊扶着肚子,痛苦得直喊疼。

    安逸尘冲了过去,忙为宁佩珊检查:「不好了!佩珊动了胎气,好像快生了!」

    文靖昌一惊:「快!赶紧让人去请接生婆来!」

    .

    翠儿和几个女仆拿着东西进进出出文世轩的房门。

    文靖昌、安逸尘、文世轩、白颂娴和梁如意站在门外,焦急万分。

    安逸尘皱眉:「都过去两个时辰了,怎么还没生下来?」

    白颂娴宽慰道:「头胎都这样。当年我生你的时候,足足疼了两天呢!」

    一手是血的产婆从帘子里出来,神色慌张。

    众人赶紧围上。

    白颂娴忙问:「怎么样了?」

    产婆带着哭腔说道:「不得了了,二少nǎinǎi不仅是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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