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尔斯，虚伪，那只猫头鹰不见了。
当检查结束后的奥利维娅回到旅馆看到的是一团乱的卧室和空空的鸟笼。
拴住鸟的铁链也一并被带走，鸟笼里只有一张字条。
‘带上维斯维特到港口，只有你们两个人能来。’
奥利维娅看了一眼外面还一片漆黑的哥谭，掏出手机对迈克尔发出信息。
‘出来见我。’
见到信息的迈克尔正计划怎么约女朋友，哦不，是前女友出来吃个饭。他叹了口气只好先把这事放一边转头去掏自己的车钥匙。
当迈克尔开着车到了旅馆外，紫色头发的女小丑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她整理一下自己的波点领结，咧开嘴做出一个非常‘小丑’的笑容。
“啊——我还正想着你得磨蹭到什么时候？”她张开双手拥抱了一下迈克尔，迈克尔发现她没有带着那把黑伞。对方拉开车门说：“现在，带我去港口。”
迈克尔一点也不奇怪这种只顾着自己的态度，事实上她的态度比她老爹好上太多了。上车后的小小丑压根不理会维斯维特的搭话，她只是冷漠的看前面的路，一双手搭在鼻子前，指甲尖互相敲击发出‘哒哒哒哒哒哒’的声音惹人烦躁。但是唯二的听众迈克尔可没觉得烦躁，他就是有点发憷，对方不同常人的外表本身就很可怖，此时居然除了在互相敲击的手指居然眼睛也没有眨。
她是个非人类吧，或许。
一双手的指甲尖还在互相敲击，那声音就像是几百只虫子从耳边爬过去。
维斯维特觉得这样的气氛很压抑，在看到港口时，心里居然还松了一口气。他们下了车，附近几个看起来是运货工的家伙围上来给他们引路，但是维斯维特感觉他们的态度并不是很好。至少他现在也算是混的勉强不错的家伙，至少这群家伙应该态度放低点。
似乎周围的家伙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老大，他们戒备着那个小小丑把他迈克尔·维斯维特当做了跟班。等到了一艘货船上时，迈克尔被留在船舱外，那个女孩被带进了船舱。对方被带走时可是一个眼神也没分给他，迈克尔只好站在这艘杂货船外面吹冷风。两个家伙守着船舱门，其余留了两个家伙来守着他。
真是个抠门的家伙，维斯维特看这么点人实在是紧张不起来。虽然己方在数量上不占优势，但是维斯维特就是有种被包围的并不是他们而是对方的样子。
这群跟班手上的茧子和他不一样，确切说和他这一行的茧子都不一样。一看就是临时拉出来的。
女孩被带到桌前坐下，对方手下的保镖搜过她，身上什么危险的东西都没有。她身侧两个跟班，对方的身后也有两个跟班，每一个都配了武器。桌对面的是一个头发有点花白的半百老东西，表情看起来充满了阴郁，穿着一身旧西装，手边放着一个小提琴。
“很抱歉这么晚还来打扰你。”对方让跟班递给她一点零食：“不介意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我们可以边吃边聊。”
一包薯片，抠门至极，或者穷的清奇。但是小女孩接过了它打开吃了起来。这是一个示好信号，对方可以继续说说他的目的了。
“我是艾萨克·博文，或许你不是很了解我。”对方摊开双手：“我们知道你才是杀死威廉姆斯的人，你是小丑手下真正的暂时代理人。”
对方还在两片两片的往嘴里放薯片，不过看起来确实是在听博文说的话，只不过还没有到让她非常感兴趣的地步，冷漠的表情没有一点变化。
“我知道你非常忠诚小丑。”博文说着示意了她一身套装，像个男孩小丑的小西装：“为什么不把那三分之一，暂时，交给我？我会帮你们夺回更多，你知道你们现在没有那么多能力去夺回它们。”
博文等了一会，对方咽下嘴里的薯片平静的说：“有点咸了，能给我一杯水吗？”
在她身旁一个跟班去带了一杯水给她，她拿到那个马克杯的把手看了一眼杯子上的条纹花纹。
‘啪’她将马克杯敲碎在桌上，回身将破碎的马克杯插在身边保镖身上，另一只手夺走枪射杀另一个保镖，再一下弄坏博文身边的小提琴，然后又射杀另外两位保镖。
一切发生在瞬间，这个家伙甚至没有很认真的瞄准就完成了这一切。最后她将枪口对准艾萨克·博文。
“不去和你的闪电侠玩游戏了吗？提琴手。”
她知道他。
“穷到试图到哥谭分一杯羹了？老东西。”她将枪口抵在博文的太阳穴上轻声询问：“我的猫头鹰在哪里？”
在外面的得迈克尔在听到动静的时候就快速行动起来解决了门外的四个人，就如迈克尔猜想的那样，这些手下是临时拉来的，他们并不是伪装的运货工，他们就是运货工。门开了，袖子上还有血迹的小小丑肩膀上站着她的猫头鹰‘虚伪’，迈克尔总算搞清楚大半夜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了。
她的猫头鹰看起来就和她本人一样镇定，真是怪了。迈克尔这么想。
此时成为猫头鹰虚伪的法尔斯却比他淡定多了，在内皮尔走了没多久，那个拿小提琴的怪人就闯进去带走了她，她亲眼看到那个家伙拉小提琴催眠别人为他所用，简直比摄魂咒更加不容易防备。但是她相信，招惹了内皮尔的家伙没有一个好下场，这个拉小提琴的丑角不会是笑到最后的人。然后她看着法尔斯为她而来，一口气解决了四个家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当内皮尔打开拴住她的脚链，她便飞下来落到内皮尔的肩膀上。
这家伙可能真的是个了不起的斯莱特林。法尔斯想着。
她忽然有种荣耀感，胜利的感觉，她得意极了。
小小丑的今晚行程看起来并不止如此，她让迈克尔过来剜掉提琴手一条大腿肉再将他扔进了一艘海里。
“滚出哥谭，老东西。”她倚靠着货船的栏杆冲他挥手，顺带好心的扔给了他一个救生圈：“庆幸你今晚只是遇见了我吧。”
提琴手本来想反驳几句，可是对方肩膀上那只巨大的雕鸮尖啸一声俯冲下来吓得他尖叫着钻进海里。等他再浮出水面看到那只猫头鹰又降落到那个女孩肩上，他只好顺着对方身后维斯维特的嘲笑声里抓住救生圈往来时的方向游。
紫色头发的小丑捋了一把头发，带着虚伪和迈克尔上车找了一家快餐厅，她让迈克尔带着提琴手那条大腿肉去后厨料理一番带出来。他们两人和一只猫头鹰分食了它。
这顿饭吃的迈克尔有点食不知味，他不敢表现自己的抗拒，只是在把那些肉胡乱塞到嘴里时偷看坐在对面的女小丑。她神色如常的拿起刀叉切割然后放进嘴里，那只聪明过头的猫头鹰也会讨要几口，吃下去后居然舒张着翅膀发出像是人在笑的叫声。要不是那确实是只耳羽过长，身形庞大的雕鸮，维斯维特还以为那是只绝种很久的笑鸮。
“我的鳄鱼。”
“它们已经到了，我们现在去看看吗？”迈克尔·维斯维特艰难的全部吞进去后抓了张纸巾抹抹嘴。
“叫所有的朋友们过来，我们一起瞧瞧我的新宠物。”说完她转过头用食指挠挠猫头鹰的毛。
她坐在属于他们的酒吧里，今晚酒吧已经清场，舞台上放着一个巨大的玻璃箱子，里面两条鳄鱼在浅浅的水里休息。箱子的顶部没有封口，旁边架着简易的楼梯，她和她的猫头鹰坐在台下的一张沙发上。
几个小头领和他们的跟班都进入这间酒吧，他们都不知道沙发上背对他们坐的是谁。但是他们的老大迈克尔·维斯维特和维斯维特的跟班埃里克正一左一右的站在沙发两边。活像是两个跟班。
一只手伸了出来，那是一个女孩的手，但是随即发现它的手有些异于常人，这个颜色的手似乎在之前另一位老大身上见到过。像是个危险信号生生激起他们一身鸡皮疙瘩。
“欢迎。”一个平静的声音响起，随即一身尖啸，几个人抖了抖看见沙发边立着一只雕鸮。
“向你们介绍我的新宠物。”顺着那双手，他们看见舞台上的两只鳄鱼：“我刚刚给他们想了两个名字，‘眼球’和‘尖牙’你们觉得怎么样？”
他们瞧见迈克尔给他们悄悄打眼色，但是其中不服气的嗤笑着：“品味不怎么样，小姑娘。”
“噢，是吗？”那个女孩起身，所有人都看见那张色调熟悉的脸和品味相似的套装：“先生，你的意思您是个艺术家？”
“我还从来不知道咱们中出了这么了不起的角色，嗯？”
她随手从维斯维特腰间抽出枪：“今晚，我们之中出现了叛徒。这让我有幸见到一位外地艺术家，你们应该庆幸小丑还没有回来，如果这个小计划是针对他，那么此时你们全已经没时间向上帝求救了。”
“他会找出那个小老鼠，狠狠地折磨他...”那个女孩用枪口指了指：“或许是你，”
她指向下一个：“或许是你”
‘嘭’，枪口还在冒烟，她又指向下一个：“又或许是你”
周围的人像是被按下静音键，仿佛刚刚只是走火误伤了似的。但是她一点也没有表示对误杀一个人感到抱歉，和小丑一样说着说着就动手了，甚至没有理由。进入酒吧前他们已经交上了自己的武器，他们还以为只是维斯维特在单纯召集他们，交东西时也没有多想。
谁知道什么时候哥谭有了这号人物，她看起来还是个小丑狂热小粉丝。
“埃里克。”她将手里的小玩具交还给迈克尔：“去请我们的‘高品位先生’上去表演。”
埃里克点点头拉着刚才出声的先生上台，推搡着他走上简易楼梯。待他们两人都站到高台上时维斯维特出声让他们等等。他示意紫色小丑有话要告诉他们。
“游戏规则是：总得有一个人下去喂鳄鱼。”
埃里克还没来得反应便被刚才还压制住的人抓住领子扔进了鳄鱼中间，存留下来的‘高品味先生’就知道这副精神病打扮的人到最后一秒改主意都是极有可能的。但随着一声鸟类的尖啸，一对利爪出现在眼前，将他逼退跌下到了鳄鱼中。
“好笑吧？”待虚伪落回到沙发边时，坐回沙发上的小小丑示意来玻璃箱里和被激怒的鳄鱼周旋的两个蠢货。
“我还是分得清哪些人是朋友的，对吧？”她走上前拿着维斯维特给她新买的手杖走到玻璃前装作是在捏着话筒采访：“对于你忽然入选为鳄鱼食谱，你有什么想法？埃里克。”
埃里克大声地求饶求救，她侧过头伸出一只手放在耳边做倾听的姿势：“噢，我了解了先生。你说你永远不会后悔把我的行踪透漏给一个拉小提琴的破老头，对不对？”
“我被控制了！他当时催眠了我！”埃里克的辩解声透着钢化玻璃有点闷闷的，但是大家都听见了。
那只雕鸮扇动翅膀又发出似人的笑声，刺耳又可怖。
哈，活该吧！你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法尔斯高兴地嘲笑着埃里克。
两个人面对着虎视眈眈的鳄鱼，不停地推搡对方先去填饱鳄鱼们以求取生存。他们两人在角落大打出手，时不时因为鳄鱼的动作惊叫起来。那个小号小丑就隔着一层坚硬结实的玻璃看着他们，台下所有人看到她转过头，和小丑有些如出一辙的眼神吓了他们一跳。所有人肯定，这必定是一位小丑的门徒，小丑优秀的小接班人。她张开双手深吸一口气像在享受万众瞩目，她的杖尖指向迈克尔。
“笑。”
迈克尔应声笑了起来，她的杖尖移动又指向另一个人。
“笑。”
第二个人勉勉强强的笑起来，她又指向第三个人。
“笑。”
她如此指过第四个第五个，然后张开双手命令所有人。
“笑——”
整个酒吧充斥着笑声，连那只猫头鹰虚伪都又像笑了似的叫起来，紫色的小丑慢慢扭过头看向被鳄鱼咬住裤脚的两个家伙露出无声的讽刺。
一个冰冷的笑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