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尔接手到的资源不过是威廉姆斯手里的三分之一，手底下那么点人实在是抢不过那群饿狼。不过没关系，手里的三分之一足够多了，多了他还会担心守不住。
除了奥利维娅回到哥谭当天见过威廉姆斯，迈克尔实际上再也没去过旅馆，她的所有需求都可以用一个短信吩咐。
并且每天一催‘我的鳄鱼在哪里？’
他不明白，小丑的女儿在这之前去了什么地方，她怎么会那么迫切想要养两只鳄鱼。
埃里克在早饭时间带着她的猫头鹰‘虚伪’来到旅馆，拴在手臂上的猫头鹰活像被拔了毛的鸡，埃里克说虚伪是非常聪明的猫头鹰，训练了一番下来已经变得非常听话。奥利维娅很满意埃里克汇报的结果，她将虚伪栓到自己的手臂上告诉就挥挥手让埃里克找迈克尔报道去了。
她摸了摸虚伪的头和耳羽：“哥谭好玩吗？”
不好玩，她想回家。变成猫头鹰的法尔斯这段时间已经被收拾的没脾气了，她现在觉得待在内皮尔身边挺好，至少她认识内皮尔，并且不用担心自己会不会像跟着埃里克那样被带上什么火拼现场。
爸爸妈妈会找到她吗？
也不知道有没有办法找到。
法尔斯真的想回家了。
“嗨，别不开心。”奥利维娅用食指拨弄猫头鹰额头上的毛毛，她嫌一直和一只猫头鹰绑一块挺傻的，便将猫头鹰锁进笼子给它添上面包虫和水，就像真的在养只普通猫头鹰。
“...今天已经星期六了。”奥利维娅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我出去一趟。”
猫头鹰看着内皮尔换了一身衣服背着一个小包包后站到门前换了一双运动鞋。
“再见。”它听到内皮尔这么说。
再见。它在心里这么想时又觉得自己不该想着回答她。她走了，埃里克也不在，她觉得她终于可以放松一会了。
奥利维娅拦下一辆出租车往哥谭的电视塔去，她住的旅馆到电视塔要横跨半个哥谭去到市区附近。白天的哥谭越接近中心就越容易堵车，奥利维娅下车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哥谭的天空总有种灰蒙蒙的感觉，到这个时候其实已经起风了。它并不是真的冷，但是放眼望去总是让人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也变得冷极了。她下车独自走了一会，此时逆着人群往哥谭电视塔的方向而去。她先坐在快餐店里点了一些零食和饮料等着。中途和交换过电话的赫敏家里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她们分享了各自的作业进度，并且赫敏说她之后打算去一趟对角巷买一些新的消遣读物。结束通话后，奥利维娅又看了一眼天空。
它是橙红色的，厚厚的云层还有点灰紫色，顶端的滴水兽正凝视对面的电视塔。奥利维娅的睫毛颤了颤，她总是会将滴水兽错看成一个人，一个同样会站在顶点蹲下身监视整个哥谭的人。
他可怕吗？奥利维娅手放到桌前撑住自己的下巴思考。应该是吧，他确实很可怕。
当你正处在他的正下方，你就会知道他的俯视有多恐怖了。
‘嘀嗒，嘀嗒’
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这吸引了坐在吧台前和女侍者聊天的警官，坐在角落喝咖啡的上班族，或者正在带孩子的女士。但是他们很快又专心去做自己的事情。
雨很快会过去的。
他们都这么想。
奥利维娅还是撑着下巴看外面的天空，尤其是凝视那只滴水兽。当那只滴水兽凝视电视塔时，是否会知道我在凝视它呢？奥利维娅这么想着。
刚才和女侍者聊天的警官戴上帽子离开了，角落的几个男人掏出烟点燃舒适的喟叹出声。部分餐厅是禁烟的，不过当没有警官在场时，这点小小的规矩没有人注意，连女侍者也是在专心给新来的客人记下点单。
她中途去了一趟厕所，回来时为自己点了一杯热饮。她捧着热饮看餐厅外面的景色，雨点落到玻璃上将外面的景色揉碎，艳丽的灯光也变得迷蒙，雨声会带给人奇妙的平静，也同时带来一股无缘头的焦躁感。
一直等到天黑，玻璃外的色彩从青灰色变成了深蓝色，周围灯牌都亮了起来。不远处电影院招牌外还围了一圈的电灯，将附近照的比白天还绚烂。
奥利维娅起身了，她结账带着热饮顺着一对带着孩子的夫妻走过马路，奥利维娅停了一会，看到小男孩将自己吊在父亲的手臂上胡乱蹬脚。而男孩的母亲轻轻拍着男孩的头，哄着男孩别去吊着爸爸。
还挺好玩的，奥利维娅看他们走进电影院后便往电视塔走去。
电视塔其实是老电视塔了，韦恩集团收购下来一直没有动工，像是始终拿不定主意究竟要将这里改建成什么。电视塔的内部又黑又旧，她的鞋印子随着外面的污水带进电视塔的地板上。奥利维娅走进去到三楼的电梯口掏出一张卡刷上去，看起来早就断了电的电梯忽然打开，奥利维娅站进去按上关门的按钮便等着电梯自动关上。
[请核对身份]
电梯的按键‘1’换成了一个绿色的平面，奥利维娅将拇指按上去就听见电梯里刚刚的提示音响起。
[识别完毕，欢迎，内皮尔小姐]
可以感觉到电梯开始下降，奥利维娅只是有些麻木的看着电梯紧闭的门，她掏出手机，上面显示的无信号。
电梯门开了，她将手机重新放回包里。电视塔的地下是一个巨大的工作室，她得先走过一个放满杂物的走廊才能走到第二扇大门前。
她将卡又在卡槽里刷了一遍，左上方的摄像头转动锁定了她。奥利维娅后退了两步，方便摄像头能够照到她的正脸。
“庆幸你还记得过来。”当她走进第二扇门，正前方的椅子转过来，上面坐的是第三代罗宾。奥利维娅只是坐到他椅子旁边的一架病床上。
“蝙蝠侠一会会过来，你再等会。”红罗宾说着又专心敲起键盘，奥利维娅将一条腿盘上病床，另一条腿无聊的一甩一甩。
她看了一会巨大的屏幕，上面是哥谭的地图，苏利文家族，赖利家族的资料，和一些看不明白的数据，奥利维娅的视线下移，看到的是红罗宾对耳麦嘀嘀咕咕。她只有拿出自己的作业写写画画，她得想很久才动两笔，看起来并不是认真的在写作业。
她太无聊了，时不时会抬头看看蝙蝠侠有没有进来。她最后摸出一个笔记本开始没有意义的涂画。
笔记本上是奔跑的的小丑，她画的不好看，高高瘦瘦的小丑在她笔下像个肉乎的小面包。小丑奔跑着，周围写上‘Ahahaha’的字样表示他的笑声。凶巴巴的蝙蝠侠在后面举着一副手铐跟着跑，像是在威胁前面的小丑‘快停下，不然我就揍你！’
还挺有意思的，她翻了一页开始画前几天在学校的自己。纸面上的自己也‘Ahahaha’的跑着，她举着黑伞，拉着小伙伴哈利·波特，追着前面喊‘救命’的奇洛。
再翻一页，她画自己抓着虚伪的两只脚拎起来，下面是两只鳄鱼长着大嘴在下面等。
第三张是一对画的很粗糙的夫妻在王国十字车站喊着‘奥利维娅！奥利维娅！’，而自己拎着行李箱和猫头鹰笼子往外走，猫头鹰正在笼子里对那对夫妻叫着。
这时蝙蝠侠进来了，他先是瞥了一眼收起东西正盯着他的奥利维娅，然后先和红罗宾交谈。
东西全部放进小包包的奥利维娅上下打量蝙蝠侠，一直等蝙蝠侠和红罗宾谈完话才问：“蝙蝠侠，吉里夫人呢？”
“出去找吃的了。”红罗宾最先说着，奥利维娅最先将右手的袖子卷起来，她伸出手让红罗宾消毒抽血。
“你们不喂她吗？”
“喂了，但是它不吃。”
抽血后奥利维娅按住压伤口的棉签，抬头看向蝙蝠侠发现蝙蝠侠还在盯着她：“怎么了？”
蝙蝠侠等红罗宾带着还是热的血样离开后才说：“你早就回来了，比信里说的时间还早。”
奥利维娅还在看蝙蝠侠，像是等对方把话说完。
“你杀了拉·威廉姆斯。”他肯定的说：“企鹅人有一把伞被小丑抢走了，他把伞给你了。”
奥利维娅低下头想了一会，可以看出她确实很冷静的思考了一会，但是抬头的时候仍旧残留点疑惑：“...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关心这个？”
难道蝙蝠侠不是不会注意这点小争斗吗？
“你承诺过你不会像你父亲那样。”蝙蝠侠生气了，虽然看起来不是很激动但是奥利维娅感觉到蝙蝠侠对她很生气：“我已经反复警告过你。”
还很失望。
她看了一会蝙蝠侠，蝙蝠侠看不出奥利维娅在看什么，就像单纯的观察了一会。她的表情总是平淡到有点呆滞。
“抱歉？”奥利维娅确认血已经止住，她放下袖子说：“我想，我也不知道。我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你的精神在被影响。”蝙蝠侠说着，身后的红罗宾调试仪器链接到奥利维娅的头上。
那些金属片贴到头上，感觉到一阵可以忽略不计及的麻痒，奥利维娅猜测那或许是一阵电流。
“你接下来回孤儿院——不...”
蝙蝠侠考虑奥利维娅·内皮尔已经冒出点苗头的危险性或许已经不适合待在人群里，她应该被时刻监控起来。
“小丑给了你些什么？”
“一把企鹅人的伞，笑气，稻草人的恐惧毒气。”
“交出来。”
“可是先生，笑气和恐惧毒气我已经用完了。”
“你用了！”
奥利维娅面对蝙蝠侠突如其来的怒吼吓了一跳：“嗝。”
“什么时候，你在哪用了？”蝙蝠侠像逼问哈利的斯内普教授，压迫下去时几乎把奥利维娅眼里的光挡掉，无形间增加了气势。
“嗝。”没缓过劲的奥利维娅又抽了一下：“我在学校里，对几个...十几个...二十...几十个同学？嗯，还有一个教授。”
她一时间还说不上斯莱特林休息室有多少人。
“不是很严重，没有人进医院。”
斯莱特林们都没进医疗翼，奇洛教授当场被抓，估计是直接送阿兹卡班，不影响。
奥利维娅的脖子一点点往肩膀里缩，像个怂怂的小乌龟。
“噗——”
她听见了红罗宾的偷笑声，他肯定还在笑！奥利维娅看见他背过去的肩膀在抖动，她受到笑声的感染也有点想笑，但是她不敢。蝙蝠侠就看到奥利维娅木楞楞的脸上嘴角不自然的抖了两下。
“——为什么要那么做？”
“他们有种族歧视，因为我不是魔法世界出生的小孩。我是泥巴种，由普通人和魔法师生下的小孩是混血，父母都是魔法师的小孩是纯血。”奥利维娅想了想又挠挠脸：“至于教授是因为他想杀我和我的朋友。”
“所以——”奥利维娅看了一眼蝙蝠侠在面具下的眼神，觉得似乎没有刚才那么凶了：“我可以吃蝙蝠甜饼了吗？”
她很喜欢每周检查后蝙蝠侠或者红罗宾给的两块小甜饼，奥利维娅称呼它们是蝙蝠甜饼。因为蝙蝠家族所有人都知道，并且非常惦记那个甜饼。
然而蝙蝠侠非常冷酷的告诉她，她做了错事，今天不仅没有小甜饼，回头还要上交黑伞。
奥利维娅始终木楞楞的表情终于变成了呆滞。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