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可以拯救你，但不可以再爱你
1996年6月30日晚间十一点半，刘源的家里客厅。他坐在沙发上和老妈老爸一起看着电视上一个仪式，伟大而又庄重的仪式，即中英香港政权交接仪式。这一刻，和千千万万国民一样，刘源内心里也一直在等待这一刻的到来。在离零点最后几分钟内的电视画面里，当英国米字旗随着军乐缓缓下降时，刘源给艾方舟打了个电话，要他立即将电视调到中央台观看这香港回归的重要仪式，艾方舟：“看着呢，你别操心了，我当然明白和家人，还有兄弟爱人一起分享这一刻是有多么的重要。”当他回到客厅时，电视画面里，五星红旗在慷慨激昂的《义勇军进行曲》响起后，徐徐升起在这片离开祖国一百五十多年的土地上，宣告了香港的正式回归。看着逐渐冉冉上升的五星红旗，刘源和他的父母笔直的现在电视机前，敬着军礼唱国歌，双眼早已被泪水打湿。在这个时刻，他的内心激动不已，充满了自豪。因为今晚的这一刻，他等了太久太久，从他上小学时大人们在一次聊天中提到的香港回归日起就一直在等待，等了十年。窗外，夜空中大3礼花的发射出的烟火不断的爆开扩散，迸发着异彩纷呈，千变万化的美丽。艾方舟，也在这个时刻肯定和我一样激动的泪流满面吧，刘源带着心里的疑问给艾方舟打了个电话。果然，电话刚一接通，就是艾方舟十分激动的哭声讲话，到了一种话都说不出来的地步。刘源挂了电话，抽出了很多的纸，不停的擦拭着止不住的眼泪。
三天后，刘源看到了一家肯德基店招暑期工，于是和艾方舟一起去投了简历报名。7月7日开始上班，一直干到8月17日。这家肯德基快餐店是今年才新开不久的店，位于w市南边的黄河路，白天生意日日火爆。刘源这正是看中生意好工资拿的高这一点就决定在这里打工锻炼一下。毕竟8月25日才能去学校领取录取通知书。自己和艾方舟的高考分数出来了，分别是495分和480分。这分数离第一志愿沈阳刑事警察学院还差20多分，却远超了本市的刑事警察学院很多。看来，一本没戏只能二本了。想想当初在高三这一年如果继续混下去，估计只能上二百多分的大专了。他很感谢这一年同桌对他暴力式的监督与辅导虽然在他身上也留下了太多的伤痕，但是自己觉得很值。
7月4日，刚去完肯德基店应聘完，走在去网吧的路上时，一位身形高大的男子拦住了他的去路。这位男子他很熟悉，就是他混迹江湖多年的老对手，原十一中的校老大赤虎。刘源心想：他从牢里出来后也不知在干什么，但被学校开除自己倒听说过。来者不善，脑海里的第一个信息。“好久不见，哥们儿。”赤虎冷冷的给他打了个招呼。“你好，最近还好吗。”刘源很是心虚的回应道。赤虎：“我很是后悔，当初在吃火锅的时候就该把你做掉。怪我当时年少无知，错信了你和艾方舟的阴谋诡计。”刘源：“所以，你是来报仇的吗。”赤虎：“被学校开除后，我一无所有，只能打零工维生，当外围小弟。我找你来，没什么仇可以报。只是想找回我失去的东西。”刘源：“说来说去，你还不是想报仇雪恨。”赤虎带着凶恶的眼光冷笑道：“真要报仇的话，你早就死了。我要和你进行一场决斗，想看看你我之间的差距在哪里。”刘源：“好吧，那就成全你的想法。我也会全力以赴的应战。”
赤虎带着刘源来到了一处文体活动中心，奇怪的是，位置是在一副象棋棋盘的位置。赤虎：“这就是我要和你进行的决斗，过来应战吧。三局两胜哦。”如果要比拳脚，可能刘源是干不过眼前这位昔日的一方霸王，毕竟对方体格更壮。要是比赛下象棋，这是刘源过去的爱好，赢的几率会很大。果不其然。两局下来，赤虎的急需求胜，全军出动使得刘源找到了迂回进攻的突破口。两次都是在将刘源的棋子杀掉大半时被刘源给干掉了将这颗棋子。赤虎很是气恼地说：“还是你厉害，但是你怎样打败我我还是想不通。”刘源：“首先，你一开始就太急于求胜，每一步棋子都紧逼我的地盘，连相，马这两个棋子都过早的压了过来，而我一边收缩防线，躲你的步子。另一边上两个车直的腹地，由于你过早的把棋子都压了过来，导致你后边防线薄弱，连车都见不到，所以只有被我两个车包围你的将军的份。就算第二局你干掉我的两棋突击力量，我的炮也越过你的仕，将了你的军。这也是你为什么这几年你一直和我斗，最终没能赢我的结果，顾前不顾后，必然失败。明明知道谢文静势力强大还非要鸡蛋碰石头，组织高校联盟和她对抗，涉足黑道的争端。在成人的年龄段不想着如何退出江湖重新做人，还继续扩张势力，要一条路走到黑。”赤虎：“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输的心服口服。”于是，他黯然起身，离开了文体活动馆。刘源：“看来他是想通过这一种方式来寻找他会输给我这个老对手的原因，故意让我给他上一课。这种讨教方式我还是第一次见。”
晚间9点，艾方舟由于和于曼馨在商场买衣服时因为艾方舟不愿给她买某件衣服而吵了一架，发生了不愉快，闷闷不乐的来到“极乐天地”独自一人喝闷酒。“那么俗气的外套她居然还会喜欢，真想不通她有什么毛病。”艾方舟一边喝着杯中的啤酒，一边碎碎念着。“一个大男人独自在独自在这种场合喝闷酒，是失恋了吧？” “谁在说话？”艾方舟扭过头一看，方晓敏露着仙女般的微笑在看着自己。一身石榴红色的低胸装，白皙柔嫩的肌肤使她显得格外迷人。“跟你没什么关系，你问这个干嘛？”艾方舟没好气的转过头，独自抽着烟。方晓敏脸色一变，坐在他的身边开始撒起了娇：“讨厌，人家就是好奇的问一问你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的回绝人家，一点风情都不懂真没意思。”艾方舟转过头，看着方晓敏驽着嘴的样子摸了摸她的头，说：“今天的你实在是太漂亮性感了，迷得我连话都不会说了，路都走不动了。”方晓敏：“艾方舟，请把你的手从我的头花上拿开，你那老套的甜言蜜语我一天都能听到二十多句。你真是越来越没意思了帅哥。”方晓敏装作生气的转身离开，艾方舟对着她故意来了个飞吻，她小脸一红，哼了一声扭头就走。过了几分钟，舞台上开始了她的节目，演唱张信哲的《过火》。台下立即传来了很多男人们的尖叫欢呼声。艾方舟强行微笑着给她鼓了鼓掌。当她唱到“怎能忍心怪你犯了错，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时，艾方舟不由得想起了白天才和自己吵完架的于曼馨。他离开了大厅，走出了迪吧，来到了附近的商店给于曼馨家里打电话。拨通了电话没一会儿，于曼馨接通了他打过去的电话。于曼馨：“喂，请问你是……”艾方舟：“我是你老公。”她一听是艾方舟的声音，立即挂了电话。艾方舟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拨通了她家的电话。艾方舟：“你先别急着挂电话，我有事要给你说。”于曼馨没好气的回应：“什么事，我很忙，没多少时间跟你浪费。”艾方舟：“是这样的，和你吵完架后我又再次返回了卖那件上衣的商铺，仔细欣赏了一下还挺好看的，我准备直接明天给你买。那样你就不会生气了。”于曼馨：“你不觉得说这句话为时过晚吗，老公。那件衣服我一开始觉得很好看，但现在我又看上了我闺蜜给我推荐的连衣裙，明天我准备去买。”艾方舟：“那明天我在你家楼下等你，我带你去买你喜欢的那件连衣裙。”于曼馨：“算了吧，我害怕你一看见东西又说俗气不上档次这些毅然决然的否定语，害得我连衣服都没得挑。你就是这样疼爱我的。”艾方舟：“那你来说我该怎样疼爱你，你说出来我一个不差的都满足你。”于曼馨：“根本不需要了，你去疼爱别人吧。我想我们不适合。”说完，她挂断了电话。艾方舟气呼呼的交了几毛电话费，走了出来，嘴里默念道：“好我一个月不找你看你能不能耐得住寂寞！”于是，他点了根烟狠狠地抽着，回到了“极乐天地”迪吧，继续看演出。
回到迪吧里，先前正在唱歌的方晓敏，现在正在给一位客人陪酒，一位暴发户商人模样的中年大叔。艾方舟虽然也知道在夜店工作的女人难免会被客人出钱陪喝酒，但艾方舟明显感觉这个中年大叔看上去虽然很有钱，但绝非善类。在和方晓敏聊天的同时对她也时不时动着手摸着，方晓敏在夜场打拼了多年，对男人的骚扰也是见怪不怪，不会像外面的女生会有很强的反抗。中年男子：“晓敏呀，你是我见过的w市所有夜店歌女中最有气质，最漂亮的。那些女人跟你相比，就好比一堆枯萎的残枝败叶，而你是耸立于这污浊的城市中唯一一朵带刺的，鲜艳的玫瑰。”方晓敏涂着深红色口红的嘴上露出了魅惑的笑容，端起了鸡尾酒杯：“贺老板言重了，您实在是太看得起我了。我只不过是在这夜晚的都市里一介普通的歌舞流莺，怎能比得上您所见过的各种风韵魅力女人。”中年男子将她一把搂倒怀里，方晓敏故作不愿意的样子。“虽然我这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对你来说就跟叔叔一样，但是我有一颗向往青春，状态年轻的心，不像我的那些庸俗的同行满脑子只想着金钱与排场，我特别会唱歌，在舞台上你随便点一首我都可以唱给你听。比如张国荣的呀，刘德华的呀。”
方晓敏挣脱开他的搂抱，撒娇似的说：“讨厌啦！怎么能让来享受服务的客户给歌手唱歌呢，这样太有失你的身份了。” 中年男子：“这我当然知道，但是我这样做那包含了我对你无微不至的关怀与我怦然心动的爱情。怎么样，宝贝儿。” 回到艾方舟这里。艾方舟在前台找到了经理，开始问道：“你们这里有个唱歌的女歌手叫方晓敏是吧。”经理冷冷的头也不抬的说：“对呀，怎么，先生你想泡她是吧。不好意思。”艾方舟：“我发现她在陪一个老男人在雅座上喝酒，我想问一下这是怎么回事。”经理很不耐烦的回应：“那是我们店里的贵客，他甩出了两千五百块要方晓敏陪他一晚上，反正钱给了至于后面怎样那是客户的需要。陪客人喝酒也是她的本职，你要是不服气除非你出两倍的钱，我就去商量让她陪你喝。”艾方舟立即火冒三丈，但是和经理理论这种事也没啥道理，有些老板的眼里只有钱和交易。这一点他很清楚，他只放出一句话：“林经理，要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被那个老男人遭遇不测的话你也有一半责任。”经理：“傻瓜，没有那个钱就别说这种狠话，你以为你是谁？”艾方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看样子是返回方晓敏陪酒的位置附近。
不一会儿，贺老板趁着方晓敏不注意，在她的酒杯里投入了一种白色的粉末。然后，对方晓敏说：“刚才你在舞台上为我唱了一首《甜蜜蜜》，你的歌声让我瞬间回到了十八岁那美好的岁月，我要敬你一杯酒表达我的感谢。”方晓敏笑着拿起那杯投入粉末的鸡尾酒，娇声说道：“贺老板可真会说话，实在让小女子心动不已。那我陪您喝这一杯。”就在碰了杯，她要喝下那杯酒时，艾方舟冲闯了进来，一把夺过酒杯，对她喝道：“不要喝，酒里有异样！”一旁的贺老板当场愣在那里，方晓敏扇了艾方舟一耳光：“艾方舟，你来捣什么乱！我陪客人喝酒你很嫉妒是吧，谁叫你理都不理我的。”艾方舟指着酒杯里橘黄色酒水下的沉淀物说：“你给我看清楚，正常的酒水里有这东西吗。亏你纵横夜场好几年喝酒前也不检查一下。”方晓敏吃惊的瞪大了眼睛，贺老板因为做贼心虚，站起来大骂：“臭小子，你到底是谁。知不知道抢我的女人有什么后果！我看你是钓不到妹子就和别人抢食吃。”艾方舟冷笑着，怒火中烧。揪住了他的领带将他拉了过来：“我不在乎你是谁，她是我的女朋友，你给她下药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要喝酒她的确可以陪你喝个痛快，但你用下药这种恶心手段就是你的龌龊。”贺老板推开他，一巴掌呼了过来，艾方舟仰头闪过，反手将他擒拿住，手一用力，他的手腕就被艾方舟拧的生疼。方晓敏上前阻拦艾方舟：“你疯了吗，要是重要客人被打我要被经理扣钱开除的。”艾方舟一把将那老男人甩到沙发上，疼得他捂着手腕连连叫喊。艾方舟拉住方晓敏的手，很不客气的说：“比起你的人身安全，那个老男人有多重要？他要害你知道不？！快跟我离开这个地方。”于是，他拉着方晓敏穿过大厅的人群，往门口急匆匆的离去。不料，刚出门口，就遇到了十余名持刀和棍的黑帮分子。带头的光头胖子指着艾方舟说：“臭小子，竟敢从我家老板手上抢女人，兄弟们，把他给我剁了。女人送回老板身边！”之后，一番激烈的打斗，艾方舟小心的护着方晓敏，后肘击倒一个持刀者，一记旋转高鞭腿踢翻前来抢人的胖子后，拉着她快速逃离了这里。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六个混混，剩下站着的混混追了过去。果然，没跑多远，四个持砍刀的混混将他们俩围了起来。一个混混持刀砍向艾方舟，艾方舟躲过这一刀，右勾拳将他打翻。剩下三人一齐冲了上去，艾方舟即使身上有两处刀伤，也咬牙忍住。拼尽全力将三人拳脚开动打倒在地。
艾方舟拉着惊魂未定的她来到了旁边的小巷口。方晓敏看见他身上背部与胳膊上有两处被砍伤的伤口往外冒着血，流下了平时难以出现的眼泪：“我真的这么值得你去爱吗。哪怕性命都不顾。”艾方舟喘着粗气，道：“我才不爱你，你想多了。我是出于正义与旧日同学的情谊要救你。只不过不忍心看你受到伤害罢了。”方晓敏扑到了他的怀里，哭了起来，“你骗我，我不信。你心里一直喜欢着我，就是嘴上不会说而已。我们重新和好吧。”艾方舟抚摸着她的头，安慰道：“傻丫头，我早就有心上人了。告诉你，我可以拯救你一百次，但绝不会爱你一次。知道的话就别再呜呜哭，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说着，说着，他由于失血过多昏了过去。方晓敏用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和医护人员一起将艾方舟送上了抢救车。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