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娘娘回宫 > 第 18 章
    珍应了声,就站在广清阁前迎接阑示廷。

    「熙儿。」阑示廷笑唤着。

    钟世珍愣了下,瞧见他身后似乎还跟着其它几位臣子,她赶忙应声,主动上前扶着他的手。

    「皇上。」

    「朕与几位大臣有要事商议,你也一道来吧。」

    「咦?」不让她跟着上早朝,现在这样……是要她旁听吗?四周人太多她不好问,干脆就跟着他走就对了。

    一行人来到御书房,她坐在一旁看着,陆取和雷鸣跟侍在旁,几个大臣拿着奏折商谈天下大事,她托着腮听着,大抵不外乎就是税制、兵制和漕运上的几个问题,听似有理,但又好像哪里不对劲。

    不过,她只是个旁听的,不需要出主意。那么,她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坐在这里?与其坐在这里,她还比较想回纵花楼。

    她想念她那个多话的儿子,不知道他没瞧见自己会不会吵闹……

    「世珍。」

    「嗯?」,人咧,什么时候走的,怎么都没打声招呼。

    「你在发什么呆?」

    她起身活动了下筋骨,才走到他面前。「没什么,只是在想天衡。」

    「小家伙啊……朕差人替你问问吧。」

    「我还不能回纵花楼吗?就一会时间,我不会久待的。」可以知道天衡的消息固然很好,但更好的是亲自见上一面,让她抱抱他,她心里才会踏实。

    「朕也希望可以,但现在真的不妥。」他紧握住她的手。「朕离宫太久,手上有太多事得办,况且束兮琰正虎视眈眈着,朕在这当头不能分太多心神,可是朕跟你保证,只要得闲,朕会亲自带你回纵花楼。」

    「好吧。」那她就忍一忍。

    「先陪朕早膳,待会陪朕一道批奏折吧。」

    她扶着他起身,不知道要上哪,又想跟着宫人走就对了。「对了,你要怎么批奏折?」

    「你替朕看,朕口述,由你写。」

    「咦?」

    「你是首辅,替朕批奏折分忧解劳是天经地义。」

    「喔,可是你之前是怎么批的?」她还是很想知道啊!

    「秘密。」

    !她轻咂着嘴,他闻声低低笑开,拉过她在颊上亲了下,吓得她瞠圆眼,余光轻轻地飘到一旁,就见陆取那张没有表情的扑克牌脸,微微抽搐了下,然后当作什么都没看见,当然,其余的宫人有志一同地比照办理。

    可问题她是当事人,她要怎么视若无睹,她要把脸搁到哪去?他到底知不知道她现在是扮成男人?

    无奈的叹口气,虽然羞涩,但她还是由着他,谁要她想宠他呢。

    陪着他用膳,亲手喂着他,陪着他批奏折,她开始庆幸她写得一手还不错的毛笔字,能由他口述,她代笔。

    这样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好,勉强帮得上小忙,又可以趁批奏折旁听时知晓朝中大小事,晚上还可以在御天宫的小厨房里替他张罗点吃的,日子极为惬意,要说有点不满,那就是没有儿子相伴。

    她想念儿子,想念得心都慌了,可问题是她没办法回去看他,只因阑示廷朝事繁忙,光看她每日替他批写奏折到深夜就可见一斑。

    只是

    「怎了,为何没动笔?」没听见书写声,阑示廷懒声问。

    钟世珍皱眉看着眼前的奏折好一会,才道:「皇上,兵部这么做的话,不是等于要削宇文恭的兵权?」

    「如今是太平盛世,还兵归田,是当初公孙的政策。」阑示廷懒懒倚在锦榻上。

    「还兵归田是好事,可是如果连镇守京畿的兵都撤掉,京畿的治安等等问题该怎么处理?」还兵归田类似屯兵制,没战事时,兵可以屯田,不浪费国库,有战事时,再由兵部遣调各卫所屯兵,由皇上钦点将军出征,这么做都是很合理的,可问题是屯兵应该只限于边境或地方卫所,没道理连京畿的兵都比照,看似有道理,实则像是释了宇文恭的兵权。

    「京畿的戍卫有两营jiāo由东司衙掌理,四大驿站各有一卫,而宇文恭手上的十万兵马在京北和京南两戴维,朕倒认为兵部的提议没什么不可以,毕竟因为朕登基时大赦天下,税减三成,不利于国库,如今将十万京卫归于田,对国库亦是好事一桩。」

    「可是……驿卫由兵部调动,京卫由宇文将军职掌,应该是互相抗衡,把宇文将军的兵权拿掉,这……」那天在朝巽殿上,她没忘记兵部尚书是站在束兮琰那一边的,要是对方抱持着狼子野心,大军压境京畿是要谁救。

    「世珍,你是在替宇文恭担心吗?」他脸色稍沉地问。

    「不是,我只是担心……」靠近他一些,她压低嗓音道:「兵部和束兮琰是有挂勾的,要是四大驿卫包围京城,东司衙是起不了作用的。」人数差距差了将近十倍以上耶,那不是以卵击石,自找死路吗?

    阑示廷听完,脸色稍霁,长指轻抚着她的颊。「朕要还兵归田,并不代表要将两京卫的兵权纳入兵部,而是要收回原本赐给宇文恭的京卫兵符罢了。」

    「喔……那就照皇上的意思写喽。」就收回兵符喽。

    「嗯。」他应了声,在她颊上游移的长指缓缓地落在她的颈间,再往下到胸前。

    「皇上。」她精准地抓住他不安分的手。

    「嗯?」

    「我还没写完。」不要骚扰她,如果写歪了,还要贴纸重写,很麻烦的。

    「写快点。」阑示廷靠了过去,张口啃咬着她粉嫩的颈项。

    钟世珍浑身颤了下,想将他推开,却又被他搂个死紧。「皇上……示廷,别闹了,这里是御书房!」外面有人喔,而且不只一个人!

    「对朕来说,是哪里都一样。」

    他暧昧地舔过她的后颈,教她瞬间bào开阵阵鸡皮疙瘩,而几乎是同时,她的玉带松了……喂,动作会不会太快了一点!

    打一开始认识他,她就见识到他出手奇快无比,可他几乎是夜夜索求,现在竟连在御书房都不安分,他是怎样?!

    「皇上,雷鸣大人求见。」

    就在钟世珍死命抓住衣襟,卫清白的同时,外头响起了陆取的细嗓音,教她大大地松了口气。

    阑示廷顿了下,慢条斯理地替她系好玉带。「你先回广清阁。」

    「好。」将几上的奏折收拾妥当,她整了整衣袍,才开了门。「雷大人,皇上候着。」

    「多谢公孙大人。」雷鸣一双眼不住地看着她。

    她已经开始习惯众人一脸见鬼的模样了,反正时间一久,应该就会麻痹。

    「福本,送公孙大人回广清阁。」陆取jiāo代着。

    「不用麻烦,我记得路。」

    「这是奴才本分,大人不要为难奴才。」

    钟世珍眼角抽了下。说是为难他,她才觉得自己被威胁,甚至被监视着。住在宫里就这一点最不好,美其名是保护她,可是……她真的有种被软禁的感觉,而她能走动的范围就在这座御天宫里,没有阑示廷的允许,她连广清阁都踏不出。

    「广清阁旁有座小花园,我总能在那儿散散步吧?」不是她故意要跟他杠上,实在是她有点受不了紧迫盯人的生活模式。

    陆取细长美眸眨也不眨,启口道:「福本,留在这儿听候皇上差遣。」

    后头眉清目秀的太监立刻应了声。「公孙大人,奴才斗胆与公孙大人为伴,希望公孙大人不介意。」

    钟世珍微眯起眼,想了想,算了,想跟就跟吧,不要说她为难他!

    踏出御书房,沿着穿廊回广清阁,就见整座皇宫里灯灿如昼,就连园子里也立上八角风灯,可惜的是,到处依旧黑影幢幢。

    他们聚集着,会退散会暂时离开,可始终存在,看着一个个朝代兴衰盛败,不知何时他们才会消失。

    而且,他们要是不消失,她也没太大勇气走过去。

    「公孙大人不是要进园子吗?还是要回广清阁了?」陆取见她站在穿廊上发呆,不禁出声询问。

    「呃……」她犹豫着,时间还早,她实在不想回房,觉得自己像是被困在鸟笼里的金丝雀,让她浑身不自在,可是……

    「怎么,宫里还是黑影密布,让你寸步难行?」

    不远处带着笑意的问话教钟世珍蓦地抬眼,就见宇文恭倚在玉栏边,俊俏面容噙着如沐春风的笑意。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就这样看着他,她就……莫名安心。

    不过,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第十一章 怀才不遇的表哥

    在钟世珍尚未开口前,陆取已经向前一步。「奴才见过宇文将军,不知宇文将军进宫是为了面圣?」

    「禁卫设了小宴,我小酌了几杯,正打算回将军府,闲步解酒,就往御天宫这头走来了。」

    陆取暗忖了下,问:「需要奴才替宇文将军备解酒茶吗?」

    「也好。」

    「请将军稍候。」陆取退上一步,朝钟世珍微福身道:「大人请勿走远,奴才去去就来。」

    钟世珍疑惑地看着陆取离去,再抬眼看向宇文恭。这陆取向来是对她采取紧迫盯人,否则不会特地押送她回广清阁,可如今又自愿替宇文恭去拿解酒茶……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公孙,过来吧,有我在,那些黑影不敢靠近你。」

    钟世珍直睇着他半晌,思索着他这句话的含意,忍不住问:「你……」

    宇文恭轻笑了声。「咱们一块长大的,你认为我真会认不出你?」

    钟世珍抽了口气。「你」天,原来第一次见面时,他就认出这身体的原主是公孙令……难怪他那时恁地激动。

    所以说,公孙令也和她一样具有yīn阳眼?而他和公孙令是有多熟,可以如此了解公孙令?

    「况且,你的母亲还是我的姑母,咱们算是表兄……」宇文恭带着几分微醺,垂敛长睫半晌,才勾笑哑声道:「表兄弟,咱们的jiāo情自然不同于其它人。」

    原来公孙令和宇文恭是姑表兄妹,「可是我不记得了……」她倒也没撒谎,关于原主的记忆什么的,她没有承接下来。

    「失去记忆吗?我倒觉得失去记忆挺好的,能够永远不想起来,更好。」

    「什么意思?」

    「就当是你再一次重生。」

    钟世珍瞅着他的笑脸,直觉得眉头都快要打结了。他说得太过轻描淡写,接受得太理所当然,凉薄到……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既是再一次的机会,你这一次想怎么做?」他噙笑俯近她。

    钟世珍没有退缩,总觉得他带着笑意却遮掩不了深处的悲伤……这些男人们是怎样,一定要教人这么心疼?

    仔细看去,突觉他的眼形和阑示廷有些相似,极为深邃。

    「继续留在宫中?」

    钟世珍略微退缩了下,避开他鼻息间喷出的酒气。「我不确定我是不是公孙令,所以我想」她想,她应该避开一个恐怕已喝醉的男人比较妥当。

    「你是。」宇文恭长臂一探,将她拽进怀里。「你是我的妹子,熙儿。」

    钟世珍蓦地瞪大眼。「你」

    「没有人掩护,你的女儿身如何不被发现?」

    钟世珍呆了下。对嘛!一个女人扮男装可以不被人发现,自然是得要有共犯,而他,就是协助的共犯?

    「我没想到还可以见到你,可惜时间不对,地点不对……如果可以,我不希望你再进宫,我希望你可以像寻常的姑娘家一样度日,而不是一再被搅进这宫闱斗争,尤其是在阑示廷的身边。」

    她隐隐听出他话中的恼意,尤其在他直喊阑示廷三字时,任谁也感觉得出他对阑示廷的不满。在这种君权时代里,会直呼皇上名讳……「你跟皇上有什么过节?」

    「过节?」他轻笑了声。「也还好,顶多是他想除去我而已。」

    「嗄?」她呆了下,想起兵部上奏,说得好听点是想节省国库支出,可不管她怎么看,都像是要释去他的兵权,而示廷也认同,决定收回他的兵符……难道示廷真的要对付他?

    「如果他待你好,我无话可说,但他只是……」

    「怎样?」

    宇文恭顿了下,像是察觉因微醺而多言。「没事,只是我希望你别待在宫中而已。」

    「你……皇上待你不好?」

    宁文恭低低笑开。「他待我好做什么?他只要待你好就好,而你,现在开心吗?是你想要的吗?」

    「……嗯。」

    宇文恭轻点着头,对她的决定不意外。「既是你的选择,我无话可说,要是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尽管找我,只要是宫中的禁卫,随便找一个都能传话。」

    「谢谢你。」

    「我们之间从不言谢。」他推开她些许,直瞅着她的面容,抚着她的额。「是谁救了你的?我找个机会好生报答。」

    钟世珍暗忖了下,突地喜笑颜开。「对了,可以请你帮我个忙吗?」

    「什么事?」

    「帮我跑一趟纵花楼,找莫知瑶,就说我想知道天衡的状况。」她想,他绝对是个值得信任的人,瞧他的眼那般澄澈温柔,一定是个好兄长。

    「知瑶?你记得莫知瑶吗?」

    「不,我不记得她,但是她救了我。」

    「是吗?当年我来来回回地在浴佛河上找你,沿岸的城镇无一放过却一无所获,原来你是让知瑶给救了……也不枉当年你刀下救她了。」宇文恭低声道,唇角浮现温柔笑意。

    「好,我就替你跑一趟纵花楼。」

    「其实如果可以,我真想自己去呢。」

    「不,你现在不适合外出,虽然令人不快,但朝堂情势不稳,宫中对你反倒是最安全的住处。」

    钟世珍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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