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娘娘回宫 > 第 17 章
    。「只是就一个人待在这里,感觉也挺无趣的。」

    阑示廷微扬眉,道:「朕差人通知莫知瑶了,也派了人守在纵花楼,以备不时之需,另外,听说小家伙恢复得不错,已经能下床走动了,要是有需要的话,尚yào局里还有八支参,随时都可以送过去。」

    「真是太谢谢你了。」她已经找不到更贴切的感激之词了。

    「那你打算怎么谢朕?」

    「嗔?呃……你想要什么?」她想不出他还缺什么。他是皇上耶,富可敌国,把权掌势,还能缺什么?

    「如果朕说要你呢?」

    钟世珍倒抽了口气,眼见他的逼近,偷偷地往后退了些。「我怕你会失望。」她好后悔,她真的应该早点说的。

    「什么意思?」

    「因为……」唉,算了,反正都假扮大臣,现在再多加一条欺君,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了。「我不是男人。」

    阑示廷微眯起黑眸。「你不是男人?」

    「事实上我是女人,虽然我扮男人很像,但我真的是女人。」看见他震惊的表情,她更加愧疚。「其实我有打算跟你说的,好比咱们当初要从连山镇回京时,还有在纵花楼时,可是总是契机不佳,一再错失机会,结果就……」

    话到最后近乎无声,因为他的表情从震惊错愕,甚至有些恍惚,她几乎快以为他的魂魄飞走了。

    真这么震惊?也是啦,因为他喜欢的是男人啊……

    「这天底下怎会有如此巧合的事?」他哑声轻喃。

    「嗄?」巧合?她是女人,关巧合什么事?

    「公孙也跟你说过一样的话。」

    等等,他的意思是「公孙令是女人?」

    「嗯。」

    他轻轻一声,却如雷响打在她的脑袋上,她呆住了,脑袋空转了。

    「可是……她是官,而且是个大官!」公孙令是首辅耶,是文武双全的首辅耶!

    「三大世族为了巩固地位,定要有子嗣承继,否则世袭将会取消,然而公孙的父亲公孙策只有一女,原来其正室为免公孙策纳妾,公孙一出生就诓骗是男孩,还让先皇赐名为令,公孙策得知后已来不及,不想落得欺君之罪,只好把公孙当男人养。」他述说着,伸手轻抚着她的颊。

    怎会如此巧合?当他第一次碰触公孙时,她也是这么说的,急急解释着自己是个女人,彷佛他是喜男风,无法接受她似的……她不明白,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当爱一个人时,倾注了所有思念和情意,根本不在乎是男是女。

    他不在乎世珍是男是女,因为能让他搁进心里的人太少,可又为何她会与公孙如此相似?面貌、嗓音、xìng情……这天底下怎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是巧合,还是同一人?想着,他不禁笑了,怎会是同一人?公孙失踪已经三年多,如果要出现,早就出现了,再者公孙并不懂厨技,世珍并没有失忆,而且世珍还有个孩子……

    钟世珍直睇着他沉思的神情,不禁猜想,他想的是否与她相同。

    她认为自己与公孙令最大的差别,在于xìng别,因为xìng别不同,所以这身体的原主根本不可能是公孙令,如今却得知公孙令是个女人。

    公孙令是个女人,那么,这身体的原主,恐怕就是公孙令了。

    他曾说过,她的嗓音像极了他深爱之人,要不是她的嗓音,也许他根本不会睬她,要不是她的嗓音,他那时不会发狂似地想要找她当替代品,原来就算他的眼看不见,但他的听力更加敏锐,从嗓音就能判断。

    而他,发现了吧。

    「小家伙是你所出?」他哑声问着。

    「嗯。」她轻轻应着,不禁想,难道他会是天衡的爹?他会发现公孙令是女人,两人必定有过亲密关系,对不?

    突地想起连山镇的客栈掌柜说过,天衡与他极为相似,她原本不以为意,可前阵子就连她都觉得有几分相似了,原以为纯粹都是好看的人,如今看来也许真是他的孩子。

    她微微颤着,等着他接下来的发问,而她必会将所知告诉他。

    「可是他叫你爹爹。」顺口成那副德xìng,任谁都会以为她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没等到预料中的疑问,她微愣了下。「那是因为我跟他说好了,只有把长发放下时,他才能叫我娘。」

    他蓦地想起钟天衡说过,唯有晚上时,她才会变成娘,他原以为是父代母职,岂料竟……「可他还叫莫知瑶姨娘,他说莫知瑶是你的老婆。」

    他不禁想起公孙也曾有位假妻,为了掩饰她的身分而娶的,而她

    「母亲的姊妹,不是叫姨娘吗?」原来他比较在乎的是这些问题。「天衡才三岁,他认为我是爹爹又是娘,加上知瑶老跟他胡说我爱看男人,要他盯着我,所以他才会……胡说八道。」

    她只能说,三岁的娃正处在似懂非懂的年纪,真的很难教。

    「你喜欢盯着男人看?」他不快地眯起眼。

    「我喜欢男人啊。」好看的男人总是赏心悦目,尤其当她发现这里出产美男子时,她的眼睛一直都挺忙的。

    「就是这句话误导了朕。」阑示廷哼了声,道:「孩子的父……算了,别说了,朕不想妒忌那个男人。」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她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

    他没有察觉,完全没有。

    贴近他,心隐隐发痛,她替他悲伤着。

    世上最悲伤的莫过于此,魂牵梦萦,他却不知最爱的人就在面前。

    而她要主动告诉他吗?又该如何告诉他?说公孙令已死,而她钟世珍占了这副躯体?他大概会以为她疯了吧。

    算了,既然他没认出,她又何必说。

    说了,他痛,她难过,何苦?

    而眼前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示廷,你……」

    「嗯?」他的颊摩挲着她的,双臂圈紧她。

    「你……喜欢我吗?」

    「还用说吗?」

    「可是我有个孩子……」这一点很重要,因为她不可能舍下天衡,就算她再爱他,她也不可能为了爱他而舍弃天衡,何况天衡极可能是他的儿子。

    阑示廷停顿了下。「等到宫中平静了,再把他带进宫中吧。」

    「真的可以?」

    「小家伙挺得朕喜爱,把他带进宫也没什么不可以,不过得等一段时日。」至少要等到将束兮琰除去,否则把小家伙带进宫,只怕徒添危险。

    「所以你是打算一直把我留在这儿?」

    「不成吗?」

    想着他双眼不便,仍然坚持每年搭船走一趟浴佛河,只为了寻找公孙令,寻找着早已不存在的人,教她心疼不已。

    这样的他,教她想要伴在他的身旁,哪怕要她永远当个替代品都可以,只要他可以快乐一点。

    笑眯了眼,趁他不备,她轻啄了下他的唇。

    「就这样?」他垂敛长睫笑问。

    「我会的也差不多这样。」她是入门新手,想要她进阶,他可能要拨冗教导。

    阑示廷勾斜了唇角,将她打横抱起,毫不迟疑地走向四柱大床。

    「你……你其实看得见吧?」哪可能这么精准地走到床边,压根没踢到椅凳或磕到桌角?

    「这儿是朕的寝殿,朕的生活起居都在此,有谁比朕清楚里头的摆设?」他好笑地将她搁在衾被间。

    「你……一开始就让我待在你的寝殿?!」原来一开始就图谋不轨!

    「不成?」

    「也不是。」只是她有点紧张,有点难为情。,

    她羞涩地等着他的下一步,岂料他只是坐在床畔看着她。说看嘛,他又看不见,但他的目光偏又精准地落在她脸上,这意味着

    「朕在等你宽衣。」像是察觉她的疑问,他好心给了解答。

    她难以置信地瞪着他。宽衣?难道当皇上的都这么残,连脱衣服也要人帮忙?不过……

    他看不见,也许是有点麻烦,她就勉为其难地帮他好了。

    还好,他的衣袍款式和她惯穿的相差不远,一会就连中衣也一并褪去,目光落在他如刀凿般的胸膛上。

    「你的胸口有很多细小伤痕。」她轻抚着他厚实的胸膛,想起上回侍候他沐浴时,只隐约看了个大概,如今一看才发现细碎伤痕竟是布满他的胸腹之间。

    「嗯,朕被刑求过。」他哑声道,喜欢她的手指在他身上游移着。

    「嗄?」他以往的身分不是雒王爷吗?身为王爷,竟会被刑求?

    「都过去了,朕现在是一国之君,还有谁能刑求朕?」他无所谓地笑了笑,俯身摸索着她的脸,轻轻地吻上她的唇。

    她微微颤着,像是永远也习惯不了如此羞涩的亲密,随着他的缠吮,陌生又熟悉的火花在体内绽放,尤其他的手滑进她的衣袍底下,她几乎要停止呼吸。

    温热的掌轻抚过她的胸,教她整个人瑟缩了起来,可偏偏又是恁地渴求着他。那是种吊诡而难以形容的感觉,彷佛她承接了部分的记忆,还记得他如何地爱抚她,一如她在朝巽殿上,记忆如潮水般地不住袭向她。

    尤其当他进入时,烙铁般的巨大,盈满着她又带着钝痛,随着他的律动,听见他压抑的闷哼犹如从喉口中挤出,那般xìng感的醉人眉眼,掺着dú,拉扯着她一并沉沦,当每个浅出都能在她体内激迸出灼人的酥麻,逼出她细碎的呻吟。

    蓦地,他静止不动,教她半张迷醉的眼,随即又无预警凶悍地埋入深处,教她弓起身子,低吟不休。

    阑示廷深埋着,忍着情yù不住地取悦着她,长指抚着她的脸,抚着她微皱的眉间,抚着她发出细碎呻吟的唇,粗喘低喃,「朕想看见你。」他想见她如何为自己狂乱而迷醉,想看她的眉眼到底和公孙有多相似。

    他是混乱的,他竟分不清身下的女人到底是谁,他用同样的方式取悦,却得到同样教他疯狂的感受。

    第一次……这是他在失明之后,第一次如此渴望看见一个人,如此渴望得到一个人。

    「皇上,丑时五刻了。」

    「……寅时再唤。」

    「奴才遵旨。」

    阑示廷抚着怀里的人,她却已然转醒,沙哑地问:「你要早朝了?」

    「嗯,你可以再歇一会,今儿个你不必随朕早朝。」他动情地吻着她的颊,耳鬓厮磨着。

    「你不是要我扮公孙令?」

    「不急于一时。」他轻抚着她纤细的腰,附在她耳边低喃着。「折腾了一夜,你该是累了,再歇会吧。」

    钟世珍闻言,不禁羞红了脸。这人……「你往后还是拿捏点,省得精尽人亡。」说是食髓知味嘛,更像是精虫冲脑,没完没了。

    「朕太久没碰人了,只好折腾你了。」他喃着,轻咬她玉白的耳蜗。

    「你……后宫没人吗?」

    「没。」

    「咦?」虽说他们从未谈过这个话题,但这个答案太令她震惊了。「你……还没登基之前身分是王爷,哪可能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虽说她对宫中规矩什么的,一点了解都没有,但一个皇室子弟,要说身边连个人都没有,有点太扯。

    「朕还是王爷时,尽心于百姓,无心迎妃,后来与公孙……朕曾承诺她,待朕登基时,后位只给她,所以……」

    听出他的yù言又止,她好笑地接了话。「我对那种称号什么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只要给我一个位置就可以。」她要的是一个无形的位置,就在他的心底。

    阑示廷怔了下,心底满是困惑。

    毫无关系的人,可以相似到什么地步?他记得公孙说过的每一句话,记得承诺公孙的每一句誓言,为何他总从她的嘴里听见公孙说过的话?是他思之yù狂,记忆错乱了,还是……

    「怎么了?还是你觉得我太贪心了?」

    「不,不论如何,你是朕的女人。」他虚应了声,放开她独自起身。「朕要早朝了,你再歇会,待朕回来再一道用膳。」

    「嗯。」见他一如初次见面那般大方地展露完美的体魄,实是教她不知道该把眼搁到哪去,但该问的还是得问一声「需要我帮你穿衣吗?」

    「不用,你歇着吧。」说着,他径自走到屏风外头,一会便听见有人踏进房内,伴随着压低的jiāo谈,她不禁拉起被子蒙着脸。

    她没脸见人了!他一身赤条条的,让陆取替他穿衣,这不摆明了陆取一定知道他们发生什么事?!

    她闭眼装死,岂料还真睡了一会的回笼觉,醒来时他还未回来,她赶紧起身着装,就着花架上的冷水梳洗,才刚踏出广清阁外,外头竟有宫人守着,恭敬地朝她喊着公孙大人。

    她心虚地应了声,正要往外走,却被宫人拦下。「怎么了?」

    「公孙大人,皇上有旨,皇上未回广清阁前,请公孙大人待在广清阁。」宫人声音尖细地说着,满脸的诚惶诚恐。

    钟世珍微扬起眉,想了下,他之所以下令,应该是这么做对她较好,既然是如此,她就乖一点吧。

    看了眼外头的天色,yīn霾带雾,雾中又像是有幢幢人影晃动着,教她不禁叹了口气。如今想来,他确实是天衡的爹,也许同是皇室之人,所以天生纯阳的体质,可以逼退无形众生,如今他人不在广清阁,这黑影就飘了过来。

    而团团黑影里,可见她十分熟悉的飘妹,嗯……她真是不死心啊,就连宫里都跟来了,可惜她是真的帮不上她的忙,跟着也没用。

    蓦地,黑影开始四散后退,远处听见宫人报唱着,「皇上回宫。」

    「公孙大人,迎驾吧。」身旁的宫人赶忙提点,就怕她像昨儿个一样。

    钟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