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玄幻小说 > 重生之糖妻娇宠 > 第1章 洞房花烛夜 69、湖上 ...
    苏氏兄弟果然术业有专攻, 那几个人皆招认了。如今他们就要将这些情报汇总起来, 去伪存真,然后派人出去, 一一查证落实。

    谢衡月看着他们招供的内容, 不由皱起了眉头冷笑道“他们居然没有一个人见过谢清商?命令皆是由蒙面黑衣人传达的?”

    苏少黎沉吟片刻道“鲁王十分心。这些人到了这个田地,我敢保证, 他们此时吐露的皆是实情。”

    谢衡月攥着手中的证词, 冷冷地“有物证,自然也会有人证。他们供出来的几个据点,先去查抄吧,不要惊动九城兵马司, 先让我们的人去。”

    他转头对罗振康道“那个军官, 曾在绥远常驻, 还去过漠北。”

    苏少黎和苏冀南吃了一惊,地牢中点着的火把噼里啪啦地燃烧着。

    他们对望一眼, 他们觉得已经把那个人知道的都榨干净了,没想到这么重大的情报, 那军官并未吐露。

    苏少黎的脸色凝重起来道“据传今年夏天,北疆在草原上开了部落大会,似乎蠢蠢欲动。”

    谢衡月也沉下脸来, 皇朝夺嫡, 再怎么打,都是内斗。若谢清商真的跟北疆人勾结,那即使皇后不倒台, 也救不了他。

    谢衡月冷冷道“希望谢清商不要那么蠢。北疆人哪里可信,他不要与虎谋皮,请神容易送神难。”

    他想起皇城激战当晚,妻子与他同乘一骑,在马背上告诉他这件事的时候,他的震惊之情。

    他当时其实很想问他的娇妻,她的梦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梦?它是片段?是场景?还是连续的生活?为什么她会梦到这么多奇怪的东西,会梦到这些远离她的现实生活的人和事呢?

    难道真像万了和尚所,宿慧之人,十分不凡,会搅动当世风云么?

    谢衡月想到这里,对罗振康道“将此人提出来,我要亲自问。”

    那军官双眼无神,两腮塌陷,才几日就像个痨病鬼了。他被捆得牢牢的,丢在地上。

    他抬头看着谢衡月,哪里还有当日宫城墙头,朝谢衡月放箭时候的狠辣,他浑身颤抖着“王爷,我知道的我都招了。我想看看光,不要把我丢在这黑暗里。”

    谢衡月凝视着他,轻轻把苏雪遥告诉他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王大力,从中原逃荒去的绥远,家中没有亲眷,平时做毛皮牛马生意,每年春夏往来北疆草原。”

    那王大力眼神一闪,他低下头,心中不由一阵绝望。

    自从他在宫墙上被那绝世美人叫破行藏,就起了不祥的预感。这两人来了之后,没人问起那时候的事情,他又不由觉得有了一线希望。

    他只要能从这铜墙铁壁一样的地方出去,就不愁找到逃跑的时机。他这才假装崩溃,吐露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没想到那两个蠢货见他招了,倒争先恐后起来,将所知都倒了个干净。

    那时候他还庆幸此二人级别不高,连王爷的面都没见过,即使都招了也没什么打紧的。

    没想到他到底还是被识破了。当下他脸色铁青,闭紧了嘴,再也不话了。

    苏少黎和苏冀南看到他这样的神色,皆啧啧称奇道“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看来还是看了天下英雄。不动真格的,看来是没法让你真话了。”

    这个叫王大力的人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显然经过了极严苛的训练,这样的人,已经不再是人了,恐怕再多的刑罚皆不会让他开口了。

    谢衡月轻轻道“我的千里马,日行千里,我派了我的人骑着它,想必今晚此时,他们便已经到了绥远了。”

    王大力惊讶地抬起头来。

    谢衡月盯着他的眼睛“你们能有什么样的好马?快得过我的马?更何况你们不敢走官道大路,只能走路,那就更加慢了。即使他们得知你被抓,就往绥远去,他们动身的时间,也不会比我的人早多少。”

    王大力不想谢衡月的动作会如此快,他此时才知道为什么主子一定要他不惜一切代价铲除谢衡月。

    他当日在宫墙上,如果不是急切地想要杀死谢衡月,他不会那么快暴露身份。可是这是主子的严令,比当晚的所有命令都要重要,他只能遵从。

    此人垂下头来,萧地慢慢道“成王败寇,无话可。”

    谢衡月了起来,他已经派杨内侍送消息去宫里了,让父皇早做准备,此事非同可。

    皇宫长寿殿,皇帝罕见地离开丹炉。

    他在长寿殿院中,既惊讶又感伤地望着静慈师太“裕华你……”

    他妹妹裕华长公主与皇后同龄。皇后此时打扮起来依然像tangxin个双十年华的美人。而裕华长公主当年何等光彩照人,此时却变成了这般模样。

    怪不得杨内侍初次见她没有认出来,自己若与她擦肩而过,也未必能认出她来了。

    静慈师太双手合十道“您别来无恙。”

    隆庆皇帝轻轻道“我知道你不想沾惹尘埃,故此前未曾打扰你。只是厉芜尘前日来刺杀我,你可知道这件事?”

    静慈师太大吃一惊,她平和的面孔上出现了一丝焦虑“皇上见到那孩子了?你,可有损伤?”

    隆庆皇帝见妹妹依然在关怀他,心里一阵难过,他摇摇头“你为什么不告诉厉芜尘真相?他他一直在追杀你。你知道他被歹人种下蛊毒,没法自控,他有可能真会杀了你么?”

    静慈师太知道皇帝见到厉芜尘的那一刻,一定会认出他来。毕竟他跟他的父亲容貌未毁之前,实在太像了。

    她道了一声佛,轻轻道“贫尼什么都不能。控制他噬心蛊的言灵咒语,就是他的身世。我目下还解不了他的蛊毒,一旦对方催动致命的关窍,他便会立刻身死。”

    隆庆皇帝闻言,不由怒发冲冠“岂有此理!到底是何等奸人如此狠毒!我这就去把普善寺的和尚找来!”

    静慈师太静静地看着他,眼里终于露出了一丝情绪,她轻轻道“那孩子是代他父亲受过,皇上亦明白。下毒的人,是当年被他父亲武威将军屠城灭族的异族人士,不是普善寺中人所为。”

    皇帝闻听脸色十分灰败,他喃喃道“原来还是朕的罪过。武威将军不过在执行朕的命令。他为国尽忠,死无葬身之地。没想到我不仅害了你,还害了你的孩子。”

    静慈师太的面色十分平静。

    她轻轻道“既然是宿世因果,贫尼一力承受。贫尼即使身死亦无遗憾。只是贫尼这些年十分担心,他们控制这孩子的蛊毒,手段皆十分凶狠。我只怕这孩子杀了我之后,他们会立刻告诉他事实真相。贫尼便是他的母亲,贫尼竟不敢就此赴死。”

    隆庆皇帝只觉心中一阵心酸,他望着她道“裕华,你这些年过得这么苦,你为什么不告诉朕一句?让朕来解决这些事,你,心中可还在怨恨朕?”

    静慈师太微微笑了“皇上,贫尼如今是方外之人了,心中并无怨恨。皇上今日既已得知厉芜尘之事,贫尼便厚着脸皮拜托皇上帮我多看顾他。贫尼这些年来,总算快要找到,解他身上噬心蛊的办法了,但是还需要时日。”

    隆庆皇帝望着又干又瘦又黑的静慈师太,心中不由一阵心酸“你何必这般执著于苦修。朕派人帮你一起去寻,这并不违背你的佛理。”

    静慈望着他,不由轻轻道“皇上你知道你已经毒入肺腑,无药可救了么?”

    皇帝轻轻笑了,似乎对这个消息毫不在意“我知道,我还知道毒是你配的。所以我很奇怪,你为什么还要再派人来杀我,这世上还没有比你更好的大夫。你既出手,朕百死无活。”

    静慈师太面色平静地看着他,眼中却流下了两行闪亮的泪“皇上什么都知道,你可知道贫尼并不知道他们会拿毒去谋害你?贫尼心中对你从未有过怨恨。即使当年武威将军战死的时候,也从未怨恨过你?”

    皇帝大惊失色,他不由拉住了妹妹的胳膊“可是有谁逼迫你做这事?你为什么不告知朕?你你不怨恨朕?为什么在外行走,受了这般委屈,也不跟朕?朕派的人你也要打发了,朕的照顾你统统不接受,你还记得朕是你哥哥吗?”

    静慈师太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他的脸,眼中泪水不断涌流道“你呢,中了毒也不医治,是不是心中还觉得贫尼给你下毒,亦是帮你解脱了?嘉怡皇后去了之后,你就不想活了。但是你想过吗?你走了,这皇朝又该如何?”

    隆庆皇帝不想妹妹到此时还关怀着他。

    只听静慈师太接着沉痛地“父皇当年最终撑着一口气,把皇位传给你,才肯撒手人寰,你呢?皇帝,若储位未定,从此这天下大乱,那你前半生所做的牺牲,我们的牺牲,又有何价值?”

    隆庆皇帝握住了妹妹的手,眼中一片萧凄凉“朕这么多年,了无生意,只有呆在丹炉边,才能让朕静心。朕也在为皇朝培养承继者,对他们加以磨砺。只是朕教子无方,一个个皆令朕烦恼。朕此时又身中剧毒,时日无多,然而孩子们却皆未成才。”

    静慈师太看着他,轻轻问道“皇帝心中,到底属意何人?”

    第二天天光未明,苏雪遥还在被窝里睡得香甜,就被谢衡月从被子里挖了出来。她睡眼朦胧,要整整齐齐地梳妆方肯上路。

    没想到谢衡月却将她搂在怀里道“别管那么多了,朝雾易散,去晚了,你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饶是绿绮红鸾听他们起身,跑得飞快。然而她们端着洗漱用品进来的时候,苏雪遥和谢衡月皆已经不见了。

    谢衡月出门之前,随手从衣架上扯了一件大斗篷。将她整个人罩在了大斗篷中,苏雪遥只能紧紧将兜帽竖起来遮住头脸,以免让人看到她此时长发垂肩的模样。

    苏雪遥迷迷糊糊之间,就这样被他抱上了马。

    昨夜谢衡月回来得很晚。

    她都绣累了,卸妆休息了,谢衡月才回来。她待要起来服侍他,却被他按住了。他自己草草收拾了一番,便钻回被子里搂着她安歇了。

    一夜皆很规矩,苏雪遥也睡得十分香甜,正庆幸夫君终于听得进她的劝诫,从此应该会规矩一些了。没想到早上起来,他就来这么一出,让她如此狼狈。

    苏雪遥有些生气,在马上裹紧了斗篷,不想理会他。

    谢衡月也没有逗弄她,只是快马加鞭,加紧赶路。

    他们穿过清晨的秋山。中秋过后,满山草木皆转黄了,很少再看见绿叶,山道上堆满了落叶,马蹄踏碎落叶。

    清晨薄雾冥冥,太阳还未升起,还有一点寒冷。谢衡月将她紧紧箍在怀中,不管她在生闷气。

    她实在太困,马上如此颠簸,然而她坐在他怀中,竟又昏昏入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听马儿嘶鸣,她身子腾空而起,她急忙睁开眼睛,抱紧了谢衡月 ,只觉身边水汽加重。

    原来是谢衡月抱着她,直接从马上跃起。

    她往下一看,只见他们的下面正是万顷荡漾的碧波。岸边金黄的芦苇在风中哗啦啦地摇晃着,碧波之中是一l*q望无际的残荷。

    荷叶枯黄,在这清晨的薄雾之中,此地越发显得荒凉,她抱紧了丈夫,不敢再往下看。

    却觉得身子摇晃,耳边水声阵阵,谢衡月轻轻用鼻子拨开她的斗篷,露出了眼神迷离的她。

    他只觉得在这万物凋零之时,万花皆开尽了,唯有她如此娇艳,一支独放,绚烂至极。

    他不由低头轻轻吻着她的唇道“娘子,你日前不是梦到了我们在荷花池塘的船上亲热么?如今便让你梦想成真,你高兴不高兴。”

    苏雪遥只觉得哭笑不得,她望着湖上茫茫白雾,望着眼前的凄凉的景象。她那丰盛顺滑的长发披了下来,垂到了腰下,在秋风中被吹了起来,纷乱地飞舞着。

    谢衡月只觉得此时的她是那么美丽。

    一路快马加鞭,总算到了地方,他很高兴。脚下的这条船,虽然有点破旧,但是还算干净。

    他又要低头去吻他的娇妻,然而苏雪遥却偏过脸去,让他亲了个空。

    苏雪遥只觉毕竟到了深秋,秋风吹过,一阵寒冷。她伸手裹紧了身上的斗篷道“衡月,这里实在荒凉。”

    谢衡月轻轻笑了,拉着她在轻轻摇晃的船头上,坐了下来。

    苏雪遥只见这船虽然不大,但是一应俱全,吃喝干粮皆有,茶具炊具也十分精致。

    苏雪遥不由好奇地打量着,才发现船舱中的寝具以及短塌,包括炊具都固定在船舱地板上。放茶具的托盘也固定在了矮木几上。

    她坐在船头的铺设的软垫之上,只觉深秋的冷风,带着浓重的水汽与薄雾,吹佛着这一池甘香的残荷,令她一时睡意全消。

    虽然秋景萧瑟,然而她望着在船舱中忙碌生火煮茶的丈夫,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很好。

    苏雪遥轻轻道“郎君,今日午后要找陆莫繁先生去听课,郎君莫忘记啊。第一次听课就迟到可不好。”

    谢衡月被煮茶的火炉中的木炭腾起的烟呛到了,他咳了两声道“记得,怎么会忘记,所以今天阿遥你不能睡懒觉啊。”

    苏雪遥忍不住笑了,她看着谢衡月在努力点炉子,但是显然,他不熟悉该怎么做。

    苏雪遥走了过去,一边笼着那腾起的青烟,以免微弱的火苗被秋风吹熄,一边拿着放在火炉便吹火的吹管,对着火苗的下方,很有技巧地吹着。

    只见火苗摇曳着,终于稳定地燃烧起来了。火炉上水壶中的水也发出了嘶嘶的声音。

    苏雪遥抬起头来,看着谢衡月,忽然笑了起来。

    此时湖上的雾气稍稍散了一些,她的脸折射着动荡的水光,看上去亦如这水波一般轻柔而美丽。

    苏雪遥转开了眼睛,依然笑个不停。

    谢衡月浑然不知,他伸手将她拉进了自己怀中,就要去吻她,苏雪遥却推着他的脸颊,坚决不让他靠近,她轻笑着“郎君,你照一照罢。”

    谢衡月一愣,他一下明白过来了。呵呵一笑,猛地凑过脸来,在她白皙的脸上蹭了蹭。

    苏雪遥不由惊呼一声,谢衡月看着她,也笑了起来道“咦,这是哪里来的不洗脸的花猫?”

    苏雪遥不想他会如此。方才谢衡月去生火,火没有升起来,倒是蹭了一脸烟灰。

    这下可好了,苏雪遥看着他的脸上比刚才更花了,知道他脸上那些少了的煤烟,一定是被自己蹭到了自己脸上。

    她不由也抱紧了他,也学着他的模样,贴着脸,蹭他,想将脸上的烟灰给他蹭回去。

    然而她抬起头的时候,自己却傻眼了,他满面皆是烟灰,自己这么一蹭,反道将他的脸蹭白了。

    她脸一红,正要你欺负我,就被谢衡月拽了回去,重重吻上了唇,他轻轻道“脏脏的花猫,居然不洗脸。来让为夫帮这只花猫擦一擦。”

    他将她的反对皆吞回了肚子中。等他放开她的时候,他们互相看着对方脸上那纵横交错的黑烟道子,不由都笑了起来。

    苏雪遥一边拿干净的麻布巾擦脸,一边抱怨他“王爷太促狭了。”

    谢衡月微微一笑,只觉他的娇妻这样擦拭着脸颊,她细腻的雪肤,被麻布巾擦过,微微泛着粉色,看着令他心跳加快了一瞬。

    他便也凑过脸去道“阿遥,不要只管自己,不管你的郎君。”

    苏雪遥闻言只能丢下手中这一方帕子,又换了一条,也为他擦拭着烟灰。

    船被缆绳系在岸边,随着湖上秋风吹起的阵阵波涛,轻轻起伏着。

    苏雪遥望着丈夫,随着手中的麻布巾在他脸上擦过,一道道的黑灰被拭去,露出了夫君俊逸清雅的面庞。

    那一刻她只觉自己似乎在慢慢在揩拭着蒙尘的明珠,让那璀璨明珠重新大放光彩。

    苏雪遥不由看着他有点呆了。直到谢衡月轻轻地按住了她的手,微笑道“阿遥,你听到水开了么?”

    苏雪遥一惊面上一红,她忙扔掉了手中的麻布巾,回身看那炭火上的水壶。只见黄铜水壶水嘴儿喷着白雾,沸水顶着壶盖,这是要开了。

    苏雪遥看着沸水不断顶着壶盖,她回眸望着她的夫君“郎君,水开了。”

    谢衡月抱着她的腰,看那水要溢出来了,苏雪遥有点着急地看着他。他轻轻一笑,一掌轻轻推出。

    谢衡月掌风过处,只见水壶下,炉中赤红的炭火火焰立刻摇了l*q一摇,熄灭了,一缕青烟袅袅,而炭火上的水壶却纹丝不动。

    谢衡月得意地搂着娇妻道“如何?”

    苏雪遥掰开他的胳膊道“妾身这便沏茶。”

    碧波轻轻荡漾着,满目枯萎的残荷上皆是清晨的露珠,闪亮着在干枯的荷叶上滚来滚去。

    苏雪遥端着热茶,只觉杯中茶叶的清香沁人心脾,她轻轻道“如此这般看残荷,也意趣盎然,夫君有心了。”

    谢衡月终于听到了娇妻的赞赏。他不由坐到了苏雪遥的跟前,紧紧挨着她,在她耳边道“这是娘子的梦做得好啊。”

    苏雪遥闻言不由脸一红,此时的景象,哪里像她的梦了。她是误入荷塘,满池荷花盛开,哪里像现在啊。

    谢衡月着便解开了船的缆绳。苏雪遥一惊,谢衡月却操起了船尾的船桨道“我们走吧。”

    苏雪遥望着这茫茫碧湖,一时有点担心道“夫君不要去得太远了,我们中午要回去听陆山长的课。”

    苏雪遥只见谢衡月动作十分娴熟,双桨在水中一拨,船儿便摇晃着离开了岸边。岸边的芦花被秋风一吹,纷纷扬扬好像雪花一般。

    他们的船只在,湖面上的残荷之间穿行,荡起阵阵涟漪,推开了水面上的残荷。

    苏雪遥见湖上的白雾还是很浓,才发现今天居然是个阴天,冷风阵阵,带着水汽笼罩了他们。

    她不由又裹紧了斗篷,此时谢衡月放下了桨,坐到了她的身边,默默地凝视着她。

    苏雪遥待要去给他取热茶,谢衡月却接过了她的茶,在她耳边道“娘子你忘了,你的梦中最重要的事情么?”

    苏雪遥一愣,忽然觉得天旋地转,已经被他推倒在船头的软塌上。

    她大吃一惊,她的一头长发像黑色的瀑布一样,铺在了雪白柔软的软塌上,更衬着她姿容绝色。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