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玄幻小说 > HP同人之阴谋与爱情 > 正文 第121章 1-132 何来
    “你是说”克莱曼汀看着落在窗台上的猫头鹰诺恩:“有个受伤的人,树林里的生物希望我去救他?”她露出一抹不解之色:“我竟不知,它们什么时候对人类这么友好了。”

    诺恩扇了扇翅膀,类猫的脸不做任何表情都显得很无辜。

    “好吧,你只是个传话的。”克莱曼汀由不解变为无奈:“既然如此,我便去瞧瞧。”

    她暗中推算,树林本身无危险,能给人造成威胁的,多是生活其中的动物。不管什么人,在树林里受伤,想必不外乎两种类型——要么被咬,要么中毒。她取来一瓶白鲜和一瓶通用解毒剂随身携带,找出一件轻薄的披风穿上,帷帽直接盖住大半张脸。

    诺恩飞在前边带路,克莱曼汀用连续的短距离幻影移形跟上它的飞行速度。对着前进的方向想了想,她只知树林外围连着国王湖畔的镇舍瑙,难道受伤的人会是个在山中迷路的麻瓜?

    然而等一人一鸟终于找到地方时,克莱曼汀难以置信地愣在原地。那个金发散乱形容狼狈地坐在一滩血迹中的人,不是卢修斯·马尔福还能是谁?可问题正是,为什么是他?

    “你c你来了”听到动静的马尔福缓慢地抬头望过来。

    “啊!”克莱曼汀立即回了神,摘下有些碍眼的帷帽,一个晃身直接出现在他身侧,用检测咒弄清受伤原因后,她从披风上削下一长条布片,紧紧地扎住他的手臂根部,嘴里不轻不重地质问道:“您堂堂一介男巫,竟然还能被非魔法生物袭击受伤?”

    “是我主动放弃了魔杖。”马尔福扯开一个虚弱的微笑:“我曾在书里读过,如果你想寻找一个住在树林里的女巫,就不要伤害林中的任何生物,因为那可能是女巫的朋友。”

    “听上去有些道理,你从什么书里看到的?”

    “《巫师床头故事一百则》。”

    “”克莱曼汀包扎的手一顿:“您竟然还看这种书?”

    “那是我的启蒙读物之一,我只是记忆力不错,学到的知识很少忘记。”马尔福又用一种怪异轻柔的语调补充:“遇见的人也一样。”

    克莱曼汀没听出不对,或者说眼下,她没工夫计较这些。她正把魔杖变形成剪刀,沿着紧扎的布条下方剪了一圈,同时向马尔福解释:“您右边的袖子不得不除,好方便我上药,不过脱下来的时候,应该不会太疼,因为伤口尚未凝固。这算是好的一面,不好的一面却是,这意味着您一直流血未止。”她心中暗道失策,家中常备的伤药里怎么没有补血剂。

    马尔福没有说话,只一脸信任地看着她。

    “我先清洗伤口。”克莱曼汀丢开剪下的袖子,造水咒和清理咒并用,血中的伤口逐渐清晰。这无疑是野兽的咬伤,两颗锋利的犬齿快很准地插入手臂上的动脉,并连同其他牙齿一起,撕扯开不同程度的裂口。她感同身受似地微微战栗一阵,用手帕轻轻蘸去稀释的血水,涂抹白鲜前先交代了一句:“您的伤势较重,白鲜浇上去会比较刺激,希望您多忍耐。”

    “没关系。”马尔福面色不改地答应着。

    “我开始了——”克莱曼汀扭开药瓶,把棕色的液体直接滴在伤口上,浓密的绿色烟雾随即缓缓升起。注意到马尔福手臂不自觉的颤动,她默默叹了口气。她手中这瓶白鲜比学校医疗翼常用的浓缩,效果更加明显,但刺激也更大,换做受伤是她,绝对早就忍受不住叫出了声。

    看着马尔福本就面无血色的面庞更加苍白,还有额头上沁出的一层细密的汗珠,她心软了一下,用双手包住他的右手,柔声安慰他说:“很快就好了,而且上药及时,不会留下疤痕。”

    “你的手呢?怎c怎么回事?”马尔福似乎没太在意自身,却低头托住她的右手问。

    “没什么,一场魔药事故的纪念。”克莱曼汀下意识想把手抽走,但还是忍住了。右手上受过的伤早就不疼不痒,何况她也不愿想起造成它的人,放假以来就刻意地忽视,以至于伤痕至今未尽消。

    “当时,很疼吧?”

    “比不得您受的伤。”

    “不一样。”马尔福抬起她的手放在嘴边,极是怜惜地反复吻了吻。

    他抬手的动作不快,克莱曼汀也立即觉察了他的目的,但犹豫着没有反抗。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她这是在顾忌他的伤势,怕影响手臂上伤口的愈合。

    “您知道了什么?”她接着意识到他所谓的“不一样”必然另有所指。

    “哪里不一样,便是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马尔福直直地望进她的眼里。

    纵使他没直接点破,克莱曼汀也明白,他一定知道了什么,比如魔药事故的始末,比如她和西弗勒斯间显而易见的忽然生疏。即便没有校董事会成员这层身份,他想知道霍格沃茨发生了什么,也总有人殷勤地双手将消息奉上。

    “那么”她倏忽别开脸回避他的目光:“十分感谢您的来访。对您的受伤,我感到抱歉。不过寒舍简陋,鲜少招待来客;您的伤口虽已愈合,但仍需要适当养护,我建议您马上用门钥匙回家,寻求专业人士的帮助。”

    “我不会离开的。”马尔福忽然如此宣告。

    克莱曼汀没有当场反问反驳,她知道他会给她一个理由,或者多个。

    “我不会离开的。”马尔福重复了一遍,慢慢坐直了上身,虚弱又坚定地说:“好不容易,我找到了一年半前从我枕边溜走的精灵;好不容易,我得到了森林和动物的认可,即将敲开你隐居之所的大门;更好不容易,我等到你身边再无旁人,而你也正需要人陪伴——我,如何会离开?”

    盯着他改托为抓的右手,克莱曼汀震惊得几乎两耳轰鸣,怀疑自己听错了他的话。他都知道了什么?他今天到底,是为何而来?

    她在怔愣中忽觉肩膀一沉,原是马尔福朝她倒来,温热的鼻息扑满耳朵,还有一句若有若无的呼唤,仿佛与林间清风声求气应:“曼汀”

    ——他认出她了。一念既明,克莱曼汀一瞬间脑中一片空白,但很快又被各种杂乱思绪填满。他什么时候认出来的?他怎么做到的?他曾对她表示好感,和这个有没有关系?他

    无数问题亟待得到解答,她向近在咫尺的人请求:“卢修斯,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你”

    然而毫无回应。倒在她肩膀上的马尔福像是睡着了一样安静。

    对着地上一滩暗红的血迹,克莱曼汀很快明白过来,他这是由于失血过多晕倒的。其实他能清醒地和她说这么多话,想想也算意外,向来养尊处优的马尔福,什么时候这般狼狈不堪过?偏他落入如此境地的原因,是千辛万苦地孤身来寻她。她若撒手不管,未免太过凉薄。

    “艾米”克莱曼汀喊来自己的精灵,刚要吩咐它带马尔福回家,却又及时记起,马尔福对家养精灵这种生物一直很抵触很轻视。若是让他醒来后得知,自己曾被精灵带着幻影移形了,他怕是宁可继续在树林里昏倒。几番沉吟后,她到嘴边的话已变:“艾米,马上准备一间客房。”

    艾米离开后,克莱曼汀开始发愁。不用精灵帮助,她还没掌握幻影移形带人,他们要怎么回到房子里?在她思考时,一头野兽落地无声地走到他们身边。

    “你是?”克莱曼汀镇定地问道。她知道自己不会在山林里受到任何攻击,更何况眼前英武的灰狼没有一丁点敌意。

    头狼低吼了几声,向她解释了它和马尔福的渊源,克莱曼汀一听就恍然大悟:“是你咬伤他了,再找我来救人?好吧,你的行为也无可厚非,毕竟他踏入了你的地盘,不过也不必这么内疚,他的伤不算严重,养几天就痊愈了,我这就带他回去。”

    听头狼再次叫唤,她迟疑了下才说:“我知道,我的住处不能让外人知晓和进入。那就当他不是外人好了。反正他现在昏迷着,无法记下路线,等他日一离开,没有我的同意,他依旧不能独自寻上门来。我的住址,仍是个秘密。”

    说服头狼后,她转念一想,提出了一个请求:“你觉得抱歉,单有我安慰恐怕还是于心不安,不如你将功补过,驮着他随我回家如何?我也正为难怎么带人。”

    头狼欣然应允——也许本来就正有此意——还主动俯下身,便于克莱曼汀将马尔福侧放到它的背上。捡起草丛里的手提箱和手杖,克莱曼汀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头狼跟在她身旁,行动平稳而匀速,没给背上的人造成任何不适,即便他正昏迷不醒。

    克莱曼汀打开家门,让头狼一路把马尔福送到客房的床上,才与它道谢和告辞。接着她脱掉他的外衣和皮靴,让艾米送来温水和毛巾,替他简单地打理了一番,才吹灭大半的烛火离开。草草换掉粘上泥土草屑的外衣,她换回家居服,在厨房临时支起坩埚,准备着手熬制补血剂。

    “杜松子呢?”克莱曼汀把自己库存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必需的一味草本原材料,不在补血剂的固定配方中,但据说有补血功效的其他药材,比如批碱草和千叶蓍,她却不敢贸贸然使用。她无奈地一边收拾一边想,她不是西弗勒斯,手头的材料不全,或者说若是西弗勒斯,即便缺少哪一味原料,他大概也能酌情改动配方,以现有的材料替换和弥补。

    对着半锅还没加热的清水,她沉吟良久,拉来装着旅行纪念品的行李箱,从中翻出一大包气味苦涩的药材。中医历史悠久博大精深,传统汤药不同于欧洲盛行的药片胶囊,倒和巫师的习惯很接近。她当时是出于好奇,才走进一家中药房,在自己的辨认中和掌柜的推荐下,买了几味相对熟悉或效果温和的草药。那掌柜最后友情赠送了一本药膳食谱,她后来只看了看目录,如今恰巧能排上用场了。

    在补血一栏,她挑来拣去,对照着现有药材,选中了党参枸杞粥。药材都是处理好的,能直接下锅煮,不过她至今不能理解,为什么很多中国人爱喝不甜不咸寡淡无味的米粥豆粥,正如不理解他们会以煮开后不加茶包的热水为日常饮品。她扫了眼厨房的调料架,自作主张地往里面加了香料和盐巴。这是餐饮领域,她好歹是女性,厨艺也还不错,就不再向面对魔药那般不知所措,或束手束脚了。

    粥煮好以后,她先起了一碗,自己尝了尝。药膳方便一点的便是,熬制者可以亲身体验。当然,效果她立即感受不到,不过味道还行。她换一只新碗,正式盛个半满,正要给马尔福端去,谁料一回头,却见本该在床上昏睡的人,不知何时来到了厨房门口,正倚着门框含笑望着她。

    与她视线一交汇,马尔福笑意更深,慢慢地朝她走来:“上次见你在西弗勒斯家做饭,我曾想,你若是我的女人,我必不让你如此辛劳,在油烟中浪费青春。你就该穿着锦衣华服,坐在长桌前,怡然享受地,等仆人奉上玉盘珍馐。”

    他盖住她端着汤碗的右手,低头在她耳边轻言细语:“如今看着你为我忙碌,我却不得不承认,我为之感动不已。原来有些心意,不亲手不足以表达,不亲见不足以体味。所以——现在哪怕你手中端着毒/药喂我,我也会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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