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玄幻小说 > HP同人之阴谋与爱情 > 正文 第120章 1-131 决定
    在日常起床的钟点醒来时,克莱曼汀先对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慢慢才想起昨晚一言难尽的梦境。若她没记错,一开始应该是个和蝴蝶有关的噩梦,后来

    她猛地推开身上的被子,扳着自己的脚底板看了看——很好,干净温暖。那么昨夜,噩梦之后,应该是另一场梦境,她并没有真去夜游。她捂住脸低下头,一时间心情复杂。马尔福怎么可能出现在霍格沃茨呢?特别是在万籁俱寂的黎明之前。她把梦境当真才是荒谬。

    不过,梦见马尔福也值得深思。克莱曼汀记得,当她在高架桥上吹风,马尔福开始向她走来,未拿手杖,未披斗篷,不像一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反而如同在此地守候良久,终于等到了要等的人,等到了该出现的时机。他无言微笑,伴着她站立,陪着她散步,最后他们在黑湖边并肩坐下,似乎为休憩,也似乎为迎接日出。不过她没等到就是了,否则她现在不会清醒地坐在自己的床上。

    她不确定,若是真实的马尔福,会不会也这么体贴,这么安静,但有了梦中那一位半夜的陪伴,她的负面情绪确实平复了一些,无论是昨天中午和西弗勒斯分手的冲动与羞恼,还是前半夜被无数蝴蝶包围的紧张和恐惧。她甚至愿意把后半夜的梦境叫做美梦,否则还有什么样的意念经历值得此名?

    跳下床,拉开窗帘,清晨的阳光大把地洒进来。克莱曼汀在光中闭上眼睛,忍不住想,自拉丁语单词“光”派生出的名字“卢修斯”,这世上恐怕再没有人比马尔福更适合了。当然,比起日光,火光,或者其他,月光与他最匹配。梦里她在廊桥中看到他那一瞬,差点以为是天上的明月化为人形,正一步步地走到她的身边。甚至她忍不住漫无边际地想,还好马尔福从不穿浅色衣服。有那一身板正的黑色巫师袍压着,他便不再像即将乘风而去的天人,比如神话里风流人间的神祇,或者麻瓜宗教里圣洁的天使。

    钟楼报时的钟声远远传来,打断了她天花乱坠的遐思。她拉回窗帘,换好衣服去厨房吃饭。考试期间不歇周末,今天还有一门要考,她还不能过早放松。只是在离开寝室去考场前,她叫来精灵艾米,吩咐它把所有房间里属于西弗勒斯的衣物用具打包,趁他不在时悄悄送去。

    迈出房门前,她顿住脚步,又补充一句:“帮他把东西都规整好,不要显得太刻意,像是我把他扫地出门一样。”

    艾米低声应着是,却又像欲言又止,但没有主人的允许,它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

    预料到伊万斯可能从西弗勒斯那儿探听到什么,接下来又会找过来询问,克莱曼汀没有应对的心思,就刻意几乎最后入考场,又在监考教师宣布结束时,用最快速度收拾东西离开。再加上不去礼堂吃饭,想避开某个人,某些人,其实也并不难。

    第一周七门原必修课的提高班考试过去以后,便依次轮到不分高低等级只分年级的选修课。克莱曼汀所选的两门,幸运地排在了前两天。这即意味着,如果她愿意,她完全可以不用等全校放假,乘坐霍格沃茨特快离开学校,而是凭个人手段提前出发,比如门钥匙或者幻影移形。

    周一的算术占卜一切顺利,周二上午考完保护神奇生物课的笔试,克莱曼汀着意记下哪些生物出现在试卷上,以便回去和本学年教材的目录对照排除。这门课考试有个惯例,出现在笔试部分的生物,将有八成以上可能不会成为实践部分的主角。她看着勾画出来的四样,升起淡淡的抵触心理,因为其中一样是蜷翼魔。

    蜷翼魔是一种巨大的蓝绿色有翼魔法生物,外形似蛇与蝴蝶的杂交,专以人脑为食,对巫师而言十分危险。作为在校学生,当然不允许直接和它们打交道,之前的课程也只是观察幼虫,分辨茧囊,以及适当用魔法加速或者补救孵化和破茧的过程。当时学到这里,她和西弗勒斯组成一组,全程都是他一人操办,她压着身上的汗毛旁观。直到这一块内容接近尾声,教师才向他们展示了一只成年的蜷翼魔,不过严密地锁在铁笼中。

    如今蜷翼魔若是入选实践考试,形式虽不外乎进行过的那几样,但克莱曼汀真地不愿亲自和它们打交道,无论是卵是蛹是茧是蝶,特别是做过蝴蝶噩梦后。她“啪”的合上课本,盖住书中那张蜷翼魔不断翩飞变态的图片,翻出了自己记录加分的笔记本。稍一统计后,她做出决定——她不参加下午的考试了;或者说,是放弃所有实践部分,让它们按笔试部分算分,选择邓布利多提供的起草报告奖励方案的第三种。

    虽然这样一来,她拿到的加分会少整整四十分,但可惜即便多了这四十分,下学年她的特权也无法继续保有,还不如换来更实在有用的报酬。更何况她笔试全部正常发挥,实践上前有魔药学的不尽人意,现有保护神奇生物的不详预测,她放弃才可能拿到更好的成绩。至于对其他学生而言公不公平,就不是她本人要考虑的事情了,反正这方案是邓布利多提议的。

    既然决定放弃考试,那城堡不必再多留,克莱曼汀利落地收拾好行李,拆掉扩展空间的折叠阵法,披上旅行斗篷走向大门。霍格沃茨从来严进宽出,特别是六月份这两周内,不断有五年级和七年级的学生随个人意愿离校。她在出入登记簿上签字,步行到霍格沃茨站台,研究了一番列车时刻表,发现从伦敦方向开来,继续开向霍格莫德村的火车要好几个时以后才到,便改用幻影移形前往。

    再换乘两次飞路,估计学校考试尚未结束,克莱曼汀已经到家了。把行李丢给艾米整理,她直奔浴室,先洗掉一身进出壁炉沾惹的烟火味。再放松地享受完下午茶,她才端正地坐在书房里,把还差几段结尾的报告写完。

    次日一早,将报告和一封为自己先斩后奏致歉的信同时用猫头鹰诺恩寄出,克莱曼汀顺便叮嘱它:“把西本和阿赫特都叫回来吧,我之前走得匆忙,忘记通知它们了。”在家赋闲了近一年的诺恩为身负重任倍感幸福,高亢地长啼一声,欢喜地振翅起飞。

    克莱曼汀望着树林之上晴朗的天空,心想,等西本一回来,她再吩咐几句,和西弗勒斯至此应该就断了个干净。分手的话毕竟是她说的,她总该言而有信,也好证明她没再玩心机,借机会自抬身价。

    清晨林间的风有些凉,似乎带着残夜的孤寂,迎面吹得她眼睛生疼。在眼泪夺眶而出之前,她仓皇地转身,反手关上了窗户。

    回到客厅里坐下,她一时有些茫然,不知道这个假期怎么过,更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迄今为止她所有的规划,都不仅仅只为她一人。当主角忽然少了一个,那么无论之前设计得有多完美,也再无付诸实践的可能和必要。

    她取来自己那个试过无痕扩展咒的布袋,口朝下轻轻一抖,一大堆鸡零狗碎的东西砸到地毯上。她先把原石和雕刻的半成品及工具放回去,然后是一些日常用品,几把钱币和财产凭证。整理到最后,地上只剩下七个大相同的木雕盒,两份伊万斯写给“克莱尔”的书信原件,以及用普通布袋盛放的废弃吊坠和手链。

    克莱曼汀没有什么分手经验,上辈子和叶夫根尼写信吵架,到后来根本难以心平气和地交谈,所以她从他那儿收到的所有礼物,只能被她一半丢弃一半尘封,没办法悉数退还给他本人。西弗勒斯就不一样了,他还在霍格沃茨,随时都可以联系,最后一学年里肯定也免不了见面。这些价值不菲的原石,她没脸继续独占。不过还也不急于一时,他也快放假回家了,大概再过些时日,就能直接寄到科克沃斯。

    伊万斯的来信,克莱曼汀沉默地又读了一遍,就把它们和吊坠手链,甚至还有她手上茶晶的这条,与六年级的全部课本一起装箱,交代艾米贴上封条送去阁楼。不过她还记得,当时她没回伊万斯的第二封信,仅让维岑堡酒庄的舒泽转述,谎称她去东方旅行。尽管现在她的伪装已被伊万斯看破,她倒未必不能把昔日借口变成现实,总之这也确实是个打发无聊时间的好办法。

    经过一整天的筹划,克莱曼汀便动身了。她提前做打算,不是为了让行程清楚目的明确,而是为了在保证生日前赶回来。上辈子过十七岁生日前她就隐隐感知到,她血脉觉醒的最后一步,必须在熟悉的树林中完成。这是一种冥冥中的感应,似乎虚无缥缈,却也真实存在,非本人不可理喻。

    这是一次为期二十天的远途旅行,克莱曼汀一出德国境内,就喝下增龄剂变大年龄,让独自行走变得更安全些。接着越过东欧西亚,她先抵达岛国日本。这里头没什么民族偏见,只是日本和西方交流频繁,不管是麻瓜还是巫师。隔海相望的中国,她不会过门不入,但入境手续比年后麻烦了许多。中国似乎刚经历一场内部动荡,原本和国际飞路相连的站点,大多强制关闭,少数遭到破坏。最后眼看修复一时半会儿难以完成,她便捏造了个麻瓜身份,坐飞机飞往中国上海。

    按照上辈子的经验,她忍受着路人的围观,尽快找到一个长相看着顺眼的当地麻瓜女性,用复方汤剂转换了形象,才彻底松了一口气。语言交流对巫师而言从来不存在障碍,同时她还发现了一个奇特现象——她一副亚裔面孔,半句z文不会讲,但无人批判她不能入乡随俗,反倒不断收获好奇c羡慕等目光的洗礼,那些麻瓜还自动把她的身份完善为归国华侨。她对这种心态一直没能理解,只得潦草地归结为文化差异。

    克莱曼汀游览的大多是自然风光,实在是面对人文景点只能看热闹,不过纪念品买着倒是方便,美元的购买力相当可观,她也不是花钱吝啬的人,好几次差点被人当成在搞批发。在中国停留两周后,她又飞去了东南亚,享受了一番热带阳光,才折回日本借道回国。

    她一到家,家里的猫头鹰就要开始忙碌了,不断地北上寄送礼物给她的朋友。想到英吉利海峡另一侧的英国,她掰着指头算算,发现自己能送的人只有两个。无疑有伊万斯,多寄几件给她,也算是圆谎和道歉,尽管两人尚未说破;另一个是马尔福,只因她旅行途中,唯一收到的一封问候信来自于他。

    山水相阻,国境相拦,通信不是不能,但真的很困难。说实话,收到那份辗转千万里,连信角都磨损的信时,她不感慨绝对是假话。那种你漂泊在外,却有人原地等候,惦念你又克制理智,只把思念藏于礼节,这种淡淡温情带来的感动,反倒比当面告白更动人心。可惜她不能回应,送上一件纪念品,也只能自我安慰她自己也是礼轻情意重了。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当她开始用余下的纪念品装点各个房间,这幢别墅所在的树林迎来一位不速之客。他徒步而行,在这片辽阔的未经人类开发的山林间步履艰难,时常迷失方向,原地打转,不久便形容狼狈。不过每天清早,他都会用魔法清洁自身,除了无法洗澡不得不忍,其他方面依旧一丝不苟。

    这天傍晚,他环顾除了树还是树的四周,失望地望了望西天的晚霞,着手寻找合适的地方搭帐篷过夜。然而数点幽光渐渐朝他围拢,他意识到危险时,已落入逐渐缩的包围圈。不过这些森林来客并未直接攻击,一匹高大威猛的头狼越众而出,威胁地朝他低吼。

    “晚上好,狼王。来自英格兰的卢修斯·马尔福向您致敬!”马尔福维持着翩翩风度问候。见对面毫无反应,他深吸一口气道:“应该说很高兴见到您和您的子民,特别是当我在这片森林中迷失时。能允许我向您打听一个人吗?”

    头狼无动于衷,警惕地看着他的手杖。后者立即意会,犹豫了片刻便收了起来:“这样,就能表达我的诚意了吧?我此行,为华尔特家族如今唯一存世的正统血脉克莱曼汀而来。您能为我指点一下她住处的方向吗?或者,您能将我的拜访传达给她吗?”

    面对他的礼节和恳切,头狼态度略有些软化,压低嗓音吼了几声,可惜在场的唯一异类不通兽语。马尔福试探地问:“所以您同意了吗”

    然而他话音还未落,头狼猛然扑将过来,长着锋利獠牙的大嘴凶恶地张着。马尔福心中一紧,本要右转来躲闪,却又在电光火石间,把转向生生扭成左。这背离习惯慢的半拍,让他把右臂暴露在头狼的攻击范围中。他在右臂的剧痛中被带倒,就在他以为要以失去一条胳膊为代价时,头狼却添着牙间的鲜血慢慢退开了,看向他的眼神变得人性化的敬畏。

    “没关系。”马尔福撑着地坐起,就近靠在一棵树上:“华尔特的血统传到我这一代,早已稀薄淡去,没办法和克莱曼汀相提并论。您一开始不是也没发现?请您放心,您不会受到惩罚。即便有,您也得到了我发自内心的原谅!”

    头狼喷了几口鼻息,前爪刨了刨土地,似乎羞愧得不敢久留,却也明白不能对受伤的人弃之不顾。

    “没关系。”马尔福再次安慰道。他十分善于察言观色,对于头脑简单的野兽,他的经验同样管用。他虚弱地笑着,左手捂住手臂:“我是巫师,本来也可以自救,可惜我伤了右手,无法使用魔杖。您看您能不能尽快找人来帮助我?”

    这次的请求提醒了头狼。他低吼一声,转身呼朋引伴,从林间消失。马尔福目送它们远去,脸上的笑意逐渐加深。虽然此行至今日,生效的只是下策,但只要有用不就行了?他看了看自己指间的血迹,稍微放松了些按压的力道,任失血带来的虚弱一阵阵地冲击他的大脑。

    与此同时,这片山林深处,鸟鸣忽然喧嚣,克莱曼汀素来放养的猫头鹰之一诺恩急速穿梭在树叶间,然后直扑它的女主人所在的房间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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