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玄幻小说 > HP同人之阴谋与爱情 > 正文 第27章 1-39 黑白
    把羊皮纸四角朝内折成信封模样,在另一面上写好收信人和地址,再用魔法融化一块火漆滴下去,盖上华尔特家传的印鉴来封缄。克莱曼汀注意到附近没什么人,就直接轻声把艾米叫了出来,交代它把信送到维岑堡酒庄,让米歇埃尔·舒泽代为派发。

    此事既了,她收拾了笔墨,走向书架,几乎不用犹豫地直奔咒语一区。她对那个白魔法的咒语的定位已经很清楚了,找起资料并不难。她打算第一批先挑五本,前四本放的位置都不高,倒是第五本在她头顶上两层,她踮起脚尖只能摸到夹板,偏那本书还塞在其他书中间,让她连个书脊角都够不到。

    就在她犹豫着该不该用漂浮咒时,那本书居然自己一点点地往外冒,又在打破平衡摔落前慢慢停住。克莱曼汀透过书架间的缝隙看去,似有个瘦高的男生在她的隔壁,书想必就是他用什么东西从另一个方向推出来的。

    “你好?”克莱曼汀试探地轻声问候:“是你刚刚帮了我吗?”

    不过她没有得到回答,隔壁的人影一闪而过,似乎即将离开,她不得不赶紧道了声谢,同时沿着他的方向追过去。然而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她走到过道之时,只看到一角衣袍,在图书馆的大门口飘然消失。

    倒是遇到个做好事不留名的,克莱曼汀忍不住哑然失笑,折回去轻松地将书拿到手,直接靠着书架翻阅起来。第一批的五本全部落空,她把书籍一一归回原位,从新寻找下一批的目标。这样来回折腾了几回,她终于在一本作者署名为“珀西瓦尔·布莱恩”的《白魔法溯源》中找到了答案,而且几乎是百分百针对她的疑问的答案。

    霍格沃茨忌讳黑魔法不假,但其实更加隐而不提的,是咒语真实的黑白之分。不可饶恕咒只有三个,但黑魔法不会这么单薄。很多学生只知道黑魔法象征着邪恶甚至罪孽,却用起各种诅咒如石化咒c粉碎咒心安理得,殊不知自己才是屡屡犯禁的人。

    严格说来,以人为目标的恶咒c毒咒和诅咒都是黑魔法,与之相对的,以物为目标——起码按照咒语发明的初衷——的魔咒,以及愿咒和祝福,则是最正统的白魔法。霍格沃茨设有的两个课程,变形术和黑魔法防御术,课上所授咒语,即变形咒c防御咒和反咒,尽管倾向于白,但宏观看来该是介于黑白之间,此外还有治疗咒,大多能归入白魔法,不排除有几个特例,近似“以毒攻毒”的原理。从恶咒c毒咒到诅咒,对受害者的负面影响依次加深,而从治疗咒c愿咒到祝福,所产生的正面效果也在增加。其他类型咒语的难度以及效应水平,则基本完全取决于施咒者的魔力状况。

    这些整理出来的类型中,只愿咒和祝福相对陌生,作者也正好做了大篇幅的解释。愿咒,即表达一种正面的愿望,受咒者不能也是施咒者,但要对谁使用,必须取得对方同意——当然不是直接询问可否,只要不被抵触就足够了。比如一类情绪分享的愿咒,在敌人身上一定没有效果,不过也没人愿意和敌人敞开心扉,或者体验敌人的心情如何。

    愿咒虽无攻击性,也并非毫无用处,之所以日渐式微,是因为对施咒者的血统要求太高,同时无形中还检测了心地的善恶。比如莉莉·伊万斯,她无疑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巫,但纯粹麻种的出身限制了她的能力,甚至她之后三代内的子孙都难做到;再比如卢修斯·马尔福,他的血统应该能达到标准,但他的家族传统让他注定更适合黑魔法。

    然而在愿咒之上,祝福的使用条件反倒极其宽松,从广义上讲,它其实无处不在。日常生活中,只要不是敷衍,一句简单的“日安”就是祝福,让对方愁容减一丝,笑容多一分。这是种甚至超越了魔法的力量,故而连麻瓜都在无意识地使用和受惠。再从狭义上讲,麻瓜的情况就被完全摈弃,但按效果也有强弱之分,而且从客观角度看,祝福都是单方的付出,以令对方得益为目的,这中间能完成转移的只有神明,换句话说,祝福的咒语算是交易契约,你给出什么,经神明顺利转交,对方就收到什么。如果情况太熟悉或太紧急,咒语就不再拘泥于形式,通过足够明确或足够强烈的意念也能达成。

    比如她昨天在校长办公室,她打开门时没听到说话声,邓布利多的咒语也就没念出来,但她仍然收到一股类似于自信的正面情绪力量,也许他经常借此鼓励和振奋学生。情绪在个人是无限量的,所以他没有哪天耗尽好心情的担忧。这个咒语显然就是祝福了,而非情绪方面的愿咒。而且邓布利多能不是施展后者还是个问题。书的作者声称,历史上有记载的能放出最高等的愿咒的人,除了霍格沃茨四大创始人之一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便只有精灵王族和凡人女子结合诞下的儿子梅林了。

    在最初巫师不借助魔杖释放咒语,而是仅需要法杖等武器增幅效果时,愿咒采用的是吟唱的形式,需要施咒者念出一段祈愿,据传这种方式甚至这种咒语,正是受精灵一族天赋的启发。后来魔法界数度遭受危机,耗时长成了愿咒的最大弊病,就有天才巫师对其进行改良,把愿咒的咒语也缩短成命令式,并在精灵一族的帮助下,制成了以富含灵性的木材为载体c以高等魔法生物的某部分为内芯的辅助物,用以加速体内魔力外放,让咒语更为迅速的起效。这也正是魔杖产生的最根本的原因。

    现在的魔法界中,知道魔杖的源头是白魔法的,大概除了这本书的作者,就只有奥利凡德家族了。要是作者使用了化名,说不定他也姓奥利凡德。历史上白魔法日薄西山,当然不能归因于人心不古世风日下,而要找巫师麻瓜间的通婚问罪,以及血统传承中的必然损耗。

    这个不一定真的姓布莱恩的作者最后还指出,随着出生的混血巫师越来越多,愿咒复兴的可能越来越,抑制和限制黑魔法其实势在必行。单向的此消彼长定然将造成失衡,只有认为加以干涉才能重建秩序。

    对于这些显而易见的凤凰社拥趸论调,克莱曼汀撇着嘴轻轻地哼了一声。此消彼长是必然的,可单向却不一定,纯血巫师不可逆的减少带来的不仅是白魔法的衰落,否则那些斯莱特林世家为何要纷纷投到黑魔王旗下。若是为振兴白魔法而抗争,其实也刺激了黑魔法复苏,要知道几乎所有用于战斗的咒语都是黑魔法。用黑魔法帮助白魔法取胜,同时还要打败黑魔法——这本身就是一个谬论,光这么想想都是滑天下之大稽。要真是为白魔法好,该支持黑魔王才对。

    克莱曼汀的关注点不在作者看似公证内含偏激的言论上。数次出现的“精灵”一词让她心中微微一动,忽然觉得有些技痒难耐,很想尽快回寝室实验一下书里提供的几条愿咒。不过她也明白这急不得,起码得等下午的课上完。她把其他用不着的书归回原位,拿着这本《白魔法溯源》去找图书管理员平斯夫人。

    看清克莱曼汀手中的书,平斯夫人难得地露出一抹欣慰之笑,倒是让素来消瘦阴沉的面容可亲不少,待注意到她胸前的院徽,她反倒又地吃了一惊:“斯莱特林?倒是难得。”

    霍格沃茨的图书借阅登记一般一式两份,一份写在平斯夫人的记录簿里,一份作为便签保留在书籍中。克莱曼汀翻到最后一页,没找到放置便签的夹层,却见平斯夫人另找出一个崭新的本子,在第一页上写下她的信息和今天的日期。在她前面只有五个人名,还都是清一水的拉文克劳,其中两个她很巧还认识。

    “这本书我能借多久?”克莱曼汀着意问道,因为平斯夫人没有添上归还的截止日期。

    “不用还了,校长吩咐,只要对这本书有兴趣的学生,都可以免费领取一本。”平斯夫人从办公桌的柜子里取出一本一模一样的书:“这本给你带走,你手中的贴了编号,不大方便送给你。”

    “真的?”克莱曼汀狐疑地把书调换过来,很意外霍格沃茨还有这种福利。

    “好好读,发挥它的价值。”平斯夫人却没有多说,只简单地勉励一句,便把那本相对陈旧的《白魔法溯源》和其他图书一起放进提篮里,挎在胳膊上离开去规整书架了。

    克莱曼汀无可奈何地耸耸肩,只能暂时按捺住心中的疑惑,把书放进布袋里安置好,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图书馆。

    前往礼堂就餐的路上,她有些无所事事地想起刚才看到的两个人名。她说认识他们,当然是单向的,上辈子她自己是拉文克劳时,也许有过些许交集,但这辈子只曾道听途说。能被如今身为斯莱特林的她耳闻,显然那两位已经不仅是学院名人了。不过比较遗憾的是,以上辈子前后整体的发展看来,现在他们的名声多响,将来他们的名气就多臭,反之亦然。

    这两人中,一位是女生,名叫艾达·佩里,以研究狂全校驰名,虽然本人是麻种出身,但对魔法喜爱到狂热。现在已经升到七年级的佩里,已经在不少公众期刊上发表过文章,看好她学术前途的大有人在。然而让克莱曼汀觉得讽刺的是,上辈子佩里毕业后第三年,在黑魔王的统治阴影第一次完全笼罩在英格兰岛屿上,尽管所有麻种人人自危,但第一个主动折断魔杖,要放弃魔法界的一切,以图混入麻瓜中避祸的,正是这个为魔法理论如痴如醉了数年的艾达·佩里。

    另一个人是吉德罗·洛哈特,虽然他刚入学第一年,虽然眼下靠容貌出名,但过不了多久,他的“才华”也会显露出来。洛哈特会以“四脚书橱”的身份更广泛得为学生所知,其涉猎之广泛兴趣之博大,连克莱曼汀都不得不叹服,但也因此样样精通样样稀松,再加上他本人魔力微弱不堪,似乎只比哑炮好上一分,他最终会落个夸夸其谈以及纸上谈兵的负/面/评/价。不过克莱曼汀却觉得,从他成为说家的志向看来,书读得多思维活跃也不是坏事。十年后他就能把自己洗白,用作品让自己声名远扬,用笑容迷倒一大片女巫。作为他曾经的读者之一,在得知他后来的不幸遭遇时,她真心实意地可惜了一把。

    已经坐在餐桌前克莱曼汀轻轻呷了口茶。时间会改变一个人,她对未来的先知,大概是重生的最大馈赠。如非依靠记忆,她也会和其他人一样,敬佩佩里激情忘我的治学态度,调侃洛哈特贪得无厌的阅读习惯,甚至更猜不到为人孤僻不善交际的斯内普,会在毕业后不久就成为霍格沃茨的教授。命运之反转,就是这么的奇妙,又让人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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