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玄幻小说 > 诗经种草系统(快穿) > 正文 9.何彼襛矣(八)
    鲁国。公子纠和管仲正在亭中对弈。

    纠落下手中最后一子,看着心不在焉的管仲,“先生可是有心事?”

    “在想莒国。”管仲言简意赅地道。

    “哦?”纠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对面人的表情,“小白?还是他带的人?”

    “这大概与政事无关吧,”管仲反唇相讥道,“公子难道认为我们的处境比他们要好?”

    纠收起开玩笑的心理,不再做声。小白的母国莒国政局稳定,而他的母国鲁国却波涛暗涌。

    国君软弱无能,大臣居心叵测,夫人文姜又和诸儿不清不楚看见的是鲜花着锦c烈火烹油的盛况,可背后的却是大厦将倾之颓势。

    幽王烽火戏诸侯之后,一切都变了。再没有一个国家能免于动荡,也没有哪个国家的居民能怀着对未来的坚定信念生活下去,仿佛永远都看不到一个确定的明天。

    他暗下决心,如果他能当上国君的话,定会为齐国百姓守住一方天地,为他们搏一片安宁。

    莒国一偏殿的庭院内,一个女子正高高兴兴地摇着秋千。

    本来以为在莒国的日子将会无比辛苦,却不想过得这般悠闲。只是少了齐国那些可爱宫女们的伺候,心里有话也不知跟谁说。但把逃亡的日子过成这样,子衣心里也是十分满足的了。

    反正现在整天也没有事干,子衣整天喂喂园林里的小动物,还自己设计了一个秋千,在院子里摇来摇去。莒国虽小,但好在安稳,百姓勤劳朴实,宫内也是一派安乐。

    莒国在齐鲁南侧,东临黄海,被中原人称为“东夷”,也不是那么受其他国家待见。因而历史上对莒国早期的记载很少,几乎空白。但附近国家的贵族逃难都以莒国为首选,小白只是其中一个,以后,鲁国的公子庆父也躲到了这里,而这又是另一个悲剧了。

    庆父曾与其嫂鲁夫人哀姜通奸,并谋杀过长兄鲁庄公和他的几个孩子,坏事做尽,最终也是不得好死。而这个哀姜说起来跟她还有点关系,是小白不知道哪个异母妹妹。

    子衣对历史上的小白还真是十分无语,如果说春秋时期的历史是围着几个人转的,那小白一定是那几分之一。偏偏他还不洁身自好,老婆孩子一大堆,把附近的国家都给玩坏了,还对自己的作为毫不自知。

    既然她来了,就要好好替他掌掌眼,就算自己攻略不下他,给他选选老实点的妻妾,作为嫡妻帮他带带孩子,也算是功德一件。

    她的思绪偷偷被一个小小的声音打断,“姐姐,姐姐,”一个小脑袋从旁边的灌丛里钻出来,两只明亮的眼睛小狐狸似的骨碌碌一转,看到附近没有别的人,就三步并两步跑了过来,往秋千上一跳,趴在了子衣的腿上。

    子衣无奈地笑笑,这是她在莒国认识的小朋友,莒国说东夷话,她都一点也听不懂,不过这个小姑娘竟然懂雅言,隔三差五地跑来跟她玩,倒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莒国是东夷民族,民风淳朴,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不折不扣的海洋民族,连钱币也是鎏金铜贝币。有趣的是,莒国的贝币是根据大小来评估价值的。集市上的人从身上掏出一个个贝壳样的钱来,多有意思呀。

    只是她现在不能经常出去,甚至经济也没以前宽裕。小白出逃带的东西不多,他们现在连吃住都靠着莒国的国君。

    小姑娘看她心不在焉,起身拽了拽她的头发,又拍了拍她的脸,用带着东夷口音的雅言娇声叫道,“我要坐秋千,姐姐给我推。”

    “好。”子衣走了下来,她不像古代的父母,不让小女孩子干这干那,现代的孩子五六岁坐个秋千也没什么,只提醒道,“坐稳咯。”就走到后面开始推。

    这个小姑娘从没跟自己说过她的身份,子衣也不好奇,只是看她一副好玩的性子,觉得肯定整日被家人闷着拘着,有点可怜,就使使劲推得更高些。

    看着她笑得开心,子衣的心情也莫名地好了起来。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她能多来找找自己,在莒国这一待就是好几年,有个朋友应该是很不错的。

    小白的母亲是在卫国和齐国都很受宠的卫姬,但不知他怎么也会说东夷话。门客们博学多才,现在也学得差不多了。只有她什么都不会,见人只能不懂装懂地花瓶笑。

    她的身份和容颜都绝冠天下,与此不符的好脾气也十分讨喜。刚来的时候,莒国的贵妇都愿意跟她说几句话,但大多数人语言不通,就渐渐疏离了。无聊的时候她就靠种花种草自娱自乐,有时小白也来搭一把手,还真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她扭头向身后的房间一看,小白也正注视着她。到了莒国后,他也按习俗穿些颜色略淡的衣服,倒是衬得气质温润如玉。看到他在浇自己种的花,她又赶紧转了回来,心里却甜丝丝的。

    看她的动作慢了下来,秋千上的小姑娘急了,“快点,快点嘛。”

    “好~”她宠溺地笑笑,说是要给小白好好教育他的十几个妾生子,可万一是自己的孩子,她说不定也会无条件纵容的。

    不过,在历史上可没有王姬和小白的孩子,她都在想些什么?大概是自己太闲了。

    这时,几个宫女跑进了院子,朝她行过礼,又用东夷话对小姑娘说了几句什么,她不满地撇撇嘴,转头对她说道,“姐姐,我明天再来找你。”她应下,小姑娘就不情不愿地很宫女走了。

    子衣又坐上了秋千,因为秋千架做得高的原因,她的两条腿在空中晃来晃去,一个人玩没意思,刚打算下来,就听到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坐好,我推你。”

    扭头一看,小白的脸近在眼前,眼神无意识地染上笑意,“公子也来玩这孩子玩的物什?”

    “怎么?不许?”他好像本来就不是真心想推,没问她的意见就撒开了手,走过来坐在秋千上。

    两个人挤在一个小秋千上,有点热,子衣不动声色地朝边上挪了挪。

    “同床共枕半年多,夫人还是这么害羞?”小白戏谑道。

    “什么啊?”她急了,“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哦——”他靠过来,意味深长道,“原来夫人是这个意思。”

    “之前在齐国东忙西忙,冷落了夫人。不过现在可能就要在莒国住一世了,为夫有什么该做的事也没理由再推脱了。”

    子衣脸红道,“才不是一世,几年后就回去了。”

    “齐国都那个样子了,你还想回?”

    “不是我,是你必须回。万一,我是说万一——有个合适的时机需要你回去继承大统呢?”

    “若真有那一天,你希望我去?”

    “当然,”她漫不经心地摸摸指甲,“王室把我许给你,就是弃了我了。现在我就只能跟着你了,你吃肉我就跟着喝汤,你要是国主我自然就是正经的齐夫人了。”

    “如你所愿。”

    子衣看了看他严肃的脸,心下一惊。

    小白和鲍叔牙正在一起吃盾鱼,一个门客在一旁剥盾鱼壳。当到其中一只看起来不太新鲜的盾鱼时,他没有剥,只是用筷子把肉夹出来,壳内是一张小小的绢。

    鲍叔牙径自取来一看,看过又递给了小白,等待他的指示。

    “有趣,现在我们也有机会了。”

    鲍叔牙点点头,用筷子一头沾着酒在桌上不知画些什么。

    檐上有了滴滴答答的响声,小白看了眼窗外,虽然小雨刚落,乌云却已经铺了漫天,“一会雨大了路不好走,我早些回去。”

    他出门上了车,想到这里离宫还有段距离,掀开帘子,嘱咐马夫,“快些。”

    阴雨绵绵,天边乌云滚滚,怕是马上就要下大雨。屋内大半地面已覆上阴影,点燃的烛火也被风扑灭。莒城海洋性特别强,连着大雨天也带些海上的感觉。侍女们都被她招了进来,却不知道说句什么。她有点想齐国的家了。

    子衣站起来走到窗口,雨越下越大,她丝毫不怀疑一会将有暴雨,路不好走,那他今晚还回来吗?一个人在暴雨的夜里住这个偏院,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还没看几刻,一辆马车就驶入了院内,里面的人推开帘子,一眼就看向她的这扇窗。她的心好像一下安定下来,这间小屋子似乎也没有那么暗了。她朝小白眨眨眼,就看他连伞都没打,直接下车朝屋里来。

    他走进来,挥挥手,屋内的婢女悉数散去,子衣走到他身前,捶了捶他,“还以为今天下大雨,你不便回来了呢。”

    “怎么会?”他揉揉她的脑袋,“知道你胆小,就早些回来了。莒国离海太近,风雨大些也正常,别担心。”

    “嗯,”她往小白怀里钻了钻,“还是想回家。”

    小白把她抱起来,往里屋走,“你之前的猜测还挺对的,大概就是这几年了。吃过饭了没有?”

    子衣乖乖点头。

    “那就早点洗漱睡觉吧,海边下雨天黑得早。”

    子衣倚在床上看书,小白搂着她,问:“我听说你之前教宫内那孩子的也是子书。”

    “我就喜欢看这些流行的,针砭时弊,无所不包,连治国安民的意见都有呢。只是国君们不爱罢了。”

    “嗯,那你还喜欢什么?喜欢孩子?”

    “当然。”

    小白笑了,“在莒国貌似还真的满足不了你别的愿望,唯此尚可一试。”

    子衣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手脚并用地往床角爬去,却被小白抓住了脚,定定地按在床上。

    “你你你你想怎么?”

    小白俯下身,左手抚上她的唇,“只是想取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而已。”

    子衣一脸惊恐,看到小白的脸成倍速地放大,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睛,就感到自己的舌间一阵棠棣花糕的甜香。她的大脑一阵震颤,只能听见不知是谁的心跳声,随后就仿佛看见自己记忆深处,一树粉色棠棣花纷纷飘落。

    她睁开眼睛看着小白,他面着自己,正在解中衣,目光悄悄地从他的身前略过,她的脸上一阵飘红。她羞得正打算闭上眼睛,就见到小白从外裳上摘下的花囊和自己的放在一起,闪着粉色的光星。

    刚刚好像明白了什么,就感觉小白的手已经滑到了她身上,她抖了一下,又什么都不敢看,就装死一般地僵尸躺着不动弹,后背上冒着汗。

    她一动不动地装睡着,心里乱得像一团织乱的毛线,刚打算舒一口气,就听见一声低沉的笑,“跟我,你可不亏。”

    子衣听见这句话,气得连紧张都顾不上,去你大爷的不亏!她这可怜命可都是因他而起的。自以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就感觉到他蜷着指头在她的背上滑了一下,宛若一道细弱的电流,把她的大脑清得空空如也。

    这一回是真的清空了,直至中夜她也没回过神来。她的头缩在被窝里,有点气闷,却极有气节地不愿出来。忽的,被子一侧被掀起了一个小洞,她就悄悄挪到那边去呼气。

    屋外的雨整夜地下着,本来催眠的雨声却一点作用都没有,一个响雷炸开,子衣才一僵,就被一双大手抱到了身上。

    对上小白那格外温柔的眼神,子衣只想使劲扁他一顿,顺便暴打2333,说好的催化剂推动情节发展,不过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果然是不可控。

    不过这应该是一个提条件的好时机,她想道。

    “公子,”她的声音有点发哑,“以前真的没有别人么?”

    “嗯。”他含笑。

    “那以后也不许找别人,找了别人也不能给分位。”

    “好。”

    小白:新手上路,请多指教

    子衣:[恼怒]不会教,滚滚滚

    小白:[开心]好呀

    小白:新手上路,请多指教

    子衣:你真的是新手么

    小白:是哒,不开心?

    子衣:哼哼哼(ノ一Д一)ノ┻━┻

    2333:[被一顿胖揍后的委屈脸]宿主saa~我错了嘤嘤嘤

    子衣:打死你和你杀千刀的的催化剂

    2333:[恼羞成怒]哼 你就一点都不开心

    子衣:[脸红]你你你不知羞

    小白:[得意脸]嗯哼

    管仲:[受伤地捂胸口]你偏心!你不是亲妈!

    某菌:[狡猾脸]给钱,给钱上车

    鲍叔牙:[毫不心疼砸碎了自己珍藏多年的小猪存钱罐]拿去

    管仲:[感动得痛哭流涕]叔牙~

    某菌:[数数钱]可以考虑~

    来一辆婴儿车~ 肉渣都没有

    新手司机上路,大家欢迎~

    脖子以上没毛病[捂脸]

    菌敬上

    2018一06一26  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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