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箫醒来的时候,浑身都疼,头也疼,但又感觉仿佛睡了很久了,便努力睁开了眼。

    她的身边正坐着一个白衣白发的男人,听到动静立刻转过头来,声音冷冷清清,听不出喜怒“醒了”

    玉箫没有动,也没有接话。她的脑子里一片迷糊,她既不记得这个男人是谁,也分辨不出这是什么地方。这种情况大约可以称之为,穿越了玉箫很淡定,如果不是身体极度不适,她大约还能再接着睡。

    不过,这个男人长相倒是十分英俊,眉眼清隽,气质凛然,哪怕只是坐在这里,也让人感觉不怒自威。

    男人沉默了片刻,手指搭上了她的腕间,似是在摸脉。

    男人的手带着些微凉意,玉箫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察觉到她的动作,男人很快收回了手,说道“想吃什么”随即又意识到这话不妥,“我去煮粥,你还有别的什么想吃的吗”

    玉箫张了张嘴,喉咙里干涩得厉害。

    男人立刻起身,倒了一杯水,走过来,一手将她抱了起来,另一只手将水杯递到了她嘴边。

    玉箫便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感觉好受些了,这才摇摇头,示意不想喝了。

    男人便放下了水杯,又让她躺回了床上“你再睡一会儿。”

    玉箫依然不做声,又闭上了眼睛。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白衣白发的男人依然坐在那里,不动如山。

    然而这次她是真的有些饿,便张了张嘴“饿。”

    男人立刻回过神来,将温热的粥端了过来,一口一口耐心地喂给她。

    玉箫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疑惑,看这屋子里的摆设,也不像是很穷的样子,怎么就没见到个丫鬟什么的

    吃完之后,玉箫还意犹未尽,也不知道她到底睡多久了,肚子里空空如也,这一点根本没啥用嘛。

    男人看了她一眼,说道“你刚醒,不宜吃太多。你若是喜欢,明天我再煮给你吃。”

    玉箫只好又再次躺回了床上她倒是很想下去走走,但是胸前一个碗大的伤口,让她除了躺着,无论做什么动作,都疼的要命。

    吃吃睡睡,过了五六天的时间,玉箫才算是勉强能够从床上爬起来了,扶着桌子也能走两步了,便不再每日都赖在床上。

    这几天的时间,她也终于搞清楚了一些事。比如,那个一直在照顾她的,白衣白发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名叫君奉天。而这里,是个叫德风古道的地方,隶属儒门。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谓是亲密无间。

    但是,至于她是如何受伤的,却没人跟她说。不过玉箫也不在乎,在得知君奉天是儒门高层,家里有房有钱、而且夫妻关系最近还有点紧张的时候,玉箫一个人偷偷躲在被窝里,差点笑出猪叫

    这个盘,她接了

    总而言之,君奉天一心忧虑天下苍生,大多数时候都宅在他的办公室昊法修堂。要不是因为玉箫这次受伤严重,差点没了命,他也不会在家里停留这么久,现在看到玉箫已无性命之忧,也能够自己起床了,便遣了个小丫鬟来照顾她,自己又回到办公室去了。

    要不是身体情况不允许,玉箫差点就忍不住开心地跳起来了。虽然君奉天是帅的没话说,但也闷得让人无法开口。尤其是,她又不是原来的“玉箫”,对他毫无印象也毫无感情,天天面面相觑也挺尴尬的,分开了反而更好。

    从现在开始,她就自由了玉箫高兴得不得了,不小心牵动伤口,顿时又疼得冷汗涔涔,赶紧老老实实坐了下来,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阅寒英端着饭菜敲门进来的时候,正巧看到尊驾夫人唇边一抹诡异的冷笑,顿时一阵沉默。好像自从尊驾夫人醒过来之后,就不太正常了,但是尊驾既然什么都没说,她也不应该多此一举,便主动说道“夫人,该用餐了。”

    玉箫抬起眼来,对着她微微一笑“谢谢。”眼前的这个女剑客,长相清丽,听说是君奉天办公室的上堂剑者,也真是难为她来给自己当丫鬟了。

    阅寒英谦恭地低下头“夫人客气了。”

    养伤的这段时间里,君奉天几乎是每隔两天回来一次,每次回来,都会带一些小玩意儿给她解闷,玉箫也很给面子,不管喜不喜欢,都会开开心心收下来,道一声谢。

    但往往,君奉天也就停留一两个时辰,有人找就立刻又走了。

    玉箫还没什么意见,阅寒英就替她不平了“夫人,好歹你也说一声,让尊驾留下来吃个饭。坐一会儿就走算怎么回事这里是你们的家又不是客栈”

    玉箫眨了眨眼“看上去,他很忙。”

    “德风古道还有玉主事在,尊驾又何须事必躬亲”

    玉箫点了点头,以防被人看出有什么异样,在君奉天又一次来看望她的时候,便主动说了句“吃了饭再去忙吧。”

    君奉天踟蹰了一下,应了下来“好。”

    玉箫便对着他笑了起来。

    君奉天微微一滞,陪着她吃了饭,又出去走了一圈,直到玉箫午睡之后,才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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