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卷 得偿所愿
风宸不屑的看看一太说：“对弈十局你都是输，没兴趣。”
一太听完也不生气，拿着白子专注在棋盘上，思量如何落子，选定位置后说：“都说了，你现在进去也是看戏，不如和我对弈有趣。”
“看戏？”
“来来来，陪我下了这局，我讲给你听。”
看一太笑得那么犯贱，又事关玄冥，风宸多少来了兴趣，坐下落子说：“素灵到了？”
“看看，不亏情场老手，一点即通。也难怪玄冥认识萱那么久，都没有你一夜有用，我特好奇那天你带走萱后，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关你何事？”
“这不光我好奇，世老，玄冥都很好奇，我本想问梦萱，可梦萱没有那时的记忆。看在我相识这么久的份上，你稍微满足下我的好奇心呗。”一太举着白子，两眼放光的看着风宸。
风宸嘴角微仰说：“赢了我，我就告诉你。”
一太泄气的把白子向盒里一扔：“这不是白说吗！”
风宸收起棋盘上一颗黑子说：“让你一子，不如你先说说玄冥，说不定我一高兴，就失手了。”
一太来了兴致，拿起白子盒放在面前说：“这可是你说的。”
“君子一言。”
一太将玄冥醒后对素灵的所作，和他出来接风宸前的事，原原本本的讲给风宸听
坤昶殿中，素灵如婉转承恩的秀女，娇羞可人，一袭纱衣，青丝被一根红线松松的系在身后。赤脚低头，双手不自觉的交绕着衣袖。
玄冥身上搭着一袭黑色的睡袍，睡袍上用金线绣着夸张的蝶翼。敞开的衣襟漏出雪白的肌肤，赤脚站在屏风后，静静看着素灵。
片刻，玄冥穿过屏风，缓步走向素灵，素灵听见玄冥的脚步声，越发显得局促，心跳也变得越来越快。
玄冥捏着素灵的下巴，抬起她的头说：“你真这么想做我的女人？”
素灵没有说话，却用眼神肯定了回答。
玄冥松开素灵的下巴对她说：“就算我心里的那个人永远不可能是你？”
“在我身上留下一点你的印记，也好过我空等千年。”
素灵的这句话刺伤了玄冥一般，玄冥眉头微促，片刻舒展，打横抱起素灵，跨步向床榻走去。玄冥宽大的衣服如蝶翼一般，盖素灵在身下，冰冷的手指划过素灵的脸，素灵明明滚烫绯红的面颊，玄冥却感觉不到一丝温度，正如他对素灵的心一样。
玄冥身边莺莺燕燕从没停过，不碰素灵，不单单因为梦萱待素灵亦姐亦友，更重要的原因是素灵本不该与那些莺莺燕燕相提并论。只是素灵太执着，执着到玄冥在看见她心的那一刻，不再怜惜她，不再珍重她。那非花，是玄冥最后的利刃。
玄冥看着素灵的眼睛，依旧清澈见底，最后一次问素灵：“你可以说不，我绝不勉强。”
素灵微微起身，用力环抱住玄冥，生怕玄冥下一刻离开她，哭着说：“我只要你，不要再让我空等，你不知道守着你的每个夜晚有多冷，做没名分的侍妾也好，只此一夜也好，哪怕当我是梦萱的替代，既然许给我了，便成全我好吗。”
“好。”
玄冥没有温度的将素灵从身上剥离开，捏着素灵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一侧，唇印落在素灵的脖子上，一手抓住素灵腰间的衣服，向外扔开。使劲握着素灵心跳的一端，似要将指甲深深的嵌在她的肌肤下。
素灵疼得狠狠咬着嘴唇，却不发一点声响，玄冥吻过素灵心口被指甲嵌出的三滴血痕，贪婪的吮吸着。玄冥抬起头，看素灵被头发遮挡大半的脸，汗水已经浸湿脖颈脸颊的碎发。随着呼吸上下浮动的血珠，顺着柔美的弧线流下。那么完美的一切尽在玄冥眼中，他且视而不见，或许今天之前他也曾因为素灵心动过，或许也为这曼妙的身姿吸引过，可是现在当他看清素灵的心，他再不再心疼她分毫。腰下狠狠的向下一沉，素灵痛到叫出声。
被撕裂的灼烧了却了素灵的心愿，她感受着玄冥的冰冷的肌肤和身下的灼烧交织在一起，心里时而暖暖的，时而冷冷的。终忍不住拿起手边的衣带，起身系在玄冥眼睛上。
素灵搂着玄冥脖子，在他耳边轻轻说：“既然做了，那便成全我。”
玄冥的动作忽然温柔起来，放倒素灵，刚要亲吻到她的嘴，透过眼纱却依旧清晰看见素灵的脸，哪怕蒙住双眼，玄冥心里也永远不会将任何人当做萱。
玄冥脸滑向素灵耳边，嘴角有说不出的邪恶微笑，温柔无比的说：“那便成全你。”
玄冥的温柔是苏宁无比渴望的，素灵犹豫着拉下系在玄冥眼睛上的轻纱。
玄冥的眼睛尽是温柔，似乎满满的都是她的样子，清澈的眼眸是通向心的窗，在这双眼睛里，素灵看见了她想看见的。
素灵不顾一切的吻了上去，三生线是素灵身上最后一件外衣，如今也滑落到玄冥手中
素灵用尽她最后一分力气，瘫软在床榻上。玄冥的眼睛恢复原有的淡然，却也凭空填了少许冷漠。玄冥起身准备向外走，素灵勉强撑起身子，拉着他袖子说：“你要去哪儿？”
“这不是你该问的。”
素灵的手指从玄冥衣角上无力的滑下，心里的冰冷不言而喻。
玄冥走到一半，挥手间，身上的睡袍飞向素灵，盖住她身子，玄冥身上多出一件半透的玄衣，玄冥头也没回说：“以后，你便是金丝蝶衣的主人，坤昶殿去留随你。”
素灵摸着金丝蝶衣，上面还有玄冥的气息，只是没有丝毫他的温度。玄冥前脚出去，后脚就有一排丫鬟侍女进来，素灵挥手放下轻纱，侍女丫鬟跪在离她一丈开外的地方，带头的丫鬟说：“冥王体谅夫人，特赐纯湘居，这些都是冥王所赐，奴婢是近身侍候夫人的，其余皆为纯湘居奴仆，供夫人差遣。”
“都下去吧。”素灵看着跪着一地的人，她们并非普通奴仆，而是冥府释魂。如此，去则只当今天没有发生任何事，留则与囚禁无异。只是即便选择不留下，在素灵心里难道真能当今日之事从没发生过吗，就算她踏出坤昶殿，记忆会被留下纯湘居，那在她心里留下那些抹不掉的感触算什么。
玄冥给了素灵最后的自由，可玄冥也明白她的执着早已囚禁了她的心，素灵绝不会选择离开。在坤昶殿的身份，金丝蝶衣，包括纯湘居都是给素灵的枷锁，只是素灵心甘情愿带着它们活在玄冥的鼻息下。
玄冥在准备成全素灵的一刻起，已经不在乎她的感受，不在乎她这个人，甚至不在乎梦萱知道后会怎么想，怎么看他，怎么责备他，怎么怨他。
坤昶殿外，一太还在耍赖，不是这下错了，就是那失误了。风宸却也好兴致的陪他，风宸忽然开口问：“素灵的非花在无心池？若梦萱知道，就算不告诉素灵，也会把非花托付给喜欢素灵的人。”
一太满心都在棋局上，上下左右的观摩棋盘，都不过脑子的说：“你是说苍茫那个富甲一方的战将，叫，叫，叫韩阳。我觉得那小子对素灵挺上心，要是把非花给他到也是件好事。”
“可是玄冥一旦随了素灵的愿，那非花只怕没有素灵的意愿，却也出不了无心池吧。玄冥究竟在想什么？”
一太转了下眼睛，看样子是把风宸的话听进去了，坐直身说：“我总觉得玄冥应该是知道些什么，不然素灵跟在他身边没有千年，也有百年。素灵不论什么地方，都是数一数二的。玄冥既然一直不沾染她，反而现在改变想法了，那他一定在谋划什么。”
“谋划？会是什么？”
一太紧张兮兮的看眼坤昶殿的方向，神秘兮兮的探着身子向风宸，风宸配合他也向前探探身。一太用手捂着嘴在风宸耳边说：“梦萱。”
玄冥想做的和梦萱有关，这一点也不奇怪，只是一太这样神经兮兮的举动到让风宸不安，风宸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不好说，不好说。”一太坐回原来个姿势，斜眼甩了下坤昶殿，风宸会意问：“素灵的欲望是被御尊封印的，若封印一旦打破。非花变情花这事她也定会知晓，那不论玄冥现在如何囚禁她，不也无济于事？”
“起码在封印没有打破的这段时间里，素灵还是素灵，纯与白还是她的本性。”
“之后呢？”
“没有之后。”玄冥先声夺人，话音落，人才出现。
一太看玄冥来，就巴狗一样讨好着凑上去说：“帮我下完这盘，让他也输一次。”
玄冥扫眼棋局，对风宸说：“下棋我没兴趣，但让你输，我很感兴趣。”
风宸顺手将手中黑子扔向棋盘，正好落下合适的位置，碰到白子，白子向上飞起，落回棋盒中。一太看着棋局连声长叹：“哎！又输了，你就不能让我赢一局。”
风宸起身，看着玄冥说：“你说的没有之后，是什么意思？”
“我和你下棋不一样，没用的子，不留。”
“你要杀了素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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