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玄幻小说 > 玉泉寺之喋血当阳城 > 《玉泉寺之喋血当阳城》正文 第18章
    “这个我当然不知道。可是……”

    “可是什么呀?”

    “可是你想啊,上一次菜市场那边,去了那么多日军,警察局、皇协军,还有我们便衣队,那是倾巢出动啊,游击队也就区区几十人,结果呢,还是让他们给跑了。宪兵队在当阳城搜捕了一个多星期,连游击队的头发丝也没有找着。你想啊,他们去哪儿了,不是上天入地了会去哪儿啊?”

    “你说的也是啊,不过呢,这样的话你最好不要乱说。要是传到兄弟们的耳朵里,会扰乱军心的,本来我们的战斗力就不强,再让兄弟们听了你这样的话,那还不吓死好几个呀。”

    “这个你就放心好了,我也就是随便说说而已。高确田,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那些大洋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邓本汕没有回答包瑞虎的问话,而是继续笑嘻嘻的问道:“你打听这个干什么呀?我既然把大洋给你了,那就是你的,你管它是从哪儿来的呢?”

    “我听说当阳县荣县长在郊外盖了一栋大宅子,日本人还派了不少的士兵看护着,哪知道被游击队给打死了。我现在怀疑你就是游击队里的一份子,你们不仅仅打死了日本兵,还抢了荣县长家里的大洋。”

    邓本汕随即一把紧紧地揪住包瑞虎的衣领,继续笑嘻嘻的说道:“包队长,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游击队副队长,我不叫高确田,而叫田小石。你给我听清楚了,大洋你已经收下了,从今以后你就的听我的,我让你怎么办你就怎么办好了,要是你敢不听我的安排,我就去告诉日本人,说是你带领便衣队去荣县长家里,杀死了那些日本兵,还抢了荣县长家里的大洋,反正现在大洋在你的手里。那是认证物证一应俱全,你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再说了,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游击队有上天入地的本事,我现在掐死你比捏死一个蚂蚁还容易。你知道我第一次到你这儿来,带的那个兄弟以前是干什么的吗?”

    “他……他是干什么的呀?你……你不妨说出来听听。”

    “他以前是杀猪宰羊的。这刀用顺手了,干什么都顺手。他一刀子进去,说你死你就死,是你半个时辰以后死,你觉得半个时辰以后死。你想啊。半个时辰了,那该有多疼啊。还有,我这次带回来的那个兄弟,你知道他以前是干什么的吗?专门干打家劫舍的,在远安,那些土豪劣绅一听说他来了,就吓得尿裤子,赶快把家里的大洋装进布口袋里扔在院子里,他一去那儿拿起布口袋就走;在枝江,一听说他来了,那些地主老财一听说他的名字就闻风丧胆,把大门关的紧紧地。现在他就在你的身边,你只能乖乖地听我的安排,要不然的话,你就死定了,而且死的很难看。”

    “好,好好,我说田小石,你就不要再吓唬我了。你说,你让我干什么呀?我按照你的吩咐去做就是了。”

    “我就告诉你,明天带领兄弟们去了郊外,一旦丰田让你去干什么你就去,一离开丰田的视线就开枪射击,管他有人没人。你想啊,游击队多少人了?不过几十人,你们有多少人了,成百上千了,游击队是傻子啊,他们真的有你说的那么邪乎,有上天入地的本事?那是说书的人骗人的。其实不然,游击队也是人,跟你、我差不多,他们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来开玩笑,说明白一点,他们也怕死。怎么办了,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跑。他们一听见枪声,还不跑的远远地,游击队跑了,你说你还怕什么呀?”

    “那要是太君问起来,我咋说呀?”

    “你就说游击队一听见枪声就跑了呀,人跑了,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你的意思是,你明天就不跟我们一起去了?”

    “我跟你一起去干什么呀?你当日本人是傻子啊,你们便衣队有多少人他们心里没数啊?一下子多了几个人他们一看就明白,到时候问起你来,你怎么回答他们了?”

    “你说的也是啊。”

    冯佳文打扮成叫花子,天天杵着一根木棍子,沿街乞讨,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看起来听可伶的。

    冯佳文紧紧地跟随着朱道萌和向武婉,他看见他们俩走到一座破庙里门口了,就歪倒在地上。朱道萌和向武婉一听见有人倒在地上的声音,几乎同时扭过头朝身后望过去。向武婉不禁冷生生的问道:“朱道萌,这是什么声音啦?”

    “好像是有人倒在地上的声音,走,我们俩过去看看去。”于是朱道萌和向武婉飞快的跑到冯佳文的身边,一看是个叫花子倒在地上。朱道萌和向武婉随即搀扶着冯佳文站了起来,又搀扶着冯佳文进入破庙里,在稻草铺上坐了下来。

    随着朱道萌和向武婉的手一松开,冯佳文就倒在稻草铺上。向武婉不禁冷生生的问道:“朱道萌,他这是怎么啦?”

    “他可能是饿的。”

    就在这时候,冯佳文的嘴巴一张一合的,用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叫喊道:“水……水……”

    向武婉一听见这声音就再一次冷生生的说道:“朱道萌,他想喝水。”于是朱道萌就用一个破碗端来了半碗水,用手指头沾了一下水,然后把手指头放在冯佳文的嘴唇边上,冯佳文随即就把舌头伸出来添一下朱道萌的手指头。

    向武婉不禁冷生生的问道:“朱道萌,你这是在干什么呀?”

    “你不懂。”稍微过来一会儿,朱道萌才把水碗贴在冯佳文的嘴唇边上,慢慢的将水倒进冯佳文的嘴巴里。半碗水一下子就全倒进冯佳文的嘴巴里去了,冯佳文砸了砸嘴巴就昏睡了过去。

    向武婉再一次冷生生的问道:“朱道萌,他这是怎么啦?会不会死啊?”

    “他这是困了想睡觉。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死的。”

    “你怎么知道啊。”

    “我刚才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他的额头跟我们的一个样,这就说明他没有病,你想啊。一个好端端的人,他怎么会死呢?要是你不信的话,你也可以摸摸他的额头啊。”于是向武婉弯下腰,摸了摸冯佳文的额头,又直起身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摸了摸朱道萌的额头,这才笑嘻嘻的说道:“朱道萌,你说的没错,他的的确确没有病。只是渴了、饿了。他渴了我们可以给他一些水喝,可是他饿了了又没有东西吃,那该怎么办啦?”

    朱道萌和向武婉坐在稻草铺上,他们俩都哭丧着脸,谁也不说话,过来许久许久。向武婉才哭哭啼啼的说道:“要是那位大哥哥在这里就好了,他一定有办法去弄点吃的来的。可是,他现在在哪儿呢?”

    “向武婉,你就不要哭了。要不,你就在家里照顾他,我再去大街上讨点去。”

    “你一个人怎么行啊,你看他已经睡着了,我留在家里也没什么事。我看还是我们俩一起去吧这样,我们的机会会大一点。”

    朱道萌听了向武婉的话点点头,笑眯眯的说道:“你说的也是啊。”朱道萌说完就站起身来,跟向武婉一起出去了。待他们俩走了,冯佳文才睁开眼睛,随即站了起来,站在破庙中间环顾四周,除了一些稻草铺以外是什么的没有看见,也没有找到可疑之处。冯佳文就在稻草铺上又躺下了。

    一大早夏泰毅就离开夏家客栈,心急火燎的往远安赶去。黄昏时分,夏泰毅终于回到了远安游击队驻地,他远远地望见惠绍站在院子里发呆,就快步走到惠绍的面前,蹬下身来,一双手紧紧地捏住惠绍的胳膊,笑眯眯的问道:“惠绍,你站在院子里干什么呀?”

    惠绍一看是夏泰毅回来了,脸颊上一下子就涌现出笑容来了,随即笑眯眯的说道:“夏叔叔,你回来了。”

    夏泰毅点点头,继续笑眯眯的问道:“你站在这里发呆,究竟在想什么呢?”

    “在想你啊。”

    夏泰毅笑了笑,继续笑眯眯的说道:“你在想我。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走,进屋去。”夏泰毅说完就拉着惠绍得手进入屋子里。

    夏泰毅和惠绍在房间里的椅子上一坐下来,惠绍就冷生生的问道:“夏叔叔,那个做饭的大婶不是说你去枝江买粮食去了吗?粮食呢?你们去了那么多人,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他们去哪儿了?”

    “哦,我是去枝江买粮食去了,可是我们走到半道上,被日本鬼子给抢走了,我的那些兄弟们也被日军扣留了,只有我一个人回来了。惠绍,这些事情是我们大人的事情,你一个小孩子就不要去管了。好吗?”

    “夏叔叔,我特别想我的师父,还有我的师兄弟们,你什么时候带我离开这里,回玉泉寺去啊?”惠绍说完,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夏泰毅随即一把将惠绍抱在怀抱里,用手背擦了擦惠绍脸颊上的泪水,笑眯眯的安慰道:“惠绍,你不要哭了。等有了机会,我一定会送你回去的。”

    此时此刻的政熊,也特别思念惠绍,他一个小孩子会去什么地方呢?究竟是谁抢走了他呢?他一个小孩子知道什么呀?那个抢走惠绍的人会是什么人呢?这一连串问题困扰着政熊。

    就在这时候,惠坦走到政熊的身边,轻声细语的叫喊道:“师父,开饭了,你在想什么呢?”

    政熊这才回过神来,转过身面对惠坦,笑眯眯的说道:“没什么,你先回去吧,为师还想在这里待一会儿。”惠坦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过身就往回走去。

    朱道萌要了半个馒头;向武婉要了半个烧饼,他们俩心急火燎的回到破庙里,冯佳文一听见有人来的脚步声,随即闭上眼睛。朱道萌和向武婉一进入破庙里,朱道萌把手里的半个馒头往向武婉手里一塞,就趴在冯佳文的身边,将嘴巴凑到冯佳文的耳朵边上,小声叫喊道:“叔叔,叔叔,你快点起来,看我们给你带回来什么好吃的了。”

    可是冯佳文依然紧闭着双眼。向武婉不禁哭哭啼啼的问道:“朱道萌,他该不会死了吧?”

    朱道萌气呼呼的嚷道:“闭上你的乌鸦嘴,说什么呢?他只是饿了,那有这么快就死了的呀?”

    “可是饿死人的事情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就在这时候,朱道萌和向武婉几乎同时看见冯佳文的嘴唇动了一下,向武婉随即欣喜若狂的叫喊道:“我看见他的嘴唇动了一下,朱道萌,你看见了吗?”

    “你当我是瞎子啊,就你看见了,我当然也看见了。”朱道萌说完就把手伸向向武婉,继续冷生生的说道:“给我。”向武婉随即就把半个馒头递到朱道萌的手里,朱道萌撕下一小块馒头塞进冯佳文的嘴巴里,冯佳文依然闭着眼睛,慢慢的咀嚼起来了。

    半个馒头,半个烧饼,朱道萌喂了好长一段时间。朱道萌把馒头和烧饼喂完了以后,就和向武婉又坐在稻草铺上。他们俩都耷拉着脑袋,谁都不说话,屋子里的空气就像凝固了似的。

    冯佳文挣扎着坐了起来,朱道萌和向武婉一看见冯佳文坐了起来,都看着冯佳文,向武婉这才笑嘻嘻的问道:“叔叔,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我感觉好多了,谢谢你们俩救了我一命。”

    朱道萌笑嘻嘻的说道:“我们是同道中人,你让我们遇见了你是我们的缘分。俗话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这算不了什么。”

    “可是我还是要好好谢谢你们俩。”

    丰田进入荣武楠的办公室里,荣武楠毕恭毕敬的站在丰田的面前,丰田冷生生的问道:“荣县长,已经过去多少天了?我给你交代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啦?”

    荣武楠战战兢兢的回答道:“丰田君,我们家也遭到山贼土匪的抢劫,我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的大洋来。”

    丰田随即拔出指挥刀,架在荣武楠的脖子上,气愤不已的吼道:“荣县长,我们大日本皇军向来是说话算话的,你自己说,我是割你的耳朵呢,还是割你的嘴巴?我是砍断你的大腿呢,还是砍断你的一只胳膊?”

    荣武楠随即双膝一软就跪在丰田的面前,苦苦哀求道:“太君,我真的是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呀,。你就是杀了我也没用啊。”

    “你是在威胁我吗?”

    “我……我不敢。我……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难不成我们大日本士兵就这样白死了吗?”

    荣武楠沉默不语,他也不知道干说些什么好。丰田随即收起指挥刀,对荣武楠冷生生的说道:“荣县长,我现在命令你,把你的家人接到这里来住,你的那栋房子就归我们大日本皇军了。你可愿意?”

    “太君,不行啊。那栋房屋是我祖祖辈辈留下来的。我怎么可能把房屋让给你们呢?再说了,我的家人来我这里,也住不下呀。”

    丰田再一次拔出指挥刀,架在荣武楠的脖子上,气愤不已的嚷道:“荣县长,你还有给我们讲条件的资格吗。我现在就让你的家丁编入便衣队里。剩下的人就跟随你来这里居住。你的房屋就归我们大日本皇军,你们的东西不能搬走,你的明白?”

    “我明白,明白。我现在就回去,把我的父亲接到这里来住,我的房屋,还有物资都归你们大日本皇军。”

    “知道就好。”丰田说完就收起指挥刀,气呼呼的出去了。荣武楠则瘫坐在地上。

    阮德勇进入荣武楠的办公室里,看见荣武楠瘫坐在地上就弯下腰,轻声细语的问道:“荣县长,你这是干什么呀?怎么坐在地面上啊?那多凉啊,这样会感冒的,你的快点起来。”

    哪知道荣武楠冷生生的吩咐道:“你现在就给我回去,把我的父亲接到这里来住,其他人都给我留在家里,哪儿都不许去。”

    “是,是是。我现在就去。”阮德勇说完就风风火火的出去了。

    吃晚饭的时候,熊克典紧挨着项剑一坐下来,就用胳膊肘碰了碰项剑,小声说道:“今天晚上,你来我房间里。”项剑看了熊克典一眼。随即笑了笑。

    吃过晚饭,项剑和熊克典一前一后的进入熊克典的房间里,一进去只见善定菊和卢娟娟也在项剑的房间里,项剑先是一愣,随即笑眯眯的说道:“卢娟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相见。”

    “是啊,项剑,我也不会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们,从今以后我们又在一起了。她叫善定菊,是万家寨的二当家。”

    “万家寨。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是山贼土匪待的地方。那你是怎么孤身一人来到这里的?又是怎么和你们在一起的?”

    卢娟娟随即就把善定菊与他们如何在一起的事情,对项剑大致上讲述一遍后,项剑才笑眯眯的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

    项剑随即轻声细语的问道:“熊克典,你让我来你的房间里,不就是为了见见她们俩吧,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需要跟我商量商量啊?”

    “项剑,你算说对了。今天薛八诺从日军司令部里一回来就告诉我,日军认为,在当阳城郊外有游击队的存在,田中司令官让丰田带领宪兵队全力清剿,还让皇协军和便衣队全力配合丰田的行动。我倒是觉得这件事情有一些蹊跷,好像没有听说当阳城郊外有游击队啊?他们这么兴师动众的去郊外干什么呢?而且,薛八诺还告诉我,他们走了以后,梅子和武藤,还有乔洪生维护当阳城的社会治安。他们这么做的目的究竟说什么呢?”

    “你说的是啊。就算你们在荣县长家里杀死了那么多的日军。日本鬼子要报复,他们也不能打没有把握的仗啊。当阳城郊外不就是一些村民吗,用得着这样兴师动众吗?那你说说看,你是怎么想的?”

    “项剑,我们这里有二十多个游击队队员,还有我们几个人。我想,日军去了郊外,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回来的,甭管他们是什么阴谋,今天半夜过后,我们就悄悄地去火车站,那里肯定没有什么防备,而且我们已经去过那里,对火车站的地形还是比较熟悉的,就在那里狠狠地干一场。你看呢?”

    “我觉得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那你回去以后,就把这个消息告诉卢碧杰,你们俩就和游击队队员们联系一下,到了半夜过后,我们就悄悄地出去,埋伏在铁路边上,待到了明天上午九点钟以后,我们就去火车站动手去。”

    “好,就这么定了。要是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就走了。”

    熊克典摇摇头,表示没有别的事情了,随即随即站起身来就往外走去。

    熊克典进入薛八诺的房间里,薛八诺笑眯眯的问道:“太君,你来了,是不是带我们去夏家客栈大吃一顿去的呀?上一次你不是让我们去那里大吃了一顿吗。”

    熊克典摇摇头,拍了拍薛八诺的肩膀,笑眯眯的说道:“薛队长,这一次与上一次不同了,你已经让日本人捏住把柄了,这一次你不能有任何的闪失。要是我们去夏家客栈喝多了,你明天起不来,耽搁了出去的时间,太君会不高兴的,要是你们出去打了胜仗,太君一时高兴,会既往不咎,要是你们大败而归,或者什么都没有捞着,太君会把所有的罪责强加在你的身上的。你明天就带领兄弟们去吧,没事的,对你们回来了,我们进去夏家客栈,好好的吃一顿去。”

    “哎,太君,你毕竟是日本人,比我更了解日本人。你说的没错。我现在是大意不得,处处的小心为妙。那好吧,等我们回来了,就去夏家客栈,我们好好的吃一顿去。”

    “薛队长,我就是来看看你,没有别的事情。你休息吧,记得明天早起,如果日本人让你们八点钟去日军司令部报到去,你最后七点钟就到那儿。”

    “为什么呀?”

    “你早一个小时去,就会给太君留下一个好印象。说明你办事积极。”

    薛八诺点点头,这才笑眯眯的说道:“嗯,你说的没错,可是我也不知道太君让我们什么时候去啊。可能是我忘了,那我明天七点钟就到带领兄弟们,日军司令部报到去。”

    项剑一回到营房里,那些皇协军围绕在一张桌子边上打牌,项剑就扯了扯卢碧杰的衣角,然后拉着卢碧杰走到一边去了,随后把嘴巴凑到卢碧杰的耳朵边上,小声告诉卢碧杰:“熊克典说了,今天半夜过后有行动。现在我们俩就分头告诉游击队兄弟们。”于是项剑和卢碧杰分头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所有游击队的兄弟们。

    薛八诺听了熊克典的话,就带着葛党武进入营房里,只见皇协军士兵们围绕在一张小桌子边上打牌,还有一些人坐在床铺上瞎侃。他们俩一进去,薛八诺就干咳了几声,那些围绕在桌子边上的士兵们都回过头来看了薛八诺和葛党武一样,然后又回过头去。那些瞎侃的士兵们稍微停顿了一下,又我行我素,瞎侃起来了。

    葛党武随即高声大嗓的叫喊道:“你们都眼瞎呀?没有看见薛队长来了吗?”

    那些打牌的士兵们这才把牌丢在桌子上就站起身来,那些瞎侃的人也站了起来,笔挺挺的站在那里,薛八诺快步走到小桌子边上,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牌就砸在一个士兵的脸上,随即气愤不已的嚷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打牌。我告诉你们,今天太君说了,在当阳城郊外驻扎着不少于一千人的游击队,他们时时刻刻威胁着当阳城的安全,为了安全起见,明天,宪兵队的丰田队长将亲自带领宪兵队,全力清剿游击队,我们皇协军,还有便衣队都倾巢出动,协助丰田君清剿游击队。上一次,你们放走了游击队,你们是没事,可是我呢,挨了五十军棍了,五十啊。打在你们屁股上试试看,那是什么滋味。因此,这次你们再也不能给我出什么差错了,要是我们再弄出什么差池来,太君怪罪下来,我吃不了兜着走,我也是不会宽恕你们的。你们现在就给我睡觉,明天天刚刚亮就给我起床,七点钟我们就到日军司令部报到去。你们听明白没有啊?”

    那些皇协军有气无力的回答道:“我们知道了。”

    “你们看看,你们好好看看,你们是什么样子。你们就不能给我长长脸,精神点。”

    葛党武也冷生生的附和道:“再来一次。”

    那些士兵们这才高声大嗓的回答道:“我们知道了。”

    “这还差不多。”薛八诺说完就和葛党武一前一后的出去了,那些皇协军士兵们也一个个在床铺上睡下了。

    深更半夜吗,熊克典和卢娟娟,还有善定菊,他们三人都穿着日军的军服,背着枪站在院子里耐心等待着。

    没过多久,项剑和卢碧杰带着游击队队员们来了,他们穿着皇协军军服,他们一来熊克典就笑眯眯的问道:“你们都来了。”

    项剑笑眯眯的回答道:“我们都来了,一个不少。”

    “好,你们跟我来,后院有一个小门。我们从那儿出去。趁现在夜深人静,鬼子万万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这个时候出城去。走。”熊克典说完就在前面走开了,项剑他们紧随其后的跟了过去。

    熊克典带领大家伙来到警察局大门口不远处的一栋民房跟前,项剑不禁轻声细语的问道:“熊克典,你带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呀?”

    “没有别的事情,就是想进去借几件衣服。”熊克典说完就指着警察局大门口的两个哨兵继续笑眯眯的说道:“你看见了吗?警察局大门口就两个哨兵,我们俩去,把他们俩捆绑起来。”

    于是项剑搀扶着熊克典,慢慢腾腾的走到警察局大门口,那两个哨兵一看见一个皇协军搀扶着一个日军来了,就关切的问道:“兄弟,他这是怎么啦?”

    项剑笑眯眯的回答道:“两位兄弟,帮帮忙,太君喝多了。走不动了。”

    那两位哨兵把手里的枪往地面上一放,就快步走到项剑和熊克典的身边,说时迟那时快,项剑和熊克典一人一个,就把那两个哨兵打趴在地面上,熊克典一把紧紧地揪住一个哨兵的衣领,把那个哨兵从地面上提了起来,气呼呼的问道:“你的告诉我,你们的警服放在什么地方,快点带我去拿,要是你敢欺骗我的话,我就杀了你。”

    那个哨兵战战兢兢的问道:“太君,你要我们的警服干什么呀?”

    “这是你该问的吗?”

    “好,好好,我现在就带你去拿。”于是熊克典在那位哨兵的带领下,进入警察局里的一间房间里,那里可能就是警察平时休息的地方,只见墙壁上钉着一排钩子,钩子上挂着许多警服。熊克典一见到那些警服,抡起巴掌,对着那个哨兵后背就是一巴掌,那个哨兵摇摇晃晃就倒在地上。熊克典抱着那些警服就出去了。

    游击队队员们把皇协军军服脱了,换上警服,熊克典吧那些皇协军军服收集起来,用一根细小的绳索一捆绑起来,让一个士兵被着,然后他们就往郊外走去。

    熊克典他们一来到铁路边上,只见铁路上空无一人,异常的安静。熊克典他们轻车熟路,没过多久,他们就能望见火车站那里的一排排民房了。熊克典对大家伙招招手,然后对卢碧杰笑眯眯的说道:“卢碧杰,你们就在这里待一会儿,千万不能让日本鬼子发现了你们。我和项剑,还有卢娟娟。善定菊过去看看去。”

    卢碧杰点点头,笑眯眯的说道:“好,我们就在这里待着,你们小心点。”

    熊克典他们四个人大摇大摆的往前走。他们远远地望见站台上有一队日本巡逻兵在巡逻,熊克典他们就大摇大摆的朝巡逻兵快步走去,巡逻兵一看见几个日本兵,还有一个警察朝他们那边走了过来,就停下来了脚步。熊克典一边走一边数,巡逻兵一共是六个人,就对后面的项剑小声说道:“项剑,往后传,日本巡逻兵的六个人,我们俩一人两个,她们俩一人一个,手脚麻利点。”项剑随后对走在后面的善定菊小声说道:“来了六个巡逻兵,你们俩一人一个。”

    当他们俩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们就走到巡逻兵身边来了,就停下来了脚步,巡逻兵也停下来了脚步。与熊克典他们面对面站着,就在巡逻兵队长想对熊克典说些什么的时候,熊克典一只手掐住一个日本兵的脖子;善定菊对着那个巡逻兵队长的胸口就是狠狠地一拳头,那个巡逻兵队长就往后退了两脚步,一个仰面翻叉就倒在地上,善定菊快步走上去,一只脚狠狠地踩在那个巡逻兵队长的胸口上;卢娟娟对着一个日本兵脸颊上就是一拳头,随后一把紧紧地揪住那个巡逻兵的衣领,雨点般的拳头对着那个巡逻兵的胸口就狠狠地打了过去,血就从那个巡逻兵嘴巴里流了出来,随着卢娟娟得手一松开,那个巡逻兵就倒在地上;项剑一把夺过一个巡逻兵的枪,抡起枪托就朝另外一个巡逻兵脸颊上狠狠地砸了过去,那个巡逻兵连“哼”一声也没有,就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紧接着,项剑又朝另外一个士兵脸颊上紧紧地一枪托,那个士兵也倒在地上一命呜呼了。随后,熊克典他们把日军的尸体拖到站台不是边上,扔到在铁轨上去了。

    熊克典随即跑到站台边上,朝卢碧杰他们招招手,卢碧杰一望见熊克典在向他招手你,就知道事情已经办妥了,就带领游击队队员们飞快的跑到熊克典的身边。

    熊克典随即把大家伙召集起来,笑眯眯的吩咐道:“项剑,你就守护在站长办公室房门口,我们去找仓库,只要我们把仓库给点燃了,日本兵一定会来救火,卢碧杰,你带领一部分人现在就上房顶上,一看见日军来拿救火就给我朝日军开枪射击;卢娟娟,你和善定菊,还有我,我们三个人就站在火车上面,从另外一个地方,朝日本鬼子开枪射击。一定要给我把这里的日本鬼子全部给歼灭了。行动。”

    随后,卢碧杰和游击队队员们就爬上房顶,匍匐在房顶上,耐心等待着日军的到来;项剑站在井上的办公室房门口,耐心等待着,卢娟娟和善定菊匍匐在火车箱上面。熊克典则快步走到仓库大门口,抡起拳头。对准大铁锁就是几拳头,大铁锁就被熊克典砸开了,熊克典进入仓库里,从怀抱里掏出手电筒,打开一看,自己仓库里堆满了军粮,还有被褥军服,立马就把军服给点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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