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玄幻小说 > 临安雪 > 《临安雪》正文 第三章 临安古都
    次日,张妤好起了个早,伸了懒腰。没等锦儿过来,自己便已经穿好衣裳了。

    绣珠此时已打好洗脸水进屋来,笑嘻嘻的说:“小姐,今儿个起的真早。”

    张妤好接过绣珠递来的帕子细细的擦着脸,问:“锦儿怎么没来?我还等着她来梳妆呢。”

    “回小姐,昨晚夜里刮了好一阵风,锦儿姐姐正在院子扫叶子呢。”

    “灵儿和红儿呢?”

    “灵儿给小姐去领早膳了,红儿还没起身说是染了风寒。”

    染了风寒?这几天都没见着她,怕是自己不让她贴身侍候,又不敢做粗使的活,称病吧。

    “绣珠今天你来给我梳头吧。”

    “是,小姐。”

    梳好后,张妤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梳了个双平髻,这不是张姝妡上次梳的那种吗?看来以后还是让锦儿给自己梳头的好,挑了朵镶了细宝石的珠花缀上,一根镶着绿宝石的步摇更加称着张妤好的白暂的脸蛋更为水嫩。

    “现在兰香院共有几个丫鬟?”

    绣珠想了下回道:“五个。”

    才四个?难怪得让她的贴身丫鬟去扫院子了,要是大哥没把周妈妈和灵儿送过来,就只有锦儿和绣珠两人,堂堂尚书大人府上的嫡亲大小姐就只有这么几个佣人,不带这么欺负没娘的孩子。

    “之前呢?”

    “就只有我和锦儿姐姐还有小姐的乳娘卫妈妈。”

    “那卫妈妈人呢?”

    “二夫人嫌卫妈妈腿脚不利索打发到庄子上去了。”

    腿脚不利索的人会被请来当乳娘?看来是把人整残了,给扔了。

    “绣珠,我们去红儿屋里,病了也得找人瞧瞧。”

    “小姐,我们还是别去了,万一被她传染了,奴婢担当不起呀。”

    张妤好可没管这么多,抬脚就出了门槛,绣珠赶紧跟了上来。

    不一会儿便来红儿住的偏房。

    屋子里空空的,哪有红儿的影子?

    人不是病是起不来了吗?仗着是二夫人差过来的,倒一点都不自己这个主子放在眼里。

    “去把周妈妈叫过来。”

    “是,小姐。”

    没过多久,周妈妈随着绣珠过来了,“小姐找老奴有何吩咐?”

    “你在这屋里待着,等红儿回来,把她领过来见我。”

    “是,小姐。”

    张妤好随即回到正屋,灵儿刚刚摆好膳食,笑着说:“奴婢正好想去寻小姐呢,冷了可不好了。”

    “你也下去用膳吧,这儿有绣珠侍候了。”

    “是,小姐。”

    刚用完早膳,锦儿便领着张茹惠身边的玉儿进了屋。

    “玉儿见过大小姐。”玉儿行了个礼。

    “四妹妹让你过来可有什么事?”

    玉儿走过来低声的说道:“四小姐让奴婢转告大小姐,今儿个去琴馆,大小姐要是去的话,半个时辰后在姜荷居旁的凉亭。”

    “绣珠,去把匣子里的那朵鹅黄色的绢花拿来给玉儿。”

    绣珠取来绢花递给玉儿,玉儿却没敢接,说道:“大小姐,奴婢受不起。”玉儿虽嘴上这样说,可眼神里的那股子喜悦却没遮掩的住。

    “玉儿妹妹,难道看不上我们家小姐赏你的东西?”绣珠看她没接便没好气的问着。

    哪个女孩子家不爱美,这般精细的绢花明眼人都知道是采用了上好的绸缎,四小姐都只有一朵,自己哪敢收用。

    “奴婢不敢,奴婢谢谢大小姐的赏赐。”玉儿听到绣珠这么一说,吓的赶紧跪在地上接过绢花。

    张妤好见玉儿还是个知礼数的丫头,温和的看着她说道:“回去告诉你家小姐,说我半个时辰定来凉亭。”

    “是,大小姐,奴婢现在就回去禀报小姐。”玉儿行了礼后便走了。

    “去叫锦儿叫进来。”

    锦儿掀开门帘进来了,问道:“小姐找我?”

    “让周妈妈看着红儿,看她去了哪,和哪些人有过接触。如果有人来咱们兰香院,就说我去四小姐院里了。”

    “是,小姐。”

    “锦儿你守在家里,绣珠随我去见四妹妹。”

    绣珠听到小姐让自己随同,脸上笑开了花,回道:“多谢小姐。”转身对锦儿说:“锦儿姐姐,回头我给你带好吃的回来。”

    锦儿笑着捏了捏绣珠的带有婴儿肥的脸蛋说:“就知道吃,别在外面给小姐闯祸。”

    “知道啦。”绣珠回头扮了个鬼脸。

    张妤好和张茹惠各自带着丫鬟从侧门出了张府,坐上了一架不起眼的马车。

    张妤好掀开帘子望去,车窗外充满了各种买卖吆喝声、马车声和街头卖艺人的声音,来来往往的行人穿梭在街道中显得热闹非凡,街边的商铺几乎都是两层,一间紧挨着一间,街道上的石板路均匀泛着青光色的说不尽的古朴韵味,这种氛围让张妤好第一次感受自己真正的来到了一千多年前的大宋。

    “妤好姐姐,街上可有稀奇的好玩意?”张茹惠问着。

    “没,只是掀起帘子透透气罢了。”

    “妤好姐姐,你平时可是难得出来的,可惜妹妹我今日不能陪妤好姐姐好好逛逛。”

    “妹妹今日出府是为了学艺,我怎好耽误了妹妹,等会我让绣珠陪我四处走走。”

    “下回咱们再好好逛逛。”

    “嗯”。张妤好别过头继续看着车窗外的街道,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真希望这是场梦啊。

    商铺和行人渐渐的少了,马车转进了一个巷子,不一会儿便停在一个不起眼的宅子门前。

    “妤好姐姐,我们到了。”

    青儿掀开车帘扶着张茹惠下了马车,张妤好由绣珠扶着随后也下了马车。门口有一位年约四十来岁的妈妈行了个万福笑着迎了上来:“楚姑娘让老奴在这等候张小姐。”

    张茹惠向青儿使了眼色,青儿拿出块碎银子递给她。妇人笑脸盈盈的接过赏钱,更加殷勤的在前方带路。

    进入宅子中,院子虽不大,但布置的倒挺为雅致,西南角栽了几株红梅,更显的一番风情。

    内屋的炭火烧的正旺,楚姑娘正拨弄着琵琶,见着张茹惠一等人进了屋,把琴放好后,道了个万福。

    “楚姑姑,我在你这学琴,按理来说你应该是我的老师,哪有老师对学生行礼的。”张茹惠赶紧托着楚姑娘的手。

    “这话可别折煞了奴家,奴家是庶人,见到小姐哪有不行礼的规矩?”楚姑娘笑着说。

    “谢妈妈,看茶。”

    “是,楚姑娘。”

    张妤好望着眼前的这位楚姑姑,年近三十岁,但保养的如同二十出头的少妇,雪白的肌肤,黛眉修长,一双杏眼流波,动人心魄,风情万神,但举手投足之间又都透出端庄典雅,身着绣银白色月菊的青蓝色织锦长裙将身材勾画的玲珑有致,一支玉钗斜插入发髻,红尘女子竟出落的如此大方得体,难怪惹得众多公子哥流连秦楼楚倌之地。

    “这位小姐是?”楚姑娘望着张茹惠身旁的张好好,白如雪吹弹可破的皮肤,漆黑的眼眸如宝石般闪着耀眼的光芒,樱桃小嘴微红,高出张茹惠半个头的身子越发显的更加瘦弱,犹如一株高贵的白莲伫立在风中。容姿非倾国倾城,但也使人流连忘返,更何况还是个未及笄的小姑娘。

    “这是我妤好姐姐,张好好。”张茹惠介绍着。

    “张大小姐好。”楚姑娘行了个万福。

    “就如茹惠妹妹所说,楚姑姑莫再行礼了。”张妤好笑着说。“我是好奇茹惠妹妹的娴熟琵琶技艺是师从何人,所以缠着她带我前来,希望没有打扰楚姑姑。”

    “大小姐能屈尊光临寒舍,怎么会是打扰呢?若不嫌弃,奴家为小姐弹奏一曲可好?”

    “在下今天可有耳福了。”

    楚姑姑取了琵琶坐在绣墩上,调试了会,便开始弹奏,十指飞舞在琴弦上,曲调轻松明

    快,忽而暗忽而明,时高时低,似乎身处在一片荷池中,同池子里的花儿们一块随着徐徐地夏风摇摆着,大口的呼吸着身由的空气,忘却了一切烦恼。

    一曲弹毕,把琵琶递给身旁的谢妈妈。

    “很久没听到楚姑姑弹《风摆荷花》了,明快的曲子经楚姑姑这么一弹,人都愉快了许多。”张茹惠说道。

    “张小姐谬赞了。”

    “楚姑姑过谦了,高超娴熟的技艺,只要刻苦钻研还是会有成果的,但能让人在听曲的同时产生幻听,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做的到的。”张妤好抿了口香茗说道。

    “大小姐过奖了,奴家自幼学琴可从未有听过幻听这么一说。”

    张妤好听道后,笑着说:“楚姑姑今日的一曲可是让我大开眼界了,这个玉镯算是我给楚姑姑的见面礼。”随即取下手腕上的羊脂玉镯递给绣珠。

    绣珠奉上玉镯,楚姑姑见到这玉镯圆润透白,一看就知道是上上等的,说道:“大小姐礼太过贵重,奴家承受不起。”

    “只不过是件首饰而己,还望楚姑姑不要嫌弃。”

    绣珠见楚姑娘还想推脱,直接就把玉镯甩在她的手上,说着:“楚姑娘,我家小姐送出去的东西,可不好再随便收回来。”

    “绣珠,好生说话。”

    “是,小姐。”绣珠垂着头回到张妤好身后。

    “楚姑姑,小丫头不会说话,还请莫怪罪。”

    “大小姐,是奴家拂了小姐的好意,岂能怪他人,奴家谢谢小姐赠的玉镯。”

    张妤好见楚姑姑收下了玉镯,便微笑着对张茹惠说:“刚耽误了你不少学琴的时辰,我让绣珠陪我去街上转转,等会再过来。”

    “妤好姐姐,我让青儿一块陪你去吧。”

    “不用了,青儿待在这侍候你。”张妤好转身笑着对楚姑娘说:“我先告辞了,等会再来叨扰贵宅。”

    “张小姐客气了,这条街有几间卖胭脂水粉的店铺不错,您待会可以去瞧瞧。”

    “听楚姑姑这么说,我定得去瞧瞧。”张妤好说完便带着绣珠出了宅子。

    “绣珠,什么时候也变得伶俐了?”

    “小姐,别取笑奴婢了,哪有变得伶俐,还是和以前一样蠢笨。”

    “伶俐和蠢笨都不重要,只要你对我忠心就是最好。”

    “奴婢以前和现在都一样,一直是忠心小姐的。”

    “那样就最好,我们先去楚姑姑说的那几间铺子看看吧。”

    “是,小姐。”绣珠笑咪咪的说。

    这里虽不是闹市,但小摊小贩的却也不少。看相算八字的,代写家书的,卖小玩意的,卖字画的。

    这些要拿到现代去,可全是值钱的古董啊,但在当今的时代也就只值几十个铜钱。

    绣珠指着一个摊位说着:“小姐,你看那儿有茯苓糕卖。”

    “你先前刚买了马蹄糕,吃的了这么多吗?”张妤好看着眼前这么个小吃货笑着说。

    “小姐,锦儿喜欢吃茯苓糕。”

    “那我们去那瞧瞧吧。”

    卖糕点的妇人麻利的称好茯苓糕递给绣珠说道:“十文钱。”

    “把这些个枣泥糕、桂花糕和酸梅糕一块称了吧。”张妤好对那妇人说道。

    “小姐,你喜欢吃这两种口味的?”

    “这是买给你和锦儿吃的,我哪吃的了这么多。”

    “多谢小姐。”绣珠接过糕点,拿出荷包付了四十文铜钱。

    “我们去前面看看有些什么新奇玩意吧。”

    没走多远,便看到些同自己年纪一般大的女孩子围着一个小摊。

    “绣珠,你去看看她们在看些什么。”

    “是,小姐。”

    不一会儿,绣珠便回来说着;“摊子上摆了好多个怎么都推不倒的木娃娃,可有趣了,小姐你也去看看吧。”

    绣珠挤开人群留了个位置给张妤好,只见小摊上摆了十几个木头所制颜色鲜艳的娃娃,憨态可掬,手指怎么拨弄都不会被放倒。

    这不就是不倒翁?原来宋朝时期就有了呀,张妤好心想着。

    “小姐,你看是不是很有趣?”

    “小的三十文铜钱,大的五十文。”摊主见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立即吆喝起来。

    张妤好看着绣珠满脸期待,拿出铜钱说道:“你和锦儿一人一个。”

    “谢谢小姐。”绣珠欢天喜地的拿着两个不倒翁出了人群。

    还没走几步,张妤好便被人撞了个正着,好在绣珠眼疾手快抚住身子没让摔地上。

    “你是怎么走路的?撞伤了我家小姐,你担当得起吗?”绣珠气鼓鼓的训斥着。

    张妤好站稳后打量这个撞自己的人,是一个衣衫破旧,蓬头垢面的女人,两个白净的包子被双脏兮兮的手拿着很是显眼。

    此人显然是被绣珠刚才那几句话吓着了,身体颤抖着不停的磕头,嘴里念叨着。

    张妤好见自己也被撞着什么,就说了句:“算了。”

    刚想离去,就见到几个壮汉过来撕扯地上还跪着的女人,嘴里骂道:“叫你偷东西吃,给我狠狠的打。”

    “住手,两个馒头而已,我替她付。”张妤好喝住其中正准备抡拳的一个汉子。

    “她可是惯犯,偷的可不只是这一次。”为头的一名汉子,看到张妤好替她出头,瞧这一身装扮定是个富家小姐,忍不住起了贪念。

    “奴家初来临安城,因为肚饿实在难忍所以才出此下策,并不是惯犯。”

    “你这贼婆娘还嘴硬,偷盗这事当然不会多认。”一把揪住女人的头发,看着都觉得疼。

    张妤好摆了摆手,说道:“你说赔多少吧。”

    “五十两文银。”

    好大的口气,一个小小包子铺竟敢漫天要价。

    “我身上银钱不多,你报上铺名,回去我差人送来。”

    “这不行,万一你不送来,那我的包子钱找谁要去?”

    “我家小姐岂会是…”绣珠显然是气极败坏了。

    张妤好做了个手式打断了绣珠要说出嘴的话,从发髻上取下缀了绿宝石的步摇扔到要银子的壮汉面前,说道:“看清楚了,这个步摇可不止五十两银子。”

    “绣珠,将这位姑娘扶起来,咱们走。”

    绣珠将地上的女人扶起来后,张妤好靠近绣珠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趁他们不注意时跟着,看看是哪家店铺。”

    “是的,小姐。”绣珠将人扶到街道旁,便悄悄的跟去了。

    五十两银子,我要让你们有胆诈没胆花,张妤好眼睛里闪过一道厉光。

    被搭救的女人始终垂着头,声音细小的说着:“谢谢小姐的救命之恩。”

    “姑娘是哪里人?来临安城做什么?”

    “奴家霍青竹,是湖洲人氏,来临安为了找寻未婚夫。”

    “是来寻亲的,为何会弄得这般模样?”

    听到张妤好询问不由的抽泣出声,哭了一会才道:“奴家来到这临安城已半月有余,四处打听良人的消息,盘缠快用完时,终于打听到了,得知他三年前已高中举人,现已是殿中侍御史。”

    “既然人已找到,为何还流落街头?”

    “他已两年前娶了高太常之女—高沁雪,入赘高府。”

    “你们可是有婚约的,自可以拿婚书找他理论。”

    “小姐有所不知,奴家与苏安是自小定的娃娃亲并没有婚书。”

    “青梅竹马?”

    “是的,苏安八岁时,其父外出做生意时中途遇到山贼身亡,其母终日以泪洗面,郁郁寡欢不久便离人世,奴家父亲与苏安的父亲是结拜兄弟,看其先后没了爹娘,便接到自家抚养。三年前苏安上京应试,便再也没了消息。”

    “现在得知他是薄情寡义之人,勿需再留念,你何不回去好让你父母给寻门好亲事?”

    “奴家的爹爹半年前患急症已离人世,家中大伯欺我家无男丁便倾吞了家产,还将我许配给当地的县官老爷做小妾,奴家被逼无奈才上京寻苏安好作依靠,没想到会是这样。”说完便用衣袖抹着眼泪。

    “那你现在既回不了家乡,可有什么打算?”

    “奴家也不知。”

    “一个姑娘家流落街头迟早会被人伢子卖进青楼。”

    噗地一声,眼前的女人跪在地上咚咚咚嗑了几个响头,哭着道:“奴家虽为小户人家儿女,可也是清白之躯,望小姐善心救救奴家,奴家愿意为奴为婢也好过被人卖进青楼啊。”

    看来不管什么时候好人都做不得,正所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这回可是摊上事了,张妤好心想。

    “姑娘为婢可是委屈了。”

    “小姐,奴家现在孤苦伶仃,家母虽在家乡,可奴家却不敢回去。小奴家跟家母学过苏绣和缝制衣裳这些女红,求小姐能收留奴家,奴家愿一生忠心不二的服侍小姐。”

    张妤好为难的看着这女子,刚想开口,便看见绣珠回来了。

    “小姐,那间店铺的铺名是满口香。”

    “生意如何?”

    “包子还没出蒸笼,就有许多人在排队了。”

    趁人多下手偷包子,想法倒不错,可还是被人抓到了,看来这包子铺请的小二也不少嘛。

    “绣珠,这位霍姑娘从今日起便是兰香院的二等丫鬟。”

    “多谢小姐收留奴家,青竹愿做牛做马来报答小姐。”霍青竹重重的嗑了几个响头。

    “起来吧,以后有什么不明白的问绣珠便是了。”

    绣珠将青竹扶起,青竹轻轻的道了声谢:“谢谢绣珠姐姐。”

    “按年纪,我得称你声青竹姐姐。”绣珠没好气的回着。

    青竹听到红了脸,说道:“奴家今年虽已十六了,不敢称姐姐。”

    “你比绣珠大,让她叫你姐姐也是理所当然。”张妤好明白绣珠对于青竹的敌视心态。

    “是,小姐。”青竹和绣珠异口同声的回着。

    让青竹跟着没办法继续在街上转悠了,只能打道回府。想到是和张茹惠一块出来的,只能去楚姑姑那了。

    刚进院子,青竹的那身装扮便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妤好姐姐,这个是?”

    “刚在街上见到人伢子正与人买卖,刚好我院里缺丫鬟,便买了来。”张妤好轻描淡写的说着。

    张茹惠瞅着青竹心想:妤好姐姐为何挑了这么年纪稍大的丫鬟?

    张妤好也不在乎张茹惠的想法。倒是楚姑姑开口对身边的谢妈妈说道:“你带这个丫头下去梳洗梳洗,找一套干净的衣赏给她换上。”

    “是,楚姑娘。”

    青竹望着自家小姐并没有开口,所以也没有跟随着谢妈妈去换衣裳。

    张妤好微笑着,是个懂事的,说道:“还不谢谢楚姑姑?”

    “奴家多谢楚姑姑。”青竹道了个万福后跟着谢妈妈出去梳洗。

    “叨扰楚姑姑了。”

    “大小姐言重了,我看这丫头倒是个乖巧的。”

    张妤好笑着并未作答,而是端着茶杯品着香茗。

    张茹惠好奇的问着张妤好在街上可有看到什么宝贝,当听到张妤好说道绣珠看到不倒翁的那个孩子劲,惹的一屋子的人都笑了。

    几个女人之间的聊天也算是愉快的,过了一会,梳洗好后的青竹便掀开帘子进了来。洗净后的脸颇为白皙,双眼明亮清澈,倒也算标致。身上着穿件青色的棉长裙,虽是旧的但也干净,做了绣活的鹅黄色鹅锦锻腹围,长发束于顶,编结成两个髻,用蓝色绸带装扮着。

    “我们女人还是得靠打扮成行,这不一下子就变了样,不是吗?”楚姑姑笑着说。

    这样的青竹与刚才的简直是判若两人。

    “这还得规功楚姑姑的拾缀,费心了。”

    “大小姐何必更奴家如此客气,这些没什么的。”

    “妤好姐姐,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张茹惠担心偷溜出来被发现,扯了扯张妤好的衣袖。

    “嗯,楚姑姑我们先告辞了,多谢你的招待。”

    “若大小姐不嫌弃寒舍,望下次能再来。”

    “一定应楚姑姑的邀请。”张妤好回着。

    楚姑姑领着谢妈妈亲自到门口送着张妤好和张茹惠上了马车,才返回内屋。

    “楚姑娘似乎同刚才那位张妤好姐姐挺投缘的?”谢妈妈奉了杯热茶。

    “张大小姐人长得漂亮,性子温和,实在是讨人喜欢,最重要的是知音难寻。”楚姑娘摸着张妤好刚送的羊脂玉镯说道。

    张府。

    张妤好和张茹惠顺利的进了府,道别后各自回到自己的院子。

    绣珠迫不及待的向锦儿展示了今日的胜利品,“锦儿姐姐,你也有份哦,这些是小姐买给你的。”

    “谢谢小姐。”锦儿接过糕点和不倒翁。

    “还有糕点拿去给灵儿和青竹吧。”

    “是,小姐。”绣珠拿着糕点出去了。

    “我没在的这段时间里,红儿有回来吗?”张妤好坐在铜镜前,让锦儿拆着珠花。

    “小姐走了后约半个时辰,她端了盅燕窝回来,说是二小姐亲自给小姐炖的。奴婢说小姐在休息,没让她进里屋,燕窝现在搁在小厨房里。”

    “后面可还有出去过?”

    “没有了,一直待在屋里,门都出过。”

    “你去把燕窝倒了,一个染了风寒的人端这个来是想把病过给本小姐吗?”

    “是,小姐。”

    “等等,她病了就让她待在屋里,不必理会,让周妈妈继续看着她。”

    锦儿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古代这些待在闺阁中的女人估计是嫌日子过的无聊乏味,整天绞尽脑汁斗来斗去,都不知道把心放宽点,张妤好叹了口气,从书架上取了本书斜靠在美人塌上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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