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小气娘子 > 第 50 章
    都经不起吗?”……

    艹,我是你姥姥!钟同冷哼一声,脸沉如水,活像是踩了一团狗屎,恶心的难以附加,不过她还是忍住了,没有当场bào发……

    罗铮推门进来叫她吃晚饭,见她脸色不对劲,疑惑道:“怎么了?一阵工夫脸就臭成这样。”

    “遇到一个神经病,不说他了,吃饭。”

    钟同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老妈说两家人要一块吃顿饭,人家很喜欢她,想近一步发展。她忍不住笑了笑,转头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老一辈们比较喜欢有古典风的茶楼,两家人坐下来后先是大人们寒暄,没多久就将话题转到正题上,话里话外都是很中意钟同的意思,若是没问题的话想尽快定下来,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堆话,待问钟同的意见时,她将茶杯放下,略微苦恼道:“这怕是不行,人家想给我当爸爸呢?我记得你那天晚上就是这么说的,我心里膈应。”

    一时间满桌子的气氛都定在那里了,两家大人的脸上都难看的很,那人顿时恼羞成怒道:“你连玩笑话都听不懂?”

    钟同扬着下巴,轻蔑地看他:“不好意思,我这个人比较较真,喜欢一板一眼的说话,你说我老古董也可以,这种玩笑,那么是不是也能这么说,我是你……

    算了,这种掉价的玩笑话,我可怕脏了我的嘴。”她转头看到安静等在那里的罗铮,就像是天神一样让人不忍移目,顿时来了精神:“你们慢慢坐着,我还有事。”说着提包站起来快步走向罗铮,男才女貌,极为登对的一对……

    那天两家之后的来往也少了,钟太太心里也是膈应的不行,虽说对方一个劲的赔礼道歉,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想人果然不能看表面,你瞅瞅到底什么样的里子才能教出这样的孩子?什么事好话,什么是赖话,什么是玩笑话,这都分不清楚吗?可真是…………

    而钟同那天得意地拉着罗铮离开,心里想他们一辈子只要这样走下去就好了,可谁曾想,最后却落得那样的局面?

    第五十七章

    张邈快到林家的时候心里生出了退意, 他和阿蝉惯熟的很,可林家人却不熟,这样贸贸然的来会不会惹人讨厌?他虽在市井中将脸皮磨得厚实, 如今还是脸红, 拉着阿蝉的袖摆说道:“要不, 我还是不进去了,免得人家说我是个贪吃嘴, 惹人厌。”……

    阿蝉在他后脑勺上敲了一下:“我婆婆可不是那种什么都抠着的小气人,远南更不会在意这种事, 难得有个与我往来的人,他高兴还来不及呢。走罢,我今中午就调好了馅儿, 这会儿回去和面包就好。可不是白吃的,你到时候得帮我往我祖母家跑一趟腿,给她送一碗过去。”

    林远南回到家见阿蝉一边用筷子往饺子皮里添菜一边和张邈说什么, 瞧着很热闹,娘在一旁看着两个孩子也笑得合不拢嘴。他比阿蝉大了不少,正经说起来, 是他占了便宜……

    阿蝉见他回来,扬起眉梢,嘴角止不住地笑意流淌,推了推身边的张邈:“你在先生那里有什么不明白的东西, 可以娶问他,别在这里杵着了, 都是些手艺活,你就是盯一年也瞧不出朵花来。”

    张邈心里多少对林远南抱有偏见,可阿蝉这么不留情面的撵人,让他只得跟在林远南身后去了西屋书房。屋子里收拾的干净整洁,书房内书架上满是书,就连书桌上还有一本摊开的,上面密密麻麻做了很多注释,瞧着很是漂亮……

    “这几天再学堂学什么?先生讲的东西可能听得懂?”……

    张邈连连摇头:“教的是《三字经》,并不能懂,只是跟着先生念,多念几次就记住了,倒跟街头的顺口溜似的。我知道张字怎么写,但是邈笔画太多,我写不来。”……

    林远南笑着说:“读书光靠死记硬背,念顺口溜可不行,你得自己往出悟,等彻底将书中的道理消化了这才能有大进步。你初入学堂,想来先生也不会将太多东西往你们脑子里灌,你若是感兴趣,来我家我可以提前给你讲讲,等到先生教的时候可以明白的更透彻。”……

    张邈看着眼前这个满身书卷气的男子,撇开他过人的相貌不谈,他的身上总有种让人一眼就注意到的清俊高雅的气度,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有的,反而是经过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也许这就是读书人和市井大粗人的不同罢?他也想变成这样的人,更不想让爹失望,他家买卖好,可要想攒几个钱也不容易,他的学费、书本、笔、纸墨将罐子里存的钱给霍霍了大半,他看着都心疼,爹却是眼睛连眨都没眨。他嘴上有抱怨,可心里也是要强的人,当即点头道:“要,我不能让我爹的银子翻到水沟里去,再不济也得咬牙念完这一年。”

    林远南看着眼前这个不服输的孩子突然想到了那年的自己,满腹仇恨,恨不得要将整个乾坤扭转,如今想来虽觉得痴傻,却也觉得甚是有趣,如果没有当时的坚持和愤懑、痛恨,他今天会不会已经变成了一个自我麻痹,将仇恨抛在脑后,只想缩起来一世无忧的人?……

    阿蝉从开着的窗户上探进头来,笑得眉眼弯弯:“已经下锅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吃了,你们出来调蘸料吧。”

    阿蝉给他们盛好了,自己才坐下来,刚用筷子夹起一个,听到院子外面传来几道陌生的声音,林大娘起身要出去看,阿蝉站起来笑道:“娘坐着,我去看看就是。”……

    林远南没出声,却在她出去的时候也跟着站起来出去了。院外站着一个衣着华贵和容貌艳丽的年轻女子,旁边堆放着几口大箱子,几个着粗布衣衫的壮实汉子刚转过巷子。fù人见他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的女儿,不悦道:“怎么这般没规矩?再盯下去,当心姑nǎinǎi挖了你的双眼。林三郎家可是在此处?”

    阿蝉还是头一回见林远南吃瘪的模样,想笑又得忍着,开口问道:“不知两位是何人?”

    fù人抬高下巴,倨傲道:“我家老爷是他的老师,我要见他家夫人,别在这里多嘴多舌。”

    那小姐声音娇软赔礼道:“我娘脾气向来如此,还请两位不要放在心上。家父曾是教导林三爷功课的老师,如今家中生了变故,被逼无奈,这才来此处投奔师兄,还请两位代为通传。”

    林远南倒是知道的,姚老先生学生遍布天下,在朝中身居要职的也有不少,是身份何等显赫之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妻女来投奔早已故去的父亲呢?就算相隔甚远,姚老先生也应该知道了父亲离世的消息,这到底……

    林大娘还是坐不住从屋里出来,见到来人,微微福身行礼:“小辈不识得人,若是有冲撞还请夫人见谅,快请进屋里坐罢,正巧家中已经备好了饭,夫人小姐一路辛劳想来该饿了罢。”

    张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阿蝉身边,待人进去了,才惊讶地说:“阿蝉,我还是第一回见这般富贵的人,你瞧那位小姐说她是天下第一美人也是当得的,咱们镇上的那些富家太太,在这两人面前也不过是个从泥地里爬出来不久的土货。”

    阿蝉被他的话逗得发笑,拍拍他的头说:“别说这个了,亏得我今儿做得有剩,不然这会儿多了两个人,只怕我们都得饿肚子。”

    林远南虚揽着她的腰往屋里走,那姚夫人虽然挑三拣四了好一通,一碗饺子还是很快见了底,还不忘砸吧砸吧嘴。阿蝉无奈地摇摇头,这位夫人可真是口是心非,何必呢?……

    而那位小姐吃相甚是文雅,不过用了半碗就说饱了,还夸赞了一番阿蝉的手艺,可比她那位娘讨喜的多。只是她的手一直放在肚子上,瞧着平坦并没有什么异状,能这般护着难不成是孩子还尚小没显出来?瞧这装束想来还未出阁,未婚先孕,在这样的时代只会招来人们的笑话,若是严重,只怕还会危及xìng命……难不成她们娘俩躲出来是避着这事的?……

    待所有人吃好后,阿蝉将给祖母带的饺子放进篮子里用布盖着让张邈送过去,还特地嘱咐今儿的事不准往外面说。她们既然选在街上人少的时候来,顾及的也是耳目混杂,嘴多了谁知道会带来什么祸事……

    林大娘看着姚家母女笑道:“夫君曾对我说过姚先生对他的恩德他这辈子都难以报答,曾叮嘱过往后不管姚先生遇到何事,都需倾尽全力相帮。说来惭愧,家中略粗鄙还请夫人小姐莫要嫌弃才好。屋子我已经让阿蝉收拾好了,尽管放心住下来就是。”……

    姚夫人凉凉地闲聊了两句,说身子困乏便扶着女儿回屋去睡了……

    阿蝉和林远南都没有多嘴问,娘既然会这样做自然有她的道理,屋子里瞬时陷入一阵漫长的沉默中……

    “娘,我今儿正巧碰到一家布庄新开张,帮远南扯了布再做件新衣裳,那掌柜的说若是我的绣活能入眼就让我去,还可以将活带回家里做,我觉着挺好的,也不必像以往那样盼太阳下山。”

    林大娘也跟着笑起来:“是吗?你喜欢就成,只怕往后要让你跟着受累了。那时能拜在他门下的都是京城中的名门望族的子弟,唯有你父亲身份尴尬,可姚先生对你父亲颇为赏识,一身学问倾囊相授。他会动了考取功名的念头也是姚先生鼓动的,说以你父亲的天赋必能高中,可惜没想到在赴京赶考的路上发生了那等事。后来,我有幸也得见过姚先生一面,说起你父亲依旧惋惜的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们有难处,我们便更要帮,更何况这也是你们父亲亲口叮嘱过我的。”

    阿蝉点头道:“娘放心就是,都是些自小就做的粗使活计,我瞧着姚小姐身体不方便,往后劈柴离得主屋远些,免得吵到她,咱们小户人家粗茶淡饭,她们吃得惯吗?”……

    林大娘叹口气:“真是个聪明的丫头,你也瞧出来了?哪有委屈客人的道理,他们这等好家世自然是没吃过什么苦头的,只能尽力了。亏得远南过些天要去大铺子上工了,也能解解急,但愿不要误了你温书。”

    阿蝉也跟着有些庆幸,自己要是能接下那份工,也能帮着远南分担些,既然成为一家人,就是天上专对着林家落刀子也得一起想应对的法子,只是身边林远南脱口而出的话让她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他,他是疯了吗?怎么在这个时候说这件事?

    “娘,我打算放弃考试了,罗老板这里给的工钱不少,安心待个几年,到手的银子也很可观。”

    林大娘先是一愣,继而脸上浮现出不可置信地表情,指着林远南颤声道:“你说什么?好端端的怎么不考了?你以前不是说你爹没完成的事情,你一定会帮他实现?你真是要气死我吗?在别人手下做事你什么时候能熬出个头?你口口声声念着……难不成是假的?”……

    林远南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不管林大娘说什么,他就像是个不露半点破绽的人,任人在外面如何急,他就是刀qiāng不入,被林大娘瞪得狠了,也不过才冒出一句:“儿子主意已定,娘不要再说了。”紧接着便是不再言语了……

    林大娘所有的力气都打在一团棉花上,冷声道:“你给我出去,我不想看见你,林远南,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阿蝉见林远南杵着不动,赶忙将他拉起来往外推:“你也真是,干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快出去,我劝劝娘。”

    林大娘紧绷的神情在林远南出去后终于崩溃,因为有客人在,她的哭声很压抑:“自从他爹死后我一滴也没掉过,不管多难都让他没有一天误过上学堂,我以为只要咬牙撑下来,他肯定会用最好的一切来回报我,可是现在……你看我等到了什么?他真是枉费了我一番苦心啊。”

    阿蝉抿紧唇,硬挤出一句:“兴许远南有什么不能说的难处呢?娘,您别气了,我觉得远南心里比您更难受。”

    林大娘的哭声蓦地压下来,变成一阵抽噎,良久才叹息一声道:“你说的也对,别管我了,你去看看他罢,既然到了这一步,说那些还有什么用呢?快去罢,我没事,再大的事都经历过了,这真算不得上什么。”

    阿蝉犹豫片刻,点头道:“娘,您要想开些,也许事情也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坏。老天对谁都是公平的,收了那头,总会用别的东西来补偿的。”

    林大娘脸上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她是怎么都想不明白,远南好好的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念头?他自己都说过捏着万把钱都不定能比得过权势管用,难不成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他没告诉自己?这个糊涂人,难不成是那些个杀千刀的盯上他了?不成,等过了这两天,她一定得好好的问问他……

    阿蝉推门进去,书房的门竟罕见的关上了,她推了推竟没推开,心头忍不住涌上一阵愧疚,扶着门板喃喃地说:“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害的,要不是我,你也不用被人威胁,如果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应该缠着你。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十年寒窗苦读,所有的功夫就这样被浪费了,我真是……”

    就在她不停喃喃自语的时候,门被他从里面打开,她一时没收住就这样撞了上去,他的胸膛宽阔又结实,有力的心跳从体内迸发,她仰起头看他,却见他脸上带着笑,狭长的桃花眼上扬,连话都有些不正经:“温香软玉入怀,天色尚早,娘子可是迫不及待了?为夫脸皮薄,不敢这会就行孟浪之事。”

    阿蝉顿时恼羞成怒,垂下头不看他,手下不饶人,捶打了他几下:“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不正经,娘很伤心,你也是太过分了,好歹也挑个她心情好些的时候说啊。”……

    林远南将她困在自己的怀里,厚热的大掌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傻丫头,不要把什么事都往自己头上揽,又不是你的错,那件事早晚都会发生的,现在断了念想,总比考试前一天不得不放弃好罢?谁让我们没有站在最高的位置呢?只能任由别人随心所yù的对待,不过风水轮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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