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小气娘子 > 第 46 章
    看过的那些到底值多少银子,但听到那些觉得分外熟悉亲切的玉石名想来是不便宜的,最少也在好几百俩银子罢,不过一水一饭的帮助,何至于让他舍了这么大的本来感激?不让人高兴,反倒觉得有些居心不良……但愿是她想多了罢,也或许可能是这点钱对他来说确实算不得什么……

    阿蝉抿嘴摇头:“多谢罗老板好意,您能让我家相公来铺子里干活我已经感激不尽,怎么能随便要您的东西。无端端接受别人的馈赠,阿蝉实在不好接受,若是我想要,我想我家相公会给我买的。”

    林远南的眼睛里瞬时霞光大盛,唇角得意洋洋地翘起,在看向罗老板时有几分炫耀:“罗老板jiāo代的事情我记住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了。”……

    夕阳西下,将两人的影子拉长,街上出来置办东西的人也多起来,熙熙攘攘,热闹的很。阿蝉在他影子上用力踩了几脚,开口道:“这个罗老板真是怪的很,又不是什么大恩情,他何至于这么待我们?这么好的事情总觉得当中有古怪,你可得当心些,要是他们有什么别的念头,你可得想着法子全身而退。”

    林远南心里一阵好笑,谁说她是个实在的?她的心思比谁都活络,虽然猜歪了些,却还是让他吃一惊,忍不住笑:“人家罗老板最不缺的就是银子,撞破头想去的人多了去,横竖咱们不亏。往后,我会送你一套最为体面的首饰,再不必委屈你戴我做的这些粗物了。”……

    阿蝉的头上从未见过别的东西,天天都戴着他做的那根桃木簪子,分明是清丽脱俗的好容颜,就这么给埋汰了……

    阿蝉下意识地抬手摸头上的发簪,摇摇头道:“我觉得挺好,这些东西经过匠人手的时候都带着情意,正因为是你亲手做的我才喜欢,若是你能将这门手艺练好,往后我倒是可以不愁这些个了。”

    林远南听得很受用,两人都像是将先前的那点不快忘记了。他的话像是一阵温热的水流窜进她的心头,云里雾里,自是将先前那档子事忘在脑后,待林远南再度问出她这两天再气什么的时候,她先是一僵,而后鼓起双颊,闷闷说道:“问我做什么,去书房翻你的书去。”……

    林远南一阵无奈,给人定罪都不说缘由的,真是……若是给她当了官老爷,还不知道得有多少冤案。他抿嘴笑了笑,既然阿蝉不说,那他也只能自己回去找了……

    两人回到家夕阳最后一点光都消失了,林大娘在外面刚剥好葱蒜,看到两人一前一后的进来,笑着说:“亏得我动手晚,不然做饭要什么没什么,可不是得难为死我?”……

    阿蝉说了句:“娘,我帮你。”就进去了,做饭吃饭都在正屋,到了晚上该睡觉的时候两人才会回西屋……

    林远南看着她进去,笑道:“娘,我先回屋里看会儿书。”……

    林大娘看着这两别扭的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才几天……难道两人拌嘴了?

    林远南回到屋里,看着书架上摆放整齐的书,突然有些头疼,这么多一时半会儿怎么能翻得完?脑海中精光一闪,听阿蝉的意思,莫不是她识得字?听说她打小家中清贫,怎么会有机会识得字?手下却是不停的一本接一本的翻,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话不能说的透彻,这丫头倒好,也学了这一招,将他吊在那里七上八下的,猜?猜什么?没有半点章法……

    入眼全是自己看过后做的批注,并没有半点不妥,一本一本的往过翻,再看到一本书页上属于女子的娟秀小字时眉头紧攒,再回头看一眼书名,顿时了然……

    这本书当初是方瑶缠着他从他这里拿走的,再还回来他见没有破损,便放在那里没有过问,谁知道她会在上面动这种小心……抽出椅子坐定,揉着眉心,好一会儿连上才露出一抹笑。阿蝉身上到底还有多少东西是他不知道的?

    吃完饭的时候,阿蝉觉得林远南有些不对劲,总是时不时地看她一眼,让她颇有些食不下咽,她到底是吃相太好看?还是不好看?值得他一遍一遍的看?终究还是忍不住抬手掩了下唇,并没有沾到东西,当真是让人看不明白。实在受不得,开口问道:“可是我哪里不妥?”

    林远南摇摇头,笑着夹了筷子说道:“等过两天我拿了工钱,买些排骨回来熬汤喝,我瞧着你太过受了些,得好好补补。”

    林大娘也跟着说:“我也觉得你太瘦了,这会儿抓紧时间养养身子,不然生孩子的可遭罪。都说屁股大的好生养,我瞧着应该是……”见阿蝉一口菜吃得急被呛的咳嗽起来,笑着摆摆手:“成成,我不说,我就等着听好消息罢。来,多吃点。”

    阿蝉其实吃不了多少,那几年她的胃给折腾坏了,不能按时吃饭会疼,吃得多了还是会难受,怎么伺候都不成……

    这一顿饭,阿蝉羞得连话都没说几句,两人刚回到西屋,阿蝉微恼地瞪着林远南问:“你是不是诚心的?”

    林远南好笑不已地将她拥在怀里,任她怎么挣扎都不松手,嘴唇靠近她的耳畔轻轻地吹了一口气,看到她的耳廓立马染上一层红霞,软软的很是勾人,他忍住将其一口吞入口中,而后笑道:“娘盼着抱孙子,我能有什么办法?明儿我说别的话,她照样还能想到这上头,不要冤枉我。小心眼,连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你倒是不管它在哪个犄角旮旯都能翻出来。你还不信我吗?我真不知道……为她气不值得,听话。”

    阿蝉自然也知道这阵醋吃的没什么道理,可是一想到那个女子在做这件事时怀着的窃喜与甜蜜,她竟有些……嫉妒!被他这么大大咧咧地盯着,阿蝉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这辈子也就注定是个奔波于生活围着这个男人得圆满的俗人,因为深爱,所以一切都心肝情愿……

    “你可曾读过书?”林远南疑惑道……

    阿蝉摇头:“我在方家曾看过方小姐帕子上有写这两个字,你的名字我也认得,两个堆一块,就算是不说,猜也猜得出来。”

    第五十三章

    他的身材高大, 阿蝉还得仰头才能看清他的脸,腮帮子鼓起来颇为可爱动人,唇瓣粉亮莹润, 如宝石般闪耀的眸子在油灯下显得有几分逼人……

    林远南忍不住低头在她的唇上嘬了一口, 抚着她乌黑的发丝笑:“那你说要我怎样你才能消气?我力气活做的不错, 要不你试试?要是不好你在寻思别的法子惩罚我,这可成?”

    阿蝉先是一片云里雾里, 待感受到‘小阿南’抵着她瞬时明白过来,脸上一阵灼热, 娇骂道:“你真是不要脸……”

    林远南并没有听进去,而是拥着她死皮赖脸的往床边挪,嘴上也没个正经:“你我之间亲近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关要不要脸什么事?我卖力气你受着就是,要是能早些怀个孩子更好,年轻些的时候身体也好恢复。”

    阿蝉还想说什么被他用嘴给堵住了, 溢出些许抵抗的轻吟,夜色漫漫,最终还是由着他胡来。意乱情迷中, 她抚摸着他的脸颊,随着他的给予而颠簸摇曳,像是风中摆动不停的柳枝,快要扭断了腰, 却是盼不到头……

    他的鼻梁高挺,侧颜更显深邃俊美, 他身上最迷人的地方是那双如星空般深邃的眸子,还有那张薄情却又漫不经心弯出一抹弧度的唇,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微微仰头贴近他的喉间亲吻,他的身体僵了僵,绷紧了咬牙切齿地看她:“你这个……”……

    □□畅,横在彼此间的那点不快就此消失,都说床头打架床尾合,却也是这个理……

    而周家却是从一大早闹到了晚上都不得消停,曾经如胶似漆的两人在遇到事情的时候全都竖起了全身的刺,不将对方扎的鲜血淋漓不罢休。只等多年后,一切都平复下来的时候,才发现他们都太过糊涂,盲目的相信别人,最后被别有用心的人栓套住。周良再不知道温柔疼惜是什么,而王秀也只得跟在别人身边强颜欢笑,过着行尸走ròu的日子,终究不过一句悔之晚矣……

    周祖母被那两人闹得脑仁都疼,拄着拐杖进去拦两人,数落周良道:“媳fù是你自己选的,她的好坏你不清楚?嫉妒多疑本就是女子的天xìng,你同她陪个不是,往后与那朱寡fù不再来往就成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那朱寡fù生得尖酸刻薄,眉眼间全是邪气,一看就不是正经人,你偏偏和她那样的有牵连,长点脑子成吗?”

    王秀委屈不已,满脸泪痕地抱着周祖母的胳膊道:“他是铁了心的要认那朱寡fù是好人,全镇上的人谁不知道她被多少男人枕过,偏就您的好孙子看不见,要是再这么下去,我瞅着这日子怕是过不下去了。”

    周祖母抬起拐杖敲打周良,怒气冲冲:“你别辜负了你妹子为你省吃俭用攒钱给你娶媳fù的苦心呐,你是不是嫌我活的岁数太长,非得要把我给气死你才甘心?”……

    周良这会儿正气头上,被祖母敲打更觉得难堪,气话不过脑子脱口就出:“你娘早就盼着咱俩散了,何必拿这子虚乌有的事做借口?你既然不想跟我过这日子,咱散了就是,埋汰人家一个寡fù做什么?早知道这样,我就是娶个寡fù也知道尽心尽力的伺候我,哪像你……就是个寒酸的穷fù人还想摆大nǎinǎi的派头,这阵子好日子也过够了,找疼你的男人继续伺候你罢,我就是这没出息的,不耽误了您发财的路子……”

    周祖母听他这话越说越混账,赶忙急声制止,可惜为时已晚,他说的是气话可听在别人心里却觉得更像是他的真心话,王秀年纪小没经受过什么大风浪,冷不丁听到这些话,整个人都像是跌入了冰窖里,她真没想和他散了这个家,不过是气不过想让他收敛收敛,谁知道……

    王秀突然觉得自己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冷笑道:“我娘常说我是个瞎了眼的,镇上那么多好人家的儿子我一个没挑,偏挑了你这么个祖坟上没冒过青烟穷了几辈子的人家,我还劝我娘说等再过几年就翻身了,这日子总能过好,谁知道自己打了自己一嘴巴子,真是疼的很。周良,你还没啥本事就会在外面搞七捻三了,要是真出息了,还有我王秀什么事,你说是罢?倒不如趁早,咱们趁早散了,谁也别拖着谁。”

    周良见她大晚上的就那么跑回娘家了,刚想抬步追,可又忍不住想万一这丫头越发得寸进尺了自己往后更没什么好日子过,倒不如趁着这会儿凉一凉她,也让她知道不是什么时候她发脾气自己都会受着……

    周祖母嘴里念叨着:“我上辈子可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非得摊上你们这两个不省心的,还不追?再不追当心没了媳fù,你要有本事自己重娶去,我可没钱给你。”……

    外面的天黑的一塌糊涂,王秀没真撒开腿跑,就等着周良追出来。如果他当下跑过来,这就说明他心里装着自己,这日子还能往下过,若是没有……那就说明他真的生出了别的心思,再强拖着也无趣,兴许这就是他们两人的命,被人百般阻挠后还要坚持在一起,可惜却成了别人眼里的笑话,最后还是回到了事情的原点……

    王秀刚出巷子口被人给拦了去路,正是那朱寡fù,只听她一副早已料到的口气:“也不枉我在冷风中站了一个时辰,你还真没让我失望,怎么?没谈拢?你还是太年轻了,周良和你在一起太委屈了,像你这种脾气只有富贵人家的老爷才乐意看,他们有的是时间陪你哄你。周良肩上压着一家人的生计,平日里已经很累,还得要供着你,你良心不会不安?给人做媳fù,最要紧的事是得会疼男人,他挨了打你连伤yào都不给张罗着擦,除了撒泼叫嚷还会什么?我要是个男人也不乐意和你过日子。我今儿也就和你明说了吧,你怎么看我那是你的事,但是这个男人我看上了,你想以后能过两天太平日子……就赶紧和他散了,不然到时候只会闹得更加不好看。”……

    王秀在夜风中身子颤了颤,原来他们都已经商量好了,她还奢求什么?当即冷笑一声:“能被你这种不要脸的狐狸精勾走的男人,我还要他做什么?咱们走着瞧,我倒要看看他和我散了伙这日子能好过成什么。”

    朱寡fù看着王秀消失在夜幕里,摇了摇头:“还是太年轻,三言两语就受不住了,也好,省了力气。”

    周王两家的夜都漫长的很,像是有过了一年那么长才到了头……

    周良忍到第二天早上,起了个大早,什么都顾不上就要往王家跑,王秀也该清醒了,什么都比不过两口子心贴心正儿八经地过日子,为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朱寡fù闹成这样有什么意思?还不够让人看笑话……

    周祖母拉住他,嘱咐道:“就算她无理取闹,你把人家姑娘气回娘家就是你的不对,路上给买些好看的东西,跟人家说两句好话,将这事了了才是正经。一时嘴痛快,现在知道难受了?”

    周良低垂着头应了一声就匆忙离开了,他想明白了,自己是个嘴笨的,王家那边的火气正旺,要是两边话赶话的说急了指不定能扯出更加难以挽救的话来,这种事还是女子张嘴比较好,他去酒铺子打了二两花雕孝敬岳母,转头就去了林家。紧要关头,也只有这个妹子能倚仗,他多少知道祖母半句不提阿蝉是不想让他来打扰阿蝉的生活。可他没法子,要是不来,指不定他就真没媳fù了……

    彼时阿蝉才起床不久,林远南这会儿春风得意的很,一脸餍足,两只眼睛紧闭着还在睡,一片不甚刺眼的光打进来,显得他更加温柔清俊。其实他的唇线很好看,嘴角微翘,不笑的时候将这等优势掩藏,清冷孤傲,虽然长相上佳,没有过多的表情,可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他是一个不好相处的人……

    她看着那片晕人眼的光芒,无奈地叹口气,这就是深坑,一旦掉进去就别想爬出来了……

    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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